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之谜
和氏璧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美玉,在它流传的数百年间,被奉为天下共传之宝,又称和氏之璧、荆玉、荆虹、荆璧、和璧、和璞。春秋战国时期,许多诸侯国都有堪称镇国之宝的玉璧,据《战国策》记载,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愁,楚有和璞,这个和璞即和氏璧。
关于和氏璧的最早记载,见于《韩非子》。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琢玉能手,在荆山(今湖北省襄阳市保康县境内五道峡)得到一块璞玉。他捧着璞玉去见楚厉王,厉王命玉工查看,玉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厉王大怒,以欺君之罪砍下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捧着璞玉去见武王,武王又命玉工查看,玉工仍然说这只是一块石头,卞和因此又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直哭得眼里再也流不出眼泪,流的都是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辱。”于是,文王命人剖开璞玉,里面露出的玉果然堪称稀世之宝,便把它命名为“和氏璧”,留在宫里供自己赏玩。
后来楚威王即位时,因楚国相国昭阳败魏有功,威王便将和氏璧赏赐给昭阳。一日,昭阳率百余宾客游览赤山,席中他应众人之请,将和氏璧拿出传视,此时山下深潭有丈许深,大鱼及无数小鱼跃出水面,众人争睹奇迹,也就无暇顾及和氏璧。到了散席的时候,众人发现和氏璧不翼而飞,到处寻找了一番也没有结果。当时未发迹的张仪正在昭阳门下,众人怀疑是张仪偷了和氏璧,便对他严加审问。史书记载为:“仪贫无行,必此盗相君之璧,共执张仪,掠笞数百。”这件事情让张仪耿耿于怀,直到他入秦拜相后还对楚国还以报复,但和氏璧终无下落,成为历史上的一个悬案。
到了战国时期,一个偶然的机会,赵国一个商人从楚国一个贩子手里买到一块玉璧,进献给当时赵国的国君赵惠文王,经验证,这块玉璧正是楚国原先丢失的“和氏璧”。这件事情让秦昭王知道了,他就派使者对赵王说,自己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和氏璧。赵王看了信,心里想:秦王一向是只想占便宜,不肯吃亏的人。这一次怎么这么大方?要是不答应他的请求吧,怕秦国兴兵来进攻;要是答应吧,又怕上当。他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就和大臣们商量,但大臣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蔺相如知道了这件事,便对赵王说:“让我带着和氏璧去见秦王吧,到那里我会见机行事。如果秦王不肯用十五座城池来交换,我一定把和氏璧完整地带回来。”
赵王知道蔺相如是个既勇敢又机智的人,就同意他去了。
蔺相如到了秦国,秦王在王宫里接见了他。蔺相如双手把和氏璧献给秦王。秦王接过来左看右看,非常喜爱。他看完了,又传给大臣们一个一个地看,然后又交给后宫的妃子们去看。蔺相如一个人站在旁边,等了很久,也不见秦王提起割让十五座城的事情,他便知道秦王根本没有用十五座城池换取宝玉的诚意。可是宝玉已经到了秦王手里,怎么才能拿回来呢?他想了想走上前去,对秦王说:“这块和氏璧虽然看着挺好,可是有一点小瑕疵,让我指给大王看。”秦王一听和氏璧有瑕疵,赶紧叫人把宝玉从后宫拿来交给蔺相如,
让他指出来。蔺相如拿着和氏璧往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柱子上,气冲冲地对秦王说:“当初大王差人送信给赵王,说情愿拿十五座城来换赵国的和氏璧。赵国大臣都说,千万别相信秦国骗人的话,但我没有这么想,我说老百姓还讲信义呐,何况秦国的大王哩!赵王听了我的劝告这才派我把和氏璧送来。没想到方才大王把宝玉接了过去,随便交给下面的人传看,却不提起换十五座城的事情来。这样看来,大王确实没有用城换璧的诚心。现在宝玉在我的手里,如果大王硬要逼迫我,我情愿把自己的脑袋和这块宝玉一块儿撞碎在这根柱子上!”说着,蔺相如举起和氏璧,面对柱子,就要作势摔过去。
