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西泽尔到底怎么呢?明明已经注射抗毒素了啊?”
塞其站在医院病房外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西泽尔身上的病毒原本显示痊愈的,但是现在又再次发作。
先是训练营离子抢的被偷窃,接着是西泽尔被感染病毒,然后是最近西泽尔住处被袭击,肖笑的失踪。最近发生的事让他感到不安,但又摸不到头绪。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莫翌从病房里走出来。
“我怀疑是抗毒素出了问题。”莫翌拿走塞其口中的烟放入自己的口中,他熟练的叼着,“我要再去找莫清。”
“不行!”听到莫翌要再去找那家伙,塞其暴怒的站起来吼道,“我不知道上次你是如何拿到抗毒素的,但现在我是不卡南让你去的!”
莫翌忍着心中的怒气,在他看来塞其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在那乱撒气。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但是塞其还是很在意。
“不去的话西泽尔怎么办?他可是我们的孩子,我不忍心看着他痛苦。”踩灭烟头,莫翌起身准备不顾塞其的阻拦离开,却被一把拽住。他回头看着塞其拉住自己的手,再看向塞其。
塞其深呼一口气松开莫翌的手低声说:“我去找莫清,你留下来照顾西泽尔。肖笑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也不用担心。”他走上前抬起伴侣的脸在上面轻吻,“我很介意,从始至终都不打算忘了。”
看着塞其离开,莫翌无力的靠着墙站着,他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的孽缘什么时候是个头。
“叔叔?”
卢亚一句话将莫翌拉回现实,他叹了口气问:“西泽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了。”卢亚伸手扶住莫翌的肩关心的问,“我看你的脸色还是想去我工作室休息一会吧,这里由我看着。”
莫翌想要拒绝却被卢亚拉到工作室里,按在床上盖上被子,看到自己侄子倔强的表情,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而这边塞其一个人驾驶着飞船赶往皇室星,他的表情阴沉脑子里全是当年的事。
空无一人的皇宫大殿里有个人穿着黑色长袍手中慢步踏上阶梯,一步一步,最终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和莫翌一眼灰色的眼眸一直盯着下面,他单手撑着头斜靠着。
皇宫外,塞其在腰间别了一把小型抢后才下了飞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踏进这个地方,他紧皱着眉头走着。
一路上遇到的士兵都给他让了路,因为他们知道国王要亲自私人的“接待”塞其元帅。
站在宫殿外,塞其披风下的手握紧腰间的枪走了进去。刚踏入,一股强烈的威压从上而下的扑来,塞其猛地释放自己的威压抬头看向那个一脸笑容的人。
“砰!”两股势力在空中碰撞瞬间炸开冲向四周,宫殿柱子上面出现一条条裂纹,殿外的士兵差点被冲飞,优质alpha的实力顿时被展现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踏入这里。”莫清垂着眼望着塞其戏谑道,“毕竟这里有着我和莫翌最快乐的时光。”
塞其死死握住枪忍着怒气,他笑着回道:“是啊,可惜快乐时光也只有一年的时间。”
听到这话,莫清坐正身子摸搓着胸前的石坠继续讽刺:“过了这么多年阿翌的唇还是那么的软。啊!差点忘了,这事身为伴侣的你应该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想到上次莫翌来拿抗毒素,塞其恶狠狠的瞪着他!
“也没有什么,只是一个吻换一瓶抗毒素。很划算不是吗?”莫清说着便大笑起来,但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塞其身上,充满了敌意。
一定要沉住气,抗毒素是最重要的,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塞其继续忍着,他走上前单膝跪着说:“臣今日来这里是恳求您给抗毒素的,西泽尔身上的病毒并未完全清除。”
“这事我知道,我给阿翌的抗毒素是残次品。”莫清收回视线,起身走下高台,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吗?”塞其猛地起身怒道。
莫清被塞其的话引得捧腹大笑:“塞其啊塞其,你怎么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脑子呢?也是,要是你有我这么聪明的话,现在坐在上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
塞其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以莫清对莫翌的感情,他是不可能会给假的抗毒素。但是这个残次品的说明呢?离子抢的失窃,帕尔内尔病毒再次出现,西泽尔的住处被袭击,抗毒素的残次品。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看向莫清。
“已经有大约一个城的alpha感染了病毒,现在的人数在不断的增加,而抗毒素早已经不够用了。”莫清摸搓着胸前的吊坠面无表情道,“反抗军啊,可真是我心头的一根毒刺啊!”
