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对决李酌卿之战 下
轰！
气劲一闪，一道人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往无回的撞入了李酌卿周身的气劲之中。只听轰隆一声，满天的气劲消散，一条身影飞了出来，李酌卿脚下跄踉，直接被震退数丈！
“！！！”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一个个如遭雷殛。
“怎么可能！”
烈阳焱身躯一震，猛的站直了身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有人认为李略能战胜，哪怕李略施展出匪夷所思的身法，一次次闪过李酌卿攻击的时候，也是如此。
前半场，李酌卿几乎是一面倒的压着李略在打，这些足以说明问题。然而没有人预料到的时，在被李酌卿追着打了半场之后，李略突然反击，居然一招将实力比自己更高的李酌卿震飞。
那一刹那，整个武殿都响起了一阵山崩海啸般的低呼。
这个结果太惊人了！
“不可能！”
李酌卿胸膛急剧起伏，鬓角的发丝更是紊乱的舞动，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在李略一掌把他震飞的刹那，他突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就算是大地崩毁，星辰坠落，都不可能让他感到如此巨大的冲击！
“不可能的，我绝对不可能，也不可能输给一个弱者！”
李酌卿的瞳孔睁得大大的，呼吸一片紊乱。十几年的磨练，他无法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力量、武技还不如自己的同龄少年。
李略那一击虽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所造成的冲击，远比任何伤害都来的强烈。
如果对方的境界比自己高，力量比自己强，李酌卿的自尊心可以接受。但是被一个明显不如自己的人以弱胜强……
李酌卿无法接受！
他一个个偷偷离家出走，为的就是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他不想要第七，也不想要第三，第二，他要的就是第一！
家族的荣耀、自己的自尊，都无法让承受一个第二的“失败者”名称。
“我绝对，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李酌卿猛然咬了咬嘴唇，再次纵跃扑出，这一次，他收起了所有的轻视，也收起了所有的藏掖。
在他心中，尽管李略的修为不如自己，但是李酌卿却已经把他放到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
砰砰砰！
自开始以来，李略和李酌卿第一次开始了正面的交锋，没有闪避，没有后退。在毫无征兆的情况，李略和李酌卿的战斗突然进入到了白热化。
砰砰的巨响声中，擂台上狂风呼啸，急速旋转气流发出尖耳的锐啸。就在众人的目闪中，一强一弱两团血光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
“弱肉强食，以大吞小”这是所有人深信不疑的至理。然而眼前的一幕，却巅覆了众人心中的印象。
那团强烈的气劲，就如同狂风骇浪，随时都能吞噬一切。而弱的那团气劲，却仿佛中流砥柱一般，不论多么狂暴的湍流，都不可能将之冲垮！
李酌卿的气劲凌厉无比，招式更是强大无比。往往最简单的招式，都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然而在李略面前，不论李酌卿多么强大的招式，都没有办法发挥出应有威力。往往一招轰出，看似威力磅礴，然而李略或弹、或震、或撞、或捶，所有的攻击发力都着力于李酌卿磅礴血气的最薄弱处。
十成的威力，被李略一弹。擦肩而过，或者被沸腾三成，剩下的力量被李略的身体抵消一部分，余下的，李略已经足以抗衡了。
一招，两招，三招……
李略一拳捶在李酌卿肋下，李酌卿再次震飞出去……
五招，六招，七招……
李略的攻击穿过李酌卿气劲中一连窜的薄弱者，猛的一脚撞在李酌卿膝盖，李酌卿第三次被震飞出去……
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三次，就不能再说是巧恰了。当李酌卿第四次被李略震出去，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李酌卿完了，李略看破了他的出手特点。”烈阳焱深深的皱着眉头，脸色阴沉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的，只是李酌卿不可思议的，不可原谅的被李略以弱胜强，一而再，再而三的震飞和击退。
但是烈阳焱看到的，远比众人清晰的多。
李酌卿的出手已经完全被李略看穿，这是比武技被克制更严重的事情。看穿一个人的武技，你还能想办法另外换一套武技使。
