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张家大少爷
心率线已经成了一条直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张亮弘才晕倒的。
这个情况就跟当初抢救张二爷的一样。
他拼了命地跟死神抢人，结果还是抢不过，无可奈何地看着亲弟弟离去，那种万般无助的绝望之情，笼罩了几年，那几年里他都不敢进手术室。
今天再次看到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深受打击，外加疲劳过度，一下子就晕倒了。
医生和护士都在默哀。
张育怡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死了？处罚结果出错了？说好的植物人呢？
【无法解释，正在尝试联系boss。】
过了一分钟，小系统回复。
【因为仇人B由张育梦顶替了，所以何羽骅必须领盒饭。】
对于这个结果，张育怡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了。
护士长转身出去通知张亮兴，准备后事。
张亮兴悲伤欲绝晕了过去。
因为张育怡进去了，所以何羽骅死了。张育梦将妈妈的死归咎于她的身上，仇恨值一下子就飙到了99。
悲愤到极点就会失去理智。
看见张育怡出来后，她挣开了张管家，从护士长兜里抢了一把剪刀，刺向张育怡。
【咚咚，仇人B的仇恨值上涨，当前100。】
张育怡轻轻松松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剪刀，反手一巴掌，扇倒了张育梦。
“抓起来，送警察局。”
“是！大小姐。”
张育梦疯疯癫癫的，“我不，你们不抓这个杀人凶手，抓我干什么！放手！放手！啊！”
护士把晕倒的张亮弘推出来送去病房，张育怡陪在左右。
张管家在一旁给她说五年前的事。
他害怕当家再次走不出亲人死去的阴影，那个时候是张家最难熬的一刻，也是那个时候张亮弘的儿子张南辞独当一面，稳住了张氏集团，张氏药业，这个家才得以不散。
张育怡醒过来这么多天，还未见着张南辞，不知道她的堂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不住大宅，自己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公寓，足以见得是一个工作狂。
张育怡一个人守在病房等张亮弘醒来。
半晌，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成熟稳重的二十五岁男子走了进来。
不用系统提示，她已经知道来者是谁，站起来，微微颔首，“南辞哥哥。”
“怡妹妹坐。”雄浑有力的声音蕴含着岁月的洗礼，是在商场打拼多年的象征。
“我工作忙，有劳怡妹妹照顾父亲了。”
“南辞哥哥客气了，应该的。”她低眉顺眼，甚是乖巧。
张南辞看不出她哪里狠毒了，将其他兄弟姐妹告状的话语抛诸脑后。
张管家从家里带来了熬好的汤，“大少爷您来了！”
“嗯，辛苦你们了。”张南辞安抚下人们。
“不辛苦，这是我们的职责。”
“你们先照顾着，我去隔壁看一下兴叔。”说完他就离开病房了。
张亮兴已经醒来了，他木愣地看着天花板，感觉一切都是假的，陪伴多年的爱人毫无征兆地说走就走，这教他如何接受得了。
张南辞进来看望他，他才晃过神来。
“大少爷……”男人的脆弱暴露无遗。
“兴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张南辞淡淡道。
“大少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张南辞坐下来，“兴叔，我刚从警察局那边过来，你想听听你家司机的口供吗？”
“什么？”张亮兴内心很凌乱。
“你家司机没死，救回来了，并且已经醒了，据他描述，当时是因为梦小姐的发夹卡住了刹车脚踏，他伸手去捡，才发生了意外。”
“不可能！”张亮兴绝对不会相信是女儿间接害死何羽骅的。
张南辞告知完，不再停留，回隔壁病房去。
张亮兴崩溃得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遍了整栋住院部大楼。
同样，身在警局的张育梦也很崩溃很懊悔，自己间接害死母亲，就算自裁也挽救不回来。
***
张育怡和张亮弘回到张家大宅，处罚结果更新。
【叮，两任仇人B处罚完毕，第一任抢救无效，第二任牢狱之灾，报仇成就1达成。】
【咚咚，仇人A仇恨值下降，当前50。】
总算解决掉了。
“小怡，你累了一天了，快回房休息吧。”
这一霎那，张育怡觉得他老了许多，她那颗石头做的心有些触动。
她反手握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温度地说：“大伯，你不是神，不要自责。”
张亮弘觉得特别温暖，“嗯嗯，大伯知道。”
中年男人拄着拐杖，勾着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显得特别凄凉，特别孤家寡人。
张育怡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
期中考试新鲜出炉。
成绩榜上最后一列，清一色0分，整整51个人。
倒数第一张育怡，倒数第二张东辞。
她颇皱眉头，失策了，她吃了姓名排序的亏。
本来垫背的五十个人都跑到自己上面去了，成了厚厚的棉被。
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
“这哪门子的天才？怎么考的零分？我把答题卡用脚踩两脚也不可能得零分啊！”
“不过这零分的人有点多啊，倒数第二那个不是校霸吗？”
“滚开，滚开，再哔哔揍死你们！”
张东辞的小弟们拨开人群，查看分数，一看，勃然大怒。
“老大，我们被阴了！”
“混账东西，竟敢耍本大爷，兄弟们走，算账去！”张东辞考零分，是要被扣零花钱的，这该死的张育怡耍他，不要命了！
一大群人涌进高二（1）班。
“苗杉杉、张育怡，你们给老子滚出来！”张东辞一脚踹倒了门口附近的同学。
此刻，张育怡并不在教室，苗杉杉内心拔凉拔凉，完了。
张东辞示意小弟，上前去把苗杉杉抓起来。
其他同学敢言不敢怒。
“张东辞，你别太过分了！”苗杉杉既害怕又大胆。
“过分？不及你们！你们害得我们全体考零分，你不跪下来道歉，我就削了你同桌！”
同桌小姐姐立刻钻到课桌底下，瑟瑟发抖。
苗杉杉害怕归害怕，但也坚决不屈服。
张东辞揪着她的头发，用脚踢她的膝盖，“跪不跪？”
苗杉杉疼得直掉眼泪，咬紧牙关，“不跪！”
张东辞欲踢第二脚，结果，一颗石子，击穿了他的膝盖，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他两眼发白，跌倒下来。
“大哥！！！”
门口处，张育怡双手抱胸，威风凛凛地伫立。
“好大的排场啊，当自己是皇帝吗，让人跪你。不过，若是您入土为安，我们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