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处事圆滑
方圆圆找了个借口，把大管事带到祠堂内谈话。里正等人虽然想听，可这是秘密，全都识趣地留在祠堂外研究棋谱。
“大管事，你身上有钱吧？先给我十两花花。”方圆圆毫不客气地伸手要钱，谁让林琅天那混蛋把她利用了。
“你是打算跟我借，还是打算跟主子借？”大管事笑眯眯地问道。
“跟你主子要！他若是不肯给，那你们自己有秘方，自己烧制去。”方圆圆没好气地说道。
大管事摸了摸胡须，“按理说，主子是不会白给钱的，不过你是个例外。”
大管事说着，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烧制玻璃弹珠，你需要什么材料就跟黄志豪说。他负责管理，你负责制作，有没有问题？”
“他别管我，别刨根问底就行。”方圆圆皱着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应付这个问题。
“那是自然。”大管事对秘方的保密十分看重，怎么会让人偷学了呢？
他从袖子里取出工坊建筑的图纸，说道：“这是主子亲自画的图纸，涉及整个玻璃弹珠生产的过程。他特别提醒，让你守在最后的烘烤室。”
方圆圆看了看，这最后的烘烤室只有一个火窖，一条
窄窄的通道。
“你就在这烘烤室里，你按照秘方上的做法，烘烤玻璃珠子就好。”大管事给方圆圆做了介绍。
方圆圆看到外边是一条条长桌，纳闷道：“这儿是干什么的？”
“这是安排给工人们烧制玻璃胚胎的地方。玻璃胚胎再由你加工，烧制成玻璃弹珠。”大管事有些狐疑，怎么感觉这丫头一脸懵逼呢？
大概是没见识，以前只是自己小打小闹吧。
大管事想通这一点，便耐着性子给方圆圆解释。
当方圆圆弄明白整个生产流程后，目瞪口呆了许久。
林琅天给他设置的工坊，几乎可以烧制出粗糙的玻璃弹珠。用来掩人耳目是绰绰有余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即便是在这方面有经验的匠人，因为不知道方圆圆最后一道工序，最终也不会怀疑里面有猫腻。
大管事笑着问道：“方姑娘可还满意？”
“嗯嗯。”方圆圆哪还能不满意？
“那就好，我让黄志豪明天就动工。”大管事把事情落定好，眼睛便看向祠堂外。
“天色不早，我还得回镇上去。方姑娘，告辞了。”
大管事拱拱手，便要去找方族长他们，只是才走几步
，对着老汉大声道：“老方啊，你把那棋谱卖给我吧，回头我给你送一坛好酒。”
老汉冷哼一声，不理会大管事。
大管事还想要劝说老汉，却被黄志豪给劝走了。
黄志豪走到方圆圆身边，苦笑道：“想不到大管事原来喜欢这玩意。”
“嗯，只有老年人才会闲着无聊玩象棋。”方圆圆说完，方万山的大手就盖在她脑袋上。
方圆圆吓了一跳，连忙对方万山露出笑脸，“所以说，我爹是玩象棋最帅的了。”
“哼，油嘴滑舌。”方万山冷哼一声，随即又沉下脸，“说说，怎么又跟李大春惹上麻烦了？”
方圆圆顿了顿，接着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这些跟牛叔说的没多大区别，但方圆圆述说的更为详细些。
方万山皱了皱眉头，“你跑出去玩，应该先跟你娘说一声。”
“我，我是想去找找玻璃弹珠，要是能再捡一些，就能卖到钱了。”方圆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实话，免得方万山担心。
方万山听说过这事了，叹气道：那弹珠不知道谁遗落的，你不该拿去买了。好在你现在有秘方，能烧制这玩意，到时候赔给人家便是。”
“嗯
，好。”方圆圆笑着应道，心里却想着，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来找她赔了。
“等会你跟爹去李家，给李大春夫妇赔个不是。”方万山说道。
方圆圆这可不乐意了，“爹，为什么啊？我又没做错，凭啥我给他们赔不是？”
方万山看了看方圆圆，语重心长地说道：“爹不在家，你在家里总会受些欺负，能忍则忍。那李大春是疯狗，你招惹了他，连日子都没法安心过。”
方圆圆冷哼一声，“我不怕他，他上次就在我手里吃了亏。”
“你这孩子，怎么就喜欢犯拧呢？疯狗咬你，你还要咬回去啊？”方万山对着方圆圆小声说道。
方圆圆‘噗嗤’一声笑了。
方万山见状，笑道：“放心，他不会为难咱们的。”
方圆圆思索一阵，点头应下。
方万山回家拿了点东西，父女俩去了一趟李大春家里。
李大春不在，周翠花让小叔子去喊，自己赶忙倒茶招待。
“万山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乡里乡亲的，哪有放不下的仇？我们就是当时气不过，这丫头性子太拧，说她几句就顶嘴，说着说着就都来了火气。”
“可不是我说她，这丫头还真有
点本事，让我夫妻俩都吃了亏。大春就是觉得丢脸才说了几句狠话，你瞧，他都没碰着圆圆一根汗毛。”
周翠花三言两语，大有就此揭过的意思。
方万山顺势说道：“这孩子不知道是学了谁，脾气又硬又臭，你和大春兄弟多担待点。”
周翠花看到桌上的肉干，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瞧你说的，这就太把我们当外人了。大春他现在还得靠你多提带提带，以后还得在工坊里做活儿呢。”周翠花赶忙又给方万山添茶水。
李大春回来后，方万山跟他聊了几句，看到他们夫妇没再追究，这才告辞离去。
等他们一走，周翠花冷哼道：“还是这个方万山会做人。里正过来就是吼两句，一点实际表示都没有。”
李大春看了一眼肉干，“今晚有口福了。”
“你要是有方万山一成本事，天天都能吃到肉。”周翠花不满地哼了一声。
李大春笑道：“他有本事，那就不用跑来咱们家里赔不是了。”
“要不是看在工坊这事上，他不拿十条肉干来，这事休想好了。”李大春梗着脖子，傲然挺立。
周翠花懒得搭理他，拎着肉干去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