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日。。

    第二日,春桃和周奎若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坐进了餐桌。这还真不能怪他们大惊小怪,春桃一年四季,除了生病就从没起晚过,周奎若虽说也不会很早起,但也不会这么晚。

    作为长辈就是方便,心中有什么想问就问了。周大娘看着眼下一片乌青的春桃,对着周奎若说:“你媳妇是不是病了,你怎么不照看着些?”

    “娘,我没事,就是…就是睡晚了。”周奎若现在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春桃真怕他乱来,截了他的话。

    众人以为两人都是因为周奎若考上了秀才所以这么高兴,便也没多想了。

    春桃终究是意难平,她哪里会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居然那么会折腾,还逼着自己讨饶。幸好昨晚的骨气被吃了,要不然今早她两腿肯定直打颤,想到这,春桃忍不住瞪了一眼周奎若。

    要不说着破了身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以前春桃瞪人那眼里都是刀子,割的人生疼,现在这眼里都是勾子,勾的人心痒难耐,昨晚…

    周奎若赶集甩了甩脑子里旖旎的画面,喝了白米粥压下那股邪火,要不然就要当众出丑了。

    因着家里人口多,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早就被扔到天边了。周大娘一边吃着,一边跟周奎若讲话。“昨日我看村长的意思是要办一场,给你庆祝庆祝,你怎么想的?”

    “我终归不是赵家的人,一个外来户,既不能办的好,也不能办太差。三月爹提点过我一两句,说是让我跟村里人办的一样就好,三天的流水席。”

    “流水席?”一般这个时候不会插嘴的腊梅突然插了进来,拧着秀眉看着周大娘。“大娘可知这流水席在村里是怎么办的吗?”

    “这我哪知道,虽然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不过你也知道,我一个寡妇,不太去酒席的。”周大娘一听就知道这当中有什么门道,虚心的请教。“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跟大娘说说,免得到时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让人嚼舌根。”一提到这个,周大娘就有些意难平。

    在座的其他人都知道为啥,就周奎若一人觉得莫名其妙。凑到春桃身边跟她讲悄悄话,“娘这是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好。”

    春桃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不过她对这种流言蜚语从来不在乎,也不想让它们影响到周奎若的心情,便敷衍了两句。

    这边腊梅并不接周大娘的话,只是说了流水席办着不简单。“这一般村里的人要办这么大的酒席都是请些交好的人家来帮忙,不过…”

    周大娘明白这意思了,虽说周大娘在村里的名声还不错,跟谁都没急过眼,但真真交好的也只有三月一家,还是因为春桃的缘由。这么一来,难不成到时候就让三月一家来,就算三月娘不说什么,周大娘也是不会同意的。

    做儿女的怎么能让父母操心呢?春桃主动提出解决方案,“要不到时请人吧!不从村里请,去外村,肯定有专门做这种酒席的人。娘跟大娘就看着些,不让他们乱来不就好了。”

    周大娘觉得这主意不错,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肯定是扛不住的,到时全丢给三月娘一个人,她这心里可过意不。

    腊梅却还有点犹豫,“这样…这样好吗?万一她们乱说话可怎么办?”

    哎!腊梅这性子啊!以后肯定是要吃亏的,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累得是自己,更何况她还离家出走,到时就算别人泼了污水,她也不会还手的。春桃想着想着,越想越远了。

    周大娘却不觉得什么,“这花是我们家的钱,他们要是好意思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坏主意,那就该想想后果了。也不看看我们家奎儿是什么身份。”

    周大娘这严厉的样子让众人也是纳闷了一会儿,不过春桃和腊梅倒是很快想明白了。周大娘是温柔,可你想一个女人能把独自把一个孩子拉扯大,她肯定是没有表面看起来纳闷柔弱的。

    其实也不怪周大娘会说出这种话,自己的儿媳妇被人糟蹋了名声,自己的儿子考上了秀才拿了钱出来给你吃饭,你还不知好歹乱说话,这搁谁都会炸毛的。

    周奎若不知缘由,只当时母亲对儿子的爱护,很是感动。“娘,您放心吧!没人敢说什么的,就算有人说了,不用您张口孩儿就会收拾他的。”

    周大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始吃饭了。

    用过早饭,春桃收拾着屋子,周奎若就从外面进来抱住了她,舔着她的脖子。春桃也不反抗,冷静的做自己的事情,还不忘提醒他别留下证据。

    等周奎若玩的差不多了,春桃才问:“你考上了秀才,跟你爹说了吗?”

    你爹?这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算了,娘子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周奎若本就不是很待见自己的爹,对春桃这没规矩的叫法没说什么。“说了,那日回来就给他烧了香,说了这件事。”

    女人家是不能进祠堂的,不过周家并没有祠堂,只是一间大屋里放着周父的牌位。因着春桃自己是个魂穿的,又做了那么一个梦,平日里从不去那屋子。

    “对了,流水席我可能不会帮着弄。”

    “为什么?”一听这话,周奎若的脑袋终于从春桃的脖子里抬了起来。

    春桃顺势离开了他的怀抱,这大夏天的腻腻歪歪,热的很。“店又不能一直关着,你办酒席难道不要钱?”

