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含毒

    第九章含毒

    她不理会那些惊呼,仔细而认真的察看着,边看边说了出来。

    “死者嘴唇发黑,舌头溃烂,口中有异臭,死前曾服用药物,”她把食指伸入死者口中,掏出了一些黑色的细小物质,放到鼻前闻了闻,这动作又让众人抽了口冷气,“这是红花药草的味道,也就是流产药物,也称堕胎。”她再从头发拔下一支银发簪,这支银簪也是从那妓院a出来的,呵呵,仔细想想,她当然不会心甘情愿,两手空空地逃跑,当然会从中捞了那么一点点东东,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

    她用那银簪探进口里,半晌,银簪已稍有发黑。“这药虽是打胎药,药中却含毒。这毒和打胎药混合在一起后,能让喝下去的人,舌头溃烂,腹痛难当,流血致死!这就是此女子死亡的真正原因,至于那是什么毒,现在没有定论,要知道精确答案,只有问大夫,凭大夫对药效的了解,应该会知道,李捕头,这就是你们的事了。”

    她收起簪子,开始解死者的衣服。

    那捕头一怔,赶紧命人将那原先准备用来盖尸体的白布拿过来,不能驱赶人群,只能又叫其余的几个士兵和捕快将她和尸体围成一圈。

    解开了死者的衣服,果然!她又开口道:“死者身上多处淤伤,看伤口形状,属人为造成,例如脚踢,拳打,棍打,这表明死者生前受过很严重的抠打伤害!”接下来,到下身了,“胎儿三个月,已成形,是男孩,胎死腹中!另者,”她停了停,几乎无法相信自已的眼睛,“死者阴部除流血外,还有严重的淤伤、刀伤及灼伤——我推断,死者生前遭受过严重的**!”

    众人听到这,都呆住了,好半晌,才有人又惊呼出声,骂着:

    “畜生!畜生!畜生!”

    她用白布掩上了尸体,站了起来。

    士兵们纷纷也解散开,让开一条道给她。

    她走到那枯井边,仔细地察看了片刻,就回到李捕头面前,这才扯下面巾,边扯手套边说,感觉就像以前面对着在等尸检的公安一般。

    “尸体的确是在死了最少三天之后,尸体已僵硬,血已凝结后才抛尸至此的,因为这井里一滴血都没有,只有一些凝固的血块,因此,这儿并不是第一死亡现场。好了,尸检已作完了,其余的工作就是您的了!”

    那李捕头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有这么傻冒的捕头啊?!她这才开始打量这捕快,年约四十,但看出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手粗脚也粗的大块头,长得不算难看,当然也不英俊,浓眉大眼,大鼻也大嘴,唔!这种人长得很安全,不像诩青,让人看了就想虐一虐的那种——呃?她在想什么啊?但是,她还看得出,这人,眉宇间倒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肃刹之气,让人有些生畏。难怪是捕头,虽然他此刻的表情有点傻冒,但是她知道,他是那种——怎么形容?

    就如他往前一站,小偷也靠边躲的那种!呵呵~!!对!就是那种!

    打量完,她不由一笑,摇了摇头,感觉好像在看古装剧似的。

    她边打点包袱,边看向那负责记录的士兵,问他是否已记完,那士兵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急急地狂点头。

    那好,没她的事了。她回头对那捕头说了句祝他早日破案。当然,如果他聪明的话,恐怕不用两日这案会告破,但如果他笨的话,她也无法可说,毕竟,初来刚到,她还不清楚这里的形势,还是收敛点好。

    她包袱利索地往背上一放,这才回到人群中,走到诩青面前。

    看着诩青愣愣的表情,她摇了摇他,他才回过神来,喘息着看着她。

    她跃上了马,对他笑道:“别呆了,快上你的马,我们该进城了!”

    那诩青并没有上马,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看得她都快不好意思了,正欲开口问他发什么呆,却见他回转过身,从那马背上取下行包,然后重重一拍马背,那马发出一声长嘶,就狂奔而去。

    她怔忡了半秒钟,才瞪向翊青,吼道:“你这是作什么?怎么赶它走了?那是用钱买的啊!shit!~~~~”55555,他以为赚钱容易啊?那也算是他的血汗钱啊!

    她正要策马去追,谁知一眨眼之间,诩青已跃上了她的背后,她未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紧紧地从后面伸出手臂将她箍入怀里,握紧她的手,也握紧了缰绳,重重一拉,马儿长嘶,不是追赶刚刚奔走的马,而是转头就往屏水县的方向奔去。

    “啊啊啊!我的马~~~!!我的钱就这么没了~!!!”

    她哀悼的叫着,那声音如此地凄惨地随着马儿的远去而消失在众人愕然的视线中……

    “你这是干什么嘛?!”她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你知不知道那马要用钱买来的啊?你很有钱吗?你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盘缠?你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呢?如果你不满意那马儿,”她边骂边忍不住了,回头要瞪他,不瞪他她消不了气,“我们到了屏水后还可以将它转买出去,再买一匹你满意的嘛!……”

    突然,骂声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瞪得比马眼还大。

    因为,她这一回头,却刚好和他的脸碰了个正着。

    眉毛对着眉毛,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嘴唇更是贴——住了嘴唇。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十秒!

    她骤然而惊,头往后一仰,离开了那碰触,别回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