但是被人看穿自己的出手习惯……这是一个武者最恐怖，同时也是最忌讳的事情。这意味着，不管你有多么强大的武功，多么高的境界，只要你们之间不是天与地的差别，那你将永远被那个人克制。
这和武功无关，因为他看透了你这个人。
“旁观者清，入局者迷”，烈阳焱可以清楚的“看到”，李酌卿往往一招还没有使完，后招就完全被李略封死。甚至于李酌卿还没有出手，李略就似乎已经提前预测到了。
“怎么可能？李酌卿绝不是弱者，论武功比李略还强。看破武功我还可以理解，但是看破一个人……怎么可能？”
接话的，不是烈阳焱的随从，而是那名进入最后决赛的考生。
“没什么不可能的。”烈阳焱淡淡道。
他的战斗方式和李略有些相似，只不过李略是捕捉对手的节奏，他是控制对手的节奏。这两者都涉及到一些看穿对手的东西。
“一个人出手之前，必定有种种的微小的细节征兆。比如有的左手出拳之前，左边的胸口衣襟会连跳数下，这是皮肤下的筋脉运劲弹抖的结果。有的人出某个特定的招式之前，眉毛会抽动，记住这个，你就会提前知道他会使什么招。不过，这些也是因人而易。掌握了一个人的种种出手节奏，你就能提前预测到一个人出什么招，怎么出招！”
烈阳焱缓缓道。
这些东西说出去也没什么，“说易行难”，有些东西告诉你，就算一辈子的时间，你也未必能学会。
“高手出招，胜负一瞬”，激战之中，能够自保就不错了，又有多少人有时间，有精力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去观察、分析对手出手特点。
想要看穿一个人，实在太难了。里面涉及到许许多多的门门道道，而且很多事情因人而异，看穿了这个人，并不见得你就能轻易而举的把这一套用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身上。
人和人之间的习惯是不同的。
“！！！”
问话的考生一脸骇然，看向烈阳焱的目光更是如见鬼魅一般。本来以为大家都进入决赛的，彼此也就是一个名次的差别，相差不大。
然而没有想到，当大家还停留在比拼力量大小，武技品级，境界高低的时候，这些人却已经进入到了另一个“节奏胜敌”、“捕捉细节”、“看穿对手”等种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彼此差距不大，但“境界”却不可以道理计数。
烈阳焱看到那名考生紧闭嘴巴，一副有“自知之明”，再也不开口的样子，心中暗暗摇了摇头，也没去搭理。
“看穿对手”涉及到太多太多，这是他至今也没有触摸到，并且很长时间内也没有办法触摸到的境界。
如果是一个不如自己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必要弄的这么复杂，以力胜敌，直接击溃他就是了。只有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厉害的对手时，这种战斗技巧才会显现出恐怖的效果！
然而，如果面对比自己厉害的对手，连自保都困难，一个分神就是含恨九泉，谁还有时间、精力，在那种电光石火的时间里，分析总结对手出手特点和细节？
之前的李略是绝对没有这么强大的，烈阳焱不知道李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一定和之前李略在战斗中的身形僵滞有关。
也就是在那之后，李略身上才产生了这种细微的变化。
“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如果你幼稚到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李酌卿就大错特错了。我不相信，战斗到现在，你还感觉不出来李酌卿身上有隐藏的底牌。到底谁胜谁败，就看那最后一刻了。”
烈阳焱望着擂台喃喃自语道。
擂台上，李略和李酌卿的战斗已经趁于白热化。这是李略第一次面对比自己还强大的对手，战斗的如此酣畅淋漓。
李酌卿的攻击凌厉、狠辣，而且其快无比，配合他御劲三重的力量，带给李略压力重重叠叠，犹如狂涛骇浪一样。
然而在这样凌厉的攻击，李略却感觉如鱼得水。李酌卿的每一次出手，他就事先从他的手肘、肋部、胸襟、下袍、脚尖、眉角、筋肉等等细微处，提前发现征兆。
李酌卿的一招还没有使完，李略脑海中已经提前把这一招提前演练一遍，并且破解了一次。
像李酌卿这种“武道天才”，像要捕捉他的出手节奏几乎是不可能。即便捕捉到了，他也能够轻易的改变，所以烈阳焱才会败给他。
李略虽然不能捕捉到他的出手节奏，但是却看穿了他的出手习惯，这比掌握出手节奏还要可怕！
一个人的“节奏”可以有意识的去改变，但是出手习惯却是不可能改变的！
现在的李略，一动念间便有无数个念头，弹指之间就能把李酌卿的所有招式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带一些原本无懈可击的招式，也分析推演出了许多的新的破绽！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李略的精神力枯竭之后。现在的李略，论直觉和反应直接比烈阳焱、李酌卿等人高出一筹，虽然限于实力，一时半会还战胜不了李酌卿，但是应付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而且李略还有信心，等于他完全熟练、适应这种新的变化之后，就是李酌卿战败之时。一个心生焦躁的李酌卿，已经难以威胁到他了。
