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放开我的王子殿下!;完
唯有安琪拉尚算镇定,只是皱眉,更紧地掐住了亚当的脖子。
安琪拉:“只是这些?”
阮墨扶着墙壁上来,摸出伤药塞进迪安嘴里。
“还有各个河流都前后守了数十道士兵撒网,你想走可能要费点功夫。”
安琪拉头顶浮出冷汗,还要开口再说,快被掐死的亚当不知摸出了什么东西,一下塞进了她嘴里。
这东西入口即化,瞬间顺着她的喉管流到了胃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安琪拉大怒,刚想就这么把他掐死算了,整个身体忽然急速膨胀,让亚当从她手缝中漏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一遍。
亚当:“弟弟,射她!”
安琪拉瞬间膨胀到五米以上,骤然加大的体重压塌了楼梯,撑裂了房顶,卡在娜迦宫殿中动弹不得。
“不要,放了我!”安琪拉眼中露出恐惧的光。
“再见。”迪安冷笑。
箭矢化为一道流光,当场贯穿了她的心脏。
她绝美的脸颊生机消退,夹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怨恨,燃烧殆尽,化为飞灰。
亚当躺在崩裂的大殿,哈哈大笑。
———
挪威复国,八千个娜迦海蛇沦为他们重建国土的奴隶。
这次重建整整经历了半年。
王宫新址旁,一座龙猫神殿拔地而起,当了国王的亚当特地从叹息森林接了它们一家过来,封为挪威国宝。
维妙精致的龙猫神像高达十米,立在广场,手捧饼子憨态可掬。
重归家园的挪威人尽情狂欢,啤酒和烟火于王都碰撞,迸发人们歇斯底里的全部热情。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
五彩烟火升入夜空,绽开大片光怪陆离的花火,伴随着震耳的轰声,将王都渲染成美极的仙境。
龙猫神殿,大龙猫们捧着胖脸,看着夜空盛放的烟火,排排站好目瞪口呆。
啪叽,一只缺了胡子的龙猫,手里的饼子掉在地上。
一个人从楼梯走来。
“totoro,我来看你们了。”亚当身穿新王的冕服,英俊的面孔带着一点伤感,斜倚在神殿的窗台。
亚当头戴精巧大气的王冠,一向凌厉傲慢的五官格外落寞,“以后就剩咱们了,你可不能再嫌弃我了。”
龙猫看他一眼,从地上捡起那半个饼子,递到亚当身前。
“wow,你竟然舍得分我一半,忽然好感动啊小可爱。”亚当毫无所觉地接过来,咬了一口,笑的眉眼弯弯,“刚好有点饿了。”
龙猫点头,湿漉漉的大眼毫不心虚地看着他。
亚当揉了揉它胖胖的肚子,接着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小可爱你的蘑菇,杀安琪拉时帮了大忙了,真算是救了我一命,有没有想要的愿望,说出来我都满足你。”
愿望?
龙猫想了想,郑重地比划了一个奇大无比的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配上这个猪鼻子,我都怕你把神殿压塌了。”
亚当无奈扶额,“明天就给你,五十个够不够?”
“唔唔!”
“唉,你这真是…吃完了记得爬树减肥啊。”
“唔唔!”
亚当扬起唇角,笑着笑着,又开始叹息,他不舍地看向王都的小巷,从城东到城西,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走吧,都走吧…”
要幸福啊。
……
绕过欢庆在街上,载歌载舞的王都平民。
一匹神俊的黑马载着两个人,由偏门出了王都。
“啊…”值夜的士兵认出两人,激动地想要行礼,坐在马后的年轻人微微摆手,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静悄悄离开。
月色流转,皎皎洒向地表,两人身披月光,紧紧相拥的身影消失在浓密树林。
“主人,这个速度还可以么?”黑发青年握着缰绳,温柔地问道。
旧伤勉强痊愈的金发青年眯着眼睛,窝在他的后背,双手不客气地抱住他的腰,“没问题,我的伤早就好了。”
阮墨无奈道:“前几次您也是这么说的。”
这小骗子,明明肋骨都被蛇人抽断了大半,竟然能在养伤的时候,为了喝口酒,厚着脸皮撒谎!
真是仗着命硬瞎胡浪。
迪安低低笑着,轻嗅一口他颈间清爽的香味,声音暗哑,“你放心,我今天绝不碰那东西。”
有更美味的等着他。
…
阮墨咬了下唇,闷声策马,带着身后这个硬要和他同骑的小骗子,不多时就来到了贝加尔湖。
星辰与寂静的湖面相偎依,水光混辰辉一色,随着清凉的夏风送来野花不知名的芬芳。
黑马被拴在树墩,曾矮他一头的小王子不知不觉竟已略高于他,阮墨与他站在一处,竟要扬起一点头,才能直视迪安稚气俊朗的五官。
“怎么啦。”迪安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阮墨睫毛轻颤,瞥开视线,“主人……当真不愿意做国王?”
