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夜宿妓院

    “真的很不应该!我爹爹说,多吃奶奶,我娘的奶奶才会大。她的奶奶比我娘大,二伯肯定吃了她很多奶奶。”

    月华当初只告知他两兄弟在陈晴面前不可提练功吃奶,没告知他们在外人面前同样不能提!于是,才有了此刻这一出,当着百来号人面前,两个小人一本正经的谈着黄缎子。

    紫衣俏脸涨红的能滴血,恨不得逃走。可是,陈钰没发话,她只能静待。

    众护卫憋着笑,看来五公子的两位公子很好玩嘛!

    陈钰僵着脸,一口气没提上来。那个家伙到底怎么教孩子的!这种话能同孩子说??能说!!!

    虹儿重重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同时十分正经的道:“是呀,我爹几乎日日吃我娘奶奶,我娘奶奶还没她大。二伯肯定是天天吃她奶奶了,既然天天吃,为什么不娶她!”

    难道他是因为陈钰没有倒下,非要毫不留情的再补上一刀吗?

    众护卫憋笑憋得脸扭曲。

    敢情五公子宠幸妻子时,两个小娃娃待在一旁观摩啊!吃奶?吸奶好不好!就说嘛,五公子以前是没有玩过女人,成日里同两位玉树临风的美人哥哥混在一起,暂时被他俩的美色迷惑了!这不一朝碰到个女子,尝过她的好了,从此迷恋起她的身子了!几乎日日!想必除了那几日不方便,他们是天天来的吧!

    众护卫越想越好笑,为了不发出声音,个个握紧了拳头,搞得现场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骨节哆哆声。

    陈钰两口气没提上来,染血的俊脸抽搐着。

    被掳走四年,当了旁人的王后,还生出两个孩子,他当然知道当中会发什么事!可是,因为虹儿的几乎日日吃我娘奶奶!他居然还嫌胸口火不够大,竟然作死的浮现出当初她在承欢时的迷人销魂模样。可是,如今给她欢乐的不是他俩兄弟,而是另外一个人!

    终于,如虹儿所愿,本就被打被砍的只剩半条命的陈钰一口血喷出,人也毫无疑问的倒了!

    两个坑爹的娃这下可满意了?

    哦,显然,是不满意的!

    因为陈钰抱着他俩,由于重力作用,他往前倾倒。

    虹儿凤眸惊恐,叫的比陈钰倒的还要快:“死了,要压死人了!”

    紫衣及众人一个飞跃接住了他们三。

    护卫们给伤痕累累的陈钰包扎好便背着离开。

    虹儿自被紫衣接住后,脏兮兮的小手往她脖子上一挂,就往她胸口里钻,不出来了。

    他觉得这个紫衣以前是他娘的护卫,还日日与废物二伯练功,武功肯定很强。于是,他决定,抱牢她,不撒手了。

    他贴在紫衣的胸口侧过脸,看着被护卫背走的陈钰,泛蓝的眸子里尽是嫌弃与无奈。

    娘的二哥居然这么弱!不但是瞎子,武功超级差,还会被人抓,关键抱他两兄弟还会抱不牢!真不想承认他是舅舅,哦,是二伯!

    文韬武略的陈钰居然被这个小毛孩当作了废物!

    可悲!可叹!

    没见识的小家伙,也不想想看,若是换做旁人,被用了软骨散后,看他能不能从车厢内举刀奔出来,看他能不能光听声音就能比落拳速度还要快的将他拉出来,看他能不能抱着他们两站起来!

    真是没良心的小家伙!

    阿元被另外一个护卫接住,他望着陈钰破碎的衣裳,清明的眸子含着担忧与敬佩,娘的二哥真是个大英雄。

    面对同件事情,两个小家伙对陈钰的看法迥然不同。一个敬畏,一个鄙夷。而造成这种局面,这与他们的个性有关。

    但除了个性因素,或许还有就是谁的种的问题了。

    要知道,阿元可是陈钰的儿子哦。这么说,难道虹儿不是陈钰的儿子了?

    或许吧!当初陈辰潜到芝兰殿时,虹儿对陈辰的热切及不舍,那可都是出于本能的呢!

    若是真这样,那也挺好的呀!想当年,在骊山脚下,子钰渴求陈晴先给他生孩子,陈晴还打趣着回他:你想要第一个,凤凰那个性肯定也要第一个,我总不能一次生两吧!

    瞧瞧,一语成谶了!果然一次生两了呢!

    如此种种,这个虹儿无疑就是陈辰的儿子了!

    陈辰,你哥找到你们的儿子了,你找到你们的女人了吗!