秦王本来想叫武士去抢,可是又怕蔺相如真的把宝玉撞碎,连忙向蔺相如赔不是,说:“大夫不要着急,我说的话怎么能不算数!”说着便叫人把地图拿来,假惺惺地指着地图说,“从这儿到那儿,一共十五座城,都划给赵国。”蔺相如心想,秦王常常会耍鬼把戏,可别再上他的当!他就跟秦王说:“这块和氏璧是天下有名的宝贝,赵王送它到秦国来的时候,斋戒了五天,还在朝廷上举行了隆重的赠送宝玉的仪式。现在大王要接受这块宝玉,也应该斋戒五天,在朝廷上举行接受宝玉的仪式,我这才能把宝玉献上。”
秦王本不想这样做,但见蔺相如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地说:“好!就这么办吧!”说完,他就派人送蔺相如到公馆去休息。蔺相如拿着那块宝玉到了公馆,叫一个手下人打扮成一个买卖人的样儿,把那块宝玉包着,藏在身上,偷偷地从小道潜回赵国去了。至于秦王会把他怎么样, 他一点也没有考虑。后来秦王发现了这件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想发兵攻打赵国吧,赵国在军事上做了准备,恐怕打不赢。最后,秦王十分恼怒,但是此时就算杀了蔺相如也不能得到和氏璧,反而会与赵国交恶,便放他回到赵国去了。这件事情在历史上就叫作“完璧归赵”。
不过,和氏璧最终还是落到了秦国的手里,具体情况史无记载。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李斯在上《谏逐客书》中提到:“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随、和之宝”,即指“随侯之珠”与“和氏之璧”两件当时着名的宝物。分析起来,有可能赵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畏惧秦国的强大,将和氏璧送给了秦国。
到此,和氏璧的传闻也就基本告一段落了,因为从此以后,和氏璧的下落分为两个版本,一个是说,和氏璧在秦国流传几世,被历代秦国君主奉为至宝,秦始皇去世后,和氏璧随之陪葬,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在世间流传。另一种说法则充满了传奇性,也是两千年来史家比较认同的一种可能。
传说秦始皇得到和氏璧后,命玉工将宰相李斯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雕刻在了和氏璧上,作为自己日常使用的玉印。这样,和氏璧就成了秦国的国玺,代代相传。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乘龙舟行至洞庭湘山,湖上忽然风浪骤起,眼看龙舟即将颠覆,秦始皇忙抛传国玉玺于湖中,以祀神镇浪。八年后,秦国使者路过洞庭湖,有人持璧献上,传国玉玺重归秦国宫廷,但这件事真假难辨,正史未见记载,也是一件千古疑案。
秦始皇死后,太监赵高利想用和氏璧篡权未果,公元前207年冬,刘邦的大军攻
打咸阳,秦王子婴素衣白马,率群臣在咸阳东面十三里的积道亭投降,献上传国玉玺,刘邦以此宝随身佩戴,改号曰:汉传国玺。
西汉末年,王莽篡权,当时因小皇帝刘婴年幼,传国玉玺由孝元太后王政君代管。王莽让弟弟到长乐宫去索要,王政君气愤地把传国玉玺摔到地上,骂道:“得了这块亡国玺,看你兄弟有什么好下场!”这样一来,传国玉玺被摔缺了一角,即便后来王莽用黄金镶补也无济于事,还是留下了缺痕。
东汉光复后,传国玉玺复归光武帝刘秀,一直传至东汉末年,时宦官张让、段珪作乱,汉少帝夜出北宫,与掌玺者走散。张让和段珪被诛杀后,少帝回宫,其他国玉都在,而独失传国玉玺。不久,“十八路诸侯讨董卓”,长沙太守孙坚攻入洛阳,从城南甄宫井中捞出一宫女的尸体,在其颈下锦囊中的朱红小匣内取出一玉玺,见其方圆四寸,上携五龙交扭,旁缺一角,以黄金镶补,下有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知道此物为传国玉玺,心生异念,将其秘藏于妻吴氏处,但这传国玉玺并未给孙坚带来好运,不久他就在岘山阵亡了。袁术乘孙坚之妻归乡之机,派兵于半路截得玉玺。袁术死后,其妻扶棺奔庐江,又被荆州刺史徐璆把传国玉玺抢去献给了曹操。当时曹操以劫持汉献帝号令诸侯,但对于传国玉玺却不敢有妄想,还是鲜给了汉献帝。