原世界线上,此时的迪安早已重建了挪威,八千海蛇奴隶任他驱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接手了王室尽灭的奥尔国,下一步就要干掉莫林国,完成西方大陆一统的不世伟业。
可……阮墨看着眼前这个,从受伤开始整天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迪安,总觉得哪里不对。
迪安懒洋洋道:“当国王有什么好玩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从安琪拉手里救回哥哥?”
只有亚当做了国王,他才放便带着他的夫人过二人世界啊。
。
夜色朦胧,他的黑发骑士咬了下唇,闷声道:“可你有机会站的更高,为我放弃真的不后悔么?”
他没有再用主人和属下的称呼 ,叫迪安听的无比顺心。
迪安暧昧地笑着,“后悔的心都要痛死了,需要迪安亲王夫人的亲亲才能被治愈。”
说着,他将侧脸凑了过来。
近在咫尺的肌肤瓷白细腻,阮墨闭上眼睛去吻他,下一秒钟,就被金发少年温软湿濡的唇瓣截住。
灵巧的舌尖,带着他一腔情浓,推开阮墨微颤的牙关,搅乱他紧张的喘息,急切的纠缠索求。
第一次,两人在彼此清醒时滚做一团。
不是在谁洗脑的魔音下,也不是在谁醉酒的迷乱时。
我爱你,我想要你,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他贴身的黑色软甲被拆下。
他结实又单薄的身子被弯成美妙的弧。
他紧紧攥着地面青绿的嫩草。
他被人安抚,黑色的眼眸不可抑制的溢出清泪。
他被激烈地抛飞向云端,膝盖摩擦着地面,呜咽着膝行,红痕叠在手肘和膝盖,浪漫靡丽。
“迪安…”他发抖,下唇咬出深深的白痕。
“别动,嘶。”
迪安眼睫扑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他后背浅粉色的伤疤上,开出朵朵不规则的情花。
美到极致,泛起月光的银辉,完美勾勒出他削薄优雅的曲线。
迪安彻底迷醉,脸颊泛起潮红,将他拥在怀里,近乎粗鲁地咬上,用行动表示想将他彻底拆吃入腹,片骨不留。
“好甜,墨,你好甜,呜…”
“……迪安,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咬你?”
迪安松开牙齿,将怀里的黑发骑士转了个身子,吭哧一口咬在他颤抖的红唇。
怎么可能忍住不咬你。
迪安眼神温柔,锢着他后脑,吻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认真。
吮到他唇瓣肿胀,咬到他泪眼朦胧。
怎么都要不够。
阮墨发出一声闷哼,僵直了背,大片绯色擦上他隽秀的眉眼,语无伦次,根本无法面对迪安他略显稚嫩的深情容颜。
他躺倒,被轻轻握住,迷途深陷。不知今夕何夕,灵魂仿佛脱了窍,只剩下被一手反复的丈量。
“主人,迪安…主人!”
他只剩下这一句话,呻-吟到嗓音沙哑,被怜惜地渡入一口清水,溢出唇角,划出惊艳的线条。
“乖,不要叫了,休息一下嗓子,主人会心疼。”
…
不需要太多言语。
两人几经生死的情谊,早就无法用任何文字转述。
一个眼神,一声轻唤。
爱到极致时,两人亲密相拥,一腔炙热的浓情无法言表,只能不断地重复,不断地呢喃。
带着汗水和热泪的。
是一声声沙哑婉转的——我爱你。
……
天地为塌,星月为席。
贝加尔湖的边际,一轮火热的朝阳升起,将云海染成瑰丽的金黄。
迪安用手帕沾了水,极尽温柔地帮他的黑发骑士擦洗干净。
面对着破晓时分的贝加尔湖,迪安不知怎么,就想起两人初遇时的画面。
那时。
他拿起画笔,在惨不忍睹的油画上潇洒描绘,一边画一边问他,“你看这片星空和湖泊,是不是和真实的贝加尔湖一模一样?”
星空一片漆黑,勉强能看出几颗星星的样子。
贝加尔湖就有点惨了,大半夜里蓝的发亮,带着一点绿油油的光,像是在闹鬼。
他的阮墨表情凝固了,纤长的睫毛颤抖,万般无奈下闭着眼睛夸道:“是的主人,您画的真的太美了。”
……
迪安低笑,侧脸浮起一个小小的梨涡。
阮墨睡的很沉,迪安双臂穿过他的腋下和膝窝,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抱起。
离开王都,前方流浪的道路还有很远。
他再也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从今以后,他会为他撑起穹宇,做他最坚贞的后盾。
不止是今生。
…
阳光微醺,驱散黑夜的温凉。
系统叮地一声提示,好感度100,像是在响应他的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