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番外婚后日常(新婚夜,因因是在拖
齐豫白还在外院接待客人。
今日齐府来不少客人, 原本定十七桌,本来还为会空出几桌,没想到最竟然差点没坐下, 好在两间宅子互通, 宅子够大, 厨师也多, 倒也没误事。
如今杜家倒台,齐豫白为天子看重臣子, 朝中官员自然绞尽脑汁想与他交好,便是没帖子, 今天也都厚着脸皮来。
大喜日子不能人往外赶,是便造就今晚这样大场面。
觥筹交错间,齐豫白桌桌敬下来,除坐在辈那桌顾鸿骞、庞相及几位朝中老臣,其余人都不敢受他敬酒, 即便齐豫白过来, 他们也不敢个个让他敬过来, 而是起身向齐豫白敬酒,可他们不敢, 有人敢, 涂辞他们早就等着他, 故意他们这桌放在最就是想好好灌灌齐豫白。
这桌除齐豫白好友便是王家和顾家兄弟,都是旧相识,玩闹起来自然厉害, “齐敬渊,今晚我们不你喝趴,我跟你姓。”涂辞率先捋起袖子叫嚣起来。
刚过来就听到这么句。
齐豫白眉微挑, 他是喝酒比较容易上脸那种,即使神智清晰,但脸颊很容易泛红,旁人便都觉得他不会喝酒,也就涂辞、顾闻安这些人知道他是什么海量,这会顶着这么多人灼灼目光,齐豫白也没改面『色』,只看着涂辞好整暇地问道:“你跟我姓,老国公同意吗?”
“嘿!”
涂辞瞪不爽,“怎么,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你?”
顾闻安也在旁帮腔,“就是!齐敬渊,你也太高看自己吧!”想到刚才顾宅门前,齐豫白那三声舅舅,他心下动,忽然计上心头,“你想好好过你洞房花烛夜也行,当初你在茶楼赢我,害我丢几个月人,在还我家因因娶走,要不你好好喊我三声兄,这事就过,要不你这坛子酒都喝完。”
他说着里大坛子酒放到齐豫白面前,俨然是副要么喊兄,要么喝完它意思。
这样场合,年纪最王成玉显然没什么话语权,但他双目发亮,双拳紧握,显然也是副看戏模样。只有王成则生『性』稳重,怕耽误事,在旁劝道:“大家意思意思就好,今天毕竟是敬渊大喜日子,倘若真醉就不好。”
涂辞从前没过王成则,但相处下午也挺喜欢王成则『性』子,知他本『性』敦厚,不知齐豫白根底,便与王成则说,“王兄,你可别被齐敬渊骗,我跟他喝这么多年酒就没他醉过,你就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妹子事。”说着看向齐豫白,与他那双凤眸对上,他也不怕,仍哼笑道,“辈子也就这么次,要是今天不好好折腾他下,可就没机会。”
“要不你也求求我,保不准我善心发,就让你早点回你媳『妇』。”涂辞边说,边点着桌,笑意很浓,“齐敬渊,春宵刻值千金,是为面子,还是为你媳『妇』,你自己好好考虑啊。”
齐豫白嗤笑声,他里还握着敬酒酒盅,目光扫过闹事涂辞和顾闻安,听两人轻啧声,捋起袖子要给他倒酒,他忽然抬按住太阳『穴』,双目微阖,原本挺拔如松身形跟着微微晃。
不等旁人反应过来,竹生已率先扶住齐豫白胳膊,大声喊道:“主子,您怎么?!”
王成则先前还在因为涂辞话面『露』踯躅,未曾阻拦,陡然看到齐豫白这副模样也为他出事,连忙伸扶住他另条胳膊,语气担忧问道:“敬渊,你没事吧?”
涂辞和顾闻安愣住,倒酒动也跟着停下来。
他们这桌靠近顾鸿骞他们那桌。
突如其来声响让原本喝酒闲聊几个辈也都循声看过来。
齐豫白身大红婚服,本就惹,在满园烛火照映下更是下子就吸引有人目光,顾鸿骞原本和庞相说着话,看到这副情形忍不住皱眉。
“我看看。”他放下酒盅和庞相说。
庞相他起身,也担心齐豫白出事,“下官陪您道过。”
他们两个都动身,其余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也都跟着起身。
“齐敬渊,你……”涂辞到底和他相交几年,清楚他骨子里腹黑,怔忡瞬也就明白过来,正想拆穿他戏便听道低沉男声在前方响起,“怎么回事?”
