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掌控节奏败黄铉
“精铁我有！”文翰突然道：“我那里还储备了一些精铁，一直存在文家仓库那里，没怎么用。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来。需要多久？”
“你有？”中年铁匠问道：“要不了多久，快，很快！只有东西送过来，最多一两天就做好！”
李略看了一眼文翰，然后转过头来，问清楚了价格，付款后离开。
“谢谢。”等到离开铁匠铺后，李略道。
“几块精铁而已，算不了什么。而且我放在那里也没什么用。李兄啊，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几块铁疙瘩能帮得上你，这是我的荣幸。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
文翰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对了，你订制铁手套该不会是为了对付谢睦吧？”
谢睦的表现令李略、文翰等人印象深刻，不是因为他的武技，而是因为他歹毒和残酷。
“嗯。‘一寸长一寸强’。赤手空拳对付剑术一般的人还行，但如果是像谢睦这种精于剑术的人就极为危险了。所以我准备打造一副铁手套。”李略坦然道。
武科举的“童生功名”对他极为重要，李略志在必得。只要能够获胜，他不介意采取其他的方式。
在酒楼吃午饭的时候，李略全程都几乎没有沾筷子。文翰也知道他在想事情，没有打扰。
吃过午饭，文翰陪李略一起回到了武殿。大殿里面熙熙攘攘，相比起上午的情况，有人欢喜有人愁。
“轰！”
比赛刚刚开始不久，武殿的隔墙后面就传来一声山崩海啸般的惊呼。巨大的声音甚至引得李略等人所在的赛区都纷纷侧目。
“是北部的赛区！”文翰目光一转，立即道：“我帮你去瞧瞧。”
他也不待李略回答，立即拨开人群，往隔墙后的另一半赛场走去。能引发这么在的震动，显然对面的比赛也非常的惊人。
李略没有动，他现在的重心是这边的比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至于另外半边赛区的事情，那是决赛时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文翰刚刚消失在巨大的钢铁隔墙后，一个声音便从擂台上响起：
“下一场，李略，黄铉上场！”
赛场中立即响起一阵轰鸣声，密密麻麻还没有进入状态的武道学子们瞬间兴奋起来，热烈的鼓掌。
在首日上午的比赛中，除了让人不舒服的“谢睦”之外，李略和黄铉无疑是最亮眼的存在。
李略的表现虽然没有黄铉那么精彩，但是两人绝对都是复试最后七个的名额的有力争夺者。
“糟糕！”
和兴奋的人群不同，人群中被点到名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试一试就知道了！铁手套也不急。”李略衣袖一拂，随即大步向台上走去。
四周静悄悄的，众人摒住了呼吸，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两人身上。
“你说，他们两个谁会取胜？”一个声音悄悄道。
“难说，应该是黄铉。这个李略也就是和黄铉之前的对手差不多。如果单论力量，两人可能不会相差太多。但是算上钢指的话，李略恐怕必输无疑。”另一个人答道。
“我也这么觉得…”
同样的讨论在各个地方进行。黄铉公认最可怕的地方，还不是他的武技，而是他的十根“钢指”。如果没有有效的防御手段，即便和他实力相当，也不是他的对手。
“麻烦了…”这时文翰已经从北赛区回来了，忧心忡忡。
如果李略打造成了那对精铁的“铁手套”，或许还能和黄铉对抗，但是现在……
擂台上，黄铉早早的矗立在擂台上，默默的等着。他的神情坚毅、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意志。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强大的自信和必胜的信念。
“你的实力不错！过这场比赛，我志在必得！”李略刚刚踏上擂台，就听到对面的黄铉道。
李略微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黄铉开口说道，虽然看似语气平和，但透露出来的却是咄咄的霸气。
“我也一样！”李略随即笑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让。
才仅仅只是开始，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了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看得周围的甲士都不禁微微侧目。
两人虽然年少，但是论实力其实已经相当于他们的水准。从出身上，众甲士自然是倾向于军伍出身的黄铉，但是李略能在黄铉的锋芒中，不逞多让，也不禁让人侧目。
军伍不论出身，是最推崇强者的地方！
“比赛开始！”
主考官严肃刻板的脸孔上没有丝毫表情，手掌一挥，便宣布了这场比赛的开始。
“轰!”
