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多喝热水
于是校园扛把子开始喜欢去走廊的另一端打水。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宋茆平时偏偏不喜欢喝热水。
可是就地理位置分析，如果去厕所，方延会经过她的教室。可如果去打水，她就会经过方延的教室。
“棉棉，喝水吗？”
“走！”
许书棉开始还觉得反常，难不成宋茆开始养生了。
“棉棉，我帮你打水啊！”
“我不喝了。”
喝着喝着，才知道是真的有妖怪了。宋茆这是在灌水啊，给许书棉灌水。
“棉棉喝水啊！”
“嗝~”
许书棉被她折腾惨了，一天打了n遍的开水。她不仅打水多了，上厕所更多。
她抱着自己的保温杯，皱着眉拼命地摆手。
“姐们！我真不喝了！”
许书棉脸上的表情似乎可以挤出苦瓜汁了，果然是重色轻友。她的同桌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已经彻底不顾她的生死了。
宋茆伸长手去抢杯子，被她死死护住。她一双白手停在那，很是无奈。
“杨尧的！他的就在桌上！”
许书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指着杨尧的杯子央求。
看了她这可怜的样子，宋茆转身去拿杨尧的杯子。
每次去开水房，都能看见一个久违的背影。有时候是坐着的，有时候站着和前面的大头说话，有时候倚在椅子上休息。
明明，宋茆的目标是抓到他不在的课间。
她就不相信了，每天十节课再加晚自习，一共那么多个课间，总有一个是方延不在教室的吧。
“方延不在啊？”
宋茆站在后门暗想，发现连着张烨卫也不在。她嘴角向上扬了扬，将手伸进了校服兜里。
有时候，连着大头也不在。有时候，大头和张烨卫都不在，只有方延还在那。这种时候，宋茆只能贪心地多看两眼，然后回去。
于是经常，方延都会发现校服兜里或者是桌子上，被放了颗糖果。
安安静静地，从来没有多余。
他不怎么爱吃糖，只将它们拿起来还是堆在抽屉的一角。
时钟滴滴答，终于到了九点半。铃声响了，宋茆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事实上，她已经抱着装好的书包等了两分钟了。
晚自习一下课，宋茆拿了书包就奔向了1班。
“茆茆！”
经过上次的纸条对话，还有后来宋茆在微信上面通过他多番打探，现在张烨卫已经和宋茆很熟了。换句话说，宋茆觉得自己俘获了一枚卧底，尽管他可能随时反水。
“阿延！茆茆来了。”
张烨卫这么说着，然后自觉地收了自己的书，到旁边没人的位子上去写。不时，还和大头讨论着题目或者其他。
宋茆见到这种场景，杏目微眯，嘴角带笑，看向张烨卫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此同时，张烨卫也挑挑眉回以“我懂的”。
“方延，这题你是怎么做的？”
她拿着练习册，轻轻啃了一下笔帽，歪头问方延。
方延此刻正摊开英语单词，笔也没动，就这么默记着。听见她说话，狭长的眼角抬了抬。看上去似乎有雾，但是马上又变得清明。
“我觉得按照这个思路似乎太繁复了，出题者应该不是这个意图。”
宋茆看着他，指了指题目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半透明的指甲捏着书角，在灯光下莹莹闪光很是好看。
他拿过她手里的笔，粉红色的。
方延在草稿纸上边写边说，右手修长瘦削。轻轻落笔，然后涌出他敏捷的演算。
纸上的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最重要的是方法简洁。
黑色的墨水笔迹，俊朗遒劲。
一行行的演算推理过程，宋茆全都听进去了。
他的思维，她都跟上了。
突然有种奇妙的体验，因为这种思想交融的感觉，宋茆觉得太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