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大结局(一)
雷斐林可不管旁边那些客房安排了谁用,随手搭上就近的房门,见能打开便带着艾米走了进去。田染本还犹豫着要不要留下帮忙的,没想到“砰”的一声,房门就关上了。
好吧,他都叫自己回去了,那自己还逗留在这里干嘛?
悻悻的走了几步,想起艾米的手提包还在自己这里,便又折回身要去还她。可就是在她抬手准备叩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声的争吵。
“我不过是和祁老头的私生女开了个玩笑,你这么凶干嘛?”
女子叫嚣,而男人也在低吼。
“染染不是祁家私生女,她是祁安扬的女朋友!”
“染染染染,你喊的可真亲切。”女子冷笑,“你知道吗,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几时那样温柔的喊过我。我想,要不是姓田的女人刚才提起我,你甚至已经叫不出我的名字了吧?”
“艾米,”雷斐林说,“你是艾茉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
“哈哈哈——艾茉,又是艾茉!如果艾茉不是我姐姐,你是不是根本不会不屑看我一眼?”
艾米近乎痴狂的看着面前男子。
“现在艾茉走了,所以你就不理我了?你个骗子,你曾经可是答应过艾茉的,答应她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可是你照顾我了吗?你一而再照顾的只是田染这个和姐姐没有半点关系的女人!亏你还大言不惭的说过一生一世只爱艾茉一人呢,原来不过是个骗子!”
pia,雷斐林一巴掌挥了上去。
“够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和艾茉很是相似的女子,心里泛起隐隐的痛楚,“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吗?如果艾茉在天有灵,她绝对不会希望我去照顾一个谋害她的人。哪怕那个人是她最最疼爱的亲妹妹!”
艾米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却更为大声的叫嚣:“对,我是害了她。但是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你还不是明知她身处危险,却只顾着救治陌生人吗?是你,真正害她的人是你!”
雷斐林被刺激的倒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有气无力的问道:“既然你这么怨我,一切就冲我来,何必一次次的陷害他人?”
“你是说田染吗?”一番冲动后逐渐恢复理智的艾米笑的苦涩,“明明是你用她做饵诱我上钩的。”
雷斐林忍耐着提醒:“我说的是你在爱力医院的所作所为!”
“呵呵,我可以说我的所作所为被你发现了,我感到很荣幸吗?”
雷斐林最怕听到的就是答案,而要不是爱力医院已经被她整的乌烟瘴气,他今天也绝对不会跟她纠缠。
“疯子!”
他希望在自己的一再鄙视之下,这个名叫艾米的女人可以彻底的主动的淡出视线。
但是,这张面容和艾茉何其相似,每每看着她,他就会痛的喘不过气来。这才是令他不想多看她一眼的真正理由。
感觉自己快断气的雷斐林终于摔门而出。
而门外,偷听许久的田染被雷斐林逮了正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她一边指着手里的包包,一边解释。
雷斐林却是比她更为的歉意:“染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利用了你,差点害你陷入险境。”
田染看着雷斐林的眼睛,真诚的道了一句:“没关系。其实我来之前就已经能够猜到会有事发生。只是想不到竟然会是……”及时打住。
雷斐林欣慰的笑了笑:“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聪明的姑娘……那祁安扬会不会……
不对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想他干嘛!
田染一张湿了薄粉的娇容瞬间绯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隔了一道墙,田染隐约听到了女子哽咽的声音,再想起刚才雷斐林将包放进门里时传出的那句“我疯是因为我太爱你”,未免有些放心不下。
“留下艾米一个人会不会……”
“没事,自会有人照顾她。”
正说着呢,先前那位老外就出现在了走道里,并在雷斐林的眼神示意走向那间房。
“走吧,希望婚礼还没结束,来宾们还没回家。”雷斐林狡黠的冲田染笑了笑。
基督教的婚礼仪式果然冗长,两人离开了这么久居然还停留在主礼牧师询问环节。
“程子旭,你与赵曼结婚,你愿意应许无论她有病无病,你都要爱护她,安慰她,尊重她,帮助她,忠诚对她,终身不离弃她么?”
田染心里虽然“突、突、突”跳的猛烈,但还是跟着雷斐林在后排空位上安静的坐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自己过于的紧张,以至于时间过的特别慢吗?被问的程子旭呆愣愣的……
再度传来牧师的问话:“程子旭,你与赵曼结婚,你愿意应许无论她有病无病,你都要爱护她,安慰她,尊重她,帮助她,忠诚对她,终身不离弃她么?”
一秒,两秒,三秒……的过去,程子旭依然没有说话。急的新妇赵曼都想拿爪子挠他。
与他并肩而站的赵曼只得用手肘轻轻的撞他,提醒他回神,可对方满脸疑虑的看了看她,一张嘴张了又合,和了又张,始终没有说出“我愿意”。
于是,牧师又问了第三遍。
此时台下的人群朝着两位新人指指点点的,坐在前排的两家家长更是急的连连催促。
“子旭,说话呀,快说愿意!”
“子旭,你这小子别光顾着乐啊,赶快回答牧师的话。”
……
程子旭仿若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听不见,也说不出。他缓缓的转过身,急切的在人群里搜索。少顷,黯沉死寂的眸子突然迸出一丝光彩,然后瞬间凝为坚定。
只见他转身面对一袭婚纱的赵曼:“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
赵曼气坏了,朝着逃离现场的程子旭就是狠狠的咒骂。而那些前来观礼的宾客们彻底沸腾了。
唯有田染,傻呆呆痴楞楞,仿若被定身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