    “我看你趁这个机会把店关了,以后…”周奎若还没说出让春桃留在家里的想法,就收到了春桃冷冰冰的眼神,立马改了口。“过些时候再开,我如此辛苦,你好歹要陪我几日吧!”

    看看着人模狗样的,你要是手再老实点,我孩子很相信你是个谦谦公子。春桃排掉某人乱来的手,给了他一刀子眼,他笑得更欢了。

    春桃被他无赖的样子逗乐了,可又不想如他的意,转过身憋着笑。“现在每日只算利润,有五两银子左右,你让我关几日,那白花花的银子不都没了?怎的?你要给我?”

    “这银子我肯定是给不起了,娘子知道的,小生家贫,唯有这幅臭皮囊生的好,不如以身相许,侍奉你,如何?”

    春桃实在受不了周奎若那故作忸怩的样子,憋着坏笑看他。“你果真愿意侍奉我?”

    周奎若怎么不知道自己娘子在打坏主意,可不只她究竟在想什么,又想占点便宜,便点头了。

    春桃将门拴上,将头一扬,领着周奎若到了床上。喜得周奎若将那白日不可宣淫和着其他种种规矩都丢到了脑后,抓住春桃就是猛亲。尝尽口中的甘甜,又不知足来到了的丘壑之间。

    男人在这一方面可真的是无师自通,昨晚周奎若还弄得春桃疼,今日就让她浑身酥软,真真的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娘子,日后你还是多补补吧!”揉搓了一番,周奎若就放弃了,又吻了殷红的小唇,舔着春桃的耳朵,昨晚他就知道这里是春桃的弱点。

    “你…嗯~你要不乐意,就不要了,另找个…啊!”原来是周奎若恼火了咬了她一口。

    你等着,我今日要是让你轻易得手了,我就跟你信。春桃恶狠狠的瞪着周奎若,哪只此刻她就算是无盐之色也添了几分媚态,引得周奎若的小兄弟更加坚强了。

    周奎若虽没什么技巧,可胜在耐心,春桃又是个没接触过情欲的人,几下身子就软了,按奈不住想让周奎若填满自己的空虚。

    听见春桃的呻/吟,周奎若终于忍不住了,就要提枪上马,可没想到扑了个空。在他愣神的片刻,春桃已经披上了外衣,坐在了椅子上。

    “过来!”周奎若哑着嗓子喊。

    “不,你不是说…说要侍奉我吗?那就该…该听我的。”春桃红着脸,长发被情欲带出来的汗水粘在了脸上,眼睛里含着水雾,直愣愣的盯着周奎若,周奎若只觉得自己的兄弟似乎又大了。

    春桃不过来,不代表周奎若不能过去,三两步就断了春桃的后路,将她举到了桌上,压着脑袋,重新占领了她的香舌。

    “唔~到…到床上去。”春桃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跑远点了,现在这样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还在桌子上,她都能感觉到桌上有水了。

    “不行,这是惩罚,谁让你逃的?”周奎若离开了春桃的唇,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刚刚他是很着急,可现在更想逗弄眼前含羞的小人。

    虽然春桃比周奎若多活了好几十年,可她素来是个脸皮薄的,大白天的,还在桌子,羞死人。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春桃只好求饶。“我错了,别在这,我怕!”

    水汪汪的眼睛,尽管春桃没有故作软弱,可就这样已经让周奎若满足了。

    这男人啊!果真是喜欢弱小的女人,难怪白莲花那么惹人爱。春桃被抱回了床上,起初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就翻腾在云雨之中。

    初尝人事周奎若又不知节制,当然也有故意折腾她的意思,导致春桃腿软了,为了不丢人现眼,春桃决定装病。

    “我不管,反正我不出去,你自己去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说话,我下次就不回来了。”春桃是真的气到了,不停的戳着周奎若的脊梁骨,只有那里他才能感觉到疼。

    周奎若捉住了使坏的手,不仅感叹自家娘子就是厉害,戳人都这么会找地方。“行!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说话的。”说着又吻了春桃红肿的唇。

    “都说白日不可宣淫,也不知你书读哪去了?”春桃推开了还要得寸进尺的人,被说了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她。“书肯定是读到脑子里了,可是一看见娘子你,我魂都没了,这脑子自然也没了,哪还记得圣人的话。”

    懒得跟他再争辩,春桃推了他一把。“我饿了。”

    “我这就给你煮点东西去。”见他急急的要走,春桃又叫住了他。“再打点水,我擦擦。”说着,脸又红了。

    看着自己娘子的红脸,看着自家相公有担当的背影,两夫妻都想留在现在,不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