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第二百九十章

    现在他去岳父母家里等她,居然也等不到。

    “乐乐,雪宁嫁到我们家来以后,一直都很辛苦。”

    提起这个儿媳妇,顾宝宝更多的是怜惜与疼爱,“她真生气了,你也要好好哄她,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咪。”

    牧永乐点头,“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待她上楼后,他再次拿出手机拨打章雪宁的电话。

    这一次,她接通了:

    “怎么了?”

    牧永乐一噎,她居然还问他怎么了!

    “你……你在哪里?回家去了吗?”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她回答,“你睡了吗?没睡的话帮我开一下花园门吧,不必吵醒佣人。”

    他一愣,继而心中大喜,“你……你等会这里来?!”

    她终于肯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不再跟他生气?

    但是,相较于他的激动,她却不过淡淡说了句:

    “是的,我五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牧永乐赶紧走出了别墅。

    偌大的花园,他即便是用跑的,也花去了几分钟才到门口。

    这时,门外正好驶来一辆车,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定睛一看,只见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同时走下人来,一个是雪宁,还有一个却是……-

    陌生男人。

    “雪宁!”

    那男人还非常亲切的叫她,一边匆匆走到她身边,为她拿过一叠重重的资料。

    “谢谢学长。”

    她也报之以亮眼的笑容。

    “你拿这么多东西,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男人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

    章雪宁还没来得及说话,牧永乐便大步走出花园门,看着那男人朗声道。

    然后,他走上前,几乎是抢一般的从那男人手里拿过了资料。

    见状,章雪宁微微皱眉,才道:

    “学长,这是牧永乐!”

    他注意到她没有加上

    我的丈夫-

    这几个字。

    “你好!”

    他立即伸手将男人的手紧紧握住,非常主动:

    “我是宁儿的丈夫,请问你是……”

    “我是雪宁的大学同学!”

    男人明白他的心思,“其实我跟她十几岁时就认识,到现在差不多九年多了。”

    言语间居然是毫不示弱的态度。

    牧永乐眯起了双眼,与他的目光对视。

    难道你是想跟我抢宁儿?……

    如果我想抢,未必抢不到!……

    眼看着气氛似有些不对,章雪宁立即出声:

    “学长,很晚了,我就先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男人这才撤开视线,冲她微笑着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牧永乐瞪眼,干嘛给你打电话!

    但一旁的女人却回答:

    “嗯,我知道了,学长再见。”

    车子掉头开走了,牧永乐也实在忍不住了:

    “还看什么?快点回家!”

    说着,他一手揽着资料,一手抓过她的胳膊。

    她不让他拉,用力甩开来:

    “我自己会走路,你帮我拿好资料就行了。”

    而且他的速度这么快,穿着高跟鞋的她好几次差点摔跤。

    他只好放开她,语气中却带着怒气:

    “你的车呢?”

    “今天去工地抛锚了。”

    她回答。

    闻言,他更加生气:

    “那你可以打电话让我去接你,为什么让别的男人送你回来?”

    她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然后才道:

    “牧永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吃醋。难道你忘记了,每一个男人对我来说的意义,跟对你而言的意义是一样的。”

    说完,她的唇撇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然后,她大步朝前走去,将神色陡然怔忪的牧永乐抛在了后面。

    该死的!

    她在嘲笑他!

    那一抹嘲讽久久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

    更该死的是,她虽然回来了,居然不跟他乖乖睡觉,这个时间还在书房忙碌!

    低声咒骂一句,他索性起身,不顾自己浑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便闯入了书房。

    灯下,那个可恨的女人正认真的看着每一行字,丝毫不觉得疲惫。

    “你要工作到几点?”

    他大声道,一边走到她身边。

    闻声,章雪宁不慌不忙的拿过另一份文件,将正在看的东西遮盖,才抬头来看他。

    “你来干嘛?”

    不好好睡觉,就这样“清凉”的来到书房,是在梦游吗?

    “我来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文件。

    她不是瞎忙,确实都是牧氏需要加快处理的东西。

    可是,可是,他抓抓头发,以前她也忙工作,但也不至于这么晚还不睡觉呀。

    他知道,她是在跟他生气。

    “宁儿,”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他非常歉疚:

    “你不要跟我赌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说着,他的大眼睛忽然一亮,“要不这样,明天我再去玫瑰园等你,你上次想跟我说什么,明天继续说好不好?”

