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翎湳说完,慕梓兴致勃勃夹菜的筷子就顿住了,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到是老夫人脸一沉,继而是筷子与桌面碰触的声音,接着老夫人说道:“翎湳,我上次怎么说的?”
翎湳脸一白,说道:“老夫人,我这是......”
老夫人说道:“回去将女戒抄十遍。”
翎湳心气难安,明明她是在为二哥抱不平,也没有说慕梓什么。为什么她还要受罚,她想说什么,可看着老夫人那张阴沉着的脸,还有二哥一脸老夫人罚轻了的表情,她心里难受极了,她明明是为了他好了。
她委屈道:“我知道了。”
老夫人刚从新拿起筷子就又听见翎湳接着说道:“老夫人,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翎湳弄得扫兴不已,慕梓好不自在,虽说她没有错,可翎湳这样指出来了,借题发挥,她就有点难堪了。
翎卿与到是无所谓,转而看着慕梓说道:“别理她,继续吃。”
慕梓低头,眼神悄悄上瞧,见老夫人一脸淡淡的表情,心里有点疑惑,这翎湳可是老夫人嫡亲的女儿啊。一般人家中,女儿和儿媳发生了冲突,母亲都是站在女儿那方的。更何况她之前还处处惹老夫人不高兴,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又转而瞧翎卿与的表情,依旧是一副宠溺的模样,仿佛对这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上一世她并没有注意这些,她和翎湳一直水火不容,她嫁过来不久翎湳就及笄了,她还模糊记得半年后她就嫁人了,那时她才刚和夫君的关系有所缓和。
提着心吃完了饭,老夫人就叫她们回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老夫人看着远方说道:“元妈妈你这段时间物色一下城中有那些公子到了娶亲的年龄。”
元妈妈说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请慕梓过来吃饭,一是因为慕梓最近日日早起请安,不再像以往那样行事毫无顾忌。二是因为上次的事,都过去一个月了,那院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借机看看慕梓的反应。就是旁敲侧击的得到点消息也好的,谁想就这样被翎湳破坏了。
儿子为了慕梓放弃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安心的留在了府里,虽说她面上不满,心到是放下了,再也不用因为儿子要上场杀敌而提心吊胆了。
现在两人和和美美,若是在生个孩子,她的心愿就满了。
慕梓这期间一直顶着老夫人对她无形的压力,有几次也含蓄的暗示了,可偏偏夫君像个傻子一样,不是不理,就是转身去了浴房。
回到房里,慕梓决定抛弃矜持,她一定要和他行周公之事。
待两人沐浴过后,双双躺在床上,这段时间,翎卿与也渐渐适应了慕梓的变化,等两人躺好,他伸手将慕梓揽在了臂弯处。
轻轻嗅着慕梓的发香,心里一直都有着丝丝骚动,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慕梓也伸手揽住翎卿与腰,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将小手伸进了亵衣里面,把玩着他腰腹间那少的可怜的软肉。
轻揉慢捻,反复挑拨。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开始用力,她知道他一定在隐忍。
两人挨得极近,翎卿与的点滴反应通过单薄的亵裤都被慕梓感受到了,她觉得时机到了,她抬头,樱唇附上了翎卿与因为极力隐忍而紧紧抿着的薄唇。
她睁眼看着闭着眼的翎卿与,她知道他没有睡着。她想若是这双眼睁开,那里面一定布满汹涌的情潮。看着夫君额间青筋暴起,心疼的同时也很疑惑,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忍着。
下定了决心的慕梓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她伸出小舌,慢慢的描绘着翎卿与的唇边,又努力的挑开他的唇,邀他一起缠绵。
香甜的津液进入了他的嘴里,淡淡香味充盈着整个口腔,那香味和鼻尖诱人的花香又不太一样。
在慕梓挑开翎卿与唇瓣的那一刻,他的自制与隐忍也慢慢跟着瓦解。
他翻身将慕梓压在身下,狠狠的吻着她,一手掌控着柔满,不断揉搓,因为慕梓的刻意挑拨,力度有些失控。一手也没空闲,开始解着慕梓的亵衣。
