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南诏有异

    魏灵月杀害皇后嫁祸谢子娪的事情是容稹出的手,所以这证据自然是十分充分的,人证物证俱全,再加上永和帝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背黑锅,如今有一个魏灵月自己送上门来,永和帝只会拍手称好。

    于是这案子很快就定案了,魏灵月被判了午门斩首,而礼部尚书魏家也受到了牵连,被判了流放。

    从始至终,容荀就仿佛跟这件事情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一样,一直保持缄默。

    “这魏家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鸾音嗤鼻的道。

    “魏家原本就是南诏安插在大燕的,这一次也是借了魏灵月的方便,将魏家也一并给收拾了,好歹灭一灭南诏的威风。”是谢子娪插手将魏家一并给算计进去的。

    “说起南诏……”鸾音拖长了尾音,看向了青黛。

    青黛察觉到鸾音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就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故意放大了声音,不解的问:“南诏怎么了?”

    “没什么,”鸾音摊了摊手,“我只是帮某个人问的而已。”

    青黛气得去拧鸾音的胳膊,被鸾音给躲了,青黛便跺脚对谢子娪抱怨道:“王妃!您看她!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谢子娪忍俊不禁:“好了好了,鸾音你也不要笑话青黛的,等许先生从回来,我便让他来提亲,日后你可就成了孤家寡人,我看你还笑话她!”

    “那奴婢可得提前恭喜青黛了……”鸾音捂着嘴笑。

    青黛小脸微红,瞪了一眼鸾音,又看了一眼谢子娪,嘟囔了一句:“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然后青黛便跑了出去,险些还撞倒了正往里边儿走来的琥珀,琥珀掀了帘子进来,笑着问道:“青黛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快?

    ”

    鸾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道:“也没什么,王妃在打趣青黛,问她有没有意中人,这不,害羞的跑了。”

    “琥珀可有什么意中人?”谢子娪借着话题也问了琥珀一句。

    冷不防目标转移到自己头上了,琥珀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被谢子娪这么问一句,琥珀忍不住红了脸,低了头小声的道:“哪有什么意中人,王妃这问的是什么话……奴婢没有,奴婢可是要陪王妃一辈子的……”

    虽然琥珀说着没有,但她这模样已经反映出很多东西了。

    鸾音快人快语的道:“琥珀姐姐你这样还说没有意中人,我可不信!赶紧说说,是谁啊?说出来咱们也给你参谋参谋,看那人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你别乱说!”琥珀飞快的看了一眼谢子娪,然后矢口否认了,语气微微有些恼怒。

    见琥珀反应这么大,鸾音也觉得没了意思,在谢子娪的这几个丫鬟里面,鸾音和琥珀不太能说到一起去,见状,撇了撇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谢子娪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好了好了,你方才都已经说走了一个青黛了,难不成还要将琥珀也羞走不成?”

    “奴婢也是关心琥珀姐姐嘛!”鸾音笑嘻嘻的说了一声。

    琥珀始终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谢子娪和鸾音对视了一眼,谢子娪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

    不大一会儿,容稹就回府来了,只要谢子娪在王府,容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先来见谢子娪。

    “喝酒了?”谢子娪敏锐的闻到容稹身上有一股酒的味儿。

    “莫不是狗鼻子?”容稹轻轻捏了

    捏谢子娪的鼻尖,“我没喝酒,只是去了酒楼,沾了些酒气罢了。”

    “让我闻闻看就知道了,指不定还有脂粉气呢!”谢子娪哼哼了一声。

    容稹展开了自己的双臂,大大方方的让谢子娪闻,谢子娪凑近了容稹,仔细的问容稹身上有没有脂粉味儿,确认了没有之后,又凑到了容稹嘴边,去闻容稹有没有喝酒。

    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容稹只需要微微往前靠一点,就可以亲到谢子娪,所以容稹自然当仁不让的亲了一下谢子娪。

    谢子娪嗔了容稹一眼:“还有鸾音她们在呢……”

    容稹抬眸,横眉冷眼的扫了鸾音和琥珀一眼,鸾音便立马自觉的出去了,见琥珀还在原地愣神,便也拉走了琥珀,出去了之后,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而后就听见了屋内传来了谢子娪一声压低了声音的惊呼声。