黄铉全身气势一炸，就在主考官宣布比赛开始的刹那，轰的一声，猛的一步踏出。刹那间，滚滚的杀气、煞气，扑天盖地，汹涌而出。
李略感知中的世界，瞬间沙石砾砾，狂风满天，无尽的枯骨和战马的尸体卧倒尘埃，无边无际。整个擂台顿时都化成了一片杀伐惨烈的战场，到处鬼哭神嚎的哀鸣。
“好强大的沙场意境！”李略眼睛微眯，神色前所未有的慎重。
能够完全领悟武技精髓的，黄铉还是了遇到的第一个，毫无疑问他的军伍世家的出身功不可没。
李略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杀伐气息扑杀在身上，好像刀子在切割皮肤。
“轰！”
杀气滚滚，黄铉体内的血气完全变成了黑红色，光芒一闪，立即向着李略电射而出。几乎在他扑出的同时，李略身形一晃，同时纵横而出。
两道身影在擂台中央重重的撞击在一起，震动的整个钢铁打造，数十万斤重的擂台都嗡嗡颤动，仿佛要翻过来一般。
黑红两色的血色如烟如雾，仿佛巨浪一般从两人体内迸射而出。李略身躯一颤，震出五六步，而黄铉却是微微一晃，脚下纹丝不动。
“这个家伙好强大的力量！”李略望着对面的黄铉，暗暗心惊。
两人交手的刹那，李略只觉撞上了一堵坚固的墙壁，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而来，忍不住倒退了数步。
这还是李略在武科举中第一次遇到力量稳稳压过自己的对手，不过黄铉的强大不但没有令李略心生怯意，反倒击发出了他的斗志。
“轰！”
黄铉却没有理会那么多，“奔雷拳法”至刚至猛，是天策军近战武技中极为强大的杀伐之拳。他一招试探出李略的实力，脚下重重一踏，轰隆一声，第二招紧随而至。
巨大的擂台完全化为黄铉的主场，一股股“奔雷拳意”激发出来的黑烟滚滚荡荡，弥漫开来，阻挡了台下众人的视线。而黄铉就像烽烟四起的沙场上，一员身披重甲的无敌大将，杀气腾腾，大开大阖扑杀过来。
“轰！”
一声巨响，李略再次被震飞开来，他的右手颤抖了一下，显然受了伤。
“轰！”
第三次交手，李略依然没有退。
黄铉漠无表情的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并不奇怪李略和他硬碰硬。所有他的对手，都没有什么选择，只有选择跟他硬碰硬。
但是三次交手后的结果却让黄铉感到了惊讶。
“这个家伙…好强的抗打击能力！”黄铉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
“奔雷拳”是他的家传武技，为了这门武技，他从小打底，足足修练了十年。
以往的对手，只要敢跟黄铉的“奔雷拳”硬碰硬，三招之后，不是筋骨受伤，就是受腑震动，发出的力量会明显变化，越来越弱。
然而李略的力量明显比他弱，然而接了他三记至刚至猛的“奔雷拳”，力量居然依旧的威猛，没有任何的变化。
“轰！”
烟气滚滚，就在黄铉第四次出击的时候，异变突起，李略眼中光芒一闪，突然抢先一步，就在黄铉的拳法施展出来四分之三的刹那，突然一拳轰出。
黄铉脸色一变，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迅速接左手第二拳想也不想紧随其后闪电般轰出。然而几乎是同时，李略的第二拳依旧是抢先半拍，和黄铉的左拳撞击在一起。
“轰隆！”
巨大的声响中，空气爆炸，两人的铁拳重重的撞在一起。然而与以前不同，李略和黄铉这次一次居然平分秋色，平起平坐。
“怎么可能！”黄铉吃惊的看着李略，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但第二次就绝不能说是偶尔那么简单了。
自己比赛，每次擂台下都聚集了许多人，想要觊探他的虚实。其中不乏说出什么他的招式至刚至猛，大开大阖，缺乏灵活，变通的人。
不过黄铉在酒楼上每次听到的赛事消息都是不值一提，力量才是根本，以为身法灵活就能打过他，简直是可笑。
“奔雷拳”并非没有破绽，这一点黄铉心知肚明，但他无法相信，李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找到克制自己的方法。
“再来!”
