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晴归来,相见

    南兆烈被某人强制拉走锻炼身体,当然没有意外的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他赌咒发誓就差把心掏出来保证只是稍微和慕言白勾搭了一下,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过郁璃的脸。

    某人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才不在乎的轻轻拍了拍手。

    “什么郁璃,关他什么事?我只是怕哥你不知节制体力不支,所以才拉你过来锻炼锻炼。”

    看兰星初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南兆烈心底疯狂咆哮。

    “人傻求不骗行吗,我踏马只是个孩子我有什么错?”

    当然他没那个胆子真的戳穿,只能抱着兰星初的腿,防止他再次对自己施虐。

    南兆烈看了一眼道场旁边的陪练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憋屈样,心里恨的不行。

    该死的狗崽子!重色轻友!

    想他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矜持贵公子形象神马的算是再也没有了。

    奈何娇贵如他,真的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他能怎么办?

    想起刚刚自己趁兰星初去厕所打电话给凌宸求救,那个家伙知道了原因竟然直接挂掉了电话。

    遇人不淑的心酸可真是想想就够了。

    “好了卷卷,别撒娇了。”

    兰星初蹲下身子拍了拍南兆烈的背以示安慰,笑的一脸慈爱。

    “我最近很忙,所以过几天,你去学校帮我送个东西给郁璃。”

    “知道了,送什么。”

    “这个你别管”兰星初站直了身子朝外走去,脸颊泛起些不自然的潮红。

    “你知道的,快去快回。”

    “知道了…”南兆烈答的有气无力,为着兰星初的小气腹诽不止。

    劳资什么样的没见过,何况兄弟‘妻’不可欺,这样也要吃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哦~不会,没有良心,了解一下。”

    “……”

    这尼玛,读心术?

    ******

    秋雨阴冷,连绵着下了两天。身体再好的人,都是不适。

    慕言白自从那天出门约会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见完兰星初的郁璃也是各种心事重重,时不时就对着一室的花发呆。

    兰星初说到做到,每天一束。

    就算扔了那些枯萎的,家里的花瓶还是不太够用。

    郁璃心中郁结,送花就算让他颇有些难堪总还是承受范围。

    那套衣服价值不菲,自己上次被兰星初气昏了头,居然忘了提归还之事。

    慕郁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又一起上课。

    每天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都是聪明的选择了没有问。

    只是今天走进教室的时候,二人都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弥漫在其中,一种罕见的兴奋。

    “平时理论课大家不是最不喜欢,今天怎么很高兴的样子?”

    “不知道。”

    郁璃睡眠不足,只觉头疼欲裂,教室里的嘈杂让他的声音平添了怒气。

    该死的起床前忘了看课表,早知道第一第二堂竟然是美术史他怎么可能离开他亲爱的床?

    美术史是公开课,很多班一起上。教授又好说话,这么好赚的学分自是没人想错过。

    所以他们系能选上这门课的都没漏下,只是平日里的上座率嘛……随缘。

    今天人不仅到的格外齐,甚至齐到有些根本不是他们班他们系的人,也精神抖擞的坐在教室里。

    慕言白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看着座无虚席的教室满心不解。

    这些人,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来听他们的美术史催眠课——都特么吃错药了?

    不一会,美史老师走进来站在了讲台。

    众人又是一惊,说好的放荡不羁呢,今儿怎么穿的这么齐整?

    台下的学生也是对他展现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热情,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冒星星。

    “咳~哼~”美史老师显然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假咳了一声有些神秘的看着底下。

    “首先非常高兴,今天我们的教室,人来的这么又齐又准时。下面,容我给大家介绍……”

    慕言白本想耐着性子听上十分钟再卧倒,可是台上的人一开口他就后悔了。

    管他们高兴什么呢,他现在只想跟旁边这个已经睡得云里雾里的家伙一样倒下补眠。

    不过慕言白刚刚要彻底睡着,就被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给吼醒了。

    “啊啊啊啊啊~”

    “云若晴,是云若晴。”

    “若晴学姐,真的是若晴学姐。”

    “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啊—啊—啊!”

