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受伤的人

    不管怎样,那个老狐狸身后之人已经渐渐露出了眉目,剩下的就是怎样顺藤摸瓜揪出更多的人了。

    众人都放心了一些,放松的开始说笑打闹。

    这一天圆满过去,几乎每个前来参观体验的人都觉得不虚此行。

    优雅的环境,贴心的服务,浓烈的书香气味,还有让人惊叹的表演,让所有到来过的人都争相交口传颂。

    从第二日正式营业起,闻风而来的众人便络绎不绝开始光顾木兰家的“雅客会馆”,读书品茗,吟诗会友,再享受着舞台上的各种琴艺、茶道、歌曲、舞蹈,或者话剧之类的表演,兴趣来了甚至自己上去展示一番,这些心思巧妙的小活动让古代文人那枯燥的生活增添了无数亮色。

    而且之后几天,会馆里陆续又推出了相声、小品、歌舞等等新颖的节目,让众人畅怀一笑之时,还征集各人的作品,一旦入选,就会有所谓的演员来排演,在舞台上展示,若是得到众人的认可,还会让作者得到一部分收入,又有几个寒门学子不心动?

    除此之外,雅客会馆里每三天举行一次文会,针对琴棋书画诗酒文礼艺九个项目进行一次比拼,争出会首;每月再进行一次汇总比斗,选出当月文魁,只一个小小的竞争的把戏,便几乎调动了兴和上下所有读书人的兴趣。

    各种项目的细节自不用说,胜负也不用多谈,单说这互相交流并自身提升的过程,便叫所有人按耐不住了。

    而且,每位大小会首文魁的作品会由雅客会所的人会叫人悉心记下,刻录成书册、壁画、或是屏风一类,摆放于会所各处供人瞻仰,这同时也是大大提升文名的事情,又有谁会不认真对待,努力争取呢?

    总之,雅客会馆火了,大火特火。

    就连那个所谓见多识广的秦公子,面对这新颖的讲述故事的舞台剧模式,也是深深沉迷,甚至亲自动手写上一些小话本,赖着木兰找人来表演,让木兰烦不胜烦。

    “木兰!”

    门外响起敲门声,乐毅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木兰将秦公子踩在脚下,见怪不怪的道:“别闹了,正事,那个背后之人最近这段时间联系的人大概摸清楚了。九九姑娘,请你出手一次,这是名单目录,还请你去他们家里转上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九九撇他一眼,不理,回头继续看被木兰踩在脚下趴在地上,却支着下巴优雅的打着哈气的秦公子。

    嗯,好帅!怎么也看不够!

    乐毅无奈:“秦公子!”

    “嗯!”秦公子斜眼看他。

    乐毅无力的抹把脸:“木兰!”

    木兰看他一眼,再瞟一眼他身后跟进来的师父,歪着头想了想,叹口气,也不说话,脚下用力在秦公子背上撵了撵。

    秦公子嘟嘟嘴,不善的瞥了乐毅一眼,轻叹一声,懒懒的开口:“小狗,乖~”

    “嗯!”九九眨眨眼,郑重的嗯了一声,眨眼就不见了。

    乐毅无奈的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唯我独尊爱答不理的。

    九九姑娘只有秦公子能请动,秦公子只有木兰能制得住,木兰只听师父王启灵的话,王启灵多少会考虑乐毅的意见,乐毅则还要小心九九姑娘等人的身份,想要指使一下人还要绕上好大一圈。

    这叫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嘛!

    不管怎么说,最善于偷东西的九九姑娘出手,不管他们把重要的证据藏在哪里,应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也就是说,似乎可以考虑收网的事情了。

    “咚咚!”

    门外传来小丰轻轻的敲门声:“小姐,刘县令来了,请您和世子等人过去!”

    “嗯?”木兰莫名奇妙的和乐毅几人对视一眼。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管怎们说,木兰他们还是赶快过去了,刘县令又不是一个不知礼仪的人,既然在这种时间来找他们,说不定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之类的。

    “咦?”

    怎么在医务室?是谁受伤了吗?

    木兰快走几步进了屋里,就看到刘县令他们站在一边,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衣的清瘦的男子。

    木兰皱了皱眉,瞥了一眼秦公子。

    实在是那一身红衣就让她想到秦公子这个让人头痛的妖孽啊!

    不过秦公子穿的是妖艳的鲜红,这人则是接近黑色的暗红,想来应该还是不一样的。

    走进前,仔细看了看这人的情况,脸色苍白,似乎是失血过多之证?

    对着这人身上粗糙的包扎手法感到不满,绷带竟然都是脏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庸医干的。三两下拆开细瞧,似乎有些不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还有五六道几乎是深可见口的刀剑伤,这种伤势,光是流血都该流死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不对!剥开他的衣服细细检查一番,最严重的反而是当胸的一个乌黑的拳印,胸膛几乎塌陷了进去,摸一摸,骨头最少断了三根,不知道有没有插进肺里。

    探了探脉,木兰眼中掠过一丝惊讶,这人伤势虽重,脉象倒是很平稳,一股深厚的内力在护着他的心脉,滋润着他不断流失的生命力。

    伤势紧急,来不及听刘县令说什么,木兰抬手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招呼师父和秋桐过来打下手,又是做了一次开胸的手术。

    这一看,即使木兰也不由得乍舌,大大小小伤口十数道,比小狼上回伤的还重。胸骨断了三根,好在运气不错,断骨避过了血管和内脏,才让他捡回一条命;肝、肠都有裂痕,差点就真的成了肝肠寸断了;左臂臂骨骨折,右臂脱臼,筋也断了,连两只手上的骨头也全是裂纹,这是被大象当头撞上了还是怎么了?

    脸上有一道刀痕,险险避过了眼睛,不过这张俊脸还是被毁了容,好在不是个女的。脑后摸摸有个大包,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裂痕,这里她是没有办法,只能用银针放放血,其他的就只能听天从命了。

    全部收拾完,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古代这昏暗的灯光令这场手术难上加难,费尽了木兰的精力。疲惫的从屋内走出来,冲着刘县令几人示意了一下,不管其他,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