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转身

    “行了,你洗吧。”把浴袍往庞方子的头上一扔,说完,冉傲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庞方子,扯下头上的浴袍,对着冉傲的背影又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话。“你家的淋浴器我不会用。”

    “你难道是猪啊!!!!”冉傲崩溃了,可他还是咬牙忍住了想把庞方子丢出去的冲动。

    庞方子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是穷人,我可没用过这么高级的淋浴器,万一弄坏了,我可没钱赔你。”

    冉傲握紧了拳头又放开,反复几次后,他认命的冲进了卫生间。把淋浴器给打开,调好了水温,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你还有什么问题?”

    “哦,暂时没有了,你先出去吧,有问题的时候,我再找你。”庞方子像个大爷似的冲冉傲摆了摆手,无视他一脸要杀人的神情。

    冉傲咬着牙才让自己走出了客房,而不是去掐死庞方子。

    看着手里的浴袍,庞方子不禁有些犹豫。她倒不是真的想洗澡,只是想激怒那个大野人,好气的他把她赶出去而已。结果,那家伙都已经气的要吐血了,却始终不肯开口叫她滚。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庞方子只好拿着浴袍进了卫生间。可衣服后,庞方子才发现,卫生间里竟然没有洗头水和沐浴露。但淋浴器已经开了有一会了,伸手试了试水温,温暖的感觉让庞方子觉得十分舒服。于是她决定直接用清水洗。

    “呼……”站在花洒下,温水淋遍全身的刹那,庞方子禁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实在是太舒服了,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这一洗,庞方子几乎上了瘾。直到手掌上的皮肤都起皱了,才有些不舍的擦干身体,套上了冉傲给她拿来的浴袍。

    浴袍上身的刹那,庞方子感觉更加舒服。虽然浴袍又宽又大,却软软的、暖暖的让人舒服极了。

    穿好了浴袍,庞方子总算是意犹未尽的走出了卫生间。

    大概是舒服的有些过了头,洗完澡后,庞方子又感到一股强烈的倦意了。她不客气的直接爬上了客房里的那张大双人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反正她现在也跑不出去,倒不如养足了精神再说。

    从客房跑出来后,冉傲就一直呆在一楼的客厅里。

    一开始他并没有理会,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连马伯派来的两个佣人都到了,并且还准备好了营养又丰盛的早餐,冉傲忍不住有些担心了。

    庞方子自上楼后就没再下来过,也没有在楼上弄出一丁点的动静。她毕竟是个孕妇,假如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跤,又没有人察觉到的话,那绝对会是一尸两命。想到这里冉傲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冲上了楼去。

    火急火燎的一把推开虚掩的客房门,看到床上明显已经睡得很熟的庞方子,冉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庞女人还真把这里当成是她自己家了,完全没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气呼呼的往屋里急冲了两步,本想将庞方子揪起来的冉傲突然转向走出了客房。回到一楼对两个佣人交待了一番后,便离开了新别墅。

    冉傲离开时,庞方子正睡的香甜。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冉傲把她扔在他的新别墅里,自己却跑了。

    冉傲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的,仿佛在逃命。到家后,他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就直接跑回卧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准备补眠。

    可是,冉傲才刚一躺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不用开口询问冉傲就知道来人是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他还是开了腔。“进来。”

    冉傲话音未落,于书柔已经自门外打开了门。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大杯牛奶和几片面包。见冉傲已经躺下了,于书柔温声劝道:“傲傲,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饿。”冉傲噘了噘嘴,像个任性的孩子。

    “那也要吃一点。”于书柔笑了笑,坚持着走到床前,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

    冉傲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就着牛奶大口大口的吃面包。说不饿还真是骗人的,他都快饿死了。

    于书柔坐在床沿,一脸和蔼的一直看着冉傲。直到他把面包牛奶全都解决完了,才开口问道:“傲傲,你今天怎么到新别墅去了?”

