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五年前他给她一张二十万的支票,五年后,她给了他她的清白和十五亿的注资,而他,却一直在怀疑她的感情不够纯!

    “瑟瑟——”他的心是震撼的,“那个人是你?对不起,我不知道!”

    “少陵,我们分开吧!”她声音哽咽。

    “可是我更加没办法放开你了!”

    “少陵,我没有更多可以给你的了,没有了。放了我,让我走。”锦瑟闭上眼睛:“我们都太自私,爱的不够深,你现在怨着我,我也怨着你,没办法一起生活了!”

    卓少陵少陵心痛如绞,合上眼:“瑟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有怨你”

    她哀然:“你有!你不承认而已!”

    卓少陵扭过头,手成拳死死抵在心口:“我是怨怪你,怨你对卓少臣太用心!”

    “那是因为你永远体会不到他感受的那种孤独,而我有!看到他每次那样,我就会想起我!”

    卓少陵身子晃了下,“你再冷静下!”

    “不用了!”

    “让我考虑几天!”他心头大恸,茫然地看着她,只能妥协,怕她情绪激动而对胎儿不利。“无路如何,你都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别拿孩子意气用事,我们都安静一下!我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你不愿意看到我,我走就是!”

    她心一痛,看着卓少陵萧索的背影消失在关上的门后,踉跄后退。

    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的那个夜晚他给她支票的时候,想起她曾以为自己会不计较一切爱他的时候,如今的她,连着自己都讨厌了!是的,她越来越令人讨厌了!她变得自私不可理喻了,锦瑟闭了闭眼,因为有一种疼痛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又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她曾经那么天真无邪过,以为爱情付出就可以,可是她现在却想贪心的要他的一切,是的,她变得贪心了!

    泪雨滂沱,哭过了,去洗脸,对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怨愤的骂,有什么好哭的?

    一连三天,卓少陵没再打她电话,也没来看她。

    锦瑟去楼下买菜,买完菜从菜市场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人,是消失了快一个月的卓少臣。

    他就站在她面前,面容清俊。

    卓少臣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安静地进菜市场,买了菜,看着她又走出来,他眼神暗沉,心像是被一根细线紧紧勒住,吊在阴冷的谷底来回摆荡。

    她过得不好,他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只觉体内如有一万只小虫啃噬他的所有血脉。而他尽管离开了,却也知道她的一切,也知道她跟卓少陵最近很不好。

    “锦瑟!”卓少臣低声地开口。

    她很安静地看着他,然后笑笑,笑容恬淡,云淡风轻,没有一丝纠结,“卓少臣,你最近好吗?”

    一句你最近好吗?让他整颗心难以抑制的揪紧,他久久的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没有思念,没有爱慕,只有对老朋友般的关心,他只觉那凄凉之意铺面而来,他觉得心很疼,很疼!同时,他也是释怀的,她不爱自己!可是,为什么卓少陵看不到呢?

    “我很好!”卓少臣开口。

    “走吧,我请你吃饭!”锦瑟淡淡的开口。“不过,要我先把东西放上去,然后再下来!”

    他点点头。

    等到锦瑟把菜放回家,再下来,两人走出小区,在小区外一家干净的川菜馆停下,锦瑟淡笑着道:“就这家吧!”

    “好!”没有过多的话,没有拒绝,像两个老朋友一样,两个人在二楼一间半敞开的小包厢里坐下来。

    “ai找到你了吗?”锦瑟问了句。

    “找到了!”卓少臣神情平静地道:“她也找过你,抱歉!”

    “没什么,她大概以为我会知道你的下落。卓少臣,真是好笑,卓少陵以为我跟你熟悉,ai也以为我知道你的下落,其实,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很珍惜跟你做朋友的缘分!”

    卓少臣苦笑:“锦瑟,你不快乐!”

    “这几天我觉得安静了好多,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对谁问心有愧!如果是以往,我这样跟你吃饭,会觉得对不起卓少陵!可现在,我觉得跟你一起吃个饭,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问心无愧,人就会快乐。也因为我可以有朋友,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我现在是快乐的!”

    卓少臣双眉一紧,沉声:“锦瑟。”

    苏锦瑟索然淡笑:“曾经不懂得,为爱失去自我,如今历经一切后,突然觉得女人还是应该首先自尊自爱,才有资格有资本让男人爱!爱一个人,不能完全卑躬屈膝,日子久了,那样彼此都会痛苦!”

    她这些日子想过很多很多,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尤其是和卓少陵的疏离期。她会整夜睡不好,担心他胡思乱想,担心自己哪里做不好,而卓少陵总是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幽怨,那时她会觉得压力很大。

    偶尔,卓少陵在楼下看会儿电视,她在楼上看到他的眸光,即使隔得很远,她也知道卓少陵的目光是无神的,压抑的,目光长时间的定在某一个点上,他知道这是极度压抑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她每一次看见卓少陵的这种目光,都如心上被压了一块巨石让她透不过起来。

    他们的婚姻存在着问题,那就是还不能完全的相互信任,他们就像是冬天里的两只刺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距离,离得太近会扎的难受,离得太远,又觉得冷!她找不到合理的解决方式,唯有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