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极其优秀
“你找啥？”
张烨卫写完了试卷，悄悄递了张纸条给宋茆。
拿起他的笔，宋茆在上面用拼音写了“qingshu”。
不知道哪位网络红人说过，看一个男生的品质，就要看他如何拒绝女生和如何对待前女友。所以，宋茆觉得还是有必要看看的。
不过他的笔，还挺好用的。嗯，顺滑。
宋茆确实没找到情书。
该不会，方延现在出去是已经和哪个女生约会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张烨卫。
只见他从两张桌子的夹缝中拽出一个手提袋来，又把纸条递给宋茆。
“这是这两天的，还没倒掉。”
宋茆伸了伸脖子，看见了里面堆叠的信封。不仅仅是粉红色，还有，蓝色，黄色，紫色。
目测不下十封，这是光这两天的？看来，许书棉说的没错啊。
宋茆刚上一中的时候，收到的情书也不过如此。只是后来她拒绝得太生猛，很少有人再冒死表白。一来二去，她就成了一中的扛把子女神。
不过还好，方延没有接受，弄了这么个“垃圾袋”收着。
这么想着，宋茆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把人家的情书放进袋子，每日一倒。
“挺可爱:)”
宋茆在字条上写着，还画了个小表情。
“情书礼物什么的他都不收的，这些都是偷偷塞来的。”
张烨卫觉得，宋茆比那些女生有意思多了。至少，不忸怩作态，也不娇滴滴，最主要是讲义气。
“brilliant”
极其优秀。
宋茆在字条上这么写着，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方延的话了。
语文再好，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这个单词，用在他的身上再好不过。
待了快十分钟，宋茆担心有老师要过来。
他们班主任也就是两个班的数学老师，老古董一个，被他看到怕是不得了的。
“嘘！”
宋茆又比了个手势，这次的意思是别告诉他我来过。
张烨卫表示懂的，大有神助攻的表情。
她离开了一班，今晚心情大好。不知不觉，走路都轻盈了许多。
殊不知，方延哪也没去，就在数学老师办公室。
他不回来，数学老师是不可能来的。
原因呢，是老师针对他的成绩对他做些鼓励和建议。
“你的语文呢不够拔尖，我希望你呢能多下点功夫。”
数学老师对这个学生的期望，那可是以年级第一为目标的。
“可以多向同学学习一下方法，你看奥赛班的宋茆那孩子，就很有方法嘛！”
老学究，这又说起宋茆来，不知道为什么方延想打喷嚏。
讲了足足十五分钟，方延嗯了十五分钟。
宋茆终于回到教室了，大家交卷也交得差不多了。班里忙乱起来，谁也不知道她从哪回来。
而就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方延也坐了下来。
他只觉得椅子有温度，可能是张烨卫坐的。他没在意，就坐着休息。
“延哥！”
大头凑了过来，喊了一声。
“闭目养神呢。”
方延正闭着眼睛休息，幽幽地回答。
“最后一题咋写啊？”
大头挠了挠头，胳膊撑在方延桌上。
“第三章。”
他挥挥手，大头就回去翻数学书了。
小测结束，许多人都回家了。还有些的在这自习，高中生涯里，总有那么些刻苦奋斗却没结果的事情。
方延穿上外套准备走了，才感觉有点异样。
伸手摸了摸，左边的兜里有什么硬的东西。摊开手掌，是两颗糖安静地躺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一枚白色，一枚粉红色。
彩色糖纸的两端小巧工整地拧着，上面有文字，应该是进口的。
“你的？”
方延问张烨卫的下一秒，心里却有了答案。
漂亮的糖果，让他马上就想到了她明媚的笑颜。
张烨卫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没看见宋茆什么时候塞的糖果，但他可是答应了宋茆的，不过延哥要是自己猜出来那就算了。
方延嘴角扯了一下，将糖放在了抽屉边角。
这糖，是她在道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