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们都爱副人格14
“小祖宗, 你就别闹了, 公司现在把hop的二辑都延后了, 就为了给你出私人专辑，导演, 制作人都找好了, 顶楼那个录音棚, 隔音，收音效果都最好，以前可只有许一漫和谟肖才有资格用, 微博小号你喜欢也可以继续用着, 大号公关部有专人替你管理，对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过来把合约续一下, 公司打算给你升级成a级合同, a级啊, 代言费起码能翻两番…”
如果是之前那个苏白, 星光当然不可能浪费太多的心血和资源在他身上, 毕竟当初盛极一时的crazy这会已经成了过去式, 抛开三年前退出的陈北杭不说, 还在圈子里的几人都混得不愠不火，与其想方设法去捧苏白，还不如打造一个更符合当下潮流和审美的新组合，hop这个走韩国花美男风的唱跳团体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也确实像预估的那样取得了骄人成绩, 凭着好看外形和有料身材，以及各异的性格，可以说是在公司的默许下踩着苏白他们这个师兄组合上位，一炮而红，不仅在国内拥有了大批少女粉丝，专辑里面的主打歌甚至进了韩流音悦排行榜前百。
年轻人嘛，难免心浮气躁，尤其是尝到了甜头，就更加瞧不起当初压他们一头的师兄了，这会听到陈柏这么低声下气地讨好对方，一个栗发，皮肤白皙的美少年忍不住道，“不就是涨了点粉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离了公司也不知道混成什么样，早这么厉害怎么之前一直没红…”
这少年叫滕野，十七岁，在韩国当了五年练习生，从小学习乐器舞蹈，外形也生得十分精致，既是hop主唱也是整个组合里面人气最高的，可以说有五分之三的粉丝都是冲着他来的，公司捧着，粉丝又宠着，性格自然而然变得骄纵。
放在平时陈柏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跟他过不去，现下却神色一慌，捂着话筒低声叫了声名字，“滕野！”开玩笑，现在十个滕野都比不上苏白一个。
心里面正祈祷着对方应该没听到这句话，那头突然开口，“把手机给他。”像是在走廊里，话音还带着点回声，陈柏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觉得应该听他的话。
“师兄找我有事？”栗发的美少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虽然嘴里叫着师兄，其实他压根没把crazy当回事，一个过气组合而已，子漠还有点本事，好歹能写歌，至于苏白，除了因为那张脸被女孩子追捧过一段时间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忌惮的？这么想着，他愈发不客气，“师兄，再不说话我挂了喔，我很忙的，不像师兄你，算起来已经有两个月没接过通告了吧？”
这臭小子！
陈柏在旁边急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偏偏滕野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还没成年身高已经蹿到一米八，手一抬，他压根够不着电话，对方还嫌刺激不够，对电话那头补充道，“要不然我帮你问问公司，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的代言，大家都是同门，不用客气。”
滕野的网瘾并不算重，也就闲暇的时候跟几个主播朋友打打游戏，微博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发一条新状态，前面两个月忙着制作二专和准备十二月底的巨蛋演唱会，压根没工夫关注网络，只从身边人嘴里听说了苏白的名字，同一个公司，还是师兄弟，滕野自然知道一些对方的情况，过气组合成员，公司原本打算等五年一到期直接就跟他解除合约，结果前段时间苏白突然火了起来，不光粉丝，连很多明星都迷上了他，每天竞相转发对方的动态，比给自己打call还要兴奋和准时，微博那段时间甚至出现了卡顿，这件事因此上了热搜，滕野也好奇，怎么一个过气歌手突然间能火成这种程度，不就开了几天直播吗？队友里面也有个喜欢玩微博的，只涨了两万粉丝，至于花钱买粉…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么大手笔，直接买六百万粉，真把媒体当傻子在耍吗？
那头笑了一声，像是有片羽毛落在心尖。
滕野自己就是个歌手，水平还不差，他的声音也经常被网络上的粉丝追捧，这会却觉得自己有了耳朵怀孕的感觉，光是这么声短促的轻笑已经抓牢了心脏，他甚至下意识屏住呼吸，想听清楚对方后面要说什么。
“师弟对谁都这么热心吗？”滕野愣了愣，本能地否认，热心两个字压根和他沾不上边，那头像是在商场里，有些吵闹，过了半分钟对方才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那我就放心了。”声音由远及近，带点空灵，隐约又透出丝暧昧，想明白话里深意的滕野心跳下意识漏了半拍，“对了，帮我转告陈柏，续约的事我会考虑。”
