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与同僚亲热
柳三汴知道,她很难在思回的皮囊里,瞒过久经沙场的任四海。
但她必须试一试,否则程九思一定会判她死刑。
程九思委婉地说出思回可能得色|诱那个男人,才能看清他肩膀上的伤痕时,思回毫无意外地瞬间涨红了眼睛,满目都是不可置信,慢慢又溢出伤心。
程九思微微扭头,有些不忍,只得柔声安慰她,说会派人保护,到时候会及时打断,不会有事。
程九思的安慰之语中缺乏主语,这说明他根本没有主动兑现承诺的想法,而只是在敷衍一个爱他的女人。
思回的眼睛依旧红红,闻言却不无期待地看着程九思,嗫嚅道:“为什么……不能在人家沐浴时……”
程九思猝然抬眼看她,满目无奈复杂,隐隐还有疼惜。
程九思没法跟思回这样单纯的小姑娘解释,一个正在沐浴的男人,并不需要一个替他搓背的女人,搓背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任四海真想对思回做什么,程九思也绝对不会阻止,因为他不能让任四海知道,怀疑他甚至验证过的人,是程九思。
哪怕程九思知道,慕容楼已然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也必须继续演戏——
现在还没到谢幕的时候。
思回见程九思欲言又止,心知毫无转圜余地,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她低低抽泣,再无言语,那哭声虽然隐忍,却仍如同一把把刀子,一点点下在了程九思心上。
程九思想,思回和田幽是不一样的,思回爱得这样卑微,永远会藏好悲伤,而不是像田幽一样,把眼泪当作博取怜惜的利器。
思回哭得眼红鼻红脸红,哭得远远没有田幽美,她一点点吞下伤痕,不想让人看见。
程九思可以装作没看见,可他反而更心疼。
程九思忍了又忍,还是一把将思回搂入怀中,思回听见他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次似乎藏着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那句话如同一个诅咒,又是一个诺言——
“此事过后,你我生死不离。”
柳三汴在他怀里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千湖覆海,你终于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思回用隐忍换取程九思的真心怜惜,至此她的使命也即将完成。
思回装作来客栈里寻摸生意的野|妓,在走廊里与任四海擦肩而过时,用一块故意失落的香帕,成功引起了任四海的注意。
思回的媚眼抛得并不熟练,在任四海递过那方香帕时,动作有些生涩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任四海眸色深深,脑中浮起另一个人的样子,不由失笑。
思回拉着任四海的胳膊,柔若无骨地靠上去,声音甜腻得教人起鸡皮,“官人,客旅寂寞,不如让奴家侍候你~”
任四海颔首,牵住她的手,嗓音里的温柔有些别扭。他笑着说——
“好啊。”
思回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心头一紧,继而又松了口气。
柳三汴想,看出来了,也算是好事吧,至少不必一直担心,就怕下一刻被戳穿。
程九思对思回的怜惜止于,他只在任四海房外安插了眼线,而不允许任何人看见,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
没有人可以给程九思戴绿帽,除了他自己。
思回与任四海一路演到了床上,因为彼此都特别投入,渐渐衣服都脱了一大半,刚想要适可而止时,却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清晰而又绵长的欲|望。
柳三汴搂住任四海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四,做个交易?嗯?”
任四海蓦然搂紧她的柳腰,同样附耳过去道:“你有什么资格喊我老四?”
任四海说,别以为跟着那个老女人能得什么好处,倒不如跟着爷我。
柳三汴心头暗惊,原来慕容楼竟没告诉任四海,程九思身边的密探是慕容彻的人。
柳三汴想,原来任四海也不被信任嘛。
柳三汴不由媚笑,用指尖去挑逗眼前这个男人,在食指落到他唇瓣上时,忽然俯身吻去,却只吻在自己指尖,又慢慢抽走食指,一点点与他唇齿相依。
柳三汴几乎没跟同僚们玩过,因为彼此技术都太好,玩儿着玩儿着怕上了对方的瘾,万一还上了心,那可就麻烦了。
柳三汴从这个吻里,明显感觉到任四海的水平没她好,虽然热情如火,可惜没啥技巧,远远没有她的香|舌灵活。
一吻闭,一缕银丝淫|靡地勾缠着,两人眼中的欲|火更旺了。
任四海的手已经伸入她的肚兜,颇有技巧地揉捏那两团丰润,揉得柳三汴心笙荡漾,身子霎时瘫软如泥,酥麻到了骨头里。
柳三汴下意识就缠在他身上,素手轻轻挑开他的内衫,慢慢抚上他肩后一处凹凸,恶劣地戳了戳那伤口,便听见他“嘶”地一声,彼时他正埋首于她胸前,不由发狠地咬上几口,痛得她娇|喘连连。
云|雨深处,柳三汴掌控节奏,送他上那极乐之巅,自己更是乐在其中。
云|消|雨|歇之时,两人皆已尽兴,柳三汴趴在任四海胸前,不时蹭着他的欲|望,眼里笑意深深,活似只餍足的狐狸。
任四海扯过她作乱的手,不由笑骂她:“你他|妈真是只妖|精!”
柳三汴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撒娇道:“好老四,你就别揭穿我嘛~”
任四海拍拍她的脑袋,伸出一根手指,讳莫如深道:“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三汴瞬间黑脸,神色戒备起来,任四海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好笑,心情非常愉快地说出了那个条件:
“以后不许叫我老四,叫我四哥。”
柳三汴不由翻了个白眼,转身自顾自睡了。
很快柳三汴就从睡梦中惊醒,又被任四海拉着来了一次。
柳三汴迷迷糊糊地问他:“你这名字是谁起的?人在四海,四海皆友,当真有意思……有意思。”
任四海过了很久才回答:“他取的……他是我主,非我友。”
柳三汴想,主子和奴才,哪能为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