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洞房花烛
谢子娪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只感觉自己险些都要睡着了,不过好在她的睡眠一向很轻,这又第一天到这郡王府,在陌生的地方睡得没那么熟,所以容稹一推门进来,谢子娪就听到了声音,一下子就惊醒了。
“还挺警觉的。”容稹轻笑了一声,走进来坐到了床头,轻轻摸了摸谢子娪的头。
谢子娪从容稹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酒气,便知道容稹今日没少喝酒,便要起身吩咐人给容稹煮一碗醒酒汤来,却被容稹给拦了。
“这大晚上的,就别折腾了,”容稹不让谢子娪起身,“这些兔崽子,知道我今日高兴,个个都来灌我的酒!简直是存了心的,回头定让他们好看!”
谢子娪见容稹的神情还算清醒,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便也没有非要起身,只颇为嫌弃的催促着容稹赶紧去洗洗。
容稹瞧着谢子娪那眉头一皱,微微嫌弃的模样,便干脆一把将谢子娪的头托起,然后一低头就吻了下去,将自己满嘴的酒味都灌到了谢子娪的嘴里。
谢子娪冷不防被容稹给占了便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浓烈的酒味在自己的口中乱窜,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吸不上气,快要被窒息了,又觉得自己明明没喝酒,却好像醉了一般,不用摸,就自己知道此刻脸上发烫,脸色必然红得跟喝醉了差不多。
谢子娪也不知道自己被容稹亲了多久,等到容稹放开自己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胸前有几分凉意,低头一瞧,好么,亵衣都已经微微有些散开了,隐隐的露出了内里夺人眼球的一抹白。
容稹的喉忍不住上下动了动,低沉着声音道:“等着!爷去洗个澡!”
说罢,容稹就一溜烟的跑了,
那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让谢子娪脸上烫得更厉害了,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隐隐的,还有些期待?
想到这儿,谢子娪暗骂自己不要脸,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要被容稹的男色所迷惑!
谢子娪这般胡思乱想着,容稹已经麻利的洗完了澡,胡乱的擦了擦身子,然后只穿了条裤子就冷不防的出现在了谢子娪面前。
谢子娪一双眼睛都瞪圆了,然后她就听到了容稹轻笑了一声,这声笑像是机关一样,立马让谢子娪回过神来,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上身未着寸缕的容稹之后,立马羞得跟什么一样,直接拉了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谢子娪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容稹笑得更开怀了,他坐到了床边,伸手去拉谢子娪的被子:“阿七,如今咱们已经成婚了,在你面前,我自然是怎么样都可以的,又没有外人,行了,赶紧出来吧,回头可别将自己给闷着了。”
谢子娪紧紧地拉住被子,不让容稹给拉了去,她这会儿脸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她眼前满是方才容稹才沐浴出来,身上都水都还没有擦干的样子,怎么挥都挥不去。
她……她怎么就记住这样的容稹了呢!
太羞耻了!
最终,容稹还是将谢子娪从被子里给“拯救”了出来,看着谢子娪通红着一张脸,然后连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放的样子,容稹直接就吹了离自己最近的两盏蜡烛,然后翻身就将谢子娪押在了下方。
谢子娪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容稹给吃干抹净了。
今夜外边儿守夜的是鸾音和琥珀,两人都还云英未嫁,听着里面的动静
,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
“王爷也太能闹腾了,这……我都听见姑娘求饶了呢……”鸾音忍不住跟琥珀嘀咕了一句。
琥珀勉强笑了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这才好呢……”
鸾音又呢喃了一句什么,琥珀没太听清,她只留意着屋子里面的动静,里面谢子娪和容稹的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慢慢的就听不见了。
这一晚,谢子娪睡得很沉,不,准备的说,不是这一晚,而是这半晚!
