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喵喵喵喵喵
由于伊莎贝尔明天还要跟布鲁斯去泽维尔学校做检查，所以她在把洛基送到医院后不久就离开了，留下迪克一个人守在病房看管着高烧不退的洛基。
到了家，伊莎贝尔发现布鲁斯已经出门去了，阿福也不在，只有一桌丰盛的晚饭被留在餐厅里，墙上还贴着画了一只q版蝙蝠的便签，叮嘱伊莎贝尔吃完饭早点睡，明早不能赖床。
尽管伊莎贝尔已经习惯了——在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之后，除非特殊情况，她的晚餐时光通常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但她还是不太开心地叹了口气。
“我回来了。”伊莎贝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她走上前把便签取下来仔细折好放进口袋里，然后一个人坐在大餐桌前，举起刀叉对美食发起了进攻。
当伊莎贝尔叉起一枚丸子往嘴边送的时候，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画面一闪，狗血爱情剧里失恋后用脑袋哐哐撞墙的崩溃男主角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情严肃的新闻女主播。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据热心市民举报，哥谭湾附近发生小规模爆.炸，系黑.帮械斗所致，目前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调查仍在进行中，在此提醒广大市民关好门窗，尽量避免夜间出门，遇到危险请拨打报警电话或尝试打开蝙蝠灯求助……”
伊莎贝尔：“……”
蝙蝠侠现在都成了官方钦定的救火队员了吗？
莫名想给布鲁斯点根蜡。
新闻结束前，一张高清□□的红头罩侧面照被展现在了屏幕上，背景音解释说此人乃是这次哥谭湾爆.炸案的涉案成员之一，如果有市民发现了他的踪迹，欢迎匿名举报，信息核对真实后有奖金可拿。
伊莎贝尔盯着照片端详半晌，根据已知信息核算了一下时间，有点懊恼地发现如果她跟迪克再晚回来半个小时，就能跟红头罩一起上新闻了。
想找人的时候毫无头绪，出门散心却差点儿撞上目标，可惜最后还是错过了……缘分有时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令人扼腕叹息。
郁闷的伊莎贝尔把碗碟一股脑儿地塞进洗碗机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回房间睡觉去了。
伊莎贝尔丝毫不知道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蝙蝠侠开着蝙蝠战机满哥谭市地追捕红头罩，跟他打了一架后被他逃脱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
伊莎贝尔木着脸把趴在她胸口的卡尔拎到枕头边，嘴里嘟哝着怪不得做梦梦见有个身形庞大的怪物对她用了一招泰山压顶。
“卡尔，”伊莎贝尔神情严肃：“你该减肥了。”
卡尔选择直接躺倒翻滚着露出软肚皮。
伊莎贝尔：“……你赢了，继续胖吧。”
布鲁斯照例起的很早，坐在餐桌边喝茶看报纸，伊莎贝尔很怀疑她哥是不是铁打的，要不然怎么能做到白天不睡觉晚上也不睡觉还活的好好的没挂掉呢。
“早安，”伊莎贝尔打了个招呼：“洛基走了吗？”
布鲁斯：“……你问我？”
“走了走了！”浑身洋溢着活泼气息的迪克紧追在伊莎贝尔身后冲进餐厅，他蹦跳着做了个帅气的投篮动作，然后顺势转身帮伊莎贝尔拉开椅子：“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来接的他。”
“走了就好，”布鲁斯说：“尽量不要多生事端。”
哥谭最近被红头罩搅得乱七八糟已经很让布鲁斯头疼了，再加一个洛基，那恐怕天都要被掀起来。
伊莎贝尔叹了口气：“太惨了，失去法力，发烧三十九度五，哥哥连影子都看不见。”
布鲁斯总感觉伊莎贝尔这句话隐藏着深刻的内涵。
“我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了新闻。”伊莎贝尔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说红头罩和黑面具的势力在哥谭湾发生了激烈冲突。”
虽然新闻上没提到械.斗的另一方是谁，但作为知晓很多内.幕的人，伊莎贝尔稍微想想就能明白个中关窍了。
“嗯。”布鲁斯随口道：“比你们晚了半个小时吧。”
伊莎贝尔点点头：“然后你就去了？”
布鲁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追上，但是找到了一点线索，还在分析中。”
“有结果了跟我说一声，”伊莎贝尔在面包片上涂抹了厚厚一层草莓果酱：“或者……需要帮忙吗？”
布鲁斯视线上移，目光越过报纸边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伊莎贝尔：“不用，先解决你的问题。”
伊莎贝尔微微一笑：“好。”
兄妹俩虚虚实实地试探一番，最后布鲁斯暂时占据上风，第二次婉拒了伊莎贝尔插手红头罩的事。
但伊莎贝尔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布鲁斯拒绝的举动非常奇怪，像是有意要把她和红头罩隔离开，虽然可以用担心妹妹的安危来解释，不过这并不能说服她。
