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前往南齐

    “皇叔……”百里瑜站起身来,眸色复杂,“皇叔真的要离开朕了吗?再也不回来了吗?”

    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百里宴也不想再重复了,拱手行过礼后,便告辞离开了。

    在百里瑜看来,他离开的身影是如此的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他眼眸怔怔,“侄子?侄子到底比不过亲儿子……”

    “陛下,您别难过,您即将执掌大权,到时候再把摄政王召回来不就行了。”内侍总管在一旁宽慰道。

    “召回来又怎么样?在皇叔心里,他的亲生儿子才是最重要的。”百里瑜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原来他不是皇叔的亲生儿子,怪不得先前他想除掉谢言朝,皇叔会那样生气,原来由始至终,他和谢言朝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侄儿哪里比得上儿子来的重要。

    随后,百里瑜朝内侍吩咐道:“你悄悄去太后宫里走一趟……”

    摄政王府中,柳丝根本收到了来自宫里的线报,她立刻向百里宴禀告:“王爷,您前脚刚走,后脚陛下派人把您要离开的消息透露给了太后。太后此时已经赶去王府了。”

    沐太后对百里宴不可谓不疯狂,直接追到了家中,但是

    有一点她却不知,这么多年王爷其实更多是待在柳园,她去了也只是白跑一趟。

    百里宴俊美的容颜上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是早就料到,“不必理会,这件事自有太皇太后出手。”沐太后不让他走,若是太皇太后知道了,必然不会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会出手利落地处置了这件事。

    柳丝却有些犹疑,“王爷,宫中还传来消息,陛下对您有些怨言。奴婢是担心,陛下得知太后这边阻拦不住王爷,会不会另寻他法……”

    百里宴听罢,却是摇了摇头,“他不会。陛下头脑聪慧,做事也有分寸,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爷,奴婢是担心,陛下对您颇有怨怼,万一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一刀。”柳丝皱着眉头说道,“陛下他抱怨您在乎郡王,多过于他。”

    百里宴失笑,“到底还是孩子性情。”

    “不用担心,本王走后,北越朝堂大事就会全部压在他身上,到时候他忙的脱不开身,就没有功夫怨怼本王了。”如今百里瑜耍孩子性情,不过是日子过得太悠闲了。

    柳丝却依然忧心忡忡,“王爷,您别忘了,先前陛下和狄曲联手,对郡

    王下手的事。”

    有第一次,难免不会有第二次。

    “他若是真有能耐把手伸到南齐,那本王倒是这不用担心他能不能坐稳北越皇帝的位置了。”百里宴却依然神色淡然,“把陛下身边的眼线都撤了,往后也用不上了。”

    ……

    北越接了国书,并且很快派了使臣前来,虽然没说使臣是谁,但南齐皇帝在北越的探子传来消息,使臣正是摄政王百里宴。

    彼时,叶贵妃正陪在皇帝身边,只见皇帝闻言大惊失色,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陛下,您小心。”叶贵妃顺势将茶盏接了过来放在一旁,又与内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皇帝揉着头,满目的叹息,“这都是造了什么孽,百里宴莫非真的是仁德太子的后人不成!”

    叶贵妃在一旁温言细语地宽慰道:“陛下您先别愁,北越那边没明说使臣是谁,摆明了就是故弄玄虚。”

    “若是心里没鬼,怎会故弄玄虚?”叶贵妃又道,“况且,即便是北越摄政王真的自称是仁德太子的子嗣,可谁能完全证明他说的是真的?即便是找来仁德太子身边的旧人,可谁能完全保证,人证说的话是真话。仁德太

    子的尸体都已经化成灰了,这个时候冒出来个遗孤,而且还是北越摄政王,那他到底算是北越人,还是南齐人?”

    皇帝垂眸深思,“如果这个遗孤是假的,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北越在暗中谋夺我朝。”

    他回宫后,就立刻去找了太后,问及先帝和仁德太子的事由,太后起先还推说不知。在他再三强调这件事的严重性之后,太后方才含糊其辞地说,她知道的也不太真切,不过却传闻说仁德太子的死和先帝有些瓜葛。

    皇帝听罢,当即就明白了。那这么说,便是真的了。

    北越那边敢借此事搅弄风云,手里怕是真的有什么证据。不管此次来的是谁,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爱妃,朕有政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此刻,即便是叶贵妃这朵解语花也解不了他的愁绪。

    叶贵妃见他脸色始终不好,便也识趣儿地起身告退了。

    出了养心殿,叶贵妃就与宫人吩咐,“去把老夫人请来。”

    她口中的老夫人,自然指的是怀宁侯府的叶老夫人。

    宫人见贵妃娘娘神情不好,知事情的紧迫性,当下也不敢延误,即刻出宫请叶老夫人前来。

    不多时,

    叶老夫人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母亲不必多礼。”叶老夫人刚走进寝殿,还未行礼,就被叶贵妃拉住。

    宫人们扶着叶老夫人进了寝殿,便立刻训练有素地迅速退下,还将房门也小心地关上了。

    叶老夫人瞧着这阵仗,就知道有事,当也不和女儿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叶贵妃一边扶着叶老夫人坐下,一边说道:“仁德太子遗孤的事,母亲可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叶老夫人自然是知道的,“这件事,整个南齐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听你兄长说,忠安伯那意思是指仁德太子遗孤是北越摄政王。”

    “却是如此。”叶贵妃点了点头,“陛下晾了忠安伯几日,又再次审问,他还是咬死了不肯开口,坚持宣称北越摄政王就是仁德太子遗孤。”

    “真是荒唐。”叶老夫人不住地摇头,“北越民风是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容许堂兄妹结合的地步。如果真是北越摄政王,他怎么会和明嘉长公主私奔,还放任生下了定南郡王?依老身看,忠安伯就是太恨陛下了,所以故意恶心陛下。娘娘,你该不会信了这些荒唐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