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愫
“凌刚,她们不是你可以亵渎的!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凌琛怒气腾腾地道,舞儿怎么能够让他胡乱猥亵呢?就算是思想也不行!
“好了,既然没有我们的事,那我们也不打扰两位了!”管玉凡说完,和管玉舞坐回原位。
但是凌琛却不甘心,好不容易今天在这里遇到管玉舞,怎么说他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舞儿,你们是打算到汝京吗?”难道说她们是想进京找洛昊轩?但是两人不是相互都忘了对方吗?
小小的私心,凌琛不想管玉舞见到洛昊轩。
“对啊!不会你也是吧?”管玉舞有点神经大条地问,在这里的,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凌琛的居心,但是偏偏管玉舞不知道!
“你可知道,现在汝京戒备很严,因为京中出事了!”凌琛说道,虽然华无尘一直无意凌琛说的话,但是听到戒备很严,不由地皱了皱剑眉,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是说,他们进不了京?
“那我们怎么进京呢?”管玉舞看看他们,都是一筹莫展,而凌琛就是要这样,这是和管玉舞相处的好机会!虽然进京的话会有点冒险!
“我想,这点上,我还是可以帮到忙的!”凌琛看着华无尘和华云儿,想必这两人能够做决定。
“原来是司马昭之心!”管玉凡冷笑,这个凌琛这么明显的目的,只有管玉舞这个笨蛋不知道!“只是凌公子不知道,舞儿的身份吗?”
管玉凡拿着酒杯,抿嘴一笑,凌琛这么急着和他们拉关系,不过就是为了管玉舞,商人就是商人,自己的利益目的最重要,却不知道,管玉舞是不是有心在他那里。
“我——”凌琛大窘,他差点忘记了,即使这样,管玉舞依旧是洛昊轩的妃子,他们始终有着伦理纲常在约束!
“你们在说什么呢?凌琛,既然你能够带我们到汝京的话,这就交给你了!”管玉舞熟络地说道。
一桌饭上,各怀心思,所有的人都愁眉,暗想着这汝京的波涛暗涌。
第二天,连同凌琛,五人来到汝京城外,看着城门前大批的官兵在检查,管玉舞五人的马车停住,暗暗观察。
“怎么回事?”管玉舞悄悄掀开车帘,那里真的很严格,官兵都十分严肃,就连一般人出来都要三检四查的。
“你们应该知道,先储君的事!”凌琛沉着脸说,其实这件事,就连他们凌家,也得牵连在内。
“那又怎样?不是说要立那个三皇子为太子吗?”想起小二哥的话,管玉舞下意识地问道。
“你知道三皇子?”凌琛声音有点变样,她居然还知道三皇子?她不是失忆了吗?凌琛有点闷闷的,她为什么能这样顺口地就说出洛昊轩,是潜意识的影响吗啊?
“是啊!小二哥说的!”管玉舞理所当然地答道,这有什么呢?他们也知道啊!为什么凌琛这么关注她每说的一句话呢?“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凌琛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却暗暗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经兮兮了!向来自信的他,却因为管玉舞变得奇怪,不过,想起那天洛昊轩出现,带走管玉舞的情景,凌琛真的还有一种无力感,觉得自己并不是预期般的出色。
“那我们怎么进京呢?”华云儿不安地问道,城门前人这么多,而华无尘的却不能出现在人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是却不代表不会有人认出!
“放心,凌家要进京,这里的人还是要给面子的!”说完,凌琛示意车夫赶车。
“等一下,车上的是什么人?”一道粗哑的声音传来,车外的车夫连忙下车,恭敬地说明缘由,“原来是凌老板的车,可是即使如此,还是要循例检查一番!”
说完官兵把车帘掀开,看到车内的人时,不由地沉下了脸,“凌老板,怎么这么多人?怎么没有听说过凌老板认识这么多人的!”官兵精明地看着管玉舞等人,明显看起来不是省油的灯!
“官爷,这些都是凌某的家眷,所以通融一下!”说完从袖子拿出几两明晃晃的金子,塞给检查的官兵。
“凌老板,不是小的不给你面子,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戒严戒得相当的严重,来历不明的人一律不给进城……”官兵说得委婉,实则就是收了钱不想放人,管玉舞怒了,一手啪在官兵的肩膀上!