“怎么样了？”见滕野一直没反应，陈柏干脆自己凑了过来，想直接拿手机看，结果手腕一下被拧住了，“松手松手…”对方愣了几秒才放开，依旧没把手机还给他，脸上神情少有的复杂。
陈柏对滕野还算熟悉，公司一个高层的侄子，本身也有极强的唱跳实力，加上长相，可以说从小就是小王子一样的存在，喜欢他捧着他的多不胜数，怎么现在突然露出副怅然若失的表情，难道苏白说了什么话，打击到他了？犹豫片刻，他开口道，“滕野啊，你师兄他脾气比较…”本来想让滕野让着点对方，结果少年摇了摇头，嘴角明显勾起一个弧度，“手机还你。”
两人擦肩而过时陈柏看到他在检索栏输了名字，弹出来一段视频，是拍摄时的花絮，最近才曝光出来。
青年半跪在满地羽毛之中，残破的白衬衫，腰间几条伤痕若隐若现，似乎是发现了无意间闯入的猎物，那双血瞳径直望过来，嘴角翘起，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充满了危险意味，像是毒，明知道吞下去会死，却还是忍不住拿在手里，女模特痴痴看着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画面外有人喊了声卡。
“lisa你别光顾着看白，自己找好角度，镜头都拍不到你正脸了。”
这是丹尼尔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摄影机还没关，他人也很快走过来，大概想示范一下，结果视线跟无聊地把玩着羽毛的白韫对上又丢脸地退了回去。
旁边立刻有人笑道，“看吧，也不能全怪lisa，苏白他长得就太犯规了。”
“对啊，换成是我这会可能已经进医院了。”
“为什么？”
“当然是失血过多啊…”
“我猜等这次杂志一发行，吸血鬼题材的电影又会重新火起来，我之前一直觉得西方人的轮廓更接近血族，没想到今天才算看到了活的，嘿！白，这边，看一下镜头！”
就那么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青年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条件反射般抬头，与之前逐渐拉近的特写不同，这次直接拍进了侧脸，睫毛上落着片很小的羽毛，眼角泪痣漆黑，黑与白的完美融合使得那双眼睛所带的魔力更大，漩涡一样拖着人沉溺进去，连空气都变得炙热，举着摄像机的白人男孩明显也愣住了，足足十几秒才在丹尼尔的提醒下关掉镜头。
滕野有些意犹未尽，重新点了播放，打算再看上几遍。
至于那头，温苒已经上好妆，正等着出场，却被临时告知男四号换了人。
《一笑封疆》跟当初大热的《漠上谣》出自同一个作者之手，只不过一个宫廷戏居多，另一个集中在江湖，女主身为鹤仙传人，心性单纯，敢爱敢恨，实力当然也是够的，因此《封疆》里面的女配并不显得有多出彩，基本上刚出场就被女主碾成了渣，反倒是男性角色个个惹眼，每一个男配都圈了大量的粉丝，尤其是出场不多的男四号…
换角的消息一出来，正闲着的几个工作人员忍不住议论起来。
“陈翰虽然私生活有点乱，但颜还是不错的啊，身材也好。”
“好像说他演技不行，反正我是没看过他演的戏。”
“唐九很吃演技吗？只要有脸就行了吧，我猜陈翰肯定得罪了谁，要不然就是上头空降了一个大人物。”
“你们猜会换成哪个艺人？我希望是陆非凡，不过他最近好像在拍电视剧，档期空不出来。”
“苒苒姐，你觉得会是谁啊？”
不知道谁丢过来的问题，温苒愣了下，化妆镜里清楚地映出她现在的妆容，黑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简单挽了个髻，左右两边各插着一支羽毛发梳，淡淡的鎏金色，衬得皮肤更加细腻雪白，眼角点缀了一粒红痣，当然，是画上去的。
摸了摸那颗痣，温苒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地浮现出一个名字，但很快又否定掉这个猜测，应该没这么巧合，更何况那人是个歌手，没道理突然跑来演戏，“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导演应该有他自己的安排吧。”
问话的女生露出失望神色，大概是没想到连温苒这个女主都不知道空降兵的身份。
她是《一笑封疆》的书粉，当初从头到尾追了好几遍，对选角自然也上心，陈翰虽然演技一般，但颜值身材摆在那，勉强撑得起唐九少这个角色，挑眉笑起来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两分书里描述的邪性气质，要是真像其他人说的，临时换进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唐九毁了还是小事，整部戏都可能因此坍塌。
热咖啡事件爆出来以后，温苒精心营造的暖女形象虽然受到了影响，但公关得及时，加上她自己也很快调整好状态，给小助理道了歉，又参加了一个红毯活动转移媒体关注度，所以只是粉丝里面多了些黑粉，依旧有很多支持她喜欢她的，毕竟塑造出了一系列的经典作品和人物，光是冲着狼女和《风声》里面的两面派毒/枭，也有粉丝愿意买账，这会换角的消息流出来，很多都在替温苒打抱不平，担心她和景骋会受到影响，毕竟一部电视剧的成败主要系在男女主角身上，温苒这两年以来更是几乎成了收视率的保证。
新换的助理蹲下去帮她整理衣角压出来的褶皱，“可是现在都已经拍了三场，全部剪掉也太浪费了吧，我记得唐九跟林鹤还有幕对手戏，张导一向要求严格，他要是一直ng不是得连累苒苒姐你…”