说话是顾鸿骞。
他是陛下亲封兴侯,更是边关战神,先前嬉笑玩闹群人看到他连忙收敛脸上玩笑,他们恭恭敬敬向顾鸿骞行礼,嘴里跟着喊道:“大伯(姑父/侯爷)。”
瞧他身庞相和其他大臣也都向他们问好。
“岳父大人。”齐豫白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慢拍也向顾鸿骞问好,余看向庞相等人也都喊称呼,可他醉惺忪,声音也不似从前清明,俨然是副喝醉模样。
“没事吧?”顾鸿骞蹙眉问。
齐豫白正要摇头,他身边竹生已当着众人委委屈屈告起状,“涂公子他们想灌醉主子!”
被点名涂辞:“……”气得想骂人。
他是真没想到齐豫白这狗东西为洞房连做人都不做。
被几位辈看着,尤其顶着顾鸿骞那双锐目,涂辞心力交瘁,没先前气焰,只能赔罪,“侄也只是想着大喜日子热闹热闹。”
“大伯,我们就是玩玩。”顾闻安也在旁帮腔。
“玩玩?”顾鸿骞挑眉,沉『吟』瞬说,“你们说对,大喜日子确该好好热闹热闹,这样,我来陪你们好好玩玩。”他说着看向齐豫白,“你先回房。”
“这……”
齐豫白面『露』犹豫,“您和老师还有几位大臣还在呢。”
他虽然“醉”成这样,但规矩依旧,落入其余人中自是觉得他谦逊体贴,这回不等顾鸿骞开口,庞相便已说道:“敬渊,你回歇息吧。”
其余大臣也纷纷跟着开口。
齐豫白“推辞”不过,只能惭愧答应。
是涂辞等人便睁睁看着他被竹生扶着,身形趔趄着朝内院走,看着齐豫白装模样,顾、涂二人两个熟知他脾『性』人简直气得想张口骂人,但他们还来不及开口就听顾鸿骞吩咐人上几坛酒。
“家里最烈酒拿上来,我来跟几位子侄好好热闹热闹!”顾鸿骞发话,厮立刻拿酒过来。
没过会。
看着桌上被码得整整齐齐几坛子酒,顾、涂二人只觉得头大。
“大伯……”
顾闻安干巴巴开口,“这,不用玩这么大吧?”
“怎么不用?”顾鸿骞鼻子里发出声轻哼,“你们刚刚不是想热闹吗,我来陪你们好好热闹热闹,正好也让我看看你们酒量。”几个辈还欲张口,他瞪,“废什么话,再废话,明天跟着我军营跑五十圈。”
当他不知道他们什么心思?
他当然知道灌酒是新婚夜必不可少戏码,关系好朋友都会在这天敬酒,他前也被人灌醉过,但今天可是他女儿大喜日子,因因好不容易觅得个如意郎君,他可不能让这群混子破坏。
先前想看齐豫白热闹群人听到这话全都白脸,顶着顾鸿骞注视不敢跑,只能咬着牙拿起酒坛。
暂且不提这里是如何热闹。
等出院子,齐豫白也就恢复如常,他没再让竹生搀扶,“你下歇息吧。”
他跟竹生吩咐。
竹生从跟着他起大,自然知晓他是装,正要应是,忽然瞧王观南身影,他副要往外处走样子,他原本要出口喊声顿住,止步转头问齐豫白,“主子,要上看看吗?”
