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吃醋了

    她。

    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和她联系了,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该死的,她这么贱,他怎么还会想她!

    林助理一点就通,立刻回答:“安秘书这一周都按时上下班。”

    这么乖?

    真出乎他意料。

    他以为上次打了她一巴掌,她要气好久才对。

    “但是……”林助理言而欲止。

    唐景商不喜这种犹豫,冷冷道:“说。”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安秘书这一周每天晚上都要参加至少两个饭局,逢人就扒有关四爷的资料和消息,哎,这京市能有几人见过四爷?那些人多半是吹牛,我还听说安秘书总是被他们灌得酩酊大醉,还入院了。”

    林助理看着唐景商,心想只要唐景商肯同安然提一个字,安然也不会像盲头苍蝇一样被折磨。

    “唐,唐总,您真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吗?”林助理壮着胆子问。

    唐景商的脸色早就因为林助理的话而冷了下去。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突出,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这么执着,为了报复别人,真把自己折出去也在所不惜!

    ……

    转眼到了晚间八点。

    高调奢华的晚宴现场。

    男的西装女的洋裙,每个人脸上笑意盈盈,举着香槟到处碰杯。

    安然也在这。

    她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见到唐景商。

    断联整整一周后首次见到,明明只是过去七天,却像好几个月那么漫长。

    今晚的唐景商穿着正装,同样的西装服,穿在他身上比旁人多了几分矜贵骄傲的味道。

    他短发利落五官出众,仅站在会场里,就有不少的人主动上去巴结,

    安然端着香槟想上去,胃部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痛,幸好她及时扶住一旁的桌角才没有倒下。

    真倒霉!

    安然心底咒骂。

    这一周有关四爷的消息一点也没套到,反而把胃喝出毛病来。

    没想到那些人上人也爱吹牛,一个个分明没有见过四爷,却讲的跟四爷有多深的交情似的。

    可就算明白那些人的忽悠套路又如何,她也得出席,不然她真没机会靠近四爷。

    待安然把痛压下去想朝唐景商走去,却发现安桃不知何时竟端了香槟站在唐景商面前,两人有说有笑。

    今晚的安桃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娇俏的如同不懂世事的少女一样,安然目光下意识在场内搜索一圈,只见曾凤清正站在安桃两米外的地方,目光直勾勾盯着安桃。

    不用想,肯定是曾凤清让安桃去接近唐景商的。

    安然呵笑,心想唐景商真该看看什么才叫贱人,明明即将有四爷那样的靠山,还怂恿自己女儿去巴结其他男人。

    看着那两人有笑有说的场景,安然心底蹭起一股无名火,所幸唐景商并没有和安桃一直聊下去,过了三分钟左右,只见唐景商放下酒杯,转身离开现场。

    安然想了想,选择尾随跟上。

    远远见唐景商进了男厕,她便想也不想直接跟了上去。

    她推开男厕的门,所幸里面一个外人都没有,只见唐景商站在洗手盆前,腕上的手表被他摘下放到一旁,正洗着手。

    唐景商看见安然,先是一惊,见她竟然擅闯男厕,他随即皱眉:“你……”

    剩下的话被安然堵在了唇齿间。

    安然双手抓着唐景商的衣襟往下拉,迫使男人不得不弯下腰身。

    然后她仰起头就含住他的唇,她咬的有些用力,想把安桃靠近他留下的气息通通铲除掉,也有点发狂。

    唐景商一周没有找她,心里也早就想得慌。

    因此他并没有拒绝这突如其来的吻,一只手反而伸到她的股下,用力一托放在了洗手台上。

    两人重重的舍吻了十来分钟,直至感受到怀里的人气喘吁吁软成滩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

    他低头望着女人被他吻得肿起来的唇,只觉得那娇艳欲滴的颜色非常鲜艳好看,她的主动亦令他心情大好,选择把一周前的事一笔勾销,不再生她的气。

    唐景商哑着嗓音问:“自己来的?嗯?”

    “你为什么要和安桃说话,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人是她吗?”安然无视他的话,心里很计较。

    只是她明白,这份计较和四爷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她计较安桃和四爷靠近,是因为四爷能让安家平步青云,她不甘心。

    但她计较安桃和唐景商靠近,却是因为……

    唐景商是她的,别人不能碰。

    安然心中吃味的想。

    唐景商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阴了下去,把刚才的激动一下子打得粉碎!

    原来她尾随他进男厕所,是因为看见他和安桃闲聊,就像和四爷一样,不是因为在乎他,而是仅仅把他当成猎物一样抢过来而已?

    “是不是只要和安桃有一腿的男人,你都要上?”唐景商的气压瞬间低到极点!

    安然听他的语气一下子恶劣到极点,而且再度怀疑她,她懒得解释,脾气也刷一下上来了:“是,除非和安桃在一起的是个矮穷挫,不然我用尽力气也要破坏!”

    “你越来越让我恶心!”唐景商用拇指拭了一下被她吻过的地方,是嫌弃。

    “我的荣幸。”安然抿着唇,梗着脖子说。

    他摔门离开。

    待男厕只剩下她一个,安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软的靠在洗手台上,不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是因为吃醋才来找他想宣誓所有权,可怎么被唐景商的态度激一下,就口是心非了呢,真糟糕!

    这场晚宴她是呆不下去了,她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然后往停车场走去。

    她回出租屋睡了一觉,第二天依旧去唐氏集团上班。

    虽然昨晚她和唐景商吵架了,但逃避不是办法。

    况且唐景商确实有他生气的理由,他不理解她的愤怒和怨恨,自然觉得她在犯贱,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但她有什么办法,她宁愿背负这样的罪名,也情愿把自己搭进去。

    总之,她没法亲眼看着自己的杀母仇人越过越好。

    当安家攀上四爷那样的人物,地位悬殊一旦拉开,怕是她这辈子也找不到机会整翻他们。

    而她心底的仇恨,一定要找人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