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好像也来姨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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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经过篮球场，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他回过身，脸色大变。
大高个手里抱着篮球正在冲他招手，身后的一群人，几张脸同记忆里完全重叠。
“缺个人，要不要一起打比赛？”
顾白两腿跟灌了铅似的，竟动弹不得。
“要打赶紧的，别墨迹。”一个黄毛男叼着烟走上前，表情有些不耐烦。
顾白往后踉跄了几步，是他！捅死大高个的就是他！
视线扫到黄毛男的裤袋上，隐约凸起的线条提示着凶器就藏在那里——是一把军工折叠小刀。
“喂，发什么愣呢？”大高个拍了下他，“到底打不打？”
“不，不打。”顾白低下头，不敢直视黄毛男。
“艹，难得想动动筋骨，一群怂逼，连个球赛都不敢打。”黄毛啐了口唾沫，身后的同伙也跟着骂咧起来。
“算了，我直接打电话叫队友来。”大高个不爽地掏出手机，正要拨号，顾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竟拉着就跑。
跑出百来米后，一脸懵逼的大高个终于反应过来，他停住脚步，站定，反手拉住了顾白：“卧槽，你干嘛呢？”
顾白扶着膝盖大口换气，拉着这个大块头跑着实费劲。
“讲真，你是不是……”大高个指了下自己脑袋，犹疑道，“这里有问题？”
顾白：“……”
他瞧了眼跑来的方向，一群人还聚在那里：“别和他们打球，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都不是好人。”
大高个怔愣了一下：“你认识？”
顾白摇头，不知从何说起：“相信我，他们球品不好，别和他们打。”
“好吧。”大高个见他表情认真，想起黄毛那群人说话确实难听又咄咄逼人，便没再坚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话算话，今天别打球，永远别跟他们打球。”
“行行行，那我去下馆子吃饭，总可以了吧？”
顾白点点头，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篮球给我，今天不准打，明天再还你。”
“至于么……”
僵持了几秒，大高个将篮球扔给他，挥着手转身就朝与篮球场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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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吃串怎么还带个篮球来？”夜市的烤串摊上，顾风将啤酒启开递给杜晨和顾白。
顾白没说话，笑容满面地落座在许深深旁边：“说好了我请客，今天谁也不准抢单。”
许深深掏出一张湿巾递给顾白擦手，然后给章婷婷和沈宇乐倒果汁。
“别玩了，你最爱的烤鸡肫。”许深深捣了下一直抱着手机看的沈宇乐，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
她隐约觉得和谢飞有关，尽管谢飞帮过她，但许深深着实不喜欢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痞帅型男人。
尤其是张淼也警告过她不要和谢飞有工作以外的来往，说她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根本招架不了谢飞这朵烂桃花。
“恩？什么情况？”顾白脑袋探过来，“深深，吃掌中宝。”
沈宇乐瞟了他俩一眼，收起手机：“吃串吃串。”
“不是我说，你，沈宇乐，还有大风，你俩要是谈恋爱了必须跟我报备知道不？”就像对大高个那样，所有的悲剧，他都要插手逆转。
沈宇乐一听急了：“顾白你大爷，我跟顾风怎么可能！”
“就是！你也不看看她那一马平川的身材，对a要不起的！”顾风也立马跟着撇清关系。
“顾风你混蛋！你才对a！”
“我不对a你对a啊？对对，你对a！”
“你……你……你短小精悍！”
许深深夹在中间，一脸茫然：“乐乐，什么对a？什么短小精悍呀？”
罪魁祸首立刻一人一串烤鸭舌赔罪：“我的错我的错，我的意思是，你们各自、分别、单独有情况了，都要向我报备，不可以瞒着社长搞地下恋情，知道不？”
章婷婷和杜晨笑得前仰后翻：“你这社长管得可真宽，我管学生会都不敢有这种骚操作。”
顾白讪笑：“没办法，咱摇滚社就两个副社长，需要社长爱护，深深，你说是不是？”
许深深白了他一眼，忍着笑没接话。
“不是我说，杜主席，人家特等奖是笔记本电脑，我三等奖是笔记本，这落差是不是也太大了？”顾风想到下午的颁奖礼，忍不住碎碎念。
“不服？”杜晨挑眉，“憋着。”
“这是省教委定的，跟杜晨没关系。”章婷婷忍不住替杜晨解释。
突然有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就看到后面还跟着警车呼啸而过。
章婷婷望着车辆从拐弯处消失：“好像往前门去了，那应该会就近送我们实习的医院吧？”
一想到有人受伤，杜晨本能地沉下了脸：“快吃吧，别放凉了。”
酒足饭饱之后，沈宇乐抱着手机在前面走，许深深在后面拉着顾风请教：“学长，你英语有什么学习方法吗，进步那么多？”
“方法？”顾风想了下，“背词汇、刷真题，再把教材过一遍就好啦。”
“……”说了等于白说！
“那词汇量的话，有什么特别的记忆方法吗？我老记不住……”
顾风顿时摇着头一脸茫然：“没什么方法呀，单词词典看两遍基本就全记住了。”
许深深：“……”
“那你上次还说你偏科，英语、语文不好？”害她以为自己和学神之间是有可比性的。
“那他肯定没告诉你，”结完账的顾白抱着篮球插话进来，“他初二辍学，高三复学，高考前总共也就看了一年书。”
许深深：“……”
沈宇乐说的极对，这顾风就是个超级大怪物！
“对了，深深，我最近表现那么好，奖励陪我看电影呗……”顾白顺利引走了许深深的注意力。
“看电影好诶，学弟可有什么好看的推荐？”章婷婷立刻饶有兴致地加入了话题。
顾风见杜晨落了单，悄悄挪了过去：“学长，你是医学院的哦？”
“恩，临床的，怎么了？”杜晨眼睛微眯，晚风吹得很是惬意。
“那个……女生每个月会流血的是叫……大姨妈对吧？”这三个字还是他听顾白念叨许深深痛经时知道的。
杜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引起的。”
“啥玩意？”顾风一脸懵逼。
“就是俗称的‘月经’。”杜晨觉得奇怪，“你一个单身狗问这些干吗？”
顾风看了下其他人，然后用手打掩护悄悄问道：“我好像也来姨妈了……”
“！！！”
杜晨一脸震惊地将他全身上下重新打量了遍，“两性畸形？没看出你有啥明显的女性性征啊……”
“可是我……”顾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上厕所流血。”
杜晨：“……”
“而且还痛！”
杜晨的脸上，一时间表情变幻莫测，良久，他沉声道：“以我各个科室实习过的经验来看，你那不是痔疮，就是……肛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