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转世重生

    “我这是在哪,”王天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努力的看看周围,好弄清自己在哪,可一片漆黑的现实显然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四周传来的一阵阵温暖让王天感到非常的舒服,那种感觉就象回到了母体,母体?对就母体,虽然王天并不记得自己还在母亲身体里的感受,但很单纯也很下意识里大脑就蹦出了母体两字,给人一种很舒服很温馨的感觉。虽然还不知道这是哪,但莫明的王天对这里产生里眷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过了很久,周围忽然一片光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一个女人的高声大叫:“男孩,是个男孩,”然后,一阵推门声传来,好象是一个人闯了进来,一个粗犷中透着紧张的男音响起:“怎…怎么样,”

    “恭喜步老爷,是个男孩,”

    “哈哈,男孩,是个男孩,我步家有后了,我步渊亭有儿子了!”

    怎么回事,王天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努力了半天,也没睁开,想说什么,可一张嘴,一阵嘹亮的哭叫声从口中传来。

    “步老爷您听,这孩子哭的声音这么响,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一定能和您一样成为有名的铸剑师,对了,孩子还没取名字呢,您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步渊亭向窗外看去,思索着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这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为什么突然乱了起来,转眼乌云密步,雷声大作,狂风携带着暴雨顷刻而下,天也沉的如黑夜一般,整个天空远远望去,就象是被撕成了无数块一样。

    “恩,这孩子一出生就这么大的声势,就叫步惊天吧。”

    与此同时,千里外慕龙镇英雄楼后院内的一个二搂房间里,一个中年黑衣人本来正在拉胡琴,突然,砰的一声,琴弦不知为何莫明的断了,黑衣人停了下来,放下胡琴,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怔了一下,暗想: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天象。一阵悸动忽然从心底传来,黑衣人原本早已波澜不惊的心也不禁颤了一下,他转身向身后的桌子上望去,桌子上面放着一柄造型古朴的剑,一柄流露无限浩然正气的剑,一柄让天下万剑俯首的剑:英雄剑,只因为它的拥有者是天下武林闻之色变的一个人-天剑无名,即使是在无名诈死退隐20年后依然如此。可此时的英雄剑,一点也不象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剑,不断抖动的剑身象是在诉说着什么,似激动,似惊悸。久久才归于平静,无名默默的注视着英雄剑一阵失神,半晌,才象回过神来般,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种感觉只在遇到大哥和剑圣时才出现过,自大哥慕应雄和剑圣隐居后就在也没有这种感觉了,难道,难道又会有一名绝世剑客出现?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唉,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徒弟了啊。”高处不胜寒,无敌也是一种寂寞,人说,人生得一知己难,熟不知得一好的对手更难,难为知己难为敌就是这个道理。自胜了剑圣后无名就有了这种寂寞,现在当得知可能会出现一个好对手时,连天剑无名这样的心性修为也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同时,亦是千里外的一座山下小村中,一个人站在草庐前将异常混乱的天象尽受眼底,其身材肥肿难分,怪异的是不论怎么看容貌都是一片模糊。

    他其实是天下最无奈的一个人。只因为,他纵然洞悉天机,却又无法违逆天机。他如过江的泥菩萨一般自身难保,他就是泥菩萨。

    “天会出现这种异象,必会出惊世之人,在这样的乱世中,不知是凶是吉。”

    半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般:“也罢,就让我去看看吧”。

    画面又拉回到王天着边,王天已经有点木了:怎么回事,铸剑师?步渊亭?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最重要也最不能让人接受的是我怎么变成了婴儿啊,还叫步惊天,去,什么破名字嘛,整的好象跟武侠小说里的名字似的,步惊天?怎么不叫步惊云啊,不哭死神,郁闷……

