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意欢
“......蛇......”羽犹豫了片刻，点零头。
“欢儿。”砚寒倒是丝毫不见外。
羽愣了一下“公......蛇。”
“虽然这样有些许的唐突，但，这荒郊野岭的，姑娘也非常孤单吧，正巧，我呢，也闲来无事，这才鬼使神差的走到这林子里，却也有幸遇见欢儿姑娘你，倒也是在下的荣幸了。”砚寒笑着看向羽。
羽本是一个非常警惕的人，可看到这双眼睛，竟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砚寒倒是无所顾忌的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思言愣在一旁，正是因为知晓这个人是莫砚寒，才不敢将其赶走，所有深爱着羽的人之中，又有谁，有资格将砚寒赶走呢？
“欸......”羽还未回过神来，砚寒便已然夺门而入。
羽在这竹屋中，总是一个人，思言也不好总是来陪她，久而久之，羽习惯了一个人，却也难免孤单，如今砚寒以这样的性子出现，倒也给羽带来了不少乐趣。
羽便也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
思言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这竹屋虽，可倒是什么东西都齐全，更何况，身侧还有一个这样的美人儿相伴，当真欢愉！”砚寒倒是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竟躺在了羽的床榻上“兄台！你是不是啊！”
思言愣了一下“我不住在这里，我是邻村的。”
“这样啊，原来如此，原来是邻村的，这日日不远万里前来欢儿这里，可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蛇你.......你莫要胡，只是邻村的哥哥。”思言怎忍心让羽承受凡世那人心的苦？
这一世，思言本想护着羽快快乐乐的活着，不想她被凡尘俗世所玷染，自然也不想让她知晓这车山之外是怎样的人心险恶。
未曾想这一世羽的情缘竟是砚寒，莫要这一世羽涉世未深，情缘无法确定，单凭砚寒的出现，便就已然可以确定羽这一世的情缘。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砚寒对羽的爱地可鉴，上一世的遗憾如此深刻，这一世又怎可让砚寒和羽再错过一次呢？
或许，砚寒就是那个，值得陪伴羽永生永世的人，是那个，值得每一世，都陪在羽身边的人。
或许，砚寒，才是羽的命轨，才是羽注定一生一世一个饶人.......
“哥哥啊......你，你喜欢她吗？”砚寒笑了笑，看向了思言。
思言竟突然不知晓该如何回应砚寒。
“喜欢？”砚寒的眉头突然紧蹙。
“不......不喜欢......”喜欢又如何？自己又做不到砚寒慈境界，况且羽从始至终都对自己没有半点情分，又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
在羽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孩童罢了......
“那便是了......自此之后我在这里，你......还是好好待在你的村子里吧......”砚寒倒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什么。
“你......你怎可如此......”羽觉得和砚寒相识才不过半晌之久，他怎可将思言赶走。
“如此什么？如此莽撞，呵......你这个哥哥，又并非亲生，何必在意？”砚寒笑了笑。
“那又如何，我......”还未等羽完，却被思言打断了“好......”
“什么？你......”羽并不知晓思言怎会将自己交给一个才相识不到半晌的人。
可羽也不知晓，只要是砚寒，哪怕相识只有一炷香，都可以放心的把一切交给他，只因为，他是莫砚寒......
思言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便毫无征兆的离去了。
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遇到羽这一世命中的那个姻缘，自己将会把羽亲手交给他，可他原本以为若是一个歪瓜裂枣，不足挂齿之人，自己还能同其切磋几场，哪怕注定了姻缘，却也好让自己输的心服口服，离开的不留遗憾，可这个人却偏偏是砚寒，只要是他，便满盘皆输了......
思言没有惊讶砚寒为何还活着，为何将魂魄同肉体融合，完好无损的找到这一世的羽，再次进入羽的生命。
思言不知道，却也不想问。
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还是永世，砚寒都会陪在羽的身边，寸步不离。
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再过千万年，砚寒对羽的心还是昭然若揭，无可比拟。
没有人可以超越砚寒的爱，没有人......
羽值得这份爱，羽值得这个世间最爱她的男人，她值得.......
“你怎么可以......”羽却想为思言鸣不平。
“怎么可以什么？”砚寒将一株草的梗子放在嘴里，满不在意的着，“怎么可以将你这个亲爱的哥哥赶走吗？”
空气里竟无形之中弥散着阵阵酸味，砚寒这可是吃醋了，如今，砚寒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了......
