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成为齿轮
寒武事务所369
他找到了那些因为害怕而被人们草草下葬的尸体,哪些绿色的脓血渗透到了土壤里,还有些仍然残留在皮囊内。
他的胃一阵抽动……他突然有了进食的欲望!
他用手舀起脓血,如饮甘泉,撕下皮囊做毛巾,用血肉擦掉脸上的那些甘泉,他成了怪物,他突然觉得,他不是什么神子,而是一个怪物之子,而他身体里的血液告诉他,这个怪物不是一般的怪物。
他不知道它是什么,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太一般。
他耗尽一辈子来搞清楚自己体内的东西,可是仍然不明白,他似乎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死掉了,可是他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躯壳,一个用来存放血液的躯壳,他死后,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性格,思想,简直就是重生的他。
就这样一代接着一代,终于,百年之后,血门学派决定对他进行抓捕和收集。
血门学派一直在暗中推动他的生命路线,只是为了他们百年前的实验。
可是这一代似乎不一样了,这一代,似乎是最优秀的一代,他幕后推动了一个邪教的诞生,奥姆真理教。
和百年前的套路如出一辙,他们鼓吹超能力,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在奥姆真理教越发壮大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自己的祖先,也摸出了血门学派。
于是,一场暗斗在所难免,血门学派是真正的邪教,可是奥姆真理教却拥有更加庞大的资源。
卡拉尔说,她亲眼目睹过他们之间的战斗,血门学派煽动民众起义,而奥姆真理教则与政府进行镇压,这是没有记入历史的一战,但是这一战之后,奥姆真理教就被政府盯上了。
最后在台前傀儡麻原彰晃被捕后,他也被抓了。
仍然是百年前的仪式,他被钉在了木桩上,绿色的血流到了血门学派的手中。
这只是这个绿色血液的开始,因为在世界各地,无数人在摄入任何食物的时候,都有可以摄入这种血液,而它究竟能怎样,卡拉尔也是闪烁其词不愿意说清楚,用她的话说,就是她也不明白。
“那为什么我会有那种反应”我看着卡拉尔,因为她说的不过是这个绿色血液的来历罢了,和我的情况没什么关系。
“因为这是昆米达亚的血,是深渊的产物”卡拉尔说“据我所知,在极寒之地,不论是界神还是新神,都是没有统治权的,我的哥哥也不过在海里有着话语权,那些原本就存在的生物,是不听他的”
卡拉尔顿了一下“在极寒之地,昆米达亚的血液会变成噬菌体,和你的病毒源是一个级别的东西,但是这一份血液好像是因为待久了,所以不适应温度的变化,你泡在热水里,它自然就这样了”
这说明什么,多喝热水还是有用的!
“那这个有什么用?”我看着卡拉尔真神
“我讨厌这个东西”卡拉尔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要是愿意吃下去什么的随便你,别死在无上天堂污染我这里就好了”
我看了看那块血液,算了,还是不敢碰啊。
“你也不用害怕,你身体有神罪,算是界神的东西了”卡拉尔叹一口气“新神和界神,昆米达亚还是会忌惮的,所以你就吞下去,没事的”
卡拉尔眼里倒是颇有一种做实验的味道在里面,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让我吞这个。
“你吞不吞”从原先的教唆,现在变成了威胁,她居然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不吞她可能就要杀了我。
她应该不会让我就这样去死,说不定有什么什么隐秘不宣的东西呢?
我捏着它,一瞬间,居然有了进食的欲望,然后我一口吞下它。
它消失了,血液消失了,而我的神罪似乎自己开启,从脚到头,浑身通透。
“这东西可以开启神罪的”卡拉尔笑了一声“昆米达亚本来就是神罪里的一环,所有神罪它都满足,所以它才拥有了深渊,这也是新神忌惮它的原因”
卡拉尔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以为……昆米达亚不过如此?”她似乎看穿我一样,问我。
讲真的,我对它的强没有概念,所以我一直认为,昆米达亚没有那么强,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像是北海巨妖和昆米达亚让我选一个强的,我肯定会选北海巨妖,但是我知道昆米达亚更厉害。
我点点头。
“有机会我和你说说那一次的大战”卡拉尔眼里露出回忆的目光“我告诉你,你现在遇到的所有对手,加起来,不及昆米达亚的十分之一,海王最近会找到你的,你和他战斗后就知道了,他在昆米达亚面前,不过是个孩子”
……
“是神血吗?”灰袍人伸出树皮般的手,摸在面前的石头上,上面的花纹变了样子。
“快,快去告诉主人”他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个家伙出现了,那个齿轮”
“终于出现了吗”另一个灰袍男子站起来,嘟囔着,朝着远处走去。
这里的天空似乎烧着火,岩浆在头顶上翻腾着,这里的生物仿佛来自异世界。
这里,在地狱之下。
……
“齿轮,他真的是齿轮”林峰擦掉桌上的口水,然后激动的看着石板,然后看着一旁缩在被子里的老人。
“他,他真的是齿轮”林峰激动的说“昆米达亚的轮盘终于要转动了吗!”
“齿轮越强……扭力越大……轮盘越快”在一旁捣鼓机械的男子说到。
他是克里斯汀的新儿子,名字叫做怪诞。
“这可不是,我说,早就应该把他变成现在这样,之前干嘛去了,为什么偏偏要现在才把他变成齿轮,我们的父亲都等急了,等等,我的父亲是哪一位,这样看来我还没有母亲……”怪诞突然变了声音,碎碎的念着。
“是时候把你推出去了”那个老人伸出血管密布的手,搭在林峰肩膀上。
“我?”林峰含糊的说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渴望成为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