因为伊莎贝尔从没当过外勤人员，她的工作一直是坐在蝙蝠洞里监控全局。
藏在兜里的二代罗宾手办沉甸甸的直往下坠，像是灌了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布鲁斯很可能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就像我一样。
伊莎贝尔默默地想。
迪克有点懵逼没跟上思路，但他发现了气氛变得愈发微妙，便老老实实地充当了吃瓜群众的角色，并且再伊莎贝尔吃完饭后主动提出送她去泽维尔学校。
伊莎贝尔擦嘴的动作一顿：“换人啦？”
迪克眨眨眼睛：“你不喜欢我吗？”
伊莎贝尔的回答是往迪克的嘴里塞了片面包。
“抱歉，”布鲁斯按住太阳穴：“我得补个觉。”
“……原来你是一晚上没睡通宵了吗？我还以为你起得早，”伊莎贝尔皱起眉，她无奈地说：“你赶紧去睡。”
这么熬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伊莎贝尔看向布鲁斯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原以为迪克说“我送你”的意思是他要开车，结果他直接把伊莎贝尔带到了停机坪。
伊莎贝尔：“……行吧，开飞机快点。”
说不定完事了还有时间去看看自家店铺装修的怎么样了，自从把事情扔给托尼负责之后，甩手掌柜伊莎贝尔就再也没操过心。
泽维尔庄园坐落在威彻斯特，环境优美风景宜人，很适合度假居住。
来接伊莎贝尔和迪克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羞涩小哥：“韦恩小姐，我叫汉克·麦考伊，是泽维尔学校的老师。”
“你好。”伊莎贝尔跟他握了手，她感觉到这个人的手掌充满了力量，与他的外表反差有点大。
“请跟我来，”汉克说：“教授已经在会议室了……”
一走进教学楼，伊莎贝尔立即产生了一种正在被人注视的诡异感觉，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四处张望。
【在找我吗？】脑海中响起了x教授带笑的声音：【你很敏锐。】
伊莎贝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你的能力。】
【对，我的意识笼罩着这座庄园，但通常人们很难觉察到这点，】x教授说：【初步判断你的能力也是精神系的，还很强大。】
伊莎贝尔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虽然你这样说，可……】
【你还是不认为自己是变种人。】x教授从容淡定地补全了她支支吾吾的话：【我明白你这么想不是因为逃避现实，而是有着充分的理由……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对，】伊莎贝尔垂下眼睫：【但我不能告诉你，抱歉。】
【这是你的隐私，不需要对我道歉。】x教授温和地说：【注意门槛，已经到了。】
x教授的声音从脑海中消散的那一刻，伊莎贝尔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茫然地抬起头。
“……醒醒？”迪克用力摇晃着伊莎贝尔：“伊莎？”
“醒了醒了。”伊莎贝尔被晃得头晕。
迪克控诉道：“我跟你说了一路你都不搭理我！”
伊莎贝尔按住太阳穴：“我正在跟别人交流……”
伊莎贝尔小时候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查尔斯·泽维尔，就感觉这个小哥哥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人生导师的气息，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比天清澈，比海深遂，仿佛蕴藏着一整个旋转的宇宙，多看两眼就会令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生出倾诉的欲.望，像是神奇的魔法。
这或许就是x教授独特的人格魅力吧。
打过招呼后，x教授直接切入正题，他先是让汉克给伊莎贝尔戴上了一套可以检测精神阈值的设备，然后叮嘱她找个放松的姿势在沙发里坐下。
“我会引导你去探寻和发现自己的能力，”x教授说：“这个过程很安全，有点像催眠，不要紧张。”
迪克拍了拍伊莎贝尔的肩膀：“我就在你旁边。”
伊莎贝尔笑了笑，闭上眼睛。
x教授的声音愈发轻缓，伊莎贝尔很快就陷入了沉眠中。
梦里的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前方蓦然一亮——
散发着刺眼光芒的白炽灯泡摇摇晃晃地吊在污迹斑驳的天花板下，遍布铁锈的窗户上贴着泛黄的报纸，尘埃在空气中翩翩起舞。
空旷的房间，脏兮兮的躺椅，冰冷的支架。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有人推开了木门。
伊莎贝尔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看见这一幕。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好的不会有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