“砰砰砰！”
突然之间，李酌卿身上接连三掌强行逼开了李略，然后脚下一滑，退出数丈，强行拉开了和李略之间的距离。
“嗯？”
李略目光闪烁了一下，并没有强行追杀过去。
这一刻的李酌卿突然有些不太一样，他的呼吸喘气，微见紊乱，但是身上的气息却骤然一变，变得凛冽肃杀，如同寒冬的冰雪一般。
“终于要使用压箱底的手段了吗？”李略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
之前的李酌卿，即便是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也总是给他一种留手的感觉，仿佛出于某种顾忌，无法使用全力。
然而现在却不同，李酌卿就像一头狂野的凶兽冲破了篱笆，那是一种倾尽全力，毫无保留的感觉。
李略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在李酌卿身上。
“嗡！”
李酌卿目光凛冽，冷冷的盯着李略。在他左右，虚空扭曲，一股股的气劲化为薄雾不断的扩散出去。下一刻，五道模糊的虚影。散发着一股股阴冷、肃杀的气息，两左三右。突然出现在了李酌卿的左右。
“疏影横斜！清绝影歌！他是长歌门的人？！”
远处，烈阳焱惊呼一声，猛的站直了身子，眼睛大睁一脸震动的神色。
他知道李酌卿有底牌，并没有使尽全力。但却没有想到，他的底牌居然是“莫问心经”。
长歌门《莫问心经》：“引气入声，共生和弦，拨弦成曲，凭曲定风。习此功者可以琴曲音波撩动敌人心脉，陷入幻境难以脱身。”
“长歌门，这个家伙是长歌门的！他在使用‘幻术’。”
这一刹那，烈阳焱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再抬头看向擂台上的目光上充满了震惊！
长歌门可是王侯勋贵、高官大儒们聚会游戏的俱乐部，按照他的出身何苦要来“武科举”，完全可以靠恩荫得到功名啊？！
武殿之中，早就一片喧嚣，李酌卿和李略之间已经出现过一次变数，没想到，在最后再次生出了波澜。
擂台上出现五道阴冷、肃杀的虚影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过瘾啊！比赛结束，没有急着赶回去，果然是明智之举！”
“三年前的武科举我也参加了，但我敢肯定，当时的武道魁首绝对没有这么厉害！”
“五道虚影，太可怕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殿之中议论纷纷，只有坐镇擂台的“军伍校尉”毫不意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早在这次比赛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长歌门的弟子会参加“武科举”的比赛。
他接到的任务，就是在比赛结束之后，立即护送这个“李酌卿”离开渝州。至于这一届武科举的第一名……，毫无疑问就是眼前的“李酌卿”了。
“这一届的武科举真是惊人啊！这个叫李略的考生能够和长歌门的弟子打成这样，实在是不可思议。这样的实力天赋，就算是放到中原的心腹地带，也必然能够进入前七之列，只是可惜……”
军伍校尉暗暗摇了摇头。随即站了起来，准备最后的结局。
“锵！”
摆台上，李酌卿脸上笼罩着一层层薄薄的血气，如纱如雾，看不清表现。他的衣袍一荡，不知什么时候，五指之中出现了五把四尺余长，漆黑如墨的兵器。只听“锵锵”连响，五把兵器自动飞出，落入身畔的虚影化身手中。
五柄兵器颤鸣不已，得到这五柄兵器。虚影化身威力暴涨，发出欲饮人血的声音。这一刻，李酌卿才算是真正的施展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这是什么东西？”
李略望着那五道扭曲，心中大凛。和之前不同，这一刻的李酌卿锋芒毕露，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强大而可怕。
“这就是他隐藏的底牌吗？气血凝聚，居然能够化成身外化身一般的东西。”
李略脑海中此起彼伏，瞬息间转过无数个念头。
“不过，即然他有这么厉害的绝学，为什么一开始不使出来？”
李略沉吟不语，片刻之后，目光扫过虚影化身淡淡的身影。突然之间心中一动：
“是了，不是他不想使用。而是他现在的境界，根本还不到自由使用的境界。他强行使用这样的大招绝非没有代价，持续的时间不可能太久。”
李略这般想着心中大定，他还想从李酌卿身上找出一些破绽，但可惜李酌卿已经不给他这种机会了。
锵！