“我说大爷,你怎么都看不出我们的难言之隐呢?”管玉舞说得隐晦,跟官兵勾搭着肩膀,“我说官爷,看到我爹娘没有,一副书生夫人的样子,在看看我姐姐,根本就是柔弱的小姐,连蚂蚁也踩死不了!看我,个子都没有几寸,会是作奸犯科的人么?”管玉舞越说越起劲,然后再看看凌琛和管玉凡,心里突然多了个想法,“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姐姐和凌老板已经定了终身,但是因为我们只是一介乡民,所以……官爷,你不会这样都不让进吧?你看我爹娘都盼得心都急了!”管玉舞指指华无尘和华云儿,没想到她也有演戏的天分。
“既然这样,你们就进去吧!”官兵被管玉舞忽的一愣一愣的,说了那么多,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舞儿,你在乱说什么?”进了京,凌琛的脸色一直不好,没想到管玉舞居然找这样的一个借口,真是让他有气无处发!
“我哪有乱说,你看我姐姐不是长得国色天香么?配你有余了!”管玉舞一脸得意地说道,但在看到管玉凡冷冷的眼神后,再也笑不出了!
如果说城门那是戒备森严的话,那城里的真是人心惶惶,就连街上的小摊小贩,也没有往日的繁华,行人都是匆匆而过,管玉舞纳闷,这里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就到前面的天香楼去住吧?”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管玉舞,而管玉舞也一愣,天香楼,难道真的有天香楼这回事?
“额,咳咳!天香楼就算了吧!我帮你们准备了一间别院,这样可以不那么张扬!”凌琛轻咳,住别院的话,这样也好让他及时知道他们的动态。
华无尘细想了一下,这也未必不对,于是没有反对,马车往凌琛的别院缓缓驶去。
几天下来,凌琛将汝京的事情原本地告诉了华无尘等人,现在汝京的情况是三国鼎立,三位皇子都有拥护的人,而相对的,三皇子却是深得皇上宠爱,而二皇子和大皇子是有功在身,所以三者,都不能说必胜,也没有人必输,因此,这样的内乱,让汝京陷入惶惶的状态,百姓都但求平安度日,担心因为出什么事情而受到牵连。
而华无尘和华云儿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进宫,现在看来,只有扳倒管华年,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好办,只是,他们现在却是连如何见到皇上都是未知之数。
“娘,无尘爹爹,你们为什么要进京呢?”管玉舞不解地看着他们,一进京,两个人都是这种愁眉心绪的样子,让管玉舞甚是不解,人家儿子要争王位,怎么他们好像比人家还担心的样子?
“没事舞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华无尘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等时机,或者联系到清风后,会有办法!
第二天,凌琛的别院就出现一个俊美儒雅的男子,管玉舞一见,顿时心花怒放,美男哇!只是对方似乎带着一种疑惑。
清风看看华无尘,对视中清风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事情,“义父,现在皇上身边有许多暗线在盯着,向来进宫是不可行,而且,乐王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清风看看管玉舞,发现她听见乐王二字时,根本没有反应。
清风叹了口气,两人真是波折重重。
只是洛昊轩的算是能治,但是管玉舞现在的是潜意识问题,只能看天意了。
“尘儿,轩儿是这件事的关键,不能让他再这么荒唐下去!你想个方法!”华无尘绷着脸,一副郁结难开到样子,“你不是说他身上的毒还没清么?”
管玉舞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对乐王这个人甚是好奇,她倒有兴趣看看,这个人是谁,怎么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不但皇上器重,就连无尘爹爹也这么关心。
于是乎,一个坏坏的想法出来,管玉舞狡黠地盯着清风。
“求求你啦清风!带我去嘛!”管玉舞拉着清风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
“不行!乐王府岂是随便可以去的!”听到管玉舞的请求,清风吓了一惊,还以为管玉舞想到了些什么,没想到她只是好奇而已。
那是不是又说明,潜意识中,管玉舞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见到洛昊轩?
“没事,我扮作你的小奴,然后混进去!”管玉舞异想天开地道!
