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被救出
兵服男子暗骂一声,随后跨步上前,抬脚踢去,一个没留神踢空了,他顿了顿,不甘心的往前打去。
谁知来者居然轻轻巧巧的逃开了,一个转身往沈壹的方向走去。
沈壹望见来者的一双眼睛,顿时心中不知不觉多了几许温暖,脸上划过一丝难以置信。
“公子!”他摘掉口罩,笑着望及沈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哨子,把它递近嘴边轻轻一吹,立马发出了一个轻缓漫长的声音。
顿时有无数个人影破门而入,直冲过来,将那些举刀之人一个个都撂倒了,随即把刀对向兵服男子。
当沈壹看清来者的真实相貌之后,不免有些失望,缓缓的低下了头。
“跟雾雨走吧。”雾雨一手拽着沈壹的袖口,冷着脸色问着:“不知公子是否要把此人留下来?雾雨深知公子心善,可此人万万不能留。
要么就交给雾雨解决了吧,杀了之后就丢到乱葬岗去,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嗯。”沈壹沉沉的点了头,心思游走不定的往窗外望去,似在盼望什么,遂才道:“那就交给你处理吧,另外……这些人的身份……”
沈壹的话语还未说完,雾雨就急冲冲的说着:“公子,这些人不是军营里的吗?”
“你怎么知道?”沈壹灵敏的询问着。
“回公子,堂主把那封信交由我过目,所以自然对此心知肚明!”雾雨有些急躁说着,随后还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人。
“先回去,记得派人去审问他们,这事可不小,必须查出个结果来。”沈壹回想起在军营中的时光,眼中闪过一丝诡谲,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待人散去,沈壹独自一人盘腿坐在一侧,老僧入定般凝重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壹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奇玉堂一大堆人可劲的担心你,真怕你受了伤或咋样,如今看你没事就好。”邱鄞瑕跑过来说着。
“嗯……”沈壹有些沉默,他心里因为没个底。
“我们奇玉堂已经不合军营合作了,从今以后和军营势不两立!”邱鄞瑕厉声说着。
沈壹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一双凌厉的双眸此时泛起疑惑不解,仿佛是掉进了什么谜底里辗转反侧一般。
邱鄞瑕有些发觉,连忙问道:“你怎么想的?”
沈壹颤了颤双手,冷静的说着:“我感觉此次非军营所为。”
“哦?”邱鄞瑕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仅仅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你们去查一下吧。”沈壹别开眼。
倘若真是军营所为,他们没必要把自己的名号都给爆出来,这分明是愚蠢至极的方式,还给军营添黑。
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些人不是军营里的人,打肿脸充胖子假装是军营的人,却又害怕别人没发现,故意说了出来。
一次说了出来可能是口误,可第二次就不像是口误了。
沧州的亡命堂之中,程栩棱坐在椅子上,狭长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人,心不在焉的听着长老的讲解。
“程公子,认真听一下!”厉声传来。
程栩棱略微心惊,随意以一些敬语盖过,借口请辞:“本少主在后方有一些账要记,我先去忙了。”
他现在没这个心情开会,还不如去记账什么的。
“少主,这里有你的一封信,请看!”一个大汉把手中的信封给交了出来。
“好的谢谢。”程栩棱友好的接过来,富有神采的双眸往信封上瞟去,眼眸突然变得越来越深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这是一封来自云州的信封,上面画着程栩棱教沈壹的画的第一幅画。
清然流畅的几笔,勾勒出难言的画卷。
“唉!”程栩棱的眸中满是期许,同时还几分难以察觉的温然,迅速的打开了信封。
栩棱兄,你我多日未见,我想你极甚,今日我那儿多了些怪事,有人欲图杀我,有人蓄意谋害,假仁假义者数不胜数。
我还真有些想念在沧州的日子了,对我不满大可直言,不需要整那些弯弯绕绕,哈哈哈。
程栩棱看到这里就没有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云州找他,不知为何内心对他的欣喜超过了沧州的这些俗事。
“少主,你在看什么东西?”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着实把程栩棱吓了一跳。
程栩棱回头一望,故作淡定的道:“你刚刚突然跳了出来,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顿了顿又道:“没看什么,刚刚在看故人写的信。”
“哦,夫人请你过去一趟!”鲁实没有留意那些,反倒一把拽着程栩棱走了。
前厅之内,平宜夫人皱紧眉头喝着茶水,眸光有些呆滞,心情莫名其妙的有点郁闷,脸色也比较难看。
“母亲,你脸色苍白,可是因为生了什么病?”程栩棱笑然关怀着。
“我生病与否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云州,竟然出现了几个倒戈相向的叛徒,真是可恶。”平宜夫人搁下茶碗,脸上犹有余忿。
“是么?不知那几个叛徒是倒在哪边呢?”程栩棱诚然慢述,眸光微微一闪,安坐在位置上漠然。
“这个就不用你来管了!”平宜冷声又问:“县令那边真是可恶,一直在逼迫我们亡命堂交出他的侄子,真是搞笑得很!”
“刚刚县令夫人又来了吧?”程栩棱面无表情的说着。
“知母莫若子!”平宜夫人坐回位置上,冷着脸色道:“她气势嚣张的说投靠了朝廷,还说以后一定要把她老爷的侄儿抢过来。
气得本夫人派人去把她老爷的侄儿给杀了,要去也是一具尸身,看他们还能如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程栩棱警惕的说着。
“栩棱,为娘知道你这是在提醒我,可我不会饶了县令一家子的,他们让你的肩上永久的停留了一个奴役的标签!
我恨他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打压他们的势力。”平宜夫人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