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凉玉淳
“你到底是什么人?”太子殿下问道。
“放心,我不会害你。”梦尊瑶说道,随后又探向太子的脉象。
“阿凉,你来看一下!”梦尊瑶在心中说道。
“情蛊!”凉云雪说道。梦尊瑶点点头,心中有数。
太子知道自己挣脱不了,索性也不挣脱,他冷静下来之后也发现凉云雪对他没有杀意。
“谁种的?”梦尊瑶问道。
“什么?”太子说道。
“莫要装傻,谁给你种的情蛊。”梦尊瑶问道。
“不知道!”太子说道。
情蛊和梦尊瑶的契蛊不同,是蛊中一种比较低级的蛊,所以梦尊瑶相信凉云雪是能解的,倒也不是很担心。
梦尊瑶放开太子的手,站在他对面。
“恭喜你成为西凉太子!”这是梦尊瑶追出来时最想说的话。
但是太子却听得莫名其妙,明明之前梦尊瑶咄咄逼人的问他谁种的蛊,下一刻就换了个语气恭喜自己成为太子,真是莫名其妙。
“多谢。”太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梦尊瑶才好,出于礼貌,下意识的说道。
“这是礼物!”梦尊瑶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匕首,用来防身最合适不过了。
这匕首是从南楚但西凉的路上,梦尊瑶偷偷赶制的,是送给太子的礼物,匕首上淬了凉云雪的毒。
还没等太子反应过来,梦尊瑶便插进他的胸口,鲜血渗透整个匕首。
太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梦尊瑶拔出匕首之后放到太子手中。“如今这个匕首已经是你的了,出了你以外,任何人若是被匕首划伤,唯有你的心头血能够救他,这匕首中的毒药,唯有你的心头血能够解,并且只能在一个时辰之内,送给你防身用的!”
本来太子都以为梦尊瑶要杀了他,没想到梦尊瑶又说了这么多的话,反而让他有些发愣。
“这匕首你父亲也有一个,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你父亲。”梦尊瑶补充道。“至于你的蛊,在西凉的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你叫……淳儿?”梦尊瑶小心的问道。
“凉玉淳!”太子说道,梦尊瑶说的这些话让他对梦尊瑶的身份有所猜测,但终究还是没能想到梦尊瑶是谁。
“凉玉淳……好名字!”梦尊瑶念了一遍,随后笑着说道。
梦尊瑶上前一步,凉玉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梦尊瑶的手轻轻的落在凉玉淳的头上,慢慢的抚摸了两下。“好孩子!”
随后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等凉玉淳再抬头时,已经不见梦尊瑶的身影。
从始至终,梦尊瑶的到来和离去都是那么的突然,梦尊瑶这个人都是那样的神秘和诡异!
他甚至不知道梦尊瑶是男是女,一个全身漆黑带着黑色面具的人,虽然给了他一刀但却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任何敌意甚至是杀意。
看了看胸口的破洞和鲜血,为了不吓坏让人,凉玉淳准备换一套衣裳。
当凉玉淳再次回到席间的时候,迎来凉云挚关切的目光。
凉玉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视线却在来回转动起来。
在凉玉淳看来,西凉皇宫可不是旁人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地方,能够来去自由而不被发现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凉玉淳觉得那个黑衣人必定是这宴会上的人。
很快,凉玉淳就找到了梦尊瑶,她就坐在南楚使臣的范围内,坐在九殿下的身旁。
“南楚人?”凉玉淳皱起眉头,实在想不通,而梦尊瑶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抬头。
凉玉淳拿起酒杯向九殿下走来。
“这位就是南楚九殿下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凉玉淳说道。
“不敢当,太子殿下才是英雄少年!”九殿下见凉玉淳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一愣,自己和这太子殿下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九殿下这次来打算留多久?”太子殿下仿佛在和九殿下闲聊。
“太子殿下的大典结束之后,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差不多明后天就会离开。”九殿下虽然不知道凉玉淳的来意,但还是回答道。
“我与九殿下一见如故,不如九殿下多留一些时日,也好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凉玉淳说道。
“太子殿下客气了,我此次前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恭贺太子殿下,如今大典已经结束,多加逗留就不好了,还望殿下恕罪!”九殿下抓不准凉玉淳的来意,便如此说道。
“九殿下太客气了!我西凉人热情好客,更何况我与殿下一见如故,若是就这么让殿下走了,我心中多少还会有些遗憾。
我之前听父皇说殿下想与西凉合作?我对此也很感兴趣,不如一谈,或许这对你我两国会有难以想象的深远影响呢!”凉玉淳说道。
当初九殿下只不过是为了对付梦尊豪的缓兵之计,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凉玉淳居然当真了,这反而让九殿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下意识的看向梦尊瑶。
凉玉淳随着九殿下的目光看过去。“这位是……”
“这是我的护卫!”九殿下说道。
“为何带着面具?”凉玉淳问道。
“她就喜欢这样!”九殿下说道。
“真是个有个性的护卫,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凉玉淳继续试探。
“护卫而已,有什么名字?”九殿下说道。
“但我却不觉得她是一个普通的护卫啊!”凉玉淳说道。
“太子殿下多虑了!合作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谈吧!我年纪小不胜酒力,失陪了!”九殿下说道。
“九殿下请便!”凉玉淳笑着说道。
九殿下带着梦尊瑶离开席间,凉玉淳目送着两人离开,眯起眼睛。
“淳儿,怎么了?”凉云挚一直都在私下里观察凉玉淳,毕竟他的身体有些情况,看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与这位南楚的九殿下一见如故便过来说说话,结果他年纪小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凉玉淳说道。
“嗯。”知子莫若父,凉云挚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一见如故这种话他自然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