扮成小奴?她倒会想,也不想想,他清风行医何时带着一个小奴?更何况现在乐王府一定周围布满了暗线,管玉舞的出现,始终不适合!
“不行,现在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你瞎搅合什么呢?”清风无语地说道。
“真的不带?”管玉舞用威胁的语气问道,而眼底却透着狡猾,不带的话,她自然有办法,反正善人自有妙计!
“带!”清风妥协了,因为据他的了解,管玉舞岂会轻易死心?还不如让他带着的好。
嘻嘻!管玉舞坏坏一笑,终于得逞了!
抬头看着乐王府几个烫金的大字,管玉舞惊叹,有钱银果然不一样。
随着清风走进王府,管玉舞虽然是东张西望,但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迷路,反而感觉到下一步自己会走到哪里一般!
好像有种,似曾相识!
“跟好,别乱撞!”清风放慢脚步,在管玉舞耳边低声说。
管玉舞呶呶嘴,然后耸耸肩,不看就不看!
蒲一进门,管玉舞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心里暗暗讨厌,这样的人居然会被选上太子在人选,真不知道这个皇上是怎样想的!
“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感觉到光亮,洛昊轩不悦地喊道,语气却不像是喝醉的人。
舞儿已经不在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呵呵!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醉生梦死算了!
“王爷,清风来了!”
清风欲言又止,想说管玉舞就在眼前,但是却不忍将过去的痛苦再次寄身在管玉舞身上。
“清风,你走吧,我的毒不用解了!”天心已经被他让人赶走了!清风现在即使来,也是没有办法,何必多此一举呢?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说不定王妃只是受伤了,还没来得及回来!”管玉舞迷失在自己的心底里,还没来得及走出来,若是洛昊轩就这样放弃,岂不是……可惜?
洛昊轩置之不理,然后从一边的绣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正欲躺下,“本王随你便!”
管玉舞气得一愣一愣,这样的人,居然给他治病还半死不活的样子,正欲开骂,却看到地上的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的图案却异常熟悉,管玉舞走过去,才刚刚捡起,看到的是两个卡通的头像,不由地一愣,居然会是现代的东西?
“谁准你乱动这里的东西!”洛昊轩冷冷的声音响起,他刚刚想拿出荷包,却发现不见了,而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小奴拿着,怒气顿生,他的舞儿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碰呢?
清风也一惊,没想到他们始终还是见面了,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下!
“我不过是好奇,你这么大声干嘛!”管玉舞也怒了,她好心捡起来,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么丑的东西,送她也不要。
只是当管玉舞抬头看到洛昊轩时,顿时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却都是模模糊糊的,只听到有人在叫她‘娘子’,声音很甜,却分辨不出是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洛昊轩浑身一震,而对视间,看到那一双同样震惊的眸子,而且,那男装的样子,分明就是管玉舞。
一时间,狂喜席卷在洛昊轩身上,他连动也不敢动,他害怕,同时更是震惊,他不敢眨眼睛,因为他怕一眨眼,眼前出现的人儿就会消失,正如每天梦里一样,他一伸手,人就不见了!
“舞儿……”薄唇轻启,吐出来的是饱含深情的两个字。
居然是她!居然是她!清风居然没有说,也没有告诉他!
“你是?怎么认识我吗?”管玉舞冒汗!怎么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呢?
不过面前这个王爷长得还真是好看,是她见过最为好看的男子,原以为清风已经是美男了,没想到还有一个美男中的极品。
“舞儿,你说什么?”洛昊轩上前一步,将管玉舞抱在怀里,“我是轩儿,你难道忘了吗?”
难道上天真的要这样惩罚他?也要让他承受一下被人遗忘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你放开!”管玉舞狠狠地推开洛昊轩,没想到这家伙是个色胚,居然趁机揩油!真是岂有此理!
“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什么太子的人选我就会怕你!再敢过来,小心你的小命!”管玉舞躲在清风的身后,气呼呼地说道,怎么这里的人都是色狼,一个个见面就上前一个熊抱,这个王爷更厉害,刚刚她差点就窒息而死了!
“舞儿你——”洛昊轩正要上前,却看到清风的一个眼色,定住了脚步。
“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清风如实说道,这件事连他都出乎意料,“而且,现在宫里这么乱,你不觉得你应该站出来吗?”