想到这个,谢子娪就忍不住想要打容稹一顿,但是想着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估计容稹一只手都能将她撂倒,这个想法便也想想也就罢了。
于是谢子娪的满腔怒火就化成了一道道吃人的目光看向了容稹。
彼此容稹刚刚晨练结束,原本是想要来叫谢子娪起床的,谁知道进了屋才发现谢子娪已经起了,见自己进来,便坐在铜镜面前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容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但想着自己昨夜确实有些孟浪过了,便有几分心虚,忙跑到谢子娪面前讨好道:“想吃什么?蜀地的?两广的?还是京城这边的?王府里好些个厨子,你尽管点。”
谢子娪不理容稹,只冷冷地看着容稹。
容稹自讨没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低声对谢子娪道:“这么多丫鬟看着呢,好歹给我些面子。”
谢子娪冷哼了一声,想要转过身去不理容稹,但是一转身,身上就一阵酸痛,谢子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了“嘶”的一声,然后看着容稹的目光就更加的幽怨和愤恨了。
容稹赶忙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了,然后附身想要将谢子娪抱到床上去,谢子娪一脸警惕的看着
容稹,目光不善的警告道:“你想要干嘛?容初玄,你可不能白日淫宣!”
回答她的是容稹的笑声,然后容稹不由分说的就要来脱谢子娪的衣服,吓得谢子娪赶忙往床里面滚了滚,又是一阵酸痛,于是谢子娪便撇了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容稹,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你想什么呢!”容稹没好气的看着谢子娪,然后朝谢子娪摊开了手,手中是一个小白瓷瓶,看起来像是什么药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见容稹没有打算动自己,谢子娪舒了一口气,慢悠悠的挪到了床边,打开了容稹手里的白瓷瓶,拿到鼻下问了问,一股清清凉凉的味道钻入了谢子娪的鼻子里。
容稹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然后声音极小,语速极快的道:“这不是昨晚上……你拿着药膏擦擦,会好一些……”
谢子娪立马就反应过来这药膏的用途了,脸又“腾”的一下就红了,看着容稹脸上的坏笑,吐出了两个字道:“流氓!”
容稹不服自己如此“体贴”,还被谢子娪这样说:“我这是关切你,知道你不舒服,便找来了这药膏,来来来,我给你涂上,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说着,容稹就要去帮谢子娪上药,谢子娪一把抢过了药膏,恨恨的道:“我自己来!”
“阿七吗,别闹,你背后的那些……”容稹这才想到这事儿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便略微有一份不自在,“你自己也擦不到,你总不好意思让那些丫鬟来帮你吧?”
好说歹说,容稹最终还是哄着谢子娪让他给上了药,不过这上药的时间稍微长了些,上完药之后,谢子娪的脸色也稍微红了些罢了。
上完药之后,谢子娪才反应过来:“
这药你打哪儿得来的?”
“自然是找公孙……”容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谢子娪的杀气,忙讪笑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说一会儿再来找谢子娪用早膳。
“容初玄!”谢子娪忍不住怒吼了一声。
谢子娪嫁给容稹,虽说是单独出来住在郡王府里,但是只要容稹一日没有恢复自己的身份,那这晋王府就还是要走一趟的,等到两人磨磨蹭蹭额用完了早膳,容稹才带着谢子娪往晋王府去。
晋王府里,早有人在翘首以盼了。
“来了来了,郡王带着郡王妃已经到二门了!”有婆子立马笑呵呵的走进了正院。
正院里已经是济济一堂的人了,这还全是晋王府的直系,若是算上旁系,怕人还要更多。
有个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明显十分不满:“这一屋子的人都等了这么久了,还不到!简直没有半点规矩!”
坐在最上首的晋王妃见状,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杵了一下,面色沉了下去:“今日老身高兴,不希望有那等不长眼的来扫兴!”
“他都搬出去住了,明显没将您这个祖母放在眼里,就您还在这儿乐呵呢。”中年男子讥讽了一句。
“我自然是要乐呵的,毕竟若是没有我,他今日还不会踏进这个家呢!”晋王妃倒也想得开。
中年男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晋王却发话了:“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
于是有些骚动了的人群立马又安静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容稹就带着谢子娪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男子俊秀,身姿挺拔,女子柔美,娇小可人,两人都身着朱红色衣衫,看起来异常般配,两人携手而来,踏着晨光,恍若神仙眷侣一般,倒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