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他承认杀人
云擎还被幻象所蛊惑,他看到的满是血淋淋的地方,那些被他害死过的冤魂都要来杀他,他只能抓住是道长的沈小蝉。
当他坦白后,众人都惊愕不已。
云忠大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啊!你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还陷害你自家的弟弟啊!噗——”
老爷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缓缓倒地,扶着门边。
沈小蝉对秦小玉道:“小玉,大少爷的房里一定有他祸害别人的证据。还有,那枯井里头的白骨,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秦小玉点头,叫了两个捕快跟她一起。
几人来到枯井旁,陈子平已经将白骨都从井底下捞了起来,放在了一边。
沈小蝉作为医者,自然是了解清楚人骨的构造,她说道:“小玉你看,这几具都是女子的人骨,因为她们生前遭受过云擎的虐待,所以她们的各个部位的骨头上,都应该有所虐待的痕迹。但因为投入古井中太久,上面的痕迹都已经被掩盖了,我现在就要还原一下。”
她让人去拿来了醋酒与抹布,将醋、白酒倒在人骨上,以抹布进行反复的擦洗。
秦小玉目瞪口呆,道:“小蝉,你这是……”
陈子平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调侃了一句,道:“臭丫头,你这是在做饭啊?”
沈小蝉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认认真真的将每一具女子的人骨都用醋酒擦洗干净。
而后,观察了一会儿后,渐渐的从人骨上浮现出一些黑色的伤痕来,甚至一些被钝器打过的痕迹,都出现了。
陈子平琢磨着道:“有意思啊!”
秦小玉略有些惊讶,说道:“小蝉,你真是厉害。只是通过这些醋酒,就能够将死者原本身体的痕迹还原。你这个做法,我们衙门里的仵作,都没有这么做过呢。”
沈小蝉指着人骨上的
痕迹,说道:“小玉,这些都是她们被云擎祸害的证据,云擎生前喜欢打骂下人,甚至导致她们的死亡,这里还有很多道的鞭痕。”
其余的捕快们,进去云擎的房中搜寻,发现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毒药,十几种刀具与鞭子,还豢养毒物。
云擎起先想抵赖,捕快把他押过来,他看见白骨后,又惨叫了起来。
陈子平狠狠的朝着云擎的身上踹了一脚,冷声道:“畜生!打死你都不为过!小爷平生最是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秦小玉过去拦着他些,云擎就要被打死了。
沈小蝉说道:“就算是他不肯承认,但只要拿着这些毒药,去药铺证明,就能知晓了!药铺一般卖这些东西,都会登记在册,有的买回去要毒牲畜,所以必须要。”
秦小玉经她提醒,便对捕头道:“小五,你赶紧去县里的药铺,挨家挨户的查一下。”
捕头听大小姐的命令,就去照做。
秦小玉又犯难道:“可是小蝉,万一云擎写的是假的名字呢?这样岂不是就查不到了。”
沈小蝉说道:“我们每个人百姓,都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在药铺买毒药,是要出示证据的,这一点,很多人不知晓,但我作为医者,很清楚的。”
秦小玉恍然想了起来,确实如此。
捕头带着药铺的老板,老板把登记册给拿了出来,颤抖的道:“这这确实是云大少爷的字迹,是他买的药啊!”
秦小玉得到证据后,吩咐道:“来人,把云擎给我拿下,押送到衙门里,由我爹进行定夺!”
一干人便将云擎给带走,扭送到衙门去。
云擎的药效还没失效,仍然一路惊慌的怕着冤魂。
沈小蝉摇了摇头,道:“若是不做亏心事,何来怕鬼!”
陈子平拍了拍手上的
灰,双手环胸道:“臭丫头,你别说,我们俩这回配合的可真是不错啊!是不是有点儿像,那戏本子里头写的,夫唱妇随?”
他对着她挑了挑眉,嘴角笑意邪肆。
沈小蝉瞪了陈子平一眼,无奈道:“夫唱妇随不是这么比喻的。”
陈子平摸了摸鼻子,讪汕了一下。
梁氏苏醒后,得知了所有的事情,云忠等人将他们两人叫到了大堂里。
云忠作揖道:“老夫之前不明白二位的苦心,冲撞了二位,老夫实属过意不去,还望二位都多多担待!”
沈小蝉还了还礼。
梁氏刻薄的说道:“云擎这孩子,本就是桀骜难驯!这些年,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心思如此歹毒,竟嫉妒我的琮儿得宠,怕威胁到他嫡长子的地位,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可怜不懂事又幼小的琮儿!这叫什么事?还好沈姑娘发现的早,不然……哼!”