皇上为的,大概也就是给洛昊轩撑着,然后交给他一个稳当的江山。
“我从来就没有执着于权位,父皇要传位给谁,我都无所谓!”在以前,他以为自己是孤独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并无太大关系,但自从有了管玉舞,洛昊轩的视线落在管玉舞身上,现在的他,只想着能够远离物外,潇洒人生。
管玉舞有点动容,没想到这个三皇子竟是这样淡薄的人,还以为都是古代那些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的皇子,看来她是想错了!
“但是,你忘了你一开始的目的了吗?十五年前的冤案等着你去昭雪!”清风有点薄怒,义父都站出来了,洛昊轩这个时候才说放弃?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只希望,舞儿能……原谅我!”说着,洛昊轩目光灼热地凝视着管玉舞,眼底有深深的愧疚。
被点到名的管玉舞有点儿恍惚,这样一个大美男看着她,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你以为你可以安然地做一个逍遥王爷吗?要保护一个人,不单是爱她就够,还要有足够的能力!”清风转身带着管玉舞欲走,在走了几步后却停了下来,“若是你想通了,可以到城西的凌家别院找我们!”
“舞儿……”看着管玉舞和清风离去的背影,而且毫无留恋,洛昊轩不自觉地上前,脸上带着深深的不舍。
他,能不能让她不要走?
“你还有事?”管玉舞回头,不解地看着洛昊轩。
“刚刚,对不起,吓到你了!”看着管玉舞脸上的陌生,洛昊轩心底一阵抽痛,本来想说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面去!
“呵呵!没事!”管玉舞把手放到后脑揉揉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时间,管玉舞笑笑,然后跟着清风准备回去,在走到门口处时,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那个荷包,然后又折回头,小跑到洛昊轩跟前。
“舞儿,你还有事?”洛昊轩眼底闪现亮光,期待地看着管玉舞。
“呃,没有,这个还给你!”管玉舞拿出荷包,递到洛昊轩面前,他这么紧张这个荷包,应该很重要吧?还好她没有忘记,把它拿走。
洛昊轩嘴边的笑容止住,然后愣愣地接过,看着荷包,忽然觉得荷包上的笑脸很刺眼,本是两个紧贴的人,现在却……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于事无补了!看着管玉舞离去的背影,洛昊轩惨淡一笑,他还有机会么?
黑夜中,月亮刚刚爬上夜空,城西的别院前,一道白衣身影飞过,停在后院边的树上,然后只是定定地看着周围亮着灯火的房间,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瑟瑟缩缩地走出来,然后从院子的石桌边搬过椅子,鬼鬼祟祟地搬到墙角边,挑了一个最为低矮的地方,准备,爬墙。
管玉舞吃力地爬着,生平第一次爬墙,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但偏偏,只有手肘到墙顶的位置,底下的小圆石椅在不停的摇摇晃晃,好像要跌倒的样子,管玉舞暗暗喘气,这真是危险啊!
不过若是管玉舞心惊的话,一直站在树上的人就是揪心了,几次欲过来,但都在最后止住了脚步。这个笨女人,就不会走大门,偏偏要走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想起那几次要跌倒的样子,心就不由地一慌。
管玉舞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在使劲地往上爬的同时,脸好奇地往后面看,然后再周围扫视了一眼,在月光的折射下,管玉舞看到正背着自己身后的树上有一面亮光,认真一看,那居然是一个人脸,惊异之余,手不由地松了,吊在半空的身子就这样向下滑。
管玉舞本想大叫,却想起不能让人知道,只好闭上嘴巴,紧紧地眯着双眼,等待与大地亲密接触。
洛昊轩大惊,立马运气,白色身影如风一般来到管玉舞的身边,及时接住管玉舞的身子,轻轻一踮,两人站在了地上。
感到脚底碰到地面,但刚刚那天旋地转的感觉还在,管玉舞缓缓地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银质的雕花面具,刚刚她,就是被这样一个破面具吓倒。
但是,那腰间的手还在,仿佛是很熟悉一般,搂在那里,而她也仿佛习惯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有种亲昵,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还是一个连样子都看不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