    可步渊亭显然不会注意到王天的一脸郁闷,就是注意到了,也会误认为是刚出生婴儿的正常动作,步渊亭抱着变成了婴儿的王天冲着一个躺在床上的虚弱妇人说到:“阿浓,你说叫惊天好不好啊?”床上的妇人正一脸幸福的望着床前的两人,听到步渊亭问起,说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好养活就好了”于是王天在没有否决权利的情况下郁闷的被人决定了自己的名字:步惊天

    时光飞逝,转眼王天也就是本书的主角步惊天三岁了(为了方便,以后本书的主角都以步惊天这个名字出现)惊天也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认命了,只是时常会想起前世的父母,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自己的父母当得知自己失踪时将是多么的着急和难过,想到这些,惊天心中一片黯然。但又自我安慰到,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之中,不然将永远沉溺在过去的回忆里,看不到现在,那样就永远得不到幸福和快乐了,不管怎么样,日子毕竟还得照样过不是吗。同时,惊天明白了自己应该是来到了风云中的世界了,因为听说这里有无名,有剑圣,还有火麒麟……想到传说中的这些人物,惊天就一阵兴奋,尤其是想到以后自己或许会遇上步惊云和聂风这两个神话时,惊天就更加兴奋了,不过,现实告诉我们,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以一颗平常心去对待:因为兴奋的结果就是惊天失眠了,第二天眼睛红红的肿的贼大,母亲玉浓见了还以为惊天昨晚上睡觉时眼睛被蚊子叮了呢……

    惊天现在的父亲叫步渊亭,二十六七上下年纪,是一名当世一流的铸剑师,听母亲玉浓说父亲步渊亭铸造过很多有名的宝剑,一年当中总是有不少人不远千里来到惊天所居住的小镇求父亲为他铸造一柄宝剑,父亲每次总是先看看来人的手,再让来人施展一套武林最普通常见的剑法:剑法中多是些挑,刺,砍,劈等最简单的动作,然后才决定为不为来人铸造。父亲总说剑也是有心的,也会感到快乐和悲伤,如果拿在一名不懂它不会欣赏它的人手中,那这把剑就算废了,和随处可拾的烧火棍没有区别,那是剑的悲哀,父亲是一名爱剑之人,所以他从不为那些只把剑当装饰品的人铸剑,出多少钱都不铸,即使那些人大多是些有权有势的人,母亲玉浓为此曾多次跟父亲争吵过,父亲却依然我行我素,母亲见父亲总是这样,久而久之,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偶尔见了还是颇有微词,父亲总是一笑了之也不多说什么。只有当父亲认为来者是一名真正懂剑爱剑的剑客时才会为其铸造,他认为一把好剑只有在一名真正的剑客手里才回发挥它最大的威力。这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是一样的道理。他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铸造一柄绝世神兵,一柄可以另天地变色的惊世神剑,比无名的英雄剑更有气势,比南麟剑帅的火鳞剑威力更大,比剑圣的无双剑更锋利更强。可铸造这样的神剑不但需要那种举世难寻的天地异宝,而且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等辅助因素,缺一不可,有是更需要铸剑师以身殉剑,以血祭剑。种种原因加起来难度光想想就知道了,况且父亲还有我和母亲玉浓需要靠他来养活,我们是他唯一的牵挂,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为此他常唏嘘不已,一个人没事时总是喝酒喝到不醒人事……

    母亲玉浓是个很平常的妇人,长的颇有姿色,20岁上下年纪,或许出生在平常人家的原故,心眼有点小,有时喜欢耍点小性发点脾气,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对惊天也很好。今年年初时,母亲玉浓又怀孕了,到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惊天看着她天天渐大的肚子有时想,不知道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前世自己是家里的独苗,所以从没有过弟弟妹妹,这世有这样一个机会,在过几个月自己就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自己就能当大哥了,每次想到这些时,惊天就开心不已。