    “王爷平日里肯定少不了应酬,王妃若是这般计较,王爷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里怕是会不悦吧?”琥珀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仿佛透过门看到了容稹和谢子娪正在里面亲热一般。

    “这我可没瞧出来,王爷跟别的男子不一样,对咱们王妃稀罕着呢!”鸾音也回头看了一眼关上了的门,笑得一脸甜蜜。

    琥珀勉强的笑了笑:“王爷自然是跟别人不一样,我只是担心王妃罢了,毕竟他们如今才成婚不久,若是长此以往……”

    “这些事儿王妃自己心里门儿清,咱们就不替她操这个心了!”鸾音不赞同琥珀的说法,但是也不好反驳琥珀,便干脆了闭了嘴。

    琥珀觉得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也有几分闷闷不乐。

    容稹这一次偷偷回了京城,永和帝配合着说是他秘密调容稹回来的,这

    倒是让容荀那边感到越发的紧迫了,毕竟他知道容稹的身份,永和帝这个时候叫容稹回来,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容稹在京城跟容稹不在京城,他的计划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容稹这趟回京,倒是打乱了容荀的计划,容荀逼宫的事情暂且停了下来。

    于是谢子娪便和容稹商议,让容稹假意离开京城,免得容荀诸多顾虑,万一容荀顾虑到最后放弃逼宫了,那她这段时间岂不是白忙活了?

    “你倒是狠心,我才回来你又要撵我走。”容稹半躺在床上把玩着谢子娪的头发,谢子娪则懒洋洋的靠在他的怀里。

    “哪里是我撵你走,分明你自己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如今我说出来了,你反倒说我,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让你憋着!”谢子娪轻哼了一声。

    “早就知道说不过你,”容稹的语气颇有些无奈,“等这些事情了了,日后倒不用东奔西跑了。”

    谢子娪点了点头,等到所有的事情了了,那就意味着,什么容荀什么永和帝,统统都不在了,容稹做了皇帝,自然是不用东奔西跑了。

    不过谢子娪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抬头看着容稹,笑着问道:“你不是说日后有机会我带我去游山玩水吗?怎么,你想食言?”

    “游山玩水和东奔西跑可不一样,你可别给我下套,”容稹垂眸,睨了谢子娪一眼,“等咱们生了儿子,日后我就把这江山早早的交给他,我可以陪着你游山玩水几十载。”

    “如今这江山可还不是你的呢,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得了,再说了,等你成了皇帝,到时候三宫六院的,指不定你日后带谁出去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呢!”谢子娪撅着嘴,笑话了容

    稹一句。

    “这江山除非是我不要,否则定然是我的,至于什么三宫六院那是不可能的,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说到做到,这辈子,你就是我的皇后,是后宫的唯一,我的唯一。”容稹坐起身来,直直的看着谢子娪,目光严肃,眼神认真。

    谢子娪有些不习惯容稹突然这么认真,便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被容稹给抓住了脑袋,不让她乱动,谢子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日后你就知道了。”容稹却又突然放过了谢子娪。

    谢子娪便知道容稹这是不高兴了,便主动将自己的唇凑到了容稹的唇边,亲了亲容稹,哄到:“别生气,我没说不信你,只是……当初皇后姑姑跟龙椅上那位,也曾有过海誓山盟的,他也曾对姑姑好过,否则姑姑也不至于这么放不下,可是后来……姑姑说她觉得死是一种解脱,可见她有多念念不忘……”

    容稹倒也没有真的生谢子娪的气,听谢子娪这样说,叹了一口气,重新躺下,将谢子娪圈进怀里:“这个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龙椅上那位那样的,有容荀那样的,可也有你父亲那样的,也有我这样的,阿七,咱们走着瞧!”

    谢子娪倒是笑了笑,点了点头,又亲了一下容稹,然后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翌日,容稹正要出门“离京”的时候,谢子娪却收到了来自南诏的急信,赶忙拆开匆匆看了一遍之后,便叫住了容稹,将信递给了容稹。

    信是许平川写来的,许平川已经入了南诏国王的眼,如今正得南诏王的青睐,所以也发现了不少南诏内部的事情。

    “南诏国内疑似有惠昶太子遗孤!”只这一句,就足够让谢子娪和容稹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