左边柔软被大力揉搓,很疼,但她并没有说,反而很大胆的配合着翎卿与。不断地和翎卿与交换着津液,你来我往。
慢慢的翎卿与带着激情的唇开始下移,先是下巴,再是脖颈,最后在肩窝出流连。啃噬舔咬,留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
慕梓也动情了,她环着翎卿与的脖颈,微低头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
因为慕梓的动作,翎卿与一个哆嗦,蓦然清醒了,他抬头看着慕梓。
衣裳半解,媚眼含春,酥胸半掩。肩窝处水光粼粼,还有着遍横交错的红痕,有深有浅,眼见他们就行就一番好事。想着木木上次因为那事醒来后的模样。他害怕木木又变回了之前那样,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很知足,他不奢望其他的东西,他不想因为贪恋失去仅有的东西。
翎卿与眼里的情潮慢慢退去,他起身坐到床边,手中残余的触感依然存在,他握紧了双手,深呼吸,说道:“我今晚睡外间。”
说着就离开了,他原想去书房,可他担心,若是他去书房害木木被娘误会了要怎么办。这屋子处处都是木木的味道,他又要如何入睡。
他也忘了这段时日,慕梓和他同进同出,就是书房也有了特属于慕梓那别样的木兰花香。
慕梓不解明明就要水到渠成了,为什么关键时刻,夫君停了。
被这样赤.裸裸的拒绝了,慕梓也一时拉不下脸来继续去找翎卿与,她理好衣服翻身朝里。
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第二天两人照常来到清园给老夫人请安,两人眼下都是黑黑的一团,只是慕梓用脂粉遮过后,只有淡淡的痕迹,不明显。
不过府里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只当两人新婚燕尔,不知节制。
老夫人心里喜见,面上却还是免不了要叮嘱一番。
韩静苏因着昨晚接到了誉阳伯府送来的信,对两人这恩爱的场景到是像在看戏一样。只有翎湳心里难受,她不是无知少女,她知道一些男女之事,昨晚抄女戒抄到半夜,他们却在纵情享乐。
这慕梓就是一个害人精,她总有一天会抓到她的把柄的。
离去前翎安薪来了,众人又都停留了一会儿。翎安薪一直想等慕梓的翎卿与彻底闹翻后,他在去俘获慕梓的芳心。
之前听闻慕梓名声不好,但他在府里见过后,除了穿的难看了点,蠢了点,长得倒是很合他胃口。
至于衣服,上床谁还要衣服,蠢点更好,这样他不用多花心思,这人就巴巴的送上来了。
不过他出了一次远门,事情好像就发生了变化,慕梓和二哥关系不但好了起来,听说就连衣着都变了。
穿了十五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他前几日就回来了,偷偷的去瞧过一眼。
看着她与二哥形影不离,他想过放弃,可就那一眼怎么样忘不掉,时刻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经过这几日的煎熬,他决定借着请安的名义前来解解思念。
看着翎安薪和宋薇一起前来,韩静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说宋氏怎么今早没来,还以为是生病了,正准备从这离去就去瞧一瞧,没想到是在等着和三弟一起来。”
宋薇想着今早翎安薪主动提出和她一起来请安,没有回答韩静苏的调笑,只是脸微红。
韩静苏又说道:“哎,二弟三弟都陪着内人前来,就我一个人,赶明儿我也将隆禹拉来,到时候老夫人可别嫌我们吵闹啊。”
这话也没说错,但将二房正室还是侯爷夫人和三房一妾氏相提并论就有失妥当。
她这话说了,其他人都眉头微皱,只有宋薇心里窃喜,这是把她和正室一起相提并论,那是不是说明她也很重要,那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做三房的当家主母。
慕梓眉头微挑,这是借着调侃别人的由头来踩低她。
她笑道:“大嫂说笑了,夫君是因为我才赋闲在家,大哥和三弟一直在外忙碌,闲时才回府看望老夫人,这顺带着宋氏前来也是正常的。可大嫂这么一说,我就想着夫君日日陪我前来,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韩静苏脸色微变,她只是使了一小计,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却被慕梓说成这样,这不止得罪了侯爷,还惹得老夫人不快。
翎湳很想说,你之前那样对二哥的时候怎么不难受,装模作样。不过才出了昨晚的事,她的女戒都还没有抄完,她也不敢随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