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心甘情愿

    “多谢国主盛情。”

    “没想到本王请来的会是六夫人,失敬失敬。”

    阿铎看着夫妻俩搂抱在一起,孟琳琅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愤怒。

    莫名想起了那一夜,赵熙文带他去孟琳琅帐房外看戏的所见所闻。

    心里有个设想。

    孟琳琅不是男人,根本动不了女人,那一夜的颠鸾倒凤,亲自上阵的,恐怕是这一对夫妻。

    好一个赫连江!

    原来早早就潜伏进爪哇国,现在不过是装腔作势,故意换个身份,来明路过一遭罢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想到这个可能,前后都贯通了。

    当初毕竟是自己把孟琳琅偷来爪哇国的,这事究根结底自己也有错,阿铎的愤怒,来不及发做就压了下去。

    弱国无外交,爪哇国在强大的大宛面前,就像一个孩提站在大人脚边,更何况来得还是杀神赫连江。

    就算知道赫连江早就来了爪哇国,如入无人之境他也不能怎么样。

    “夫人,你这一回走的有点远,真让为夫好找啊!”

    赫江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说着亲昵的话,彰显他的主权一般,这众目睽睽的,也好意思。

    “撒手!”

    赫江纹丝不动,作为男人,他又是战场上待过的,面对敌意比旁人敏感许多。

    这爪哇国国主不对劲。

    至少在面对自己媳妇的时候,

    很不对劲!

    孟琳琅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此刻恼得很,不耐烦陪他演儿女情长,隔着衣袍揪了他一把。

    这才把自己腰上的手掰开。

    “我怎么来的国主最清楚,不是吗?”

    心里不高兴,孟琳琅当然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一个个都是堵心的货色。

    尤其知道阿铎晓得自己的身份后,故作不知的套近乎,各种献殷勤,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噢!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赫江最懂孟琳琅,此刻极其配合的看向阿铎。

    那架势就像给不了合理的理由,他就要闹事一样。

    此时此刻脚下站在的地方,还是爪哇国,居然半点都不客气。

    赫连江有资本猖狂,因为他有那个能力,让阿铎没想到是,一贯会审时度势的孟琳琅,会直接不给自己面子。

    看着赫连江噙着笑,这才更让人毛骨悚然,想着这两天孟琳琅对他态度改变不少,说不定这会儿单纯做给赫江看的。

    自己就是让孟琳琅说几句出出气也无妨,连忙假好心的道。

    “孟大夫心里着恼,是本王的错。只是当初不知道孟大夫身份,还给她纳了一房妾室,这事现在看来尤为不妥,还请赫连公子见谅,莫往心里去。”

    赫江一挑眉,阿铎这话里有话,岂能听不出来。

    看看小媳妇那气呼呼的

    脸,昨天夜里为了那个哑奴,连碰都不让他碰。

    自己都舍不得说半句的小媳妇,怎么能受那么大委屈。

    “哈!居然有这事,国主那不是给她面子,完全是羞辱她啊!我夫人就这暴脾气,我平常在家都是听她的话做事。

    国主这回是气到她了,那我没办法只能给她讨回公道。”

    阿铎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捏着那酒盏,差点捏变形了。

    好一对狂妄自大之徒,真不把他爪哇国放在眼里了!

    眼见着他的属下发现他的不对,纷纷变脸,唯恐把事情扩大,阿铎又只能忍耐,连忙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是本王的错,自罚三杯,还请六夫人恕罪!”

    人家作为国主能做的就这样了,阿铎一口气干了三杯就下肚,赫江也只能就此打住。

    明面上的东西而已,有些账私底下算也一样。

    牵着孟琳琅朝客座走去,不一会儿这大帐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

    孟琳琅从阿铎喝下那三杯酒后,她就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宴席散去已经亥时了,寒风夹裹着雪花飘飘洒洒,孟琳琅跟赫江回的阿铎让人安排的营帐。

    没有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打发了侍从退下后,赫江亲自动手拧了帕子给孟琳琅洗脸。

    这么久以来,一直以伪装示人,那张脸他已经好

    久没有好好看过了。

    孟琳琅沉默的任由他为所欲为,直到露出原来白皙娇媚的脸,赫江这才小心翼翼的拿了雪莲膏给她涂上。

    “不气了。有我在,受的委屈,定会一一为你讨回来。”

    捧着又小了一圈的小脸,那吻从发顶到额头,再落在那红艳轻启的红唇上,贪婪又不知足。

    “啪”

    所有的暧昧与缠绵,在那一耳光里,戛然而止。

    “你觉得这样心里就能好受吗?哑奴也是人,为了救我,舍身的弱女子。我要亲自报仇。”

    打了赫江,赫江还没有怎么样,孟琳琅自己反而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她知道哑奴这事不能全怪赫江的,要怪就怪阿铎居心叵测,阴险狡诈。

    “不哭。你这力气,一点都不疼。”赫江小心的把人揽进怀里,“那些事交给我,明天让小七带你先离开。我留下把赵熙文带走。”

    “我不走。”

    “听话琳琅。阿铎此人城府极深,擅长隐忍与谋划,绝对不是表面上的无害。你先离开,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孟琳琅挣扎不了,被赫江牢牢锁在怀里,听着那暗哑的嗓子做着一件件安排,她渐渐止住了挣扎。

    这一夜是赫江少有安分的夜晚,除了贡献宽厚的胸膛外,那手就没有犯过规。

    孟琳琅窝在赫江怀里几乎没有

    怎么睡,天一亮就去了王太妃的帐房看诊,事后同样把那份脉案好好的包起来,让人给阿铎送去。

    “阿铎手里有一对人,通机关遁地术,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到地面他要的位置。先除了那些人,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回到阿铎安排给赫江的帐房,赫江和小七他们在议事,脸上看不出昨天挨的打,过来就要拉孟琳琅到身边坐下,被孟琳琅拒绝了。

    “打几盆水来,我要洗手。”

    赫江举起的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打发人赶紧去打水。

    用胰子仔细的连指甲缝都搓到,孟琳琅这才拿了一丸解毒丸服下。

    赫江眼睛都瞪圆了,“这是解毒丸,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孟琳琅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思,那件事她想要给哑奴的交代,本来一次就成,为了保险起见,她今天又加了一次药剂。

    “喝点鲜奶吧!”

    让人把温好的马奶酒撤下去,换了鲜奶上来。

    赫江被她忽视也没有说什么,倒出来还冒着热气的,亲手递到孟琳琅的手里。

    一屋子商量事务的,就那么停下,看着他们矜贵高傲的主子放下一切,去伺候少夫人。

    尴尬的不知道该看哪里,他们的主子杀伐果敢,曾几何时做出这样伺候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