齐豫白也看到,他沉『吟』瞬发话,“不用。”自打到沈鸢之,他这舅舅就跟失魂似,先前喝酒时候也没看到他,这会行迹匆匆想必也是为沈鸢。
这两人事,外人不好『插』。
他也没管,瞧不王观南身影便径直朝远处新房走。
这会宴席还未结束,相较外头奴仆如云,内院没瞧几个身影,齐豫白独自人乘着夜『色』踏月而来,远离外头喧闹,看着不远处屋子,明明没听到什么声响,可他就是感觉到抹从未有满足。
除祖母之外,终有人点灯等他回来。
迈进院子,看着那暖『色』烛火倒映出来剪影,齐豫白心中满足愈浓。
两辈子。
他终真真切切拥有她。
正要抬脚进屋,想到上回从王家回来时候,她路上絮叨,齐豫白止步抬袖,走路,身上酒气也散得差不多,留下也只是淡淡余香,他这才放心,打帘进屋。
“过时候,涂公子和大少爷想给姑爷灌酒,表少爷拦下没拦成功,不过来侯爷过帮忙。”
才进屋就听到停云在向他妻子禀报,齐豫白忽然不想这么快过,他站在帘边,眉目被烛火映出几分暖『色』,他就这样眉目含笑朝坐在软榻上兰因看,她因为这番话蹙眉,听她说,“严明也就算,哥哥怎么也这样,等回头回家,我定要好好说说他。”
到底放心不过。
兰因嘱咐停云,“你再看看,要是可就想法子让他先回来。”
“哎。”
停云应声,转身就看到倚在门边齐豫白,她停步愣道:“姑爷?”想到先前主子交待,忙福身跟着齐府下人改口喊他,“少爷。”
她这福身,兰因也就看到齐豫白身影。
他立在帘边看着她,眸中有缱绻温柔。没想到他居然回来,兰因坐在榻上怔怔看他有会,等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朝人迎过,“没事吧?我听停云说他们想你灌醉,难不难受?”
她絮絮叨叨。
齐豫白听得窝心。
他半拥住神『色』焦急兰因,柔声宽慰,“没事,我骗他们,来岳父大人过来给我挡酒,还让我先回来。”
兰因不信,刚才停云说得绘声绘『色』,什么脸都红,睛也模糊,怎么可能没醉呢?
她在他怀中仰头,“真?”
齐豫白好笑,低眉看她,“你看我像喝醉样子吗?”
兰因看着他清明含笑双目,确……不像。她轻轻嗅嗅,酒味很淡,总算放心。
先前心里着急没注意,这会放下心再与齐豫白四目相对,看着那里面温柔,她便有些脸热,本想和停云吩咐几句缓缓这个旖旎气氛,转头才发屋子里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间,她心跳得更加快。
“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些吃过来?”她说着就要打帘外头喊人,才走步就被齐豫白牵住腕。
“别忙,我不饿。”
身传来齐豫白声音,兰因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姑娘,也早就做好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知措,这种惊慌失措让她下意识地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那我让人给你抬水进来,你先洗个澡?”才出口发屋中蓦地静。
这种时候要水,她简直像是在提醒什么,果然,她听身传来齐豫白含笑声音,“倒也不急在这时。”他边说边牵着她胳膊她带到他怀中。
脊背贴上精壮有力胸膛,兰因整个人僵。
心心念念人就在身,对那即将发生切,她其实也是满怀期待,但……这也太早,外头宾客都还没走掉,而且,她也确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想与他说说话,什么都好,便想到沈鸢和王观南。
她索『性』开口说道:“我刚刚和沈姐姐说起舅舅,我看沈姐姐心里还是有舅舅,你说他们还有可能在起吗?”
齐豫白早已堪破她心思,他人转到自己面前,微微俯身,看着她睛问,“因因是在拖延时间吗?”
被揭穿心思兰因脸颊热,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比较好,便听他说道:“还是因因不想与我亲近?”
低沉声音撞入兰因耳中。
兰因愣,等回过神,看着他略显低落神情,她忙出声反驳,“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不想与他亲近?
偏她平日能言善语,此时看着失落齐豫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像是为证明什么,她忽然双握着齐豫白胳膊,踮起脚尖凑到他唇上亲口,声与他说道:“我没有不想与你亲近。”
她不希望他误会,只能这样最笨方式来证明自己对他喜欢,可四目相对,她看到双含笑凤眸,那里哪有半点失落?兰因明白先前他是在做戏,她心中羞恼,“齐豫白,你……”
气鼓鼓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揽住腰。
男人俯身低头,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她鼻梁,紧跟着,低沉愉悦声音响在耳边,“因因别生气,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你都不知道我盼这天有多久。”
兰因听着那讨好语气,忽然就什么气都生不出。
等那双漆黑如玉般瞳仁再度望向她时候,她也只是犹豫下便主动抬挂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