黄铉暴喝一声，眼中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这是他第一次把李略当成一个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互相媲敌的对手。
“轰！”擂台就像被一头巨兽踏重，猛然一沉。
黄铉率先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他的速度快到了极点，至刚至猛的拳法和快绝的速度结合在一起，让他几乎变成了一团人形的杀戮机器。
“嗡！”
李略身躯贴地，猛的一纵，“惊鸿游龙”的身法施展到极限，在虚空中拉出一条白色的残影，以比黄铉更快的速度纵跃而出。
轰轰轰！
黑红的煞气和红色的血气交织在一起，黄铉和李略的身影已经完全被淹没，只余下轰轰的撞击声和两条模糊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台下的文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迷茫。
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李略明显不是黄铉的对手，力量不如对手。但是现在，李略和黄铉居然是不分轩轾，甚至李略的气息还要稳步盖过黄铉。
以文翰的武道常识，已经完全无法明白，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到震惊的不止是文翰，擂台下面一片嗡嗡，面对这一幕，台下的人群议论纷纷。就连擂台周围，关注这场比赛的许多朝廷甲士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黄铉出身军伍世家，天生就和他们有亲近感。所以在所有的比赛里，黄铉的比赛无疑是他们最关注的。
黄铉的资质是渝州城军伍出身的子弟中最杰出的，很多人都认为黄铉日后能成为大家在朝廷里的代表。
这次的武科举，没有意料，黄铉必然是最后的七人之列。但是现在，黄铉居然首次被一个力量还不如他的人压制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多人的脑海里转过相同的念头。黄铉绝对不是普通人，想要以“弱”胜“强”压制住他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然而擂台上，李略正在实际行动展示这一点。
“黄铉的节奏被他压制住了！”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文翰一惊猛然回头，这才发现是之前八号赛区的裁判军士。
他的目光望着擂台上，眼中闪烁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节奏…被压制住了？”文翰喃喃自语，一脸茫然的重复着军士的话，接着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低呼一声，满脸骇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有节奏，出手有出手的节奏，武技有武技的节奏。这种节奏微乎其微，甚至很多人都感觉不到它，然而这是确实存在的。
只有极少数顶尖的高手才能捕捉到对方的节奏，而更少人能够利用这一点，并且击败对方！
“你是说李略在利用他的节奏，击败他？”
文翰望着身旁的军士反问道，话一出口才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傻瓜。军士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李略如果不是掌握了某种方法，绝对不可能和黄铉打成平手，并且正在迅速压制他。
黄铉是什么人？这种武道天才能够捕捉到他的出手节奏已经是惊人了。而李略居然还能利用这一点击败他。
文翰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由一片骇然：“李略居然这么强吗？”
李略确实捕捉到了黄铉的“节奏”。
黄铉大开大阖，缺乏灵活变通，但这个破绽不是在身法上，而是在“拳法”。
“奔雷拳”直来直去，这才是黄铉最大的破绽。哪怕黄铉实力再强大，都无法改变这种沙场武技本身的固有破绽。
在这门武技上浸淫的越深，实力越强，越是不容易改变，也越是容易被抓到出手的“节奏”。
对付黄铉这种武道天才，最大的难题并不是总结他的“节奏”，而是在实战中击溃他！
砰砰砰！
擂台上一片狂涛骇浪，黄铉越打越吃惊，“奔雷拳”修练成功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受到束缚，遇到发挥不出来威力的时候。