    惊天自从来到这具身体里,就惊喜不断,首先他发现自己的脑子灵活了很多,以前想半天都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一想就明了了,不但这样还能想更深层次延伸,而且记忆力好的吓人,前世常在小说电视上看到一些智商150以上的天才都是些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怪物,可是现在的惊天发现自己更怪物,有次,步渊亭带着小惊天去镇上的镇长家做客,在做的还有镇上的张建文老举人和镇上洪安武馆的项馆主,张老举人出身世家,年轻时中过举人,说他才高八斗,学附五车那实在是贬低他了,他不但学问好,更是精通天文地理阵法相学,在医石药理琴棋书画方面也有颇高的造诣,还是当代大儒,书法大家,更是上代天子的老师,但最让人叹服的是他一身正气,为人不骄不傲,不象普通的儒生总带着一身的酸气,颇有豪气,经常救济镇上的穷苦人家,镇上店面开张或谁家办喜事都会为请他到场主持而感到自豪,深受镇民爱戴和尊敬。

    而洪安武馆的项馆主名字叫项旭,是步渊亭的结拜大哥,传说祖上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后代,祖传的雷霆刀法和霸天拳法使将出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当者披靡,在武林中是少有敌手,且为人直爽仗义,江湖人称“小霸王”,五年前正在意气风发武功声望达到极点时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淡出江湖,隐居到这个小镇上,开了这家洪安武馆,不久因为同在酒馆喝酒认识了惊天的父亲步渊亭,两人到是意气相投,很合得来,遂结拜成了异性兄弟,自来到这个小镇后,项旭修身养性,白天教教徒弟,晚上练习祖传的武功,闲暇时就找上步渊亭一块去酒馆喝点小酒,日子到也过的相当舒服清闲,在这种与世无争的情况下,武功反而突飞猛进,祖传的内功心法霸王决更是在三年前惊人的到达了第三层“无心”,正式踏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项旭高兴之余也很看的开,知道自己的资质也就到这了,没有个二三十年的苦修是不可能再突破了,要知道想当年霸王项羽也不过到达第四层“霸绝天下”的最顶端而已,就这已经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其实项羽本来是有机会到达最后一层“只手遮天”的至高境界的,没奈何项羽太过刚复自用,被刘邦大败,于乌江前自刎,英年早逝。如果当时项羽到达了“只手遮天”的境界,那即使刘邦躲在大部队后面,又有n多高手保护的情况下照样也得玩完,到了“只手遮天”这种境界,一举一动都暗含着天地至理,简简单单随手一招就包含了毁天灭地的无穷威力,在几万人中杀个刘邦不比捏死只蚂蚁难多少,要那样的话历史估计就该改改了,什么汉武帝王昭君的也该哪凉快去哪了,项旭现在没准也能混个皇帝王爷当当,可是……不得不说的是,现实是残酷的,很现实也很无奈的是项羽没练成第五层就死了,所以历史还是历史,项旭也还是项旭,步渊亭的结拜大哥,步惊天的项大伯,小镇上洪安武馆的馆主兼镇上酒馆的常客……

    说到这两人,就不得不让惊天想起三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惊天刚满月时,老爹步渊亭为了庆祝惊天满月而宴请镇上的街坊邻居,向这样的事,其拜兄项旭当然是得到场的了,而张老举人虽然家境富裕,又有黄粮拿,但本着不吃白不吃,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也来参加了惊天的满月庆生宴,席间,想当然的,步渊亭让玉浓把惊天抱了出来,想让大家见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一见不要紧,立时震住了当场的两个人,那就是张建文老举人和惊天的项大伯。

    先是项旭,因为是拜弟的儿子,所以便要求也抱抱惊天,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惊天清楚的记得,这个满脸胡子的大伯从母亲玉浓手中接过自己,看到自己的面容,哈哈大笑:“好,好啊,这孩子长相刚毅中透着英气,长大后一定是一个义拨云天的人,肯定有不少名家闺秀,世家侠女拜倒在他的裤子下,不愧是我二弟的孩子啊,都是好汉子。”(当时听的底下众人一片狂晕,都暗道:这是在赞扬人吗?怎么象在说采花大盗啊……听的步渊亭也差点一跟头,暗暗对自己说,以后一定教惊天好好念书,这没文化实在是太可怕了,还跟我一样……汗!)他自己认为大家出来混的,首先要讲一个义字,所以碰上好感的人时便潜意识里认定有好感的人也是讲义气的,这种逻辑到现在都让惊天很不敢苟同……

