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chapter 81

    第二天上午，林纤尘和戴予歌送程以桀去机场。

    程以桀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手里握着林纤尘的手，始终不愿意放开，一路无言。

    林纤尘快要被这气氛弄得快要窒息了，“怎么不说话？”

    戴予歌在前面开车：“这小子，一大早爬起来坐在床边对着行李箱发呆呢。”

    程以桀垂下眼帘，叹了一口气。

    林纤尘把头靠在程以桀的肩上，给他一个耳机。

    我能习惯远距离

    爱总是身不由己

    宁愿换个方式至少还能遥远爱着

    爱能克服远距离

    多远都要在一起

    ……

    程以桀用力地抱住林纤尘，“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嗯，你也是。”

    程以桀进入候机厅，林纤尘傻愣愣地站在安检口，看他渐渐消失的背影。

    眼泪在眼眶打转，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仅变得爱哭，还对他有了依赖。

    程以桀在登机前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一起加油吧。］

    林纤尘回复他：［好。］

    “记得当年我出国的那会儿，前男友说不想养个手机电子宠物，最后我们俩掰了。”戴予歌安慰她，“无论是异地还是异国，不靠谱的就只有人而已。”

    ………

    离职之后，林纤尘回到h市，休息几天带着作品去青少年宫面试一家培训机构。等了几天的通知终于面试上了，在里头当一位美术老师。

    白天教学生画画，晚上自个在房间里练习。

    人总是要不断进步才行。

    某天徐宛星来找林纤尘喝奶茶，她说：“我想画画了，还来得及吗？”

    她表示整理以前的画还有高考写的目标，翻着翻着就哭了。她的目标就是长大后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拿起笔把自己想的画面画下来。

    “想画就画啊，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的。”

    程以桀很喜欢看林纤尘画画，总觉得这是她另外一面。她凌晨在b站开了个直播，程以桀会进来扔辣条送礼物，刷刷存在感。

    他留言：［我这里是大白天哦，你那里是凌晨吧，别熬夜啦早点休息，乖。］

    林纤尘开麦：“我睡不着。”

    ［我陪你。］

    其他网友的弹幕：［这是老师的男朋友吗？］

    ［我恨，半夜吃狗粮！］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虐我？］

    ［今日又为别人的爱情流泪了。］

    有时开视频，各做各的事情，偶尔看对方一眼。每天一通电话互相诉说一天下来的工作与生活，最好的状态大概就是，在一起的时腻歪，分开也能各自独立。

    ………

    纪书砚：［在逛超市？］

    戴予歌推着手推车，四处张望：［你又偷偷跟踪我了？］

    纪书砚：［没有。］

    ［我猜你购物车里有很多东西，需要一个免费的搬运工吗？］

    戴予歌：［给你三秒立刻出现在我眼前。］

    纪书砚：［你转身我就在。］

    纪书砚推着车，戴予歌到处逛逛有什么好吃的零食。

    没想到世界那么小，居然撞见了她的初中老师，还有他的妻子和小孩。

    戴予歌愣了一下，稍微往纪书砚身后躲了躲。

    纪书砚见她不对劲，也没问缘由，只对她说：“冒犯了。”然后把戴予歌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背对他们。

    戴予歌低着头：“为什么......”

    “所有不开心或者不堪的事情，你不说，我不问。需要的时候，我会无条件的出现在你身边，为你挡着，不让你受伤。”纪书砚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在货架上拿了包原味薯片，“你说过，原味的薯片最好吃。”

    纪书砚这一番话，就像是在悬崖拉了她一把。

    “嗯，是的。”戴予歌接过薯片，扔进手推车。

    有人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情窦初开之时爱上一个人最为疯狂，整个人完全陷进去。更何况，戴予歌爱上的还是个老师。

    他们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大街上，连约会都是鬼鬼祟祟的。有一天同学翻她的书包，翻出了一张照片，是戴予歌跟实习老师的合照。

    于是，这件事被班里的大嘴巴同学传开，几乎全校都知道。

    他们连一句分手之类的话都没说就这样分开了。

    之后戴予歌的爸爸给她办了转学，远离这个学校，实习老师也辞职了

    关于这件事，一直是她的阴影，到现在都没走出来。纪书砚说，不要躲在阴影里不敢出来，走出来后你会发现，太阳很暖，花开得很好看，天空很蓝，你会变得比以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