排除了那个自己最不希望的可能性，温苒心情也变好了，笑着接话，“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拍出来的成品够好我是不在意重拍多少次的，何况新人最开始ng很正常，而且还是在张导手底下，我最开始都差点被他骂哭。”说到最后这句，她眨了眨眼睛，露出小女生的情态，一下子将互相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真的？”有刚进组的新人好奇道，“张导有那么凶吗？我听大家都叫他暴君，之前远远看见过一次，正在跟景大神说话，感觉看起来挺随和的啊。”
“别闹了，你确定你说的是张导？还有，随和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压根和张导不沾边。”
“对啊，你是没听过张导吼人，都不用喇叭的，整个片场听得清清楚楚，你以为女二号为什么突然换了？原来那个就是被他硬生生骂走的，不过也不能怪张导，陈晓珊本来就不适合演蓬莱公主，感觉没那种气质，撑不起来蓬莱的派头。”
聊了没几句，话题又转回到新换的男四号身上。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好奇，新人不光神秘，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本来配角都在公用化妆间里，结果这位一来，直接给他腾了间道具室出来，工作人员源源不断地往里面搬东西，看那架势，排场比两个主演还要大，这也更坚定了众人心中关系户的印象，然而张子豪这人向来软硬不吃，曾经有个富二代花重金捧小情人，想跟他换个女二号的角色，结果被张子豪臭骂一顿，直接赶出了片场，怎么看都不像缺这点钱的人，还是说有投资商撤资，剧组资金周转不灵了？
立刻有人否定，“有星光和时氏旗下的皇冠一起注资，没道理吧。”小姑娘撇了撇嘴，显然不赞成这样的说法，她本来踮脚想拿架子上一个快递盒，视线无意中瞥到道具室，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被众人围在中间，黑发高高束起，身上是件紫黑相间的长袍，边角绣了蜿蜒的银丝，加上随着走动叮铛作响的银饰，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唐九！”
“在哪在哪？演员来了吗？换的谁啊？像不像九公子？”
“戏服都换上了，应该是他吧。”
“身材还蛮像唐九的。”
“我感觉圈子里现在就陈翰的形象比较符合原着人设，干嘛要换呢，新来这个说不定还比不上陈翰，苏白——我该不会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天啦！竟然真的是苏白！苏白怎么会来剧组？探班的吗？”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对方肯定比不上陈翰的小助理这会已经彻底倒戈了，脸色绯红，神情激动，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被人群包围起来的青年，像是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其他人的反应也跟她差不多，狂热而痴迷。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温苒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地顺着他们视线望过去。
人实在太多了，她只能凭着对剧情中人物角色的了解来判断被围着的应该就是新来的饰演唐无殃的演员。
似乎人气很高的样子，毕竟整个剧组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聚了过去，里面还包括副导演龚丽，虽然比不上张子豪那么有名，但龚丽也算电影圈子里的一块金招牌，尤其她还是个女人，能够凭着自己的实力爬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已经算很难得了，温苒之前也有特意去跟龚丽打好关系，可惜对方性格冷淡，平时又宅，要么待在剧组，要么就是跟编剧一起埋头改剧本，压根没多少接触的机会，关系始终不咸不淡，称不上仇人，但也没多亲密，顶多是看在她演技不错的份儿上朝她点头打个招呼，这会龚丽显然对包围圈里的男艺人很有好感，不光主动凑了过去，脸上也带着罕见的笑，也没听说过她喜欢圈内哪个男星啊。
“男四号换的谁？怎么大家都过去了。”
“不知道，应该是圈子里哪个小鲜肉吧，唐殃那个角色也就两三集戏份，不算太重要，多半张导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临时换了人。”
这样的说法也在理，陈翰最近曝出了丑闻，为了电视剧的收视率，和张导一贯以来的完美主义原则换人很正常，哪怕对方已经拍到一半。
温苒点了点头，余光恰好瞥见景骋走过来，正要开口打招呼，那头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尖叫声里夹杂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温苒本来还抱着点侥幸心理，觉得要么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同名同姓，等看到弯着嘴角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青年，她脸上的笑意总算维持不住了。
