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面对
顾念晚摇摇头，并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哥，对不起。”良久，顾念晚才缓缓地出口，谁知一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让人感到好不可怜。
顾念白立刻扶去顾念晚脸上的泪水：“傻丫头。”
“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念晚喃喃地说道。
顾念白喉咙发紧，很想告诉她，不是对不起他，而是对不起她自己。
到最后他将顾念晚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没关系，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一切还未晚。
很多时候，顾念白都觉得此生都找不到她了。
幸好没有放弃，幸好还未晚，这就够了，足够了。
顾念晚还是哭了。
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她真的太累了，在外飘荡的日子，将她的精神和身子都压榨干了。
回到顾念白的身边，她才能安心。
便渐渐地放松下来，再一次进入昏睡之中。
有过之前医生的叮咛，顾念白便没有担心什么。
将她轻轻地放下，躺回病床上，然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有保镖看护着，
他也放心，出了医院。
今天的天色并不好，稀稀疏疏地下着雨。
地面都是湿的，行人撑着伞。
他坐在车内，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着，难受，又无力。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种未知的感觉。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去面对她。
手里的香烟缓缓地燃尽。
他才启动车子，开往那段路。
那段路，曾经的他很熟悉，可渐渐地，他发现，他不想走进，也不想开进。
他开车的速度算是快的，但这一次行驶地很缓慢。
缓慢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他的脑海里都是曾经的点点滴滴。
但是，他清楚，很多事情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就算他当没发生过，可是念晚呢？她怎么可能当没有发生过。
他要守护的是这个妹妹，而不是别人家的女孩。
顾念白握紧手里的方向盘，最终还是在乔家的大门口停下。
雨，越下越大了，夹带着一阵阵风。
让人感到寒冷和刺骨。
顾念白咬咬下，下车去。
打开乔家的大门，按下密码，走进里屋。
看了一样玄关处的鞋子，他知道她还在。
他换上拖鞋走进去，正准备要上楼的时候，看到蹲坐在沙发前的身影。
她将自己如同鸵鸟一样埋在双膝之中，肩旁还在那颤抖。
他皱起眉心，那一刻，他伸出了要去保护，将她搂入怀里的奢念。
他的脚步始终停着，纵使心头有一万个舍不得和不忍心，他让自己没有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入怀里。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咬牙忍受着。
或许感受到他的目光，蹲坐在沙发前的人影蓦地抬起头来，看了过来。
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影动了一下，尤其是胸口的跳动，快要窒息。
她没有动，看着他的眼眶充满了泪水和红肿。
她好像哭了一夜，也等了一夜。
长发散落在两旁。
她就那么湿红着眼睛看着他，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