第29章 升做老板
后面车里的人见刑队一个人离开，立即用通讯器联络小刘。
“刘副队，要不要到周围查看下情况？”
“不用，你们待在车里等通知。”
小刘看了一眼周围，这确实够偏僻的啊，他查了下导航，发现上面没显示地标，他又拿出手机，没信号。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小刘心里有些不安，刚刚刑队的话多少有点交代后事的意思，他抬头看向刑队离开的方向刑海已经没了身影。
小刘握着方向盘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指节泛白，几次伸手想推门下车，脑子里都浮现刑队离开前的话，他又将手放下，再抬头时车窗外已经起了大雾。
刚开始车与车之间还能看见，没过两分钟，车影绰绰在雾中，间隔不过两三米的车子眨眼间就淹没在雾中，视线里只剩下了雾气，手机不但没了信号，就连通讯器都相互联系不上。
雾气顺着车窗缝隙飘进车里，弥漫开，车里能见度也越来越多。
有人没在意的下车，结果走了十几步也没找到前面的车，一回头就连后面的车也看不见，周围都是白色的雾气，呼吸进去，头晕沉沉的，身体乏力……
白雾缭绕的深处，一个身影来回徘徊，似乎想离开，每每走出去
几步又退回来，犹豫不决，婀娜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撩拨动人。
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接着是哒哒哒的声音，徘徊的身影僵硬住，慢慢回头。
除了白雾，楚燕看不清是谁出现，越来越清晰的哒哒声，一声声敲在她心头上，血腥味扑面而来，楚燕柔媚的五官扭曲变形，腿一软瘫软了下去。
黑色的长袍出现在楚燕的视线里，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一眼黑袍的主人，哇哇哇，婴儿啼哭声在她头顶上传来，楚燕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主人很不满意，食物竟然是残缺品。”
尖锐阴冷的声音像刀子划过玻璃的声音，一字一字说的很慢：“你知道惩罚的，不过我向主人求了情，墨宝身上种下的东西松动了，交给你去办。”
“墨宝。”
楚燕艰难的开口说出这个名字，就没勇气和力量说下去，她瘫倒在地上，大口残喘的呼吸着，脸上挣扎的表情更凶猛，痛苦和嗜血在她眼里，为什么是墨宝，为什么偏偏种在她身上。
“嘎嘎嘎，对，是她，去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难道你想就这样放弃了吗？去找墨宝，找到她身上的秘密。”
黑袍笑的阴沉，一只黑色的骷髅大手探出来，五指刺入楚燕
的头顶慢慢收紧，黑色的雾气不断的顺着骷髅手指如水般流进楚燕的脑袋里，楚燕眼睛里的痛苦消失，只剩下嗜血的狞笑。
警察局里，墨宝终于见到了爷爷。
爷爷的头发白发增加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那双总是和善慈祥的眼睛依然笑着，一见到墨宝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宝宝瘦了，等爷爷出去就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就告诉爷爷。”
“爷爷！”
一直忍着情绪的墨宝扑进爷爷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她好想念爷爷，从小到大她都没离开过爷爷。
墨老爷子眼圈一红，大手放在墨宝的肩膀上，克制着情绪缓缓开口：“墨宝，你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
“不，爷爷，我没长大，我还要爷爷照顾要爷爷给我讲很多道理，给我做早饭。”
“爷爷也想啊。”
一声沉重的喟叹，墨老爷子收了所有伤心的情绪笑了起来。
“好啦，爷爷很快会出去的，这次和你见面爷爷是有事儿要和你说，墨宝，你坐好，现在爷爷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要记在脑子里。”
后面一句话墨老爷子的语气很严肃，他大手推开墨宝让她坐好，精神矍铄的眼睛里闪着睿智的精光，他不
给墨宝缓和情绪准备的时间，直接开了口。
“从现在起，你就是垒家餐馆最后一代接班人。”
“爷爷？”
“不许插话，听爷爷说完。”墨老爷子眼睛一瞪，板着脸凶孙女。
墨宝第一次见到爷爷这么可怕的爷爷，她眼泪都到眼睫毛，又瞬间收了回去，甚至有点怀疑警局是不是给了她一个假爷爷？
“爷爷是真的，墨宝，雏鹰总要经历风雨，才能展翅飞翔在蓝天上。”
“我才高三，爷爷，我也不想当老鹰，爷爷，我就守着你好不好？”墨宝撒娇，眼泪巴巴的，以前这招很好用，她自上了初中很少在撒娇，无往不利的这一招，今天失效了。
“墨宝宝！咳，咳，咳！”墨老爷子情绪激动起来，咳嗽着，他脸涨红，青筋在额头上浮现，这一刻老态毕现。
爷爷！墨宝张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泪滚滚而下，起身跪在墨老爷子面前，她错了，这些年爷爷养大她耗尽了心血，她不想在失去这最重要的亲人。
“我一定会听爷爷的话，经营好垒家餐馆，爷爷，凶手已经死了，你很快就会出来的。”
“呵呵，咳咳，死了。”
墨老爷子笑的凄凉，摆摆手，他缓了口气才说完下一句：“死亡有
时候才是开始，墨宝宝，还记得爷爷去年对你说的话吧，当你十八岁的时候，爷爷会送你一个礼物，你现在可以去拿了。”
“爷爷？”
“我累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好不用着急出去，难得有个地方可以静静的冥想下，我的案子自有人处理，回去吧，玄夜还在等你。”
“啊？玄夜，爷爷，你怎么知道他的？”
“他啊，不是你这个掌柜的招收的屠宰师傅吗？嗯，爷爷对这个伙计很满意，很满意。”
墨老爷子念叨着伸手扶起墨宝轻轻的抱了下，很快松手转身大步离去，无论墨宝在身后怎么叫他爷爷，都没回头。
一间屋子，两道门，墨老爷子走出门外，听见后面的关门声才抬手撸了一把脸，掌心的湿润让他感慨真是老了，老啦!
年老的警察将门关好，将外套给墨老爷子披上，是有所指的问了一句：“老爷子，没想到对自己的孙女也够决绝的，就真的不担心她在外面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温室里的花儿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风平浪静的。”
墨老爷子抬头看着天空，是啊，晴空万里啊，耳边似乎还响着墨宝的哭声，揪着他的心，墨老爷子笑了笑，他不能啊，惦记墨宝就是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