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心里话
“我不行了。”陈灵喷出一大口血，双手无力地垂下，宛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莫棠身上。
这场僵持最终还是他们失败了。
“莫棠，我们是不是要死了？”陈灵躺在莫棠怀里，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莫棠伸手抹去她嘴角残留的血迹，深情地望着她，坚定地说道:“不会。”
陈灵看着他的脸，原来只有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心里是如此在乎他，如此地不想离开他。
“莫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不管是人是妖还是鬼。”
她很开心，这一刻，她有这个勇气说出心里的话。那么，就算她现在死了，她也没有遗憾了。
“好！”莫棠点头，眼角居然有泪水滑落，滴在了陈灵的脸上。
这个冰山一样的妖怪居然哭了，因为她而哭。
“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把妖丹拿走吧！”
“永远都不要跟我提妖丹，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区区妖丹又算得了什么。”莫棠缓缓起身，深邃的眸子里闪着亮光。
陈灵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他的那句话，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听。
“离别的话说完了？”鲍江河朝着他们一步步走近，刚刚那次对决，他虽然赢了，但也好不到哪去。
王祖连身为他的师兄，身前他的法术就一直远超他，现在虽然只是留在陈灵体内，但力量依然强大。
若不是鲍江河身上穿着护身甲，这会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丫头，你爷爷把毕生法力留给你，我想并不是封印妖丹那么简单吧？他生平最痛恨妖怪，若是知道你爱上了一只妖怪，怕是无法瞑目了。”
鲍江河的话让陈灵想起了爷爷在结界里留给她的那些话，他的遗愿就是要她封印莫棠。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
鲍江河又道:“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了。既然我得不到妖丹，我也不会让妖怪得到。”
鲍江河和陈灵说话的时候，莫棠一直在旁边默默运气，此刻，见鲍江河发功要对付陈灵。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将陈灵横抱起来，“抓住我的脖子，千万别放手。”
陈灵点头，只见莫棠背上生长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的背上长出翅膀。
双翅上下挥动，立刻朝着天空飞了起来。
鲍江河气极，一掌对着他们打了过去，但扑了个空。
“所有弟子听令，给我追！”鲍江河一声下令，紫云观的弟子纷纷下山追着天上的两人而去。
莫棠就像一只巨大的鸟，在天空飞翔，但是因为他身上有伤，他们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还不稳。
陈灵紧紧抱着他，心跳得格外厉害，眼睛更是看都不敢看。
“你有翅膀，怎么不早点亮出来？”陈灵靠在他怀里，小声说道。
“要是一开始就带你逃了，我不就听不到你的心里话了？”
陈灵脸上一红，头埋得更深了，“你还能未卜先知？”
“这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们逃出来了。”莫棠低头望了望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正沿着下山的路追着他们。
“我快飞不动了，怎么办？”
“赶紧降落啊，不然会摔死的。”陈灵抱着莫棠脖子的手紧了紧，“我可不想摔死，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