    说着还顺手摸了摸当时还是婴儿的惊天,这一摸就撒不了手了,全身上下被摸了个遍,他的举动让惊天很是恶寒了一把,当时都怀疑这个大伯有某种不良嗜好了,项旭才停手,沉默了一会才又哈哈大笑起来“恭喜啊恭喜,二弟,”他这么一说,搞的步渊亭挺纳闷,心想:自己这个拜兄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恭喜了吗。嘛再说一遍啊,难道喝高了?想到这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往日项旭喝酒从来都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每次都是他把醉的不醒人事的步渊亭从酒馆扛出来再送回家的。步渊亭虽然很茫然,但还是很客气的问:“喔,依大哥所说,这喜从何而来啊”“哈哈,二弟,这回你可赚大了,你这儿子天生是个习武奇材,恩,不对,说奇材都辱没了他这身资质和本身所具有的鬼神筋了,应该是习武天才才对啊,呵呵,不瞒你说,二弟,据说我祖先项羽就身具这鬼神筋,而听说比我祖先项羽更猛的三国第一人,有马中赤兔,人中吕步之称的温侯吕步也拥有这鬼神筋”千百年来,拥有这种筋骨的人无一不是当世高手就是绝世猛将,简单点说,有这种筋骨的人就没一个孬的,哈哈,二弟你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啊,”步渊亭猛然听到这些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其实这很正常,任谁一见你儿子就很郑重的跟你说,你儿子是个天才,干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身兼王八两种盖世气质,长大后最差都能混个封侯拜相什么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用给他吃喝把他养大就可以了,到时他飞黄腾达之日就是你吃辣的喝香的之时……谁碰上这种情况,谁脑子也得当机,显然步渊亭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这时,在一旁猛吃菜喝酒的张建文老举人听了这些话,抬起已喝得有些晕的头,努力想看看这个项旭口中的天才,这一看也不要紧,只不过在也移不开眼了而已,不但如此,还睁的跟牛眼似的那么大,那程度,如果这时可以拿下来的话估计都能当炮踩了,那嘴张的,周围的人只看见平时很有风度的张老举人大张着嘴,而且很没有风度的是嘴里面还有半口没嚼干净的红烧肉……,他这样子可把周围的人吓的不清,以为他抽了。

    正当大家准备叫郎中时,张老举人回神了,并说,快把孩子拿来给我看看,这回步渊亭又纳闷了:这又是唱的哪出啊,这位不会跟我说这孩子是文曲星君下凡吧,我的心脏不好。但还是把惊天从项旭手中接了过来递给了张老举人,张老举人接过小惊天,死死的盯着惊天的脸看,前面说过,张老举人对天文地理阵法相学都很有研究,因此不时在熟人面前小卖弄卖弄,但又因为算的很准,别人也拿他没辙,因此很是臭屁,以前他就对步渊亭说过,你天生命薄,却又过太执着,在加上你是劳累命,如果不改改的话,不出十年必死。为此,项旭差点跟张老举人翻脸,但步渊亭天生豁达,也不在意,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良久,张老举人收回目光,叹道:“我阅人无数,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面相,以面相推测,此子竟然不在五行中,已然跳出三界外,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第一次见这样的面相啊,呵呵,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奇哉!怪哉!边说边不信似的摇着头,样子很是有趣。所以,从那天起,张老举人和项旭就逼迫步渊亭让惊天做了自己的学生和亲传弟子……惊天再次在没有否决权的情况下被卖给了两人(惊天语:不要啊,我要人权,我要自由。步,项,张三人一起语:反对无效,你有权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