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抢天机楼的生意？
“许卿家的提议很好，朕，准了！”
刘协豁然起身，长袖翻飞间，径直提笔挥毫。
许攸：……
看着写的大开大合，恣意妄为，似乎格外酣畅的皇帝陛下，许攸此刻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嗡嗡的在一起乱晃。
虽然他们此行的目的好像达到了。
但又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
是他忽略了什么地方吗？
“好，许卿家稍后，朕去用印！”刘协晾了晾墨迹，抓着那两幅圣旨就走了。
“臣遵旨！”
在刘协即将走出大殿的时候，许攸急忙补上了这句。
伏寿一直候在殿外，她本来就是故意听一听许攸和高干来觐见皇帝所为何事。
结果一听之下直接把她给吓到了。
“陛下，此事不可为！”见皇帝从殿中出来，伏寿立马迎了上去，在耳畔低声说道。
“皇后放心，朕省得！”刘协看了一眼殿中，在伏寿的耳畔轻轻说道，“该考虑的朕都考虑清楚了，此事确实不可为，但这诏书朕还是得写，先把许攸这等贼子稳住！”
“可是……”伏寿有些紧张，“陛下，如此一来，有这诏书，岂不是给曹丞相和司马太尉留把柄？”
刘协神秘兮兮的笑了，“皇后放心，保管无碍！朕最近出了炮制琉璃，可还学了一些其他的手艺，且看朕给这些贼子来个虚晃一枪！”
伏寿一脸的不解，他想不明白皇帝陛下到底准备要做什么事情。
“只要陛下心中已有主张便可，臣妾也
只是稍微提醒陛下一句！”伏寿温和说道。
这算是给她刚刚那些话的找补。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说话的语气，也过于急切了一些。
刘协拍了拍伏寿的手，安抚道，“皇后放心便是，朕现在可不会犯傻了。什么密诏，那分明就是断头诏。”
“喏。”伏寿一脸乖巧的应了一声。
刘协离开了大殿之后，高干左顾右盼的看了一圈，忍不住低声问道：“不就用个印嘛，陛下怎么还拿着诏书出去了？”
“陛下的印一直束之高阁，可能需要好好找一找！”许攸慢悠悠说道。
高干恍然，“原来如此，陛下也真是挺可怜的。”
“慎言！”许攸低声斥道。
“省得，省得！”高干满不在乎的说道。
……
在长安城内暗潮涌动的时候，司马徽这里也迎来了一个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现任红楼商号大掌柜应和。
“你怎么忽然间来了此地？”司马徽有些惊讶的问道。
应和依旧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只是面见司马徽，他几乎手中不离的折扇被插在了腰上，行为举止上也少了许多的轻佻，坐的端端正正的，神色严肃认真。
“启禀主公，卑职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必须要面见主公才能说。”应和说道，“卑职无意间洞悉了一桩巨大的阴谋。”
“嗯？有人造反？”司马徽越发的诧异了。
天机楼没有查到的事情，竟然被应和给查到了。
红楼商号现在竟然连天机
楼的生意都能抢了？！
也不能怪司马徽惊讶，这事，就真挺令人震惊的。
天机楼发展到如今已历数年。
在杀人的手段上虽然比不上锦衣卫，但论情报的刺探能力，那是绝对的当世一流。
可就是手中的这样一张王牌，竟然没有洞悉长安城内的暗流，反倒被搞钱的红楼商号给查出来了，这事，就很扯了。
“乾通，你可得好好反思一下了。”司马徽点了乾通一下。
逮住这么一个教训天机楼的机会不容易，必须得好好炒作一下。
给那些现在都快有些飘了的天机楼暗探，好好把骨头正一正。
“老奴甘愿领罚！”乾通认的很彻底，什么事先不问，直接认就对了。
司马徽看向了应和，“先听听是什么事儿，再领罚不迟！”
“喏。”乾通躬身应道。
应和讪讪一笑，“乾管家，卑职越俎代庖了。其实，我知道这个事情，完全是偶然。”
乾通和蔼的笑了笑，“应掌柜可千万不要如此说，同为主公效力，应该是我感谢应掌柜，为我天机楼查漏补缺，及时避免了更大的麻烦。”
应和笑着接连点了两下头。
心中却在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向乾通的目光尽是隐晦的震惊。
他也是荆州一系的老人了，可却从不知道天机楼的真正掌舵者，竟然是司马徽身边这个一直如影随行的老管家。
关于天机楼掌舵之人，他们私底下也猜测过不少，但谁也没有往乾通身上去想。
现在谜
底揭晓，应和忽然发现，乾通成为天机楼掌舵者，一切都合情合理。
天机楼这样的一把利刃必须掌握着真正的可信之人手中。
而论一下主公真正最为信任的人，除了水镜庄这位老管家，还能有谁？
“你说你的。”司马徽说道，“天机楼没人敢在事后揪你的小辫子，没必要多想。”
“喏！”应和应道。
语气微顿，应和这才步入正题说道：“主公，其实卑职知道这个事，还真的是偶然。因为在主公的一力促成下，长安城将重新修缮，并划分为一百零八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没了主公自家的生意呢？”
“我此次来长安，就是为了选址而来的，率先抢占最为紧要的位置，及时划分商路，先看看那些生意在长安城可以做，那些不能做。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用红楼商号的身份，用的是一个专走西域这条线的行商身份，结果就跟曹氏的一名公子搭上线了。”
司马徽抬手打断了应和，问道：“曹操的儿子？哪一个？”
“曹据！”应和说道。
司马徽目带思索，“神童曹冲的胞弟啊，你继续说你的。”
“喏。”应和这才接着说道：“曹据虽然在曹氏诸子之中表现的十分低调，但他的野心不小，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他似乎是看中了我的人脉和财力，拉拢之意十分明显，我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假意先应下他的拉拢，看看曹据到底要做什么。”
“曹据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你吧？”司马徽一
个没忍住又打断了应和的话。
应和点头，“主公说的是，自然不会是那么轻易的。但卑职走南闯北，见过的最多就是形形色色的人，如何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对卑职产生信任，卑职还是有一些小手段的，故而，这个时间其实也没有持续多久。”
“此后，没过多久，曹据就派人将我带到了一处发生在深夜的隐秘聚会上。那天晚上来的人，个个捂得相当严实，让人一时间很难确定他们的身份。当晚卑职并没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后来还是曹据亲口将底给卑职揭了开来。”
“这些人的身份，都不小。有曾经袁绍的谋主，曹丞相的同乡，如今也是曹操军中举足轻重的军师许攸。还有关中最大门阀，有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之称的韦、杜两氏代表，以及王邑、高干之流。”
司马徽听的直咂舌，“这个阵容，还真当的上是豪华啊！王邑、高干，算不得什么，可韦、杜二氏，不可小觑，若不是曹操一直拦着，这两个家族我应该早就已经削了。而且，他们壮士断腕断的也足够果决，让我少了许多的理由。”
单单只是一听这些人名，司马徽就被震惊到了。
这些人深夜聚集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喝茶吹牛。
他们用这样隐秘的方式聚会，为的绝对仅有一个目的，推翻现有的政体。
这是要搞他司马徽和曹操啊！
“他们准备怎么做？”司马徽问道。
应和奸猾的笑了笑，“承蒙主公栽培，不辱使命，我还真知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