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现代位面1 15
“你...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晟晔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向门口走去。
“你...你爱我吗？”慕临书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听晟晔亲口说出那句话，好让他的心能彻底冷却。
“......”晟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说爱太假，说不爱又太伤人。
“对不起”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干巴巴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轻轻地给他关上门，站了一会儿才走向楼梯。
慕临书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眼中的黑雾变得更加凝实，原本黑沉的脸色和依旧闪着泪光的双眼瞬间恢复正常。
“嘭”地一声躺倒在床上，翻身将脸埋在凌乱的被褥中，细细地嗅着上面残留的浓郁的清香，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回想着刚才的美味。
“呵......”微不可闻的笑声从他口中发出。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在他挑明自己心意和欲.望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无论是眼底的隐忍和痛苦还是最后的绝望，都是他演给那人看的。
唯一令他出乎意料的，就是做前戏时他没有拒绝自己，反而是在真切地享受，还有些配合的意味，所以在他们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些心冷的。
可是他又不是那种空有满腔热血的毛头小子，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这一点小小的刺激，顶多就是让他心中的戾气更重一些罢了，他永远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猎物。
在这次的擦枪走火中，一开始他是真的有些失去控制，他心中的怒火和欲.火都在不停地燃烧着他心中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随着心意做出了一些不合时机的事。
可是当他看到身下那人平静而冷漠的双眼，就感到一桶冰水从头泼到脚，心中什么火都没了，飞速地运转大脑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所以他将计就计，让自己的情绪好像被压抑一般浮现在眼底，让那人看到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
他想着，如果晟晔拒绝了他，他就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说这是个玩笑，再生气地教育他以后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再不着痕迹地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落。
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表现出自己的隐忍的爱意，心底的期待和痛苦，一定能在那人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然后他会让这丝痕迹越扩越大，最后完全占据他的内心。
这个时间的长短他不能保证，可是他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和耐心，他等的起。
前面的十几年，就是因为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太好，才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对晟晔的感情，也没能让当事人发觉他的爱意。
然而最近他想清楚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招人疼，他只要晟晔疼就足够了。
所以他才做了这么一个局，让自己也身处其中，把这个局变得完美无缺。
至于最后他的眼泪......那也是因为后来的意外而临时做出的决定，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再说有句老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让晟晔感受到他所有关于他的心理变化，从温水煮青蛙变成热水煮青蛙，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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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晔在下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正常，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运转天元诀，等到了楼下已经成功运转了一个大周天，身上的痕迹也都完全消失。
不过那两道被子弹划过留下的伤口他没有动，毕竟那么多人都看到他受了伤，一两个小时就能完全康复太不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所以他尽量将伤口维持在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状态。
回到宿舍，其他几个人还在上课，晟晔沉入数据空间，再次联系系统。
【晟晔：仔...仔仔...】
就算这个名字已经叫了无数遍，他却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亲昵的称呼。
【仔仔：怎么了，小叶子？】
【晟晔：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目标出现不明原因崩坏，且附带一股强大的不明能量。】
【仔仔：一级管理者晟晔您好，您所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晟晔：......】
晟晔有些无语，主系统这个态度，说明他的权限不够查询此事，也就是说这件事里主神有插手其中，没有问题。
他忽然想起走时那道带着几分凄凉和落寞的背影，不由得将精神力蔓延开来，脑海中浮现出寝室门外的画面。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用精神力探了进去，没曾想竟然看到那样令他震惊的一幕......
慕临书停下动作后给他做了清理，穿上衣服，却一直没有整理自己的衣装，只是他走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也就没提醒他。
而那低沉沙哑的□□声在他耳边响起，性感至极，让他想起了不久前经历的那一幕幕，好像从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有些心痒。
“嗯...阿晔...”突然，慕临书低吼一声，脸上几滴晶莹的汗水从下巴掉在胸膛之上，顺着肌肉的线条快速向下流去。
晟晔觉得自己的精神力热得发烫，好像被什么东西灼伤一般，“嗖”地一下全部收，只剩下那句“阿晔”还在脑中不停地回旋着，旧消不散......
第二上午，正准备前往教室的晟晔在路上碰到迎面走来的慕临书，步伐微微一顿。
“慕教官好。”晟晔先出声打了个招呼。
“晟同学你好。”慕临书温柔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却又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慕教官，我先走了。”之后两个人相对无言，晟晔看了看时间，发现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近，只得再次出声告别。
“好的，晟同学，再见。”慕临书的眼神微暗，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再见，慕教官。”晟晔点了点头，他看到了慕临书眼底的黯然，可是上课时间就要到了，他不能再耽误时间。
看着晟晔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慕临书嘴角还是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就算他的计划再好，自信再多，现在的状态他就有些忍受不了。
以前他们是朋友，是竹马，所以才能那样接近那个人。
现在一切都挑明了，他用的也是旁敲侧击，急需时间的追求攻略，他们两不可能再维持像以前一样关系，他自然只能这样再暗地里默默地看着他。
最让他想放弃这个计划的，是两人之间变得疏离的态度和气氛，而且对面的人竟然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这种不同寻常的状态。
如果晟晔是个普通人，他就可以在他家里装满监控，在暗地里跟着他，在背后偷拍他。
可是，晟晔并不是个普通人，反而实力强大，感官敏锐，一旦他这样做了，肯定会被第一时间发觉，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
而且，如果晟晔是个普通人，他也不会为之着迷，沦陷，到现在的无法自拔。
感受到背后那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晟晔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速度，因为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虚感和愧疚感。
之后的几个月里，两人碰面的时候一直维持这这种僵硬的气氛，让周围的教官和一些同学在暗地里默默为慕临书抹了把汗，经常创造机会让两人独处。
可这个经常，在两人看来不过是见面的次数多了一些，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第一，慕临书身为教官，晟晔身为学员，一个要教课，一个要上课，时间一般都对不上。
第二，虽然现在慕临书不接受任务了，但是晟晔的任务一个一个地接，在学校里其实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大家也没什么办法。
第三，就是他们两自身的原因了。
慕临书申请转职后就开始在明面上发展自己的势力，每天的文件堆积如山，除了上课外能抽空偶遇晟晔就不错了。
晟晔现在已经开始收网，他在出国的那些日子里取到的机密文件，都以“清惩”的身份上交给了国家，其中一些站在国内重要位置上的间谍的资料也被他一同上交。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接到任务后，会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之后就转换身份与国家成立秘密小组接头，商量如何快速彻底地拔掉这些钉子。
只是因为隐藏任务一个个完成，世界剧情也就此推进极快，上个月他才处理了原身死亡的那件任务，这个月慕临书的死局就突兀地到来了。
这次认出那位老战士的依旧是剧情里的那人，因为时间线提前了几年，他们也从一开始无意中看到变成了意外相识，之后他亲自确认了这位老战士的身份，才将情报交给了他的上级领导，通过隐秘手段又交给了国家。
上面接到消息后，立即派下任务，要派遣几名作战能力、隐匿能力、社交能力极高的部队上的人才到老战士身边，护送他回国，顺便留下几人保护他在科研团队里的儿子。
晟晔从情报处得到消息后才发现，这个世界的支柱华国，因为他做的隐藏任务变得真正和谐，友爱起来，社会风气良好，所以世界进程发展迅速，剧情的进度也提前了不少。
所以对此次提前且发生细微改变的任务，他以“清惩”的身份推荐了自己，因为慕临书一定会按照剧情接到这个任务，不管是出于他们从前的关系还是现在他内心的愧疚，他都要出手帮一把，让这个人不再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