李略的拳头往往在他刚刚达到七成力量的时候就轰过来了，完全没有发挥出十成十力量的时候。
因为和别人技击的时候，和对方拉近距离，贴身格斗反而力量没有用满。拉开距离的时候，遭到的打击力量反而最大。这也是后世咏春寸劲发力的基础。
黄铉试着改变出手的规律，但根本没有用，依旧被李略捕捉到出手的“节奏”和“规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囚禁在囚笼里，无法舒展手脚下。
在比赛开始前，黄铉本来以为这场比赛不会太难，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恐怕是自己遇到过的最“棘手”的情况！
“武科举中能封住我的奔雷拳，这家伙还是第一个。没办法了，只能使用那种方法了。否则的话，必输无疑。”黄铉脑海中电光一闪，随即目光变得坚毅。
这个叫“李略”的家伙捕捉他出手的节奏越来越熟悉，黄铉现在感觉到自己被压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现在是七成力量，再打下去，照这种情况，一会儿能发挥出五成力量就不错了。在这种情况下，再不使用“钢指”恐怕必输无疑。
黄铉虽出身军伍世家，但却不是嗜杀之辈。“钢指”是他浸淫十年修成的武学，威力极大，一指点下去，立即就是一个血洞。这种情况非死即伤。
黄铉一向视之为压箱底的绝学，轻易不愿使用。但是现在，再不施展恐怕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了。
“嗡！”
擂台上，黄铉心中闪过这道念头，握坚的拳头刚刚一松，想要施展“钢指”奇学。就在这一刹那，异变突起——
一只血色的手掌在黄铉眼中迅速扩大，砰的一声，以闪电般的速度重重的轰击在他的胸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
轰！
黄铉身躯一震，直接被这股力量震飞，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直接往擂台外飞去。
“啊！”
一阵惊呼声，许多人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站了起来。
眼看着黄铉就要被李略抓住破绽，一掌震出擂台外，异变突起，就在摔出擂台的刹那，黄铉脚掌一勾，硬生生把身躯拉回了擂台。
“可惜！”
李略和擂台下的文翰同时低呼一声，暗暗扼息。
黄铉的“奔雷拳”并非没有破绽，但要想抓住他的破绽绝非易事。李略捕捉了他出手的“节奏”，接连封杀了他十多拳，才抓住他分神的刹那，一掌将他击飞。
但是现在黄铉反脚勾回了擂台，又拉开了距离，摆出了防御姿态，再想得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家伙确实不俗。”李略心中暗道。
刚刚那一掌，他计算应该可以把黄铉震出擂台，没想到他的应变如此之快，果然不愧是军伍世家出身的佼佼者。
“好久没有战斗的这么艰难了。”不远处，黄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道。
刚刚李略那一掌震伤了他的内腑。他虽然拳力极强，但抗击打能力明显没有像李略这样练过。
“你的力量虽然不及我，但战斗本能太可怕了。只怕整个武殿里面都没有多少人能超过你。不过武科举我不能输，你小心，我要使用钢指了！”黄铉直言不讳。
黄铉很少说话，更少承认自己不如别人，除非这个人赢得他的尊重。“钢指”威力极大，一出手非死即伤，在双方没有私怨的情况下，他不愿轻易结仇。
“呵，彼此彼此，我也很久没有战斗这么艰难了。你出招吧！”李略笑道。
虽然互为敌手，但黄铉军人豪爽的性格还是让李略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意思。不过，尽管如此，不管是李略还是黄铉都没有留手的意思。
“锵！”
黄铉十指活动，发出的却是金铁般的声音，仿佛那不是十根“血肉”，而是十根钢铁铸成的手指，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李略的眼神盯着黄铉的“钢指”一动不动，同时不为人觉察的地方，一股涌动的血气涌到了手掌，李略分开的拇指和另外四指瞬间合到了一起，如同一柄血色的手刀一般。
“这家伙…”人群中，文翰好看的双眉微微挑了一挑，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许多人还沉浸在李略和黄铉那一翻惺惺相惜的对话的时候，擂台上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
“轰！”
