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嫁也得嫁
看着混乱的场面，墨九霄从那座位之上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苏九娘后。
悄然离开了朝堂，回了神王府，好像这事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一样。
太子下令后，太医匆匆赶来给苏九娘伤口止住了血，清理了伤口上药，把了脉，开了药方后，墨凌轩亲自将苏九娘送回了苏府。
这次圣帝下手不轻。
苏九娘虽没有生命危险，但出了很多血，有轻微脑震荡，恐怕要昏迷一两天才能醒。
苏九娘被送回府没多久，圣帝的旨意就派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前厅中，除了苏九娘不能接旨外，都黑压压跪了一群人。
宣旨的赵公公，领了好几名太监，扫了一眼跟前跪着的所有人摇了摇头。
接着拿起手中明黄色的那道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圣帝诏曰，苏轼嫡女苏九娘，疏悉礼仪，不思敬仪，不配太子正妃之位，今日被贬为侧妃，三日后与太子完婚，另庶女苏烟菲，德行有亏，骄纵无礼，念与太子情投意合，赐于妾窒，钦此。”
“什……什么？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妾窒？赵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苏烟菲脸色青白交加，软摊在地上，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
“大胆，这是圣帝亲自下的旨，怎么会有错!”赵公公对苏烟菲厉色道。
原本喜色连连的裴晓云，听到自己女儿被贬为妾窒送给太子时，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娘，娘……”苏锦然赶紧将裴晓云扶起，面色交急。一时，整个苏府的人疑云重重，神色各异。
特别是苏轼的其它几个妾窒，背地里都在幸灾乐祸，真是树倒猢狲散。
“苏将军，还不赶紧接旨？”赵公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微臣谢主隆恩。”苏轼沉重接过圣旨。
“好了，圣旨已送到，杂家就不多留了。”赵公公转身就出了将军府，这苏家的大势怕是要去了。
苏轼将圣旨捧在手里，暗自哭笑，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这一切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七年里，他不应该将苏九娘丢弃在淑婷斋不管不问，他应该一视同仁，不该嫌弃一个废女。
他沉痛，沉痛九娘失了清白，导致圣帝大发雷霆。
但这婚幸好是先帝所赐，不然整个苏家怕早已诛连九族。
“爹爹，苏九娘今天面圣到底和圣都说了什么？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对，一定是她，都是她的错，苏九娘……”苏烟菲神情已近颠狂，语无论次爬到苏轼跟前。
然后她又似疯了爬了起来，就朝自己淑雅斋跑。
后面的青椒紧追着：“小姐，小姐，你去哪？”
“菲儿！”苏轼扬手要去追苏烟菲，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这才几个时辰，苏家两大小姐从天上掉在地下。
他非常沉痛，但现在苏府要与往常一样迎接三天后的婚礼，不能有任何不满。
两个女儿不嫁也得嫁，抗旨不尊的后果，就是全族的性命。
虽然九娘丢了正妃之位，菲儿丢了侧妃之位，但只要太子坐上皇位，两个女儿还有往上爬的机会。
而且他还是圣都从二品将军，儿子苏锦江还是从三品将军，苏家依然风光无限，大势仍在。
“都散了吧，来人将夫人扶回房，请个郎中来看看。”苏轼拿着圣旨无力对众人摆了摆手，神色担心望了一眼裴氏。
“是……”众人起身，都一一离开。
几个护卫与婢女们连忙去抬昏迷不醒的裴晓云，一个护卫急忙出俯去请郎中。
“对了紫灵，你姐姐两人的嫁衣可绣好？”苏轼突然叫住了苏紫灵。
他这第三个女儿，不喜舞刀弄枪，年仅十五，可一手绣工天下一绝，他早就让她准备为九娘与烟菲刺绣嫁衣了。
“回爹爹，已经完工了，女儿准备今天给两位姐姐送去的。”苏紫灵俯了俯身。
“好，那就好，下去吧。”
“是……”
所有人离开后，苏轼也无力般离开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