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又一次拜师
桑抚看着一派老气横秋郁郁寡欢的模样,可到底年纪是小的,将唐茱定义为鬼魅后便产生了恐惧。可当唐茱捏着他脸,他整个人汗毛都立起来准备尖叫的时候,他又猛然发现,唐茱是有体温的。
“你,不是鬼魅?”桑抚发问道。
唐茱这种看多了耽美小说的yy超强人群,给她一个开头,她能yy出无数种结局和可能。
如今面对如此反差萌的桑抚子,叫她如何不下手?
唐茱灵机一动,盘腿坐在桑抚前面,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叫桑抚是吧,你是不是炎阳体质却又是极寒天灵根?”
桑抚点头。
“是不是所有人都说你无法修行啊?”
再次点头。
唐茱将头缓缓底下,努力让自己高深的形象不崩塌,但还是抑制不住的抖动着两边的肩膀。桑抚看着她,越看越是觉得这个‘人’不可靠,在手指碰到旁边的木棍的时候,将木棍毫不犹豫的抄起。
正巧唐茱调整好了情绪抬头准备继续说,迎面而来的便是桑抚那张杀伐果断的脸,和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朝着她袭击而来。
“卧~卧~卧~槽~槽~槽~”此处为慢动作。
哐当!木棍直直砸在唐茱脑袋上,就听得‘邦~’还带回音的那种声音响起,唐茱指着桑抚朱唇颤抖着想开骂。只是没说出一个字,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尼……玛……
………
神识中,蛾子一书壳打醒了唐茱,唐茱惊醒,猛然坐起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桑抚的那个柴房,而是换做了一个地方,在一个比柴房还要破旧的……马棚?
“你醒了?”桑抚蹲着一碗水递给唐茱,不咸不淡的说道。
唐茱眼睛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围,还真就是马棚,只是她睡的地方干净一些,底下还有干草铺垫着。四面马棚围城了一个圈,拴着十来匹骏马。
“你小子,不会没打死我,就像毒死我吧。”唐茱没好气的说道。毕竟头现在还疼。
桑抚将碗塞在唐茱书中,双手抱膝坐在她旁边,道:“我相信你了。”
“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了。相信你是来帮我的。”
唐茱一脸问号,这孩子是怎么的,看表情和神态一点都找不到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朝气模样,不仅如此,还显得十分阴沉。反而后面的桑抚子还更加像是孩子一样。
难道人家说越活越像是孩子,就是说的桑抚子这种?
“喂,你想什么?”
连说话都老气横秋的,不过脸上还有那么一点婴儿肥,还真是反差萌大到了极点,叫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哎呦,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着,唐茱就想上手了。
桑抚冷着脸别过唐茱的手,道:“你为什么会帮我?你是谁?你要如何帮我?”
疑问三连击下来,唐茱不但没有慌张,反而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世间循环,自有天机,岂是尔等可参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而且只有我能帮你。”
“我不相信他人无缘无故的好。”桑抚冷声道。
唐茱看着桑抚小小年纪露出这般比常人还独立的既视感,不由得叹息一声,然后一把将桑抚抱在怀中,摸着头道:“可怜的孩子。”
桑抚小小年纪就这般成熟冷静,可见平日当中受了多少欺负。还有之前那两个少年,肯定也经常欺负甚至是虐待他。
越是这样想,唐茱便越是心疼以后的桑抚子。所有人似乎都只看到了他最光纤的一面,但关键时候,没有人能帮他,甚至再他生死一线的时候,那些人都只会寻求他的庇护。
桑抚显然受不了那么肉麻的情况,在唐茱抱着他的时候便开始挣扎。“放开我。”桑抚挣脱唐茱怀抱,怒视着她。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婆子的眼神。
桑抚理了理衣衫,与唐茱拉开距离,冷静的说道:“你要如何帮我?”
唐茱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面带笑意的看着他。实际她瞬间就跑回了神识,焦急的说道:“蛾子蛾子,这我怎么回答啊?”
蛾子扑棱的飞过来,在唐茱面前打开了内侧的书页。原本泛黄的空白纸张上慢慢浮现出‘以寒抗火,以火御寒’八个字。
唐茱这边开口道:“万物相生亦相克,你乃是冰系至寒天灵根;火系炎阳体质是不是?”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唐茱一个白眼,觉得桑抚刚刚的可爱劲瞬间消失殆尽。不过她眼珠子一转,笑道:“不如这样,你拜我为师,为师定然助你突破化神,如何?”
蛾子在唐茱神识中抖了一下,用电子声音说道:“检测到你记忆中主人的复制品,蛾子觉得,你此举是在作死。”
唐茱无语,但表情却毫无声色,只是满心欢喜的等待桑抚的回答。虽然桑抚子凶,可毕竟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再怎么说,自己这也是在帮他不是,虽说占了他一点便宜,可利大于弊,他应该不会计较的。
“化神?”
“哦,对,你这个时候还没化神期的存在。反正吧,元婴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当真?”桑抚明显一脸的不信。
唐茱清了清嗓子,高深莫测的笑道:“我说过,只有我能帮你。你是想一辈子做一个无法修行的废材,还是想翱翔天际做天下第一人,就看你此时的表现了。”
唐茱面对一个小孩,自然面上崩得紧。可心头却早已按耐不住的开始欢呼雀跃。要知道,这可是桑抚子啊,尼玛,几千年后,他对她又打又骂,可会想过,他自己也有今天?
真是因果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原本以为桑抚会犹豫很久,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桑抚只是沉了沉眼眸,起身便双膝跪了下去,哐哐磕了三个规规矩矩的响头,跪得腰杆笔直的正色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唐茱整个人都略微呆滞了一下,感觉一切发生得太快,她都无暇反应一般。但再看向桑抚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一阵莫名的心疼感。
可能她这个人的关注点从来不一样,她觉得这个孩子,独立得太叫人心疼了。
人家说不会哭的孩子没糖吃,这大概说的便是桑抚了吧。
还没开口叫他起来,之前想要找桑抚麻烦的两个少年再次来到了马厩。
“哎呦,小杂种,在马棚拜谁啊?”
唐茱心下一沉,护短的心情霍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