“唐殃这个少年，不过双十年华，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生命中梦寐以求的一切，地位，追随者，以及绝无仅有世间罕见的一张脸，他身上有种奇特魅力，不管是谁，都愿意将他捧在手心里，女人趋之若鹜，明知道得不到对方那颗心，却还是想在他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唐九很聪明，也很强大，凭着那颗脑袋能轻而易举算计了天下人，整个江湖，于他而言就是一块棋盘，猫捉老鼠，这个少年，扮演的从来都是捕猎者的角色，哪怕最后因为林鹤放弃了颠覆王朝的疯狂念头，依旧没人能弄懂他的真实想法，甚至不知道他对林鹤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他生来就不会爱人，只适合被爱。”
这是微博上很火的一段人物评价，得到了两千多万点赞，如果把白韫今天的扮相拍了照放上去，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点赞转发。
他身上所穿的是唐殃初次登场时的那套衣服，远看觉得平淡，近了才发现其中的精巧之处，刺绣隐隐勾勒出苗疆代表性的五毒，随着走动漾出一圈圈波纹。
唐殃的生母是梵净斋上一任圣女，被委以重任，可惜圣女总似乎总离不了被魔头蛊惑的下场，她也没能例外，与苗疆一位姓唐的教主相爱，最后产下一子，取名为殃，祸国殃民的殃，能被称作圣女，自然生得极其貌美，蛊惑了圣女私奔的苗疆教主长相在男子中也是翘楚，曾经引得江湖女子们齐齐春心动荡，唐殃的长相集合了父母所有优点，为男，俊美风流，如玉端方，若扮作女子，连男主都在他面前有过片刻失神。
坦白来讲，这样的设定有点苏了，但两个在当时都是惊才绝艳，爱慕者扎堆的人物，能有这样后代似乎又很正常，并且与老教主崇尚节俭的作风完全相反，唐殃是个享乐主义者，出行时排场极大，花瓣铺路，美貌侍女抬教，还有个左护法贴身伺候，可以说被众人宠到了极致，这么个角色除了白韫还有谁适合？
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几乎所有人脑海里都冒出了相同的想法，至于陈翰，谁还管他。
景骋也属于这些人里面的一员，距离两人上次见面才过去几天，其实就算过了很久再遇到也能一眼认出来，毕竟白韫长得实在太有辨识度，压根复制不出来的美貌程度，银饰叮当，身前突然投下片阴影，景骋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对方皱着眉，似乎正在回想，近距离看，这张脸杀伤力更强了，而且貌似还没上妆，没有一丁点粉底的痕迹，只能看到侧脸细小的金色绒毛，睫毛很长，在眼睑落下圈鸦青色暗影，嘴唇嫣红，加上那颗泪痣，透出浓浓的蛊惑意味。
景骋恍惚了一瞬才想起来回答，“上周末，我们在会所见过。”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会被认为是搭讪，而且还是并不怎么高明的搭讪方式，但换成白韫，他们巴不得跟景骋调换，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上。
这可是苏白，如果能跟他谈一场恋爱，折寿十年都心甘情愿。
自从az最新一期的杂志发行，微博，官网，贴吧，论坛到处都在讨论，甚至连国外的推特和脸书都被惊动了，多出了一群数量庞大的女友粉，男友粉，有喜欢声音，也有迷恋他长相的，当中还包括欧美圈子里几个正当红的小哥哥，都是模特出身，一水的大长腿，宝石般剔透的蓝眼珠，脱衣显瘦穿衣有肉，腹肌性感到炸裂，说起表白的话来也丝毫不羞涩，比国内那些艺人直白多了。
有那两个关键词，记性不怎么样的白韫总算有了点印象，“原来是你啊。”
景骋饰演的男主本来是正派剑宗不受重视的洒扫弟子，入门三年都没能激发出剑气，被善妒的大师兄一掌拍下悬崖，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位隐世前辈，也因此得到真正适合自己体质的功法，与其他广开后宫的小说主角不同，《封疆》里面的男主对情爱压根不感兴趣，一舞倾城的蓬莱公主，热情奔放的苗女，所有这些加起来的诱惑力还抵不过跟兄弟练招，这也是为什么书迷们热衷于将男主男配凑对，毕竟像唐九这样肆意妄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鹤女还真压不住…
现下已经拍到第二十四集七镜，景骋身上穿的也不再是最开始那件灰蒙蒙显得格外寒酸的外室弟子服，两人站在一起，准确来说是白韫把人堵在角落里，紫衣配白袍，cp感十足，饶是景骋这样心无旁骛只想着演戏的人也觉得身体有些发烫。
“如果要重拍，今天应该会有苏白跟景神的对手戏，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两个人很配了。”
“我记得有一幕是阿九树咚男主，跟现在好像！”
“树咚算什么，后面还有更亲密的戏。”
“近看苏白的颜真的好耐打，跟他同框，女星压力肯定很大吧。”
