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洋洋得意
他实在是看不惯宰相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好似沈壹欠了他钱一样。
“走，我们这就去面圣，这危险的事怎么能就本相一个人担着。”宰相脸上透着几分急切，神情中尽是无奈。
沈壹扶额无言，原来宰相这是故意来找事的，就为了有人和他一块共同承担责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好的。”沈壹恢复了心中的平静，冲着宰相点点头：“明日我们去面圣。”
以前皇上经常传召一大片大臣入宫，那时沈壹每天都要去看一两眼皇上，现在都不想看见皇上了。
本来想着找个机会把屠杀令迁移到其他地方，但眼下看来实施不通。
第二日如期而至，宰相严肃的在皇上面前说着，三言两语都说的极为谨慎。
“那人当真是屠杀令的人？”皇上眸光往宰相脸上移动。
“确实如此，微臣没必要欺瞒皇上，微臣觉得沈壹这人肯定有鬼，应该被彻查。”宰相絮絮叨叨一语。
“胡说。”沈壹快步往皇宫里走去，望向分外威严的皇上，脸色陡然一变。
“沈壹你来了，刚好朕还想去找你，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好说一下这个事吧。”皇上说完这段话后朝着身畔的公公使眼色。
那公公立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把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表述。
皇上一直在聚精会神观察着沈壹的面庞，下意识的忽略了宰相鸡贼的表情。
宰相两手交错，看起来有几分紧张，眸光中泛着沉沉的神色，不时埋首黯然。
“宰相大人，你和皇上胡说些什么？”沈壹转过头去，语气充裕着戾气，脸色很是难看。
“实话实说。”宰相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双手紧紧的揪着，双眸忽沉忽暗又忽亮，无他人猜到在想个什么。
几番对答下来，沈壹说的越发顺溜，三言两语把话题扯到了宰相身上，然后又谈及沧忱先生。
此时宰相脸色一沉。
沈壹是怎么知道沧忱先生的这些事的？难道那些日子沈壹是假意对沧忱先生放松戒备？
隐约之间宰相的心中升起了几分寒意，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化。
屠杀令中，程栩棱醒了过来，喝着司徒老翁特制的汤药，身体好了不少。
“小栩，你这病快好了，以后准备怎么办？”司徒老翁无意间问道。
“我想继续做公子的侍从。”程栩棱分外动容的说着。
“那日你主动离开了沈公子，那时沈公子很是难过，有好些日子为了你魂不守舍。
亏你还好意思跟着冯卿回来，本来公子说若是你不愿意回来的话，就让冯卿替他讨个说法。”长衣男子忍不住出声。
“哦。”程栩棱脸色忽冷，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那日阿沁故意略施小计，把他们给耍得团团转，这次程栩棱不会让阿沁如愿!
程栩棱想起沈壹，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容，他很想去见一见沈壹，只要能够看见沈壹便心满意足了。
几炷香的时间过去，沈壹在书房里待了好久，冯卿也在一旁，为沈壹磨墨。
“沈公子，为何要废人力去做那不值得的事情？”冯卿冷下了声音，脸色亦是分外冷。
“我喜欢他。”沈壹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顿时冯卿脸色一变，未料到沈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那我告诉你，这人不适合你，最好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嗯？”沈壹脸色一变：“此事和你无关。”
“你母亲昨天的情绪很不好，邱堂主又哭又闹的，估计是来脾气了，你不打算去和邱堂主商量一下？”冯卿沉声一语。
邱鄞瑕绝对不可能允许沈壹和程栩棱有什么，她现在身体本来就不好，沈壹若是现在去气她，肯定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沈壹现在不可能去和邱鄞瑕说这事。
“不能商量。”沈壹摇摇头：“这事情不能和我母亲说。”
“这事情见不得光，不能和邱堂主说实属正常。”冯卿的语气中蓄积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沈壹沉下脸色，不知该如何言述。
“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天理难容，永远不可能被世人所接纳，你还不如听你母亲的话纳个女子。”
“我只喜欢他。”
沈壹抱着一份不妥协的心说这话，语气中有几分坚定。
“上次你不是说想亲手杀了小栩吗？”冯卿的语气微微一变，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容。
门口在这时站着一个人，那人面露惊慌，神色中难掩愤怒。
细细望去，那人正是程栩棱。
以冯卿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程栩棱，而以沈壹的角度看不到门口的程栩棱。
沈壹沉了下来，没有说下去。
他以前的确一气之下说过这种话，不过那只是在情急之下所说的，其实他没有这个念想。
说这话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平复当时不安的心情。
“公子，你以前话说的一句比一句狠，昨晚上你还准备杀人的是吗？只不过因为小栩突然醒来才停了手。”
冯卿肆无忌惮的说了起来。
站着门口缩着的程栩棱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转身连步跑开了。
在程栩棱跑开的那个间段，沈壹脸色突变，突然站起身朝着冯卿打了过去，正打在冯卿的脸上。
冯卿被打个正着，有些艰涩的往后退了几步，使劲咳嗽了好一会儿。
“你这嘴尽胡说什么？”沈壹的眸光一变，语气中尽是疑虑：“是不是在本公子的背后打什么算盘？”
“公子，我是邱堂主派来的人，当然一心为你打算。”冯卿跪在地上，十分诚恳的说着，眸光一闪一闪，还残留着几分欣喜。
“哦，你可以走了。”沈壹疏离道。
“公子这几日给我派的活都是极为轻松的闲活，是否是因为不相信我？”冯卿脸色沉着。
“确实如此。”沈壹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难道公子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把公子告诉我的休息全告诉给邱堂主吗？”冯卿脸色激变：“不对，邱堂主没……这事情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