    再去一次?

    章雪宁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时间心情都不同了,相同的地点只是一种讽刺。

    “牧永乐,”她没有回应他的建议,转而问道:

    “你去了纽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事情……”

    他一愣,有些许的犹豫。

    或许是还不想跟她说得那么清楚。

    其实这些她也不是很关心,她唯一好奇的是: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找到的?”

    能让他决定混合自己的基因,孕育自己的后代,想来应该也是个非常不错的女人。

    她何必问呢?

    问,也不过是自寻伤心罢了。

    但她就是想要知道,或许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彻底的放下。

    “宁儿……我……”

    他吞吐着,更加犹豫,“我可不可以不说?”

    他舍不得说出口吗?

    若是别人面前,他当然不能说。为什么在她这里也不能说呢?

    在他的计划里,终究不是也要让她出面,来做那个孩子的“妈咪”?

    想到这里,她不禁浑身一颤,又开始嘲笑自己。

    章雪宁,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事到如今,他的这个计划已再没有实施的可能了。

    “你可以不说。”

    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继续道:

    “那我来猜一猜吧。”

    她笑着,隐去内心的伤惶:

    “她一定是个美丽大方,纯洁可爱的女人,既明白事理,又大度能容,在你曾有的那么多情人之中,你一定也最喜欢这一个吧。”

    否则怎么会有这个“荣幸,”

    为他生下孩子?

    “宁儿……你别这样说……其实……”

    “这样好的女人,”她打断了他的吞吐:

    “你怎么能让她只悄悄的生活在阴影里呢?”

    “你……”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牧永乐,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闻言,他使劲点头,到现在他还是这么想。

    但她并没有在意他的肯定,只是语气淡然的道:

    “你太小看我了,其实我可以把我自己照顾得很好!真的!”

    “你不必……为这一句没有意义的誓言,让别的女人受委屈!”

    闻言,牧永乐身形一呆,惊大了双眼看着她。

    “宁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的惊惶似将他的呼吸也攫住,他一把抓搂过她的肩,声音急促的再次问道: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眼底的愤怒和紧张让她一怔,又莫名其妙,“你……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这个问题应该是他问她!

    “什么叫没有意义的誓言,什么叫不让别的女人受委屈?”

    扣住她双肩的手掌更加用力,“章雪宁,你跟我说清楚!”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放开我!”

    她挣扎,“很疼!”

    疼?

    还有更疼的!

    他眸光一暗,大掌倏地往上,擒住了她的后脑勺,往后。

    倾身上前,他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力气很大,动作亦十分粗鲁,破碎的吻在唇瓣之间厮缠,痛得她几乎流泪。

    “放开,放……开我……”

    她使劲的推他,他却扣得更紧,“你是想离开我吗?”

    双目炯然的瞪着她:

    “你是不是想离开?”

    “是又怎么样?”

    他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她?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凭什么!

    果然如此!

    她居然敢这么想!

    莫名的怒气从心底喷涌,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牧太太的位置不想坐了?随便就找来一个什么女人就想打发我吗?”

    随便找一个女人?

    她一愣,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他阴郁怒气的声音猛然击入耳膜:

    “章雪宁,没这么简单的!”

    说完,他骤然俯身,将她从办公椅中抱了起来。

    “喂,你……”

    话还在喉间,整个人已被他丢入了卧室的大床中。

    “砰”的一声,是他将门锁住了!

    她一愣,他扑上来的身形已将他整个儿困住。

    “你……”

    望进他火热的双眸,那炙热目光里的含义她怎会不明白?

    然而,她却悲哀的发现,因为他的靠近,自己的身体也开始起了变化。

    她好恨好恨,为什么他对她,还有如此强烈的影响!

    “你……你敢!”

    但嘴上,她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我会恨你的,牧永乐!”

    那也比离开他好!

    “恨吧!”

    他吐出两个字,再次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滋味比记忆中的还要美好,让他一吻即醉。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的龙舌便强硬的撬开了她的齿,勾动着不情愿的丁香小舌肆意纠缠。

    她没有办法,只能用手去推他。

    他大手一扬,便将她的双腕扣在了手中,又抬高固定在了头顶上方。

    接着,他火热的吻便逐一落在了她的脸,她的耳,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