    “我昨天晚上就过去了。”冉傲用手背擦了擦嘴,说的像真的一样。

    “怎么了?又和你爸爸吵架了?”于书柔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她直觉着这次的事情不太简单。

    冉傲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回道:“没什么,心情不好,就过去呆了一个晚上。”

    于书柔继续往下问,“那你怎么让马伯派了两个佣人过去?难道你想在新别墅常住?”虽然她并不是冉傲的亲生母亲,但这些年的相处,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冉傲的,她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看情况吧。”冉傲又打了一个哈欠,想让于书柔识相的自行离开,“如果他找我麻烦,我是肯定要躲到新别墅去的,等他气消了我再看心情要不要回来住。”

    “好了,你睡吧,等你睡醒了再说。”于书柔自然明了冉傲的意思,说着,她就端过托盘站起了身。

    “嗯。”冉傲点了点头,身体一滑,躺了下去。

    眼神宠溺的最后看了冉傲一眼,于书柔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卧室。

    但,重新关上冉傲的卧室房门后,于书柔便一直兀自琢磨,她始终觉得冉傲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马胜财本就有些担心冉傲,见于书柔端着托盘,走着神的从楼上下来,心里更加担忧。怕于书柔会出什么意外,他赶紧迎上前,唤了一声。“夫人。”

    “嗯?”于书柔一怔,从凝思中回过了神来。

    马胜财接过于书柔手中的托盘,问道:“少爷他,没什么事吧?”一大早晨的打电话叫他派了两个佣人过去,自己却跑回来了。回来后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冲回了卧室去,任谁都能看出来冉傲一定有事。

    “没事。”于书柔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马胜财不用挂心。

    尽管马胜财仍有些犹疑,可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端着托盘转身要走时,于书柔却莫名的叫住了他。

    “马叔。”

    马胜财疑惑的回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你抽空,到傲傲的新别墅去看看。”于书柔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否准确,不过,不论如何总要去看看才能确定冉傲是不是真的没事。

    “好叻。”马胜财答应的十分爽快,接到冉傲的电话时,他就想亲自过去看看的。

    “记住了,要悄悄的过去,不要让傲傲知道,也别让别人知道了。”虽然不想像做贼似的悄悄去打探冉傲的秘密,但于书柔又不得不这么做。至少在冉傲捅出什么大篓子之前,她能先想到应对的办法。

    于书柔这样一说,马胜财恨不能立刻就跑到冉傲的新别墅去一探究竟。“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我觉得傲傲有事瞒着我。”于书柔实话实说,“但我不确定是什么事,当然,没事是最好的,让你过去看看也只是想图个放心。”说到底,她就是想确定一下,她不希望真的出什么事。

    马胜财点了点头,明白了于书柔的用意。“好,我知道了。”

    看着马胜财带着托盘离开,于书柔立在原地,控制不住的又琢磨了起来。可认真想想,冉傲虽然顽皮却不是什么恶劣的孩子。于是,她慢慢的放了心,不再多加琢磨。

    庞方子一觉睡到了中午,肚子饿的咕咕叫时,她才不太情愿的醒了过来。

    “唔嗯……”睁开双眼,舒舒服服的撑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神时,庞方子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她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张望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眼下身在何处。

    侧耳倾听,除了死寂,庞方子再也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动静,心底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庞方子立刻爬下了床,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后,悄悄的打开了门。

    探头张望,走廊上静悄悄的,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股寒气从庞方子的脚底,一路袭到她的头顶,她无法抑制的感到一阵恐惧。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和那个大野人,指不定什么地方就藏了一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越想越觉得心里?得慌,庞方子硬着头皮赶忙从客房里跑了出来,准备到一楼去找冉傲。

    结果,她在一楼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冉傲的身影。倒是厨房里明显多出了一些东西,像是有人曾经使用过。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庞方子冲到玄关想开门出去,可她研究了半天也没能把大门打开,急得她直跳脚。

    “小姐,你醒了?”