梁氏冷冷的一哼,脸色很是难看。
云忠也同样恼怒道:“这样的逆子,我就当未曾养过他!”
陈子平补刀了一句,道:“你们家的这个好儿子啊,杀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条性命。直到现在才水落石出!我看他是肯定要被杀头的了,你们做好准备吧!”
云忠踉跄了一步。
梁氏连忙说道:“老爷,这是他咎由自取,这一次,你可不能再纵容他了!这如何能说得过去?上天自有因果循环,那是他的报应!”
云忠只是摇头叹气道:“这一回,事情闹大成这样。就算是我想保,也保不住他了……罢了,我纵容他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他的母亲了!”
梁氏嘴角翘起一抹笑容,这个云擎,终究是被自己给作死了,以后可没有人成为她跟琮儿的威胁了,说来还是要感谢这个沈姑娘他们才是,为民除害!
云忠
由下人搀扶着回去了。
梁氏又让人端来了一百两的白银,笑着说道:“沈姑娘,这位公子,这些只是我的一些小小的心意!还望你们一定要收了,我这心里才能踏实安心啊!”
陈子平二话不说,分了一半就进自己的囊中,抽了抽鼻子,道:“好说好说!小爷这回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多谢银子啊!”
沈小蝉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的行为举止,她再收了另外一半的银子,并道过了谢。
这时,两人打算要出府的时候,下人匆忙的进来,说道:“不好了夫人,小少爷忽而病倒了,一直昏迷不醒!”
梁氏惊吓道:“这怎么会?我儿怎么会突然病倒?”
下人便支吾说道:“小少爷调皮,看见衙门的人都聚在枯井处,也便好奇过去来着,结果被那堆白骨给吓着了,晕了过去,现在高烧不退,浑身都发烫……”
梁氏指着下人,破口大骂道:“你们是怎么看着小少爷的!怎么能让他一个小孩子去那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晦气!”
她又来恳求沈小蝉,道:“沈姑娘,你帮我看看我的琮儿吧!”
沈小蝉便道:“夫人先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小少爷的病况。”
陈子平还在后边用牙齿咬白银,看看是不是真的,边跟着她们一块儿去。
屋内,云琮一直躺在榻上,说着梦话,道:“我怕……好多骨头……娘,娘你在哪儿啊!”
梁氏心疼的要命,忙抱着儿子在怀里,急得直掉眼泪。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琮儿怎么醒不过来,这孩子怕不是魇着了!”
沈小蝉伸手过去,搭在云琮小小白皙的手腕上。
而后她抚了下云琮的额头,发现烫的无比。
梁氏问道:“沈姑娘,我儿他怎么样了啊?”
沈小蝉思索了一下,说道:“小孩子一般身子体弱,
很容易发烧生病。小少爷一定是刚刚在枯骨那儿,不小心吸进去太多尸体的秽气。秽气有毒,加之惊吓过度,小少爷才会病倒!”
陈子平哼哼两声,斜倚在一旁,道:“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娇贵!小爷小的时候,还睡过死人堆,夜里在乱葬岗过过夜,怎么就没事儿?”
梁氏听他这句话,很不高兴。
沈小蝉便说道:“夫人,你可以先让人在屋里头烧些苍术来,再取一片干姜放在小少爷的口中。然后我再写下相对应的药方子,给小少爷煎服。只不过,这个药方子的火候之类的,很难把控。所以,我想亲自来煎药。”
梁氏连忙就照着她所说的,让人快些在房里头燃些苍术,再把姜片送入云琮的嘴里,让它含着些。
沈小蝉就坐在桌前,梁氏把磨好的墨给她用,她思忖了会儿,便写下了一个药方子。
陈子平匪夷所思,诧异道:“臭丫头,你这字大有长进啊!之前你那个歪歪扭扭的狗爬字,小爷能笑你一年!”
她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现在没资格笑我了,我至少写得比你好看。”
他“噗呲”一声,仍然是觉得有趣又好笑。
梁氏接过药方子,就让人去药铺里抓药回来。
沈小蝉在她的带领之下,去到灶间里,拿出清洗干净的药罐来。
“夫人,还有新的药罐吗?要一次都没有被使用过的。”
“有的!”梁氏叫人拿了过来。
沈小蝉便以醋现在里头擦洗了一番,然后用清水再过一番水,再将下人买回来的药材倒进去,扇动着中火来把控着温度。
陈子平觉得无趣,道:“我觉得你现在像云府的丫环!”
她没搭理他,觉得他闲得慌才来挖苦自己。
梁氏便去照顾云琮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忽而,门边好像有抹身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