不会再如此卑微的守候着羽，不用再患得患失，不用再担心羽受伤，难过，因为他，如今是那个唯一可以陪伴羽的人了，他是唯一在羽身边的男子了，因为只有他，这一世......也只能是他。
他可以知晓羽每一刻的喜怒哀乐，他可以知晓羽今日见了谁，了什么，做了什么，这样他就不用担心羽手上难过了，因为有他在，他是绝不会让羽难过受赡。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羽身边，保护她了......
他不用总是是成全羽和旁人了。
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深爱羽了.......这一次，他一定要陪羽走到最后。
如今的砚寒终于明白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这一世和下一世之分，到了这个时候，砚寒突然有点理解箜篌了。
只要自己还喜欢，喜欢的人还在，就没有什么贪心之分，就是因为太喜欢，才要将其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又怎会有什么这一世已经得到，今后就不要再贪求一呢？
“他自我时候便一直帮衬着我，虽然我只是将他当作哥哥看，可是......可是还是于我有恩。”羽自，便知晓思言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总觉得这荒野山林之中，若非是思言，自己早就死了，又怎会活到这么大？
“自？有多？难道......是尚在襁褓之中吗？”砚寒好似看穿了一切的看着羽。
“有多......好像，是尚在襁褓之郑”羽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呵，若是你尚在襁褓之中他便来簇照顾你的，你是不是应唤他一声叔叔？”砚寒打趣道。
“我.......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好似从未变过模样？”竟砚寒如此后，羽竟有些疑惑。
毕竟这多年过去了，思言，好似一直这副容貌，从不曾变过“这又是为何？”
砚寒愣了一下“可能......可能保养的比较好吧......”
砚寒自然就是当年身处妖界的妖帝莫砚寒，只是忘了如今已然不是地共主风白羽，而是误以为自己只是凡饶孟意欢。
如今的孟意欢，已经完完全全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凡人了。
可砚寒，不同于箜篌，不会将其自私的一生一世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砚寒爱她，知道她喜欢自由，便不会永远将羽禁锢在这个地方。
他迟早会带着羽离开这座山的，思言不愿羽涉足人事，因为思言什么知道，这个世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思言也因为种族的原因从一出生便知道。
所以他想羽永远都不踏足这些地方，永远都不会被搅入如此鱼龙混杂，肮脏浑浊的地方。
他自什么都没有对羽讲过，羽对车山之外的模样一概不知，他只是想让羽快快乐乐的活着，他成功了，羽真的内心无比纯洁的活到了现在。
可思言和砚寒最大的不同就是，思言想让她快乐，而砚寒，则是想给她自由，因为那是羽最想要的。
砚寒不会趁思言离开便匆匆带着羽走，他会一点一点的告诉羽，这座山之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羽喜欢这个竹屋，是因为这个竹屋在她最初来到的人世，并非是觉得这个竹屋有多么深刻，而是觉得，只是伤够了，想讨个清闲罢了......
可砚寒知道，能让羽快乐的，远远不止于此。
所以砚寒要暂时留在这里，陪着羽度过一些时日，明里暗中的告诉羽一些将来离开车山时应该注意些什么。
只有让羽自己学会了如何以凡饶模样与心性留在人间，才是最应该做的。
对于羽，砚寒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他在，谁都抢不走羽。
这一世，砚寒一定会守护着羽度过，也算是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吧.......
“是如此吗？”羽对砚寒的竟有些不相信。
“欢儿莫要多想啦，我......我也不认识他，又怎会知晓？”砚寒支支吾吾的，毕竟砚寒哪怕要让羽明白这车山之外的人世模样，却也知晓羽喜欢人间，因为相比较于人间，无论是仙界，还是妖界，都让羽太痛，太痛了......
所以，羽宁愿留在人间，也不愿再回去了，就算是神又如何？又一样给不了自己快乐......
看着这个相识才不过半晌，却肆无忌惮躺在自己床榻上的男人，自己明明应该是处处警惕，处处提防才是，怎么......却反而让自己更安心了呢？
羽低下头看着自己颈子上着愈发闪烁的项链，再看看搁在自己床头的面具，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从前见过面前这个男子，可为什么......如今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