三国一统后,传国玉玺归司马炎所有,成为了晋王朝的镇国之宝,晋怀帝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前赵刘聪攻入洛阳,俘晋怀帝并得传国玉玺,但作为少数民族统治者的他不懂得传国玉玺的意义,就把晋怀帝和传国玉玺都带到平阳。刘聪死后,大将军靳准作乱,要把玉玺交回东晋,说:“自古无胡人为天子者,今以传国玺付汝,还如晋家。”不久靳准被杀,传国玉玺归于刘曜。
公元328年,石勒打败刘曜,得传国玉玺,在玉玺的一边刻上了“天命石氏”的四字题词。其后后赵内乱,大将军冉闵夺得玉玺,传于其子冉智。
公元352年,慕容俊攻陷了冉魏的邺城,宣称闵妻已献传国玺,封其为“奉玺君”,改年号为“元玺”,建国大燕(即前燕)。其实当时晋濮阳太守戴施以出兵救援为名,从冉魏大将军蒋干手中骗得玉玺,交给东晋安西将军谢尚,谢尚又送至建康(南京),时为东晋穆帝永和八年(公元352年),至此,传国玉玺历四十二年而复归于晋。从晋元帝东渡以后,历代的晋帝都没有传国玉玺,以至被北**权嘲笑说:“司马家是白板天子。”到此,人们这才把东晋视为正统。
公元420年,晋恭帝禅位于刘裕,玉玺归入刘宋。后历齐、梁,至梁简文帝时,侯景叛乱,夺传国玉玺。后侯景兵败,部下侯子鉴带着玉玺逃命,因怕追兵赶上,便将玉玺投入建康栖霞寺井中,为寺里的永行法师所得。陈朝永定二年(公元558年),传国玉玺被献给陈武帝。
隋朝建立后,传国玉玺归于隋文帝杨坚,到了隋朝末年,隋炀帝携带传国玉玺南下扬州,在江都被宇文化及杀死。其后宇文化及兵败,萧后携皇孙政道带着玉玺逃入漠北突厥。
贞观四年(公元630年),李靖率军讨伐突厥,同年,萧后与皇孙政道返归中原,传国玉玺归于李唐。
唐传二百七十余年至昭宗。唐天佑四年(公元907年),朱全忠废唐哀帝
,夺传国玉玺,建后梁。十六年后,李存勖灭后梁,建后唐,传国玉玺转归后唐。又十三年后,石敬瑭引契丹军至洛阳,后唐废帝李从珂与曹太后、刘皇后携传国玉玺登玄武楼。石敬瑭陷洛阳时,李从珂**,传国玉玺就此失踪。
至此,传国玉玺从发现和氏璧始,传至唐末,计一千六百年有余。
后周太祖郭威遍寻传国玉玺而不得,只得镌“皇帝神宝”等印玺两方,一直传至北宋。宋太祖“陈桥兵变”受禅后周,仅获后周两方宝印,也没有得到传国玉玺。其后,由于历代封建统治者均宣扬获得传国玉玺是“天命所归”“祥瑞之兆”,因此在宋、元、明、清几朝,均有“传国玉玺”不断问世,但其中实在是真假难辨。
宋哲宗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咸阳县民段义在河南掘地偶得一宝印,色绿如蓝,温润而泽,次年正月送至京师,经蔡京等辨识,确认为秦制传国玺。三十年后,金俘徽宗、钦宗二帝,宝玺也被金人掳去。
元世祖至元年间,太师国王之孙、通政院使硕得死后,妻子病重,儿子只有九岁,家境艰难,遂以家藏的一块宝玉托御史台通事阔阔术拿到市上出售,因非寻常物制,无人敢买,后为权相伯颜命人购得。只见“乃黝玉宝符,其方四寸,螭纽交蟠,四可边际,中洞横窍,其篆画作虫鸟鱼龙之状”,经监察御史杨桓辨认,刻文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于是又被确认为秦玺。
到了明朝初年,明太祖朱元璋听说元朝得到过传国玉玺,并已被元顺帝携逃往大漠以北时,便不惜遣徐达带兵数十万入漠北,以期夺回宝物。大臣解缙还为此上表请罢兵戎,以利百姓生息。后来李文忠二次远征,俘虏了元后妃和诸王,只得到了一些宋元时期的玉玺,却未见传国玉玺的踪影。
明弘治十三年,鄠县(今户县)居民毛志学在泥河滨得传国玉玺,由陕西巡抚熊羽中呈献明孝宗皇帝,但孝宗疑其是伪造,便没有理会。
又过了些年,漠北地带有一位牧羊人见一只绵羊老用蹄子在地上刨,挖开一看,发现下面埋着一块晶莹碧透的玉玺,便将它献给元顺帝的后人博硕克图汗,这块玉玺也被鉴定为是“传国玉玺”。消息传到漠南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耳中,他因是成吉思汗嫡系后裔,早怀恢复祖业之志,一闻此讯,即率二十万大军来攻,经过一场血战,夺得了玉玺。
