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流鼻血
亏啊，亏大了。
宋茆暗自怨恨老吴，耽误了一个美少女的青春。
可是宋茆刚一转回头，就直接撞上了谁的骨头。
“啊！”
痛得宋茆惊呼，捂着鼻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事吧？”
这熟悉的声音，还有刚刚那股清新的味道，不就是方延吗？
“你没走？”
这个时候，宋茆也顾不上鼻子多痛。只是希望从失望中升腾，使她有些狂喜。
她手还捂着脸，黑发被压在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他。她揉揉自己，瓮声瓮气地抬头问。
“在等你。”
方延似乎是被她这样子逗到，轻轻咧开嘴角，露出绝美的微笑。
“方延，老娘迟早把你扑到！”
宋茆看呆住，心里狂吼着。方延，你笑得也太他妈好看了吧！
他似乎想伸手，看一下宋茆撞疼了没有。手指张了张，又放回了兜里。放回兜里摸到硬硬的物体，他知道是糖。
宋茆没注意到，感觉鼻子也没那么疼了就是想笑。
“方延！”
“好痛啊。”
他往里走，她跟着他要进教室，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她清亮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而方延挺直的脊背，就在眼前。
“很痛？”
方延坐下，回头看她还真的一直捂着脸。
“我鼻子会不会断了？”
宋茆坐在他旁边，白皙的手指轻轻揉揉自己的鼻子，有些担忧地问他。这样的角度，宋茆刚刚好能看见方延的侧脸。瘦削，英俊，分明。
“我说延，这你可是要负责的！”
你好，你的神助攻张烨卫已经上线。他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两人，然后说句“公道话”。
方延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做题也堵不住你的嘴。”
张烨卫接住，悻悻地写作业去了。
“手拿开。”
“我看一下。”
宋茆眼睛大睁着，慢腾腾地挪开手。
她的手指又细又白，许书棉常常说她明明可以靠艺术吃饭却偏要学理科。
方延看见的，是削如葱根的手指，还有粉红色的鼻梁，嫣红的嘴唇。
因为突然的撞击充血，她的鼻子此刻是红彤彤的。就着窗外的光，周围的皮肤呈半透明，他还能看见细小的透明的汗毛。
宋茆那一双眼睛，是浑圆的小鹿眼。不用怎样就已经装满了灵气，此刻掺杂着些惊讶和疼痛，有隐约的泪光，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原来，她还会哭吗？
方延的脸，就放大在她眼前。难以想象，他现在正在观察自己的鼻子。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我，流鼻血了吗？”
冷不丁的，宋茆问他。声音因为疼痛，还是带了点沙哑。唇齿间发出的热气，轻轻喷在他脸上。
有了声音，方延的目光马上从她脸上移开。可是他转过头的时候，明明是笑的。
“现在还没。”
言下之意是你再看我的话，可能就会流鼻血了。
宋茆感觉自己被反撩了，她在窃喜。方延啊方延，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什么书呆子！只是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但是好像不坏。
“你找我干什么呀？”
突然想起他是主动找自己的，这样的话应该是有什么事。
“想找你帮忙补课。”
方延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定。
“补课？”
“我这群朋友，都是语文底子差的。你也知道我帮不了他们，但是月考快开始了。”
方延说着，指着前面两个人。却看见宋茆已经陷入沉思，白皙的手撑着下巴，眼神空洞。
“如果你没空的话……”
“有！”
宋茆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突然被她可爱的严肃震住，方延又笑了。
“补课的人也包括你？”像是想到了什么，宋茆眨着眼睛问他。
“嗯。”
方延肯定地点点头，心下想着自己最近好像很爱笑？这一会的，就笑这么多次了。
并不是他不爱笑，只是他真的很少对女生笑。
宋茆得到答案，觉得自己不是补课，而是赚了。但是她不能这么表现。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给我补一下理科？”
她的小鹿眼咕噜噜地转，扬眉问方延，可那表情，分明就不许拒绝。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拒绝的。
就在教室的最后一个位子，俊朗的男生在女孩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