听到最后这句话，温苒脸色更难看了，按理来说，经过基因液改造，剔除了所有细小缺点，她那张脸，哪怕放在无滤镜美颜的八零年代也能称作美女，干净清纯，无需修饰，然而对上白韫依旧显得逊色许多，这点哪怕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但如果这张脸变成自己的…
心内突然涌起种热切的期待，以至于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你好，你就是苏白吧，我之前听过你的歌，手机上现在都还存着好几首…对了我是温苒，在这部戏里面饰演女主的角色，如果台词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来找我帮忙喔，毕竟我跟唐殃还是有不少对手戏的。”
虽然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突然间爆红的苏白跟高中时遇到的时湛魅力有得一拼，那种吸引力几乎到了魔性的程度，但温苒依旧没往那方面想，毕竟两人生活的圈子截然不同，一个是杀伐果断的时家家主，另一个则是混得不愠不火的小明星，压根没理由联系起来。
白韫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你听过我的歌？你比较喜欢里面哪句歌词？”
温苒其实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毕竟圈子里的人都懂这么个道理，互相夸赞追捧，反正看没看过都说好，现下直接被对方的反应弄懵了，愣住几秒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来两句，磕磕绊绊念出来，“就你们出道唱的那首《火花》吧，里面有一句like you just like a rainbow after the rain…”
这首歌放在当时确实很火，然而温苒说的这两句词压根和苏白沾不上边，高/潮是子漠唱的，毕竟歌曲出自出他的手，精华部分自然也应该分到他头上，尤其他还是队长兼主唱，温苒显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谁让一首歌最出名的当然是高/潮呢。
白韫笑了笑，眼角那颗泪痣愈发扯人眼球，就像唐殃真的从书里走出来了一样，周围安静异常，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痴痴盯着他看。
“这样算起来你应该是子漠的歌迷才对，我先去化妆了，成渊，等会见咯。”
叫的是戏里的名字，景骋下意识答了声好，直到对方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回过神来，之前撞到布景板被刻意忽略了的手背突然开始钝痛起来。
他并不是个多容易动心的人，相反，应该说很难动心，哪怕刚拍了《风声》的时候，面对炒得沸沸扬扬的景渝cp里的女主角，那个无数少男和成功人士心目中的女神陈小渝，对方明确向自己表达了好感，甚至不顾事业上升期主动要公开，景骋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心跳加速的痕迹，偏偏这时候…
戏服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旁边的温苒露出好奇神色，“骋哥，你跟苏白早就认识了吗？”
两人是第二次搭戏，拍《风声》的时候虽然对手戏不多，但景骋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藏着的巨大潜力和爆发力，温苒在学校里学的并不是表演，而是金融，偏偏戏感极强，在镜头底下收放自如，轻轻松松就能从单纯的小女孩变成画面里那个冷血残忍的毒/枭头子，导演本来还怕拍不出想要的效果，特意多准备了好几卷带子，结果都没用上，直接一条过的，那个笑堪称经典，连他都挑不出任何瑕疵来，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跟温苒之前的表现有一丝违和，太好了，好到不像是她能达到的水平，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超常发挥，恰好理解到了角色的精髓，所以才能表现得那么好。
出于演技这一点考虑，景骋对温苒还是很有好感的，至少好感度来得比其他女艺人要高，然而他从上次就发现了，温苒似乎对苏白抱有浓烈敌意，刚才虽然表情转换得够快，眼睛里的情绪依旧藏不住，所以这会景骋只点了下头，淡淡道，“算是认识吧。”不等温苒再开口已经转身，“我先去熟悉台词了，你也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景骋的人设向来如此，高冷话少，和女明星也保持着距离，粉丝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何况他们这会正忙着讨论刚进剧组的白韫，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其他人，这么对比起来温苒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场景，突然有一天当月亮的换了人，自己也沦为陪衬，那种落差感可想而知，后面的八卦温苒也听不下去了，脸色不怎么好地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