清天聪九年(公元1635年),后金皇太极派他的弟弟多尔衮西征察哈尔,林丹汗之子额哲献传国玉玺投降。皇太极得玺一看,才见上面刻的是“制诰之宝”四字,根本不是秦玺,而是汉元帝命昭君和番时送给匈奴王的一方羊脂玉玺。但皇太极还是对外宣称他得到了传国玉玺,并正式改国号为“清”。清朝乾隆年间,紫禁城内交泰殿一共贮有三十九颗玉玺,放在正中的一方篆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宫中人一直说它是传国玉玺,但公元1746年乾隆皇帝钦定二十五宝时,把它确定为赝品。
近代辛亥革命推翻清朝,民国成立,清朝灭亡,但依旧有优待条件,清皇族仍盘踞紫禁城称孤道寡,直至民国十三年(1924年) 11月,末代皇帝溥仪被冯玉祥驱逐出宫。他带出皇宫的唯一一方玉玺,也就是皇太极所得的这方刻有“制诰之宝”的玉玺,当时冯部将领鹿钟麟等人曾追索此镶金玉玺,未能如愿。溥仪从皇帝变成战
犯被押往前苏联,又转押回国,这玉玺都一直放在他随身皮箱的夹层中,直到到达抚顺战犯所,在***政策的感召下,他才取出了这方宝玺交给了国家。当然,这方玉玺并不是那经历了两千多年烽火,辗转了几十代帝王之手的传国玉玺。
那么,这个让历代封疆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们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和氏璧,究竟是怎样的一件宝物呢?因为历史太过久远,人们只能通过有限的文字记载描述并加以想象。如果秦始皇用和氏璧造玉玺的传说为真,那么和氏璧与出土的常规玉器相比,在外形来看应有明显的不同,初步推算,和氏璧的厚度至少为十厘米,并非古时人家常佩戴的环形佩玉,很可能仅仅是一方只经过简单加工的璞玉。唐代杜光庭在《录异记》中言:“藏星之精,坠入荆山,化而为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元代陶宗仪在《南村辍耕录》中称:“传国玉玺色彩青绿而玄,光彩照人。”
根据这样的描述,对于和氏璧玉质的构成,现代科学家经过对史料的解读,提出了一些推论。第一,和氏璧出世时是包在石头里,又称“和璞”,也就是说,它原本是一块未经加工琢磨的原石,因在变质、交代作用下形成“包含结构”,将好玉包裹在里面;第二,它具有变彩的特征,即转动一定的方向,能闪现碧绿和洁白的光芒;第三,春秋时期,我国的玉器工艺已经相对发达,如果和氏璧只是普通的玉质,不可能被阅宝物无数的各国君主视为稀世之宝。结合以上三个推论,1921年,地质学家章鸿钊先生在着作《石雅》一书中,断言和氏璧是产于荆山地区基性岩的月光石,即拉长石,他认为:“和氏璧为宝石性质的拉长石,转动一定的方向,能出现碧绿和洁白的闪光。”这也是和氏璧区别于“洁白无瑕”的和田玉的地方。对于这个论断,古楚文史学家和一些地质考古学家都比较认同。
不过,这个论断到了新中国成立之后逐渐又被一些专家所怀疑,1988年,中国极具分量的人文社会科学刊物《南都学坛》正式提出了和氏璧可能是独山玉的观点,时任中国宝玉石协会秘书长的玉石专家李劲松、着名宝玉石专家江富建教授均认同这一说法。独山玉主要产于河南南阳,为中国四大名玉之一,主要矿物成分是斜长石,外表极易风化成璞;玉料以色带产出,即一块独玉正面看是一层白玉,侧面看则是可出现呈带状分布的白玉、绿玉、紫玉等,和古书中记载的和氏璧“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的特点对应。再者,据历史学家考证,献璧者卞和正是南阳镇平人。此外,专家们还提出了四点佐证:一、南阳在春秋是楚国重镇,镇平当时是楚邑,卞和是楚人,有居镇平的可能;二、卞和是识玉者,当时镇平识玉者多;三、镇平历史上曾有“骑帝山上多金山下多玉”的记载,春秋时镇平所用玉料多属独山玉、蓝田玉、绿松石等。其中,蓝田玉和绿松石都与楚山、荆山较远,唯独山玉与楚山、荆山较近,卞和所得的玉有可能是独山玉或是镇平所产的某种玉。
那么,和氏璧到底流落到何处,是否真的被秦始皇制成了传国玉玺,要证实这两种猜测,恐怕也只能是待秦始皇陵完全被发掘的那一天,答案才能揭晓,如果第一种猜测属实,那么经历了两千年的寻觅和等待,现今的人们还能再一睹这块传奇之玉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