他松开吊坠突然抓住塞其的胳膊笑道:“谈一个交易吧!我可以给你真的抗毒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把反抗军给灭了。”
莫清眼里是无尽的杀意,塞其皱着眉头道:“你是王,你大可不必和我谈条件。”
“不谈条件?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的话,五年前那一战中反抗军早就死啦,哪有翻身的日子。”莫清松开手重新握上吊坠,“你还在恨我。”
“那您呢?也还不是和我一样恨着。”
大殿恢复沉静,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还是塞其开了口:“我可以帮你灭了反抗军,但我不仅要抗毒素,还要你彻底放开莫翌。”
听到这话,莫清瞪大眼睛但很快又恢复原样笑着回答:“成交!”
拿着抗毒素,塞其走出大殿,当他走出很远时停下回头看向那个还站在大殿里的人,然后转身快速离开。
“如果你对王位不是那么执着的话,莫翌当年选的会是你而不是我。”
这是塞其离开前说的话,莫清坐在石阶上望着大殿外,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大殿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医院内,莫翌已经在卢亚工作室内睡熟,也不能说是睡熟,应该是睡着后被打了麻醉针的昏迷吧。
坐在莫翌旁,卢亚哼着小调翻看着自己的工作簿,看了没几眼后他把东西扔到一旁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那张睡脸。
“莫翌叔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卢亚伸手解开莫翌上衣的扣子,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直勾勾的盯着邪笑,“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啊!”
如同教徒般,卢亚虔诚的吻上那修长的脖子,脖子会暴露在外,他没有再那上面留下痕迹,反倒是胸部。他不断啃咬的那两颗红点,一只手伸向自己的下体。
临近爆发点,卢亚猛地起身将乳白色的东西身寸在昏迷着的人的脸上,他喘着气弯下身用手抚摸着莫翌的唇,然后慢慢亲上去。
我爱你啊,你知道我有爱你吗?可是你却被那个人夺走了!
想到塞其和莫翌亲昵的场景,卢亚一气之下不小心咬破了莫翌的舌头,他惊慌的退出但很快恢复到原来那个痴念的表情。
看了眼时间后,卢亚整理好自己和莫翌的衣服,开窗散除房间里的味道。塞其和西泽尔不在的时候,卢亚不知道这样侵犯莫翌多少次了,但都没有做到最后。
“还没有到时候,得忍住。等一切结束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莫翌叔叔。”
他重新做到一边拿起自己的工作簿,“一本正经”的看起来。
莫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被莫清抛弃,被塞其强行标记。扶着疼痛欲绝的头,他让自己不再去像那个梦,虽然那些都是真实。
当自己下了床时,莫翌才发现在自己一边趴着睡着的卢亚,看到那眼下的黑眼圈,他心疼的将毯子披到卢亚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才出房间他就看到刚刚到达医院的塞其。
“你没事吧!”莫翌上前握住塞其的胳膊四处检查,在看到完好无损后才松一口气放开。
看到伴侣对自己的关心,塞其一把将莫翌涌入怀中亲吻着他的头顶道:“我拿到了抗毒素,而且他也没有为难我。”
“真的吗?”莫翌根本不相信塞其的话,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哥哥的为人,但是塞其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去强迫他说出来。
塞其将抗毒素交给怀里的人问:“卢亚呢?让他赶紧把抗毒素给西泽尔注射上。”见莫翌接过东西,他继续道:“晚上回去我会把今天的事全部告诉你。还有,有什么事你想问就问,别憋在心里。我是你伴侣,即使你不问我也会亲自告诉你的。”
莫翌抬头与塞其对视,然后踮着脚轻轻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给你的奖励。”
当两人想要继续下去时,旁边突然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卢亚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看着他们:“二位秀恩爱还是回去秀吧,我们现在还是先给西泽尔注射上抗毒素。”
莫翌把抗毒素交给他,然后看着他慢慢的将针管扎进西泽尔的皮肤。
“西泽尔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既然注射了抗毒素,那应该会在这几天醒过来。”拔掉针卢亚盯着莫翌道,“在医院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他的,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塞其很是感谢卢亚,他把手搭在卢亚的肩膀上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和莫翌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听到他的话,卢亚的视线再次移到莫翌身上笑着道:“那是当然!
