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死亡真相
“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紧张。”白衣人笑了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耗费大量修为构建这个梦境,不是来闲聊的,接下来你所看到的,都是当年真实情景再现,我让你知道,甄凤玉是怎样成魔的。”
白衣人朝边上让了让,一对男女,从走道那头并肩走来。
男的身穿白色西装,留着当年流行的发型,看上去很儒雅很帅气,女的……七月蓦地一惊,“这不是甄凤玉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甄凤玉看上去有点紧张。七月盯着甄凤玉的脸,摇了摇头,这时候的甄凤玉,清纯可人,一副小女生做派,看她现在的样子,难以想象她在不久将来,会成为一具人见人怕的鬼尸。
随着两人走近,他们的对话也传入七月和贺笙耳中:
“中远君,我真的不想在这地方工作,我虽然在日本呆过,但你也知道,他们现在是侵略者,想到为他们服务,我真的……”
“我理解。”被称为中远的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循循善诱,“其实他们也不想当侵略者,但他们是士兵,军命难违,在我们医生眼中,只有患者,没有敌人,这里实在缺少懂日语的医生,跟伤员没法沟通。你就当帮帮我,嗯?我可是在大佐面前立下军令状了,今天一定给他带来一个好医生……”
中远搂着甄凤玉的肩膀,向走道那头走去。
“这小白脸,特么的,老子真想大耳刮子抽他一顿!”贺笙望着他的背影,愤愤骂道。
来到走廊尽头,中远轻轻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个中期十足的男声:“进来!”
中远推开门,拉着甄凤玉进屋。
七月三人赶紧跟上,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挂在对面墙上的膏药旗,下面是中国地图,一个矮胖的日本军官,趴在办公桌上写着东西。
“大佐,这位是我朋友,甄凤玉,”中远态度恭谦的介绍道,“她是京国人,在日本留学过,我的同学,医术很好,日语说的也很好。”
大佐抬起头来,目光一下子就被甄凤玉吸引住,咧嘴一笑,一丝淫邪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很热情的同甄凤玉交谈起来。
甄凤玉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显得十分紧张,用最简短的字句回答大佐的提问。
贺笙“咦”了一声,“不对呀,这老鬼子中文说的这么溜?”
白衣人道:“这是我造的梦,我想让他们说什么语言都行,不过意思没变,你就当是翻译过好了。”白衣人挥了挥手,眼前场景瞬间变化,变成了一间病房,甄凤玉正在给一个患者的腹部上药,那鬼子两眼盯着甄凤玉的胸部,突然伸手摸了一下,甄凤玉一哆嗦,哭着跑出去。
贺笙骂道:“特么的,都伤成这样了,还调戏妹子,这杀千刀的小鬼子!”
“看戏掉眼泪,替古人伤心。接着往下看吧。”白衣人笑了笑。
三人来到楼梯口,见甄凤玉扑在中远的怀里,呜呜大哭。“我不要呆在这,中远,让我走吧,你也跟我一起走,我们不要管这些了,去过我们的小日子,不好吗?”
中远抚摸着她的头发,“听话,再等我一个月,我已经申请调离医院了,你现在要走,事情就黄了,最后一个月……”
七月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年的甄凤玉,也是个痴情少女。
“之后,甄凤玉又经历了几次骚扰,但是中远一次次恳求她留下来,时间有限,略过去吧,你们自己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姑娘,在这种处境下有多艰难,但是为了情郎,她毅然留下来,结果……”
七月挥了挥手,“别说没用的,赶紧播重要剧情。”
白衣人无奈一笑,挥挥手,画面又是一换,变成一个空荡荡的病房,甄凤玉在门口出现,一路哭叫着向后退,在她对面,是那个又矮又丑的日军大佐。
“大佐,你放过我吧,我是中远君的女朋友,你不能这么对我,求求你!大佐!”甄凤玉流着泪,苦苦哀求。
“是吗?我怎么没听中远说过,来,坐下告诉我。”大佐一脸淫笑的走过去,将甄凤玉逼到墙角,甄凤玉尖叫着从床上爬过,跑到门后,拉开门就要出去,结果撞在一个男人身上,抬头一看是中远,急忙抓住他,哭叫道:“中远君,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中远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屋里的大佐,顿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犹豫着道:“大佐,她是我朋友。”
大佐冷笑一声:“中远君,她是你女朋友吗,你女朋友究竟是她,还是我那侄女?没有丽子,你能有今天?混蛋,如果你欺骗我侄女,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我……”
大佐微微低头,威严的看着他,命令道:“关上门,出去,我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中远君,机会只有一次。”
中远脸上,立刻现出挣扎的表情。
甄凤玉忘了自己的处境,抬起头,睁着一双泪水涟涟的眼睛,望着中远,喃喃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在日本还有一个女朋友?”
中远不敢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掠过一丝决绝之色,趴在她耳边说道:“伺候好大佐吧,他不会亏待你。”一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关上了门。
几秒钟后,房间里响起大佐的淫笑声,和甄凤玉凄惨的尖叫声,以及让人不忍去听的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中远低着头,脑袋顶在门上,双拳握紧,一泪水,落在地上。“凤玉,我身不由己,别怨我,如果有来生,我再好好报答你。”说完这句话,他好像给自己找到了心理安慰,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擦你妈的!”贺笙朝着房间冲过去,被七月一把拽住。
“你干嘛?你忘了这是幻象,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进去干什么,回到七十年前救她?”