    就在庞方子对着紧闭的大门不知如何是好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庞方子毫无防备,被吓得险些大声尖叫。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中年妇女,正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庞方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结结巴巴的问道:“请,请问你,你、你们是、是谁?”刚才明明没有人的,她只是转了个身,这两个人就倏然冒了出来,她想不胡思乱想都不行。

    “我们是少爷派来照顾你的佣人。”站在右边,体形较高大一些的那个中年妇女很是干脆的应答了一句,之后还算客气的问道:“小姐,你饿了吗?现在该吃午饭了。”

    淡漠的语气,让庞方子辨别出了她的声音,心里却仍然不能放松。而左边那个体形较瘦小一些的中年妇女不等庞方子答话,就先转向走进了厨房去。

    庞方子目送了片刻,接着问道:“那,那,他,他人呢?”她真的不想这么结巴,可对着那个面无表情,活像顶了张死人脸的中年妇女,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撑直自己的舌头。

    “少爷回去了。”依旧是十分干脆的回答,仿佛事先被训练过一般。那人漠漠的看着庞方子,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个问题。

    “那我也可以回去了吧?”闻言,庞方子眼前一亮,一下就不结巴了。

    歉意的点了一下头,那人果断的毁灭了庞方子想要离开的希望。“抱歉,你不能回去,少爷走前有交待过,你必须一直呆在这里。”

    “可是,他都没有经过我同意,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庞方子又要抓狂了,人都走了,竟然还想着把她困在这个鬼地方,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并且,还有两个所谓的佣人当帮凶。

    “我们只是佣人,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麻烦你直接去问少爷。”中年妇女的态度突然变的更加冷漠,似乎庞方子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庞方子愣愣的看着那个中年妇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还有,小姐,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佣人,只能做好我们本分的事情,对于主人家的事情,我们是不能过问也不能干涉的。”冷着一张脸说完,那个中年妇女也转向走进了厨房去。

    庞方子傻傻的怔在原地,这两人果然是那个大野人家的,恶劣的态度绝对很相似。只是,让她上哪去和那个大野人联系?她连那家伙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他的联系方式?说什么让她不要为难她们,明明就是她们在为难她。

    尽管心里真的很不爽,可对于不能离开的事实,庞方子又无能为力。

    最后,庞方子只能把这种郁闷的情绪化作食力,将那两个佣人给她准备的丰盛午餐吃了个一干二净,连菜汤都没有剩下。直看得那两个佣人一愣一愣,冷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鄙夷,也多了一丝怜悯。

    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庞方子无聊的楼上楼下的转圈步行。那两个佣人收拾好屋里的卫生后,就跑到了花园里去整理花园。让庞方子咬牙切齿的是,那两个佣人像防贼似的把前后大门全都给锁上了。她哪怕只是想到花园里去走一走都没机会,更别提什么偷偷溜走了。

    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看着在花园里忙的热火朝天的那两个佣人,庞方子郁闷到了极点。

    抬手探进口袋,想掏出手机给郝天打个电话,再报报平安。结果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掏出来。这时庞方子才发现她身上穿着是那个大野人给她的浴袍,而不是她的白色孕妇裙。

    庞方子一惊,着急忙慌的就跑向二楼。早晨的时候太生气太累,她没有防备。假如那个大野人乘她睡着的时候拿走了她的手机,那她就真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有些气喘的找到先前睡觉的那间客房,庞方子急急的冲了进去。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跑进了卫生间。干净整洁的变化,意味着卫生间已经被什么人打扫过了,但庞方子还是不死心的找了一圈。直到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的裙子连带着裙子口袋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以后,她才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走出卫生间。

    挫败的走到床前坐下,庞方子连连哀声叹气。岂料她无意中一个扭头,却发现她的手机正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放着她随身带出来的镂空玫瑰花束项链。

    忍不住为自己的粗心翻了个白眼,庞方子立马抓过了她的手机和项链。真实的触觉让她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能离开,可是能用电话和郝天一直保持联系也是好的。

    刚要开机,庞方子又犹豫了。郝天早晨才下班,这个时候一定在睡觉。只怕她现在打电话过去,不但不能让郝天安心,还会让她抓狂。

    想了想,庞方子暂时打消给了郝天去电话的念头,把手机塞进了浴袍的口袋里。之后她拿起那条项链,忍不住的又打开了项链上的那个坠子。温柔、慈蔼的笑容,让庞方子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这条项链果然是有魔力的,她的心情无来由的又逐渐平静了下来。