肖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周围一片温暖。他慢慢将自己撑坐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推门而入。
“你醒了呀,小伙子。”老人把热粥放在一边后在肖笑腰后面垫了个枕头,“当时你可把我和我老伴给吓死了,到处的血,还有那个娃娃。”
听到老人说起娃娃,肖笑突然想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他急忙抓住老人的胳膊问:“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你就放心吧,他被照顾的很好。”
“我想看看他!”
老人心疼的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叹了口气:“他在走廊最左边的房间,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再去看他吧。”
看到老人离开肖笑突然的问:“请问,请问怎么称呼你?”
“喊我肯就行了。”
老人离开后,肖笑瘫靠在床上,他转头看向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系统你在吗?”
“一直在。”
“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明明之前还在那个冰冷的破屋里。”想起破屋里的经历,肖笑又忍不住的抖动起来,仿佛下面还残留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没有再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要去看你和西泽尔的孩子吗?”
肖笑掀开被子,身上被换上干净的睡衣只不过有些肥大,他把掉落肩膀的衣服拽上去轻声的走出房间。
是一座很大的房子,肖笑站在长廊中看着尽头,他扶着墙慢慢的移动,下身的不适合疼痛让他很是难受。
“那个老头说他在这个房间里。”系统透过肖笑的视线看着。
肖笑开了门后映入眼帘的事一个小小的粉色的婴儿床。血缘之间的呼唤让肖笑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看着躺在里的孩子脸上是遮不住的笑容。
“原来小孩时长这个样子啊,他的脸、手,还有脚都好小哟!”
系统不屑的盯着那个婴儿冷哼了几句道:“他长得可真像西泽尔,看那一头杂乱的黄毛,丑死了。”
“才不丑咧,他长得很好看。”听到它的话,肖笑有些生气的怼回去,“啊!我还不知道他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呢!”
果然生了孩子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系统就这样看着肖笑慢慢把裹在婴儿身上的毯子拿开。
“哟,是个带把的。”
系统阴阳怪气的语调让肖笑很不舒服,他把毯子重新裹上道:“你怎么呢?从我醒来后说话就一直很怪。”
“没什么,就是想到那家伙在你身上的临时标记要消失了。”
肖笑比谁都清楚这个,他感到自己对西泽尔的感觉没有想之前那样的强烈。之前对西泽尔的感觉就像快要干死的鱼对雨水的渴望和贪求,而现在只是像对一个对自己很好的朋友的所谓的亲密感?
他起身走出婴儿房回到房间内,透过窗户外面是一片绿汪汪的湖。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原本只是一心想尽方法回家,但是现在......”
“但是你现在开始犹豫了,是不是?”系统接着肖笑的话说下去,“因为西泽尔,因为你和他有了孩子?我可是提醒你,你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说出后,系统看着肖笑握紧的手掌继续说:“然后你还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肖笑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卷着雨后泥土的腥气,这让他很是不舒服。
“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而且从一开始你都没有告诉怎么做,而现在到开始催起来了。”靠在栏杆边,肖笑笑问,“一开始你说你是为了让我复活而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你到底是要我在这个世界活还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活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系统还是没有回答问题,肖笑发闹骚的抓了抓头发,因为系统那家伙又遁了。
他转身想要继续发闹骚时突然看到站在下面看着自己一脸怒气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男人指着肖笑大吼道,“你跟我站着,我马上就上来!”
肖笑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动,就在这时房间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是刚刚对自己吼的男人,只见他猛地停在那里,吓的肖笑也不敢动。
“我...我...我跟你说,你敢动我就报警!敢到我家偷东西,也不想想我是谁!”
“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突然说话的系统有把肖笑吓了一跳。
肖笑还没有开口肯从外面冲进来揪着男人的耳朵大骂:“你个兔崽子,这个是我带回来的客人,他刚刚生完孩子身子很虚,你别吓坏人家。”
说完他又转身抱歉的对肖笑说:“这个是我那蠢儿子弗雷德,你没有被吓到吧?”