“禽兽,禽兽,禽兽!”贺笙眼圈红了起来,扯着嗓子大骂,不知骂的是大佐,还是那个负心人中远。
“从这一刻,天真善良的甄凤玉,死了。”白衣人喃喃说道,再度挥手,然后推开房门,这时候大佐已经不在了,甄凤玉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脖子上血痕累累,嘴角还挂着一抹血迹,嘤嘤的哭着,哭的很伤心,很绝望。
七月暗暗叹了口气,他能够理解甄凤玉此时的心情,她的绝望,不光是因为被强暴,更重要的,是男友的背叛,生生把她推向火海……
不知过了多久,她停止哭泣,爬到床头,在床头柜上摸到了一把手术刀,用手撩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放声大笑起来,眼神中不再有痛苦和悲伤,只有决绝,只有仇恨。像烈火一样燃烧。
“中远三郎,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扑哧”一声,手术刀深深扎进自己肚皮,一腔热血喷射出来,她仿佛忘记了疼痛,仍然大笑不停,将手术刀用力推下去……
七月和贺笙别过头去,不忍心看这血腥而悲伤的一幕。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就像一抹阳光下的影子,有人的形体和五官,但是通体漆黑,个子非常高,至少有两米,极瘦,双臂和双腿极细极长,脑袋两边长着两只牛角一样的东西。
它来到甄凤玉身边,趁着她还没有气绝,蹲在她面前,张开嘴,对着她吹了一口气。
“这是……”七月回头望着白衣人。
“阴生邪灵,从地下来的,阴巢里。”
七月惊了一下,道:“那个时候,哪来的阴巢?”
“已经有了,当时这座楼下,至少死了几十个人,出去我再告诉你,接着看吧。”
邪灵吹完一口气,站到一边去,脚下地裂开,一股股黑气冒了出来,从甄凤玉脚下盘旋而上,将她整个包围住,一点点收缩,将她吸入裂缝之中。
一个鬼尸,就这么诞生了。它的心中不再有一丝善念,只有仇恨。
七月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堵塞的很难受。
白衣人再度挥手,场面再变,天黑了,还是一样的房间,但是摆设变了,一个女护士,坐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面铜镜,旁边点着一盏油灯。
小护士在对着镜子梳头,突然间,她感觉到脖子有点痒,好像被人吹了一口气,急忙回头,什么也没有,小护士皱了皱眉,继续梳头,口中哼着一首轻快的曲子。
镜子里,她握着梳子的手,被一只白嫩的手握住,小护士当场吓傻,看着镜子中,一袭黑发,从自己背后缓缓升了起来,然后是一张惨白的脸,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凤玉!”小护士吓得跳起来,转身望去,甄凤玉身穿一身白裙,用一个怪异的姿势蹲在床上,手里举着她的梳子,嘴角浮起一抹诡笑,用令人发冷的声音说道:“我来帮你梳头吧。”
小护士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哭叫道:“凤玉姐,你生前我俩不错,我没害过你,你死后我还偷偷给你烧过纸,你不要吓我呀!”
甄凤玉邪恶的笑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幽幽说道:“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她扭曲着身体,像一个软体动物,爬到小护士面前,张开嘴,舌头居然像蛇信一样分成三叉,从小护士脸上舔过,便是一层皮肉被扯下。
“啊——”小护士惨叫起来。
甄凤玉咯咯笑着,白皙的手掌,从她脸上抚过,突然用力……
贺笙不忍再看,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还想看下去吗?”白衣人问道。
“看。”七月咬牙道,“我要看那两个鬼子怎么死的。”
“很惨。”白衣人说,再度挥手,画面一转,来到大佐的办公室。
黄昏,办公室里亮着电灯,突然滋滋几声电流短路的声音响过,电灯忽明忽暗,最后灭了,大佐摸黑点燃桌上的油灯,把文件整理好,伸手拉开抽屉,突然眉头一皱,在抽屉里一本文件的上面,发现了几缕头发,大佐愣了一会,把抽屉完全拉开。
甄凤玉的脸,就在抽屉里,仰面朝上,对大佐甜甜的笑着。
大佐“啊”的一声惨叫,把抽屉合上,踢开板凳,跑到门后,想要开门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惊恐万状的回头望去,一只白皙的手,伸到抽屉外面,把抽屉拉开,然后甄凤玉的脑袋伸出来,两只眼眶是空的,没有眼球,里面蠕动着两团黑色的虫子。
大佐表情僵硬的咧着嘴,几乎要吐出来。
甄凤玉像只蛇一样,不断扭曲身体,从抽屉里钻出来,钻到一半卡住了,皱了皱眉,手伸到抽屉里,撕拉一声,将一块血呼啦的皮肉扔在地上~
贺笙捂住嘴,肚里叽咕出声,险些吐出来。
看着缓缓爬过来的甄凤玉,大佐绝望的大叫一声,抽出佩刀,对着甄凤玉劈了下去,满地鲜血
“哇……”贺笙终于忍不住,弯腰吐起来,结果什么也没吐出来,一想大概是白衣人作了法,让他在梦中不至于太过狼狈,于是抬头再度望去。
甄凤玉举起双手,把脑袋合在一起,抱住大佐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舔着
七月摇了摇头道:“我国有句古话,恨不得吃你的肉,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哈哈,哈哈……”甄凤玉放声大笑,舔了一下,耳朵没了,又舔一下,鼻子没了,再一舔,头皮被撕起一块……大佐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像是在配合甄凤玉的节奏。……
过了不知多少多久,啃完了,甄凤玉伸出十指,硬生生搬开他的头骨,舌头伸进去了,到这时候,大佐才死去。
白衣人转头看七月:“还要看中远三郎怎么死的吗?”
“不看过程了,”七月揉了揉发麻的头皮,“我知道肯定比这老鬼子还凄惨,直接给我看结果吧。”
白衣人挥挥手,场景变成一间大房间,到处堆满了打捆的货物,应该是个仓库。
一男一女,靠在一堆货物上面,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