长剑颤鸣，剌耳的锐啸之音震颤全场。擂台上，只见狂风呼啸，李酌卿连同时身畔的虚影化身同时舞动起来，五柄锋利的长剑从虚空中划过，带出一道道模糊的残影，那寒冷的锋芒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李酌卿如同神魔附体，诡异的五道化身，令他的气势惊天动地，所向披靡。李略和他正面相对，甚至体表发寒，有种鸡表疙瘩的感觉。
“李略输了！”就在李酌卿出手的一刹那，黄铉不由自由道。
以他的眼光，李酌卿这样的招式根本就是所向披靡，换了他处身这种环境，几乎必败无疑。
李略虽然抵挡了几次，但那是一对一的情况。当李酌卿曝露全部实力，召出虚影化身，就相当于以六打一。
李略就算防得了李酌卿，也防不住来自其他方向的五柄长剑！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可以结束了！”
烈阳焱、乔道、叶鑫、卢临、白哲、孙懿等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一道念头。
李酌卿不是弱者，这一招使出来，除非御劲四重的强者，否则没有人挡得下！
大家都是明眼人，绝不会有人认为李略能够抵挡这样的李酌卿！
“文翰！！！”
电光石火间，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随即呼的一声，所有人看到一柄雪亮的长刀，从人群中高高飞了起来。
“嗤！”
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刻的速度，只见一道人影扑出，飞身接住了半空中的长刀，然后连人带刀化为一道血红，径直扑向了虚影相伴的“李酌卿”……
锵锵锵！
接连五声金铁交鸣的声音，李略化身的血虹拉出一条长长的气浪，身影捉摸不定，曲曲折折，唰的一下强行穿过李酌卿身畔的“天罗地网”，出现在擂台的另外一侧！
“喔！”
全场响起一阵惊呼之声。看着从另一侧穿出的李略，所有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小子怎么做到的？”叶鑫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把玩的绿玉扳拇，自己都不知道。
“服了，真是服了，小子太能耐了。这样都打不败他！”乔道脸孔通红，兴奋的大叫道。
尽管败在李略手上，但自从李略杀死了羞辱了他的葛俊的“铁背猿”之后，他就再没有什么怨念了。
这小子太强，太强，……太强了！
李酌卿这样恐怖的存在，玩他简直跟玩猴一样，但使劲了手段，居然奈何不了武功不如他的李略!
“直觉、反应、运算、胆魄……，全部都是万中无一！”黄铉喃喃自语。
李酌卿的幻术‘虚影化身’本意是要四面围攻以多打少击败他，但却被他四两拨千斤，各个击败！
黄铉向来不轻易服人，但看到此时李略展露的这份反应、判断和执行，他真正的服了。
换了他，或许在筑基境的对手身上还能够做到，但是面对李酌卿这种高手绝对无法做到！
锵锵锵！
擂台上，李酌卿已经转过身来，五个虚影化身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长剑，阴森森的气息再次笼罩擂台。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李酌卿突然纵身扑出，裹挟着虚影化身以雷霆万钧之势再次扑出。
李略长刀扬起，再次纵身扑出。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李略再次从李酌卿构织的“天罗地网”中飞扑而去。
一次，两次，三次……
李酌卿构织的水泄不通的包围网，总是被李略用手中的大刀撕出一道刀子，然后破口而出。
李酌卿越打越焦躁，攻击也越发的刚猛。李略此时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样，虽然看起来一次次成功脱逃。但只有要任何一次的疏忽，都将是毁灭性的结局。
这个时候才显示出兵器的作用。
在决赛上李略也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黄忠刀法”。
凭借着手中的长刀，李略几乎能抗住来自任何方向的一柄，或者两柄以上的兵器攻击。
“必须要想办法击败他！”李略心中闪过一道念头。
他的神情平静，脑海中不停的投影着李酌卿的一次次攻击。对于李略来说，毫无疑问，眼前就是一次极佳的学习的机会。
李略虽然挡住了对方一次次攻击，但他心知肚明，这纯粹是利用强大的直觉和反应取巧的战斗方式，面对面的战斗，他绝不可能挡住这种狂猛的攻击。
“这是幻术绝学？！幻者虚也，魑魅魍魉也。”李略不停的揣摩着李酌卿身上的绝学。他仔细的感受着李酌卿的虚影化身散发的气息，试图从中分析出一鳞半爪出来。
在擂台上，想要仅靠偷瞄几眼，就能学会对方的功法绝对易事，但是李略却早有过了类似的经验。
不管是修练“盘蛇筑髓桩法”的意念观想，还是从唐氏子弟的招式偷学武功，又或者效仿蟒蛇，学习蛇类的一举一动，学会了“惊鸿游龙”……，李略早有了这一类的经验。
李略没有学过这类幻术绝学，但是李略却知道血气、内力气劲运行的本质是“意念导引”。