李略和黄铉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纵跃而出，从擂台的两端彼此冲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震颤，整个钢铁擂台似乎都要翻倒。
电光石火间，黄铉的两根手指一伸，就像最锋利的匕首一般，直接插向李略的胸膛。这一指要是插中了，只怕连肺部都要插穿。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神情紧张的望向台上。上一局，黄铉战胜对手的时候，就是在使出“钢指”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要分出胜负了。”
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许多人的脑海。
“咔嚓！”
就在黄铉的“钢指”如同匕首般要洞穿李略的胸膛的刹那，红光一闪，一只血红的手掌突然横亘在黄铉身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入黄铉的指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的脆响，黄铉神色剧变，十根钢指如遭雷殛。
黄铉的十根手指练的钢铁一般，坚硬无比，但手指与手指之间的地方，显然无法练到。
两人交手的刹那，黄铉感觉好像被一柄刀劈中。交手以来，他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呼！”
说时迟那时快，黄铉左手一弹，五根手指同时伸出，插向李略胸膛。这要是插中，伤口止都止不住，至少是个重伤。
武科举之中双方竞技，这已经相当是“下重手”了。然而李略的实力，逼得黄铉不得不使用这种方式。
“砰！”
黄铉刚刚变招，李略左手一掌，血红色的手掌仿佛一尾灵蛇一般，绕过黄铉锋利的五根手掌，在他的腕部掌根筋脉一斩，一股巨大的电流闪过，黄铉手掌一颤，闪电般的缩了回来。
一次，两次，三次……
短短时间内，黄铉攻出了数十次，然后每一次都被李略灵活的绕过十指，截在了手掌经脉上。
总共三十多次出手，居然没有一次成功的。
黄铉的手臂筋脉越来越麻，越来越麻，手指和筋脉相连，以至于连出手都受到影响，越来越没有之前的利索。
黄铉的“节奏”已经完全被李略掌握，而随着交手的程度也一步步加深。他的十根“钢指”虽然无坚不摧，便根本没有办法碰到李略。
此消彼涨，黄铉节节败退，气势也越来越势，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但根本发挥不出来。
砰！
李略手掌在黄铉胸膛轻轻一拍，黄铉立即震出数丈之远，一动不动。
整个赛场万籁俱静，鸦雀无声。众人一会儿看看黄铉，一会儿李略惊疑不定。刚刚两人交手太快了，很快人根本没看出个明堂。
黄铉仿佛雕塑般的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
“我输了！”
黄铉嘴唇一张，吐出三个字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擂台。
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武殿内引起一阵轩然大波。许多人只觉得血往上涌，特别是那些赛前看好黄铉的人，简直要疯了。
“黄铉输了，他居然输了，怎么可能？！”
“奔雷拳，奔雷拳啊，这可是天策军里最难练的拳法！”
“黄铉再上啊，还没分出胜负呢，怎么这样就放弃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李略居然这么强！”
人群中一片哄然。
不管李略还是黄铉，境界都比大部分筑基境的学子高太多了，只有极少数人才看出了虚实。
刚刚最后一下，黄铉其实已经掉下擂台，李略明显是顾及他的面子才轻轻一推。黄铉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认输，而不是没有了战意。
黄铉是什么？
军伍世家中最杰出的佼佼者，武道天才。一路过来，几乎都是速战速决，没有败过。至刚至猛的“奔雷拳”配合“钢指”秘技居然输给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略，特别是，李略明显力量不如黄铉！
这样的事实令许多人心中暗暗发寒，一个人能的战斗本能和战斗技巧到底要丰富到什么程度，才能以弱胜强，战胜这样的武道天才？
擂台上下议论纷纷，李略和黄铉毫无疑问是今天最精彩的比赛。
不过李略却无瑕顾及到这些，在主持比赛的军伍校尉宣布结果后，就轻轻一跃，离开了擂台。
“走吧！”李略拉着文翰，直接离开了场馆。
这场比赛注定会议论很长一段时间，李略也会被许多人瞩目。
可李略无意再站在这里，享受众人的围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