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宋寡妇咬着牙挨了一宰
孟子君说着,又巴拉手指头算起来。
宋荣英和宋寡妇听得脸都绿了,“跟娘还要收钱,你们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孟子君不以为然,“那你们来我家踩坏了菜地还要问我要钱,你们不也掉钱眼里去了吗?”
宋寡妇仗着自己是长辈说什么都对,不但不想给钱,还要把事闹僵出去让大伙评理,看她还怎么开诊所。
孟子君则表示,她自己一分钱也没赚,只是配药都得现买,他们家没钱,让宋寡妇自己出钱买药咋了,难道还非得为了她这个长辈把小辈们的日子都搞砸了才好?
如果非要这样,也成,那她和荣儿不吃饭不买菜了,省下钱全给他们买药,看大家伙如何说她!
宋寡妇气的不依不饶,如何也要把这事捅出去。
孟子君表示请便。
后来,这件事真让宋寡妇捅出去了,宋寡妇说孟子君这个儿媳妇为了开诊所赚药钱不仅故意弄伤了自己,还要问自己收药材费。
起初,村民们闻言纷纷谴责孟子君的不是,背地里也是指指点点。
但孟子君均不做声,依旧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宋荣儿去长坊书铺之后,她就把诊所开到了书房里,将里面规规矩矩的布置起来,偶尔出村去那茅草屋,路上碰到熟人就热情客气的与他们打招呼。
日子一长,舆论开始变了。
很多见过孟子君的村民都说她看上去并不像宋寡妇说的那样,至少他们见到的孟子君热情有规矩。
再后来,他们就开始怀疑宋寡妇言论的真实性。
这话传到宋寡妇耳朵里,宋寡妇气急败坏,觉得那些村民们糊涂,上当了,孟子君这是故意为之。
的确,她就是故意为之,要当一个完美受害者,这样舆论才会向着她,她才可以无形中立于不败之地。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孟子君借着开张诊所的名头将村民们集中起来。
这个时候往往会有一些年纪大爱说闲话的妇人问起她跟宋寡妇之间的事。
孟子君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哭诉起来。
“我哪里敢欺负我婆母了?
害她摔倒是假,问她要药价是真。
可也不是我为了贪图小钱特意提出来讹诈我娘的。
我也是无可奈何呀,在场的乡亲们谁不知道,我和荣儿的家都是借了我爹的钱才造起来的。
现在荣儿要读书,我还要张罗自己的口粮,哪里有钱给婆母买药。让我婆母自己掏钱也不过是掏那买药的钱,买的是药材铺里的药不是我自己的药。
如果是买我种的药,我再跟她收钱,你们怎么说我,我都认了,可我没有做过。
你们如果不相信,非要说我讹诈我婆母的救命钱,那好,我今儿就把房门打开,你们去搜,要是能搜到一个铜板,你们说什么我都认了!”
孟子君说完,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在场的乡亲们心都碎了,在这个村里的,谁家没点难处?谁家不是靠着夫妻两拼死拼活才勉强挣下三瓜两枣?
要说起来,孟子君的不容易,他们不仅看在眼里,还能感同身受,倒是宋寡妇,她的野蛮泼辣,无中生有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她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这么一想,乡亲们都露出了幡然醒悟的神色,纷纷表示没有谴责孟子君的意思,也没有不相信她,让她别伤心了。
孟子君适可而止的止了哭声,擦了把泪眼,站起身一一表示感谢。
乡亲们心都快碎了,想到这年轻姑娘嫁过来的不容易,再想到她面对众人指责时的无助和委屈,他们就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纷纷露出同情之色,并且还想买她的药以做补偿。
孟子君心里乐开了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然也不假客气拒绝,反而大大方方地谢过他们每一个人。
不过乡亲们对孟子君的药没什么信心,她都说这些药是从外面药铺进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铺,正不正经,不敢乱买。
孟子君从他们脸上猜出了他们所想,所以并没有推荐新颖的现代的药丸,只推荐了他们听过的安神,滋补的药,以此让他们心里有几分安全感。
乡亲们果然对已知的药比较信任,想着不过是滋补安神的,就算是假药顶多也就是没效果,不至于吃不死。
大家都怀着救济孟子君的心情适当的买了一些。
这一天,孟子君三三两两也赚了有一百多文钱,捧着这么多铜板,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笑的眉宇都弯了。
延庆甩着尾巴喵呜喵呜的配合着,与那后跟来的白猫蹦跳着像在共同庆祝第一桶金。
孟子君听到喵叫声才想起来,这几日延庆一直跟白猫走的很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喵,虽然比延庆小了些,却很精神,雪白的毛发着银色的光饶是漂亮。
孟子君看到稀奇处,忍不住蹲下身,指着延庆的鼻子逗趣,“你坏了,什么时候找女朋友也不说一声,说带来就带来了!弄得我没有心理准备!”
延庆愕然地张了张嘴,耷拉着耳朵捂住眼一副别提了,老子心很累的小表情。
孟子君看的嗤笑不已。
那白猫一副委屈满满的样子,冲着延庆喵叫了一声,用爪子挠了它一把,延庆捂着脸小跑,那白猫就紧追上去,等等我!
孟子君看的哈哈大笑,冲着远去的黑白声音叮嘱道,“别跑远,中午给你们小鱼干吃!”
“阿嚏!”
孟子君耳朵一动,“延庆成精了?”
外面的身影往后缩了缩。
孟子君听到挪步声才又折回,往外面走去,果然看见木门后一道人影悄悄地透出来,孟子君眼睑微敛,顺势拿了把扫把扔出去。
外面顿时传来一阵惨叫声,听声音是宋荣英,她怎么又来了!
孟子君快走几步,欲关大门,结果宋荣英身子一躲,灵巧地走了进来。
孟子君很不悦,“又来做什么!”
宋荣英略有心虚又故作理直气壮地说,“我,我是来拿药的。娘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