“这虚影幻术之法，虽然看似和魑魅魍魉魃五鬼有关，但必然还是和人的意念相关。用意念观想出五鬼，然后借用天地五鬼的力量，齐心协力推动体内血气、气劲的运行。”李略心中暗暗道。
“魑魅魍魉魃”虚无缥渺，看起来只是意念想像的产物，毫无作用。但是李略修练过“盘蛇筑髓桩法”，深知如果你真的相信有一头巨大神龙从天而降，盘绕在身上，那么你的身体就会相应的做出反应：全身紧崩，双脚下沉！
最终的效果，和自己相信的程度有关。如果心中怀疑，则毫无效果；如果深信不疑，就一定会有效果。
这就是意念的作用！
“嗡！“李略脑海中此起彼伏，心中念头一起，全身立起变化……
“！！！”
李酌卿此时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言喻。“疏影绝学”已经是他最后的手段，这门绝学使出来，对于某此家学渊远的人来说，他的身份已经有可能暴露了。
然而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他居然还无法收拾得了眼前这个叫“李略”的少年。李酌卿心中的无力和焦躁简直难以形容。
他有甚至有一种感觉，就像“金克木”。“水克火”一样，他完全被眼前这个家伙深深克制住了。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来，不管是那个叫烈阳焱的家伙，还是另一个和他同样御劲三重的武者，他都不可能战斗的如此艰难。
一拳打空是什么感觉？那拳拳打空呢？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以一种平静的心态面对这次武科举，就像一个路人一样，从这里一晃而过，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诸脑海。
在前面的十几年，他毫无疑问的是成功的。但在最后的一天，他却倒在成功的最终点上，所有的心境全部失守。
“我绝对不会失败的，绝对不会！”李酌卿心中响彻着一个声音。
“孤影化双！”
李酌卿正要出手，突然之间，异变突起——
李略体内血气气劲飘飘荡荡，在脸上凝聚一层。如沙如雾，而他的体内更是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就像溪水在流动一样，那分明是血气气劲流动的声音。
一股全新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气息黑暗、阴冷，和他身畔的“虚影化身”互相呼应。
轰隆！
晴天劈雳！
就算是被李略砍上一刀，李酌卿都不会感到如此的震惊！
“！”
李酌卿浑身剧颤，如遭雷殛。在这个边陲小地的一个少年身上，他居然发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长歌门绝学
“疏影绝学”，这是一门极难修练的绝学，就算长歌门的弟子失败的也有不少。这个家伙没有长歌门的修练心法，他是怎么学会的？
忽然之间，顺着李略的目光，目光掠过自己身畔的五尊的虚影，李酌卿恍然明白了什么。
明白之后却是更大的震动！他无法相信，有人的天赋居然聪明到凭借一面之缘，就从“虚影化身”上，揣摩出自己身上的绝学！
李酌卿向来自视为“天之骄子”，但这一刻也被深深震撼了。
“差不多了！”李略心中暗暗道。
他感觉到了李酌卿心中的急剧波动。一个巅峰状态的李酌卿还不会给他多少可趁之机，但是一个心神失守，情绪波动的李酌卿，哪怕施展的是强大的长歌门绝学，也一样不堪一击。
李略的体内，气血呼啸，冥冥中，仿佛有五只巨大的手掌一起推动着体内岩浆般的血液流动。
武者血液中拥有大量的精气，也滋生出了数倍于原来的细胞，在更富有能量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使得血液的流动降低下来。
如果说李略原来的血气流动和人散步一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李略则像冲剌一样。血气急剧循环，产生出庞大的吸力，将四周空气中的精气，不断的吸入体内，补充着李略的消耗。
“啊！”
全场一阵惊呼之声，看到五道虚影，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擂台上的主考官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就是现在！”
就在李酌卿心神大乱的刹那，李略双手持刀，骤然杀出——
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李略卷起一道雪亮的刀光以雷霆万钧之速一头撞入李酌卿的怀中。
李酌卿骤然惊觉，临阵反击，但已经迟了。
不要以为这完全是胡说，现实中曾经有人被关在断电的汽车冷库中，冷库没有通电，气温正常，但被关在里面的人下意识的认为气温越来越低。后来真的冻死在里面。和被冻死的人一模一样，这就是意念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