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阴暗的房间角落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披头散发的缩在一起,嘴中喃喃自语。
“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身上血迹斑斑,娇好的面容上划过一道狰狞的鞭痕,而在她身上,交错的鞭痕更是令人心惊。
“吱呀……”
沉重的房门被打开,一道刺眼的光芒自外射入,她缩了缩身子,扬起那张带着狰狞鞭痕的脸,灰暗的脸上划过一丝光芒。
“王爷,阿晓呢,阿晓怎么样了……”
温湄想要起身走到他跟前,可一动身上的伤口便隐隐作痛,一个不察,竟然直接扑倒在地。
“王爷……”可她并不关心自己狼狈的模样,只是焦急地盯着面前人的表情,试图看出关于阿晓的情况,
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秦岚冷笑一声,漆黑的眸子中染上一丝恨意。
“慈宁王府的王妃竟然试图溺杀世子,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你的孩子!”
“不,我没有!”
温湄尖叫起来,刺耳的声音让秦岚握紧了拳头,这个毒妇,死到临头都不肯说一句实话。
温湄喘着粗气,血污的衣裙让她看上去仿佛地狱的恶鬼。
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再抬头脸上已经一片泪痕。
“王爷冷落我,我恨过也怨过,可阿晓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害他!”
她哽咽着,阿晓落水前的景象浮现在眼前。
自从秦岚不再相信她,她再也没见过阿晓,这次她只是偷偷看了阿晓一眼,却看到阿晓掉进了荷花池,她奔过去是想救他,可下人却说是她推了阿晓......
温湄泪水涟涟,猛然想起阿晓落水前似乎有只手闪过,“一定是有人在害他,我要去把那人揪出来!让我照顾阿晓......”
她立刻拽住秦岚的衣角,刚要辩解,一阵掌风如狂风过境,“啪”的一声将她拍在地上。
口中顿时弥漫出一阵锈味,温湄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秦岚怒气未消,整个人身上积压着凌冽的怒气。
“闭嘴,你这毒妇没资格做阿晓的母亲,前年若不是你对我怀恨在心给阿晓下毒,何至于阿晓体质受损,你不反思还要加害他,真以为我是死人不成!”
秦岚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直接扭断她的脖子,如果不是圣上赐婚,他何必要留她在府。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情,“当初迎你进府乃是圣上的命令,我虽不能杀你,但你也休想再出房门一步!”
他不信她,甚至要把她关到死,温湄不可置信的摇头,“不,我没有下毒,我要见阿晓,我要找出害阿晓的人......”
“不可能!
”
温湄愤怒的几乎失了神智:“凭什么,我是他的母亲可却从没有照顾过他,我从没有害过他,你为什么不信我,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见我的孩子,我都快疯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她冲上去撕扯着秦岚,那是她的孩子,她爱他还不及,怎么会害他。
“你没资格做他的母亲!”
秦岚一把推倒她,温湄突然后悔,她要见阿晓,她不能惹他生气。
温湄慌乱的爬到秦岚脚下,没了往日的嚣张,只有卑微的祈求,被泪水跑过的鞭痕更加狰狞:“求求你,让我见见阿晓,我真的从没做过害他的事情,他有危险我得去照顾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
温湄祈求着,猛然看到打开的房门,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她疯魔一般冲向门外,秦岚瞳孔一缩,怒火被她点燃,狠狠抓住温湄的手腕,一个甩手将她甩向屋内,却让她撞上了桌子的尖角。
“毒妇,死性不改,看着她,生死有命,谁也不许管她!”秦岚一声怒喝声,让外面的人均是一怔。
温湄的视线被血色模糊,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年打马归来,只是一笑便掳走了她的芳心。
“阿晓……”
嘶哑的声音渐渐低去,混着鲜血的泪水滴落在地,
随着时间逐渐凝固成一颗红点。
阵阵刺痛唤醒她的感官,温湄睁开眼,感觉全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
“这是……”温湄摸了把紧绷绷的脸蛋,干涸的血痂瞬间滑落。
陌生的环境让温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搜寻四周一番,古色古香的装饰让她有些心慌。
“嘶……”温湄勉强起身,带动身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低头一看,交错的鞭痕让她险些张口骂人。
谁这么狠辣,竟然把她伤成这样。
温湄摸了摸脸蛋,有掀开被子,紧张得吞了一大口口水,门口传来一阵响声,像是锁链的声音。
“王妃……你醒了!”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绿衣姑娘飞奔而来,圆圆的脸上满是惊喜,须臾又落下泪来。
“奴还以为,还以为您活不了……”青萝拿起衣角擦了擦眼泪,那天王妃倒在桌边,浑身是血,王爷又不许人管,她只能趁着天黑摸进来,把温湄扶到床上。
“那我现在是诈尸?”温湄没好气道,心里一阵怨气。
没想到她只是被车撞了,竟然好死不死重生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看这一身伤,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
“诈尸……”青萝被吓了一跳,温湄倒吸着凉气下了床,下床的瞬间脑海里涌入大量的信息。
慈宁王府王妃温湄
,呵,重生一次,竟然还重名。
可惜了她那套花了大价钱的厨刀,她可是盼望了好久,没想到等到了厨刀她反而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去打水来,我要洗澡。”这一身血痂,她可受不了。
青萝愣愣的,温湄眯了眯眼,她才回过神来,慌乱跑了出去。
温湄坐在桌边,拎起桌上那糊成一团的铜镜看了一眼,脸上也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好在不够深,养养应该能好。
趁着青萝不在,温湄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信息,发现同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悲催,夫君不疼,公婆不爱,还有人在谋害孩子。
“活得还真是失败。”温湄喝了口桌上的茶,冷的可以冷掉牙,看来那句“谁也不许管她”还是非常管用的。
温湄行动不便,只是在下面坐了一会儿,全身便开始刺痛,不得已,她又爬回了床上。
望着缠花枝的床幔,温湄打了个哈欠,既来之则安之,想她法国毕业的蓝丝带高材生,岂会被眼前的困境打败,只是想到那套厨刀,她有些肉疼。
那套厨刀怎么不能带过来呢,温湄迷迷糊糊的想着,眼前似乎闪过那套闪着大马士革花纹的一整套厨刀。
那花纹贵气而华丽,仿佛就在她眼前活了一般,温湄伸手去抓,冷不防摸到一丝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