    慕言白强撑着脑袋,余光中,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了教授身边,巧笑嫣然,自信从容。

    台下的‘雄性动物’们彻底疯了起来,有夸张的甚至站上了桌子。

    要说成功后回校的学长学姐不少,但是圣星美人榜单上,云若晴蝉联四届第一,直到她离开去留学才被打破。

    很多人来‘听课’的理由,不言而喻。

    “我靠!”郁璃被吵醒,红着双眼睛,脸色阴沉难看。

    “阿郁,别激动。”慕言白出声安抚,神色担忧。

    说来也怪,郁璃虽然性子清冷温柔,却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

    据他自己说,没清醒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

    “是一个很厉害的学姐刚刚从国外回来,据说是专门请来讲课的。我俩除了上课都在忙,所以没接到消息。”

    慕言白想着大家这么激动,人家怎么的也是个蛮牛逼的腕儿,这样您老人家起床气再严重至少也要保持沉默吧!

    然而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是一声巨响。

    “哐—当~”

    郁璃连看都没看一眼热烈的好像明星见面会一样的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后面,一脚掀开半掩的门走了出去。

    哎?刚刚这是怎么了?

    一教室人除了云若晴,包括慕言白在内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继上次踢画架事件之后的踹门事件?

    刚刚那个黑透了一张脸的……是他们曾经云淡风轻的男神郁璃吗?

    怎么……有些匪气?

    “呵呵……老师,郁璃有点低血糖。他没睡好就会……这样…呵呵……”

    慕言白笑的勉强,是个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理由。

    “没事的老师,既然学弟身体不舒服就让他去休息吧!”

    云若晴笑的淡定自若,全然没有被人砸了场子的尴尬。

    追着郁璃的目光,眸色幽深。

    “那就请这位学弟就坐,我们继续。”

    尼玛…好厉害的女人!

    在云若晴若有似无的目光下,慕言白觉着很是不舒服。

    他的直觉很精准的告诉他,别得罪这个女人。

    场面又热络了起来,显然有云若晴圆场,大家很快就忘记了刚刚郁璃的异常。

    只是除了慕言白,没人看见云若晴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终于见面了,郁璃!

    走的毫不拖泥带水的郁璃一路都没有回头,他哪有心情去管身后的人怎么想自己又怎么收拾残局?

    “妈的!”

    郁璃无意识的踩压着地上不多的落叶,听着它们吱嘎碎裂的声音,心中烦躁更甚。

    他明明是个在如何时间地点都完美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失礼的人,刚刚怎么就控制不了心里的火气了?

    他刚刚本就没有睡深,朦胧中听到那些同学兴奋讨论云若晴的名字时心里奇异的哽住了一下,睡意全无。

    随着高跟鞋尖细的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停止,郁璃微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女人站在了讲台上。

    云若晴那头过肩的柔顺微卷长发,一侧散落在胸前,另一侧随意的别在耳后,隐隐可见挑染了几丝灰紫。

    她浅浅地笑着,粉白的下巴微抬,一副骄傲矜贵掌控全局的样子。

    他知道,她在看他。

    郁璃有一秒钟失神,错觉好像看到了女版的某人站在台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兰星初的脸瞬间在眼前清晰了起来,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他吻自己时的样子。

    他好像嗅到了,兰星初身上那股冷冽的,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体香。

    听见他伏在自己耳畔,发出拥吻时暧昧的轻喘。

    郁璃的耳根有些烧,想着眼前人的脸与兰星初重叠在一起。

    心上好像长起了细而尖锐的刺,戳的他隐隐的痛起来。

    果然是一对,一样的令人讨厌!骄傲个鬼。

    郁璃当然不愿意深究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有这般刻薄言论,他只知道扯上了兰星初那个家伙就是让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