    本想把项链挂在脖子上,但庞方子莫名的有些害怕会被那两个佣人发现。尽管她很清楚,在她睡着的时候前来收拾了卫生间,又拿走了她裙子的那个人一定已经看到过这条项链,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考虑了半天,庞方子索性把项链塞进了浴袍的另一个口袋里。之后,她毫不客气的又在床上躺了下来。现在,除了吃和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哈切!!!”一个劲猛的喷嚏,让郝天极不情愿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尖,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头重脚轻的感觉让郝天不爽的意识到,她生病了。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郝天斜斜的靠在床头上,衡量着自己能否坚持去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头顶的吊扇竟然还在飞速转动。

    有些窝火的翻了个白眼,郝天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记爆粟。庞方子没打招呼,毫无预警的说走就走,让她的心情一连几天都很不好。尽管庞方子每天都会给她打两个电话,可她心里始终有种空落落的伤郁感。于是借酒消愁,头发没干就睡觉,又吹了一天的风扇,她想不生病都不行了。看来她还是有些依赖庞方子的,说是她过来照顾庞方子,但其实一直是庞方子在照顾她。

    坐了一会,郝天还是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只要她还能站稳,她就一定要去上班。虽然庞方子现在不在家,可说不定她哪天就会跑回来。所以她还是要努力上班,多攒几天的假,好照顾大肚子的庞方子。

    昏昏沉沉的刷了牙洗了脸,梳好头发又换上了工作服。临出门前,郝天忍不住对着镜子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苍白的脸色能够因此红润一些。之后她才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喝着牛奶出门去上班。

    郝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达夜总会的,她只觉得脚步发飘,迷迷糊糊中就到了夜总会。

    在员工更衣室里存好自己的东西,郝天拎着水桶和拖布就开始干活。她只想赶紧的先拖个一圈,然后好躲在更衣室里休息一会。这样反复的干活、休息,相信她的身体还是吃得消的。

    但显然,郝天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半个钟头,她就感到一阵阵头晕眼花。无奈之下,她只能躲进了卫生间里去休息。缓过气后,才又继续干活。

    好不容易把能拖、需要拖的地方都拖了一圈后,郝天立即带着她的水桶和拖布准备回更衣室里去休息。早就晕头转向的她,十分自然的就忽略了一件事情。

    楚昊铭其实并不想出来玩,但众人的盛情难却,他只能过来应付应付。

    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着冉傲的动向。他听说那个白痴忽然转了性,天天窝在家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哪也不去。不管谁找他,他都不出门。这可把那家伙的爸爸和外公给乐坏了,都以为他这是要懂事了。不过,他不相信。他觉得那家伙一定是在计划什么阴谋,他瞒得了别人,但绝对瞒不了他。

    兀自凝思间,楚昊铭已经走进了夜总会的电梯。然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刹那,一抹说不上熟悉却又不算陌生的娇小身影忽然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几乎是下意识的,楚昊铭抬腿就追出了电梯。

    事实证明,他的确没有看错。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果然就是那个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死女人。

    看着前方几步之遥,行动明显有些吃力的小女人,楚昊铭本想直接上前去揪住她的衣领。可想了想,一种恶劣的玩笑心思让他一直尾随在了那个小女人的身后,而没有提前去抓住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神志越来越不清醒的郝天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她身后。她只想快点回到更衣室好坐下来休息一下,她觉得自己就快虚脱了。

    “呼……”用了将近平时两倍的时间,郝天总算是走到了员工更衣室的门外。她禁不住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后背上全是冷汗。

    开门进屋,随手想把门关上时,郝天却发现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她无力的回转过身,想看看是不是她的拖布在捣乱,结果却被吓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嗬,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楚昊铭十分满意郝天那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他看她这回还能往哪逃。

    郝天只是白了楚昊铭一眼,便放下拖布和水桶,走到角落里坐了下来。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纠缠,刚才那一下,她又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