“没...没有。”肖笑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弗雷德给他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奇特?
而此时的费雷德在听到眼前这位是个omega时脸色突然爆红,直勾勾的盯着肖笑,他看看肖笑露出的锁骨时移开视线不好意思说:“抱歉,我弄错了。”
长这么大来,费雷德很少和omega接触,再加上自己现在在联邦武器研究所工作,身边都是清一色和自己一样的alpha。现在家里突然出现个omega这让他措手不及。
“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书房拿资料了。”
肯看到自己没出息的儿子无奈的摇头:“他就是这个样子,木头脑子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伴侣。”
嗯?肖笑不知道肯话里的意思,只能尴尬的笑笑,但是肯的下一句让他的笑不出来。
“我看过了,你身上的是临时标记对吧,即使生了孩子但也没有和任何人结番。我们多伊尔家虽是贵族大家,但是并不会嫌弃你的。”
“我好像并不懂肯先生你的意思呢?”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滋生,肖笑硬是挤出笑脸回应,“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就会带着孩子回去。”
肯的表情不像之前那样慈祥,一下子阴冷了下来,他压低着声音道:“外面现在爆发了帕尔内卡病毒,我想你一个omega也不安全,所以还是在我这呆着等瘟疫过去了再说。”
看着肯带上门,肖笑硬撑着身子才不让自己腿软倒下,屋里alpha的威压依旧残留着,他坐在床边紧皱着眉头盯着门口。
“果然天下没有绝对的好人,那老头子想要让你嫁给他儿子。”系统在一边调侃道。
“怎么可能,明明都不认识对方。”
“这个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只要完全标记你想跑都跑不掉。至于感情,标记后的omega会完全效忠他的伴侣的。在新联邦制度颁发前,那段日子简直是omega的地狱。”
肖笑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口水,低着头想着对策,突然他抬起头道:“跑吧,就现在。”说着他便动起来,“看肯他那个样子,他肯定知道我要逃跑,所以先下手为强,今晚他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我得在他干一些对我不利的事前逃走。”
真是操蛋,这边的世界一个好人都没有。
肖笑偷偷摸摸的离开房间跑入婴儿房,他找个带子将孩子裹着毯子兜在自己的胸前。然后轻手轻脚的拽下窗帘绑在一起。
“系统你帮我看着他们在哪,我现在得想办法从这四楼下去。”窗帘不够长,肖笑又从别的房间拽下许多等长度差不多够的时候,肖笑停下休息了一会,身子还没有恢复,这个样子还是太勉强自己。
“他们在一楼大厅,好像在商讨什么事。等会你下去后从左边绕过去,那里有一个废弃的门。”
肖笑把窗帘一端绑在门把手上,感觉结实后他看了眼有些醒来迹象的孩子,深呼一口气顺着一脚踏出窗户。
很是顺利,肖笑慢慢的降到二楼,手臂快要没有力气,他停下来稍微休息,就在时正对的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他惊慌的看着探出头的弗雷德。
听到有什么动静而打开窗户的费雷德也被吓了一大跳,而书房外肯敲着门打算进来。
惊慌过头,肖笑手脚慌乱的想要向下降。
但是这时门被推开。
“为什么把窗帘拉上?房间里这么暗。”肯看着拉住窗帘的儿子不解的问。
费雷德挡着窗户,结结巴巴回道:“外面的光会影响我工作,所以就把它拉上。”
他紧张的看着父上,很幸运的是昏暗的光线让肯看不清他的表情。
肯走到书桌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语重心长的说:“这次你再不成功,多伊尔家你可以滚了。我先去楼上看看那个omega的情况。”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费雷德,他低着头没有回答,肯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愤愤的甩手离开。
而此时,吊在外面的肖笑一只手扶着孩子,一只手死死抓住。额头的冷汗留下,在听到肯离开房间后,他才慢慢的落到一楼。
“你在一楼等着我,我送你离开。”费雷德探出头小声喊道,拿起飞船的钥匙,他披上大衣迅速的跑下去。
这个家他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有无辜的omega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