    同日,定安城外三十里。

    小村落,一农户。

    五日奔波下来,恰好有两个月身孕的陈晴再也扛不住这种超负荷的奔波,在到了大森林边上的小村落时昏倒了。何护卫抱起她进了一农户,而另外两个护卫则游荡在大森林外缘,严密注意着回纥人的行动。

    苏泽的人虽少,但战斗力不容小觑,再在他英明神武的领导下,运用分散回纥,诱敌深入的战术,在短短四日内,二十来人将六百多人的回纥人杀的只剩百来人。

    此时,他故计重施,派了仅剩的五人击杀回纥人,自己则孤身追踪那七十来个回纥人。

    刀剑冰冷的噼里啪啦声穿透力强,远远的送到了游走在森林边缘的两护卫耳中。两人对视一眼,便跑回村子。

    何护卫回头看了眼榻上熟睡中的陈晴,眉头微皱。想着王上的火毒复发,凶险异常,即便压制下去,那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到的事。再说,就算王上天赋异禀,一日之内将火毒压制下去,但体内被高温所灼伤,王上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苏醒的。照此看,那些追击回纥的人不会是王上!更不会是昆仑那帮不管世事的自私的家伙。

    这么看来,那帮人是她的哥哥了!

    王上费尽心机得到的王后,怎么能让他们抢回去呢!

    于是,何护卫抱起陈晴立马西行赶往定安城。

    他们如今不是逃命了!而是帮着主子藏老婆呢!

    何护卫跑的颠簸,颠的熟睡中的陈晴蹙紧了眉头。

    如火烈日下,城墙隐约可见。

    这时,小旭健步追上,慌慌张张道:“快快,不是锦都的人,是回纥!”

    何护卫初次抱着人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纳闷,前几日,王上先是晚上背着她走了一夜,第二日又揽着她飞奔许久,难道他都不累的嘛?怎么我才跑了至多一个时辰而已,为何就吃不消了呢?

    最后,他无声感叹:王上果然英勇无敌,不是他们能够相比的!

    小纣看到何护卫发青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体贴道:“要不换我来吧?”

    何护卫想都不想,立马刹住脚步,将陈晴往小纣手里一塞,道:“快点跑!”

    终于,紧蹙眉头的陈晴在被转手的时候,醒了。她睁开眼,觉得有点头晕,这个小纣跑的没稳多少,照样颠颠簸簸的。

    “停下。放我下来。”她命令的干脆。睡过一觉,体力多少有些恢复。既然有了力气,她可不愿意在别的男人怀里,尽管是被护卫抱着跑路。

    王后有令,岂敢不从。小纣当即放下陈晴,虽然还是当心她肚子里的小王子,但是敌人都杀到脚后跟了,再抱着跑,就跑不出去了。于是,三个护卫,也不扭捏,护着陈晴飞奔城内。

    日落时分,似血的晚霞烧红天幕,映照的整座定安城红光闪闪。

    随着最后一缕霞光退下,花街柳巷的生活正是拉开帷幕。

    定安城最大的妓院花满楼。

    进城换了身行头的陈晴手持羽扇,一身深蓝锦袍风流倜傥,领着小斯装扮的何护卫进了妓院。

    此时妓院恰是生意忙时,老鸨儿忙着招呼熟客。抬头时,恰见陈晴悠然自得的摇着扇子踏着月光走进妓院大门。那一瞥,可将她的魂儿勾走了。因为,陈晴别有用意的朝她眨了一眼。

    混迹边陲花街近三十载的老鸨儿见过回纥大周的各色美男子,可从未见过如陈晴这般只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勾得神魂颠倒的男子。她承认,楼里的姑娘,哦,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没有她这个能耐。

    她迎上前,诌媚的笑道:“这位公子,生客呀!来花满楼就对了,我们楼里的姑娘保管公子您一夜七次还不肯罢休呢!”

    同时,心里那个恨呀!为何,为何不晚生个二十年,与他云雨,那是多么销魂的一件事呢。

    她笑眯眯的的样子,看着很色。看的何护卫恨不得挖掉她的眼睛,哼!即便是女子,也不能这么看他的王后!

    她发光的眸子将陈晴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突然有点惋惜,这么瘦,该不会纵欲过度吧!如今这幅模样,恐怕一次都坚持不到头吧!

    陈晴虽是女子,但她的身高比当下的女子都要高。她低眉,将老鸨瞬间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怀着胸,羽扇按在胸口,压低嗓音,笑道:“妈妈过奖,七次倒是抬举本公子了,找个胸大的,漂亮的,技术好的,三次倒是没问题。”

    何护卫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头,这个王后说话太浪了!心里犹是疑惑,到了安定城,为何不住客栈,非要跑来妓院,难道还担心那些回纥人杀进客栈不成!如今,居然还招妓!她想搞什么?

    老鸨心口痛,想当年,老娘当了十年花魁,不正是因为胸大,漂亮,技术好嘛!她捏着秀帕摸了下脸,可惜岁月不老人,她早已是半老徐娘。

    不过,叹息归叹息,遗憾归遗憾,花满楼打开门是做生意的,她又挂起热烈的笑脸亲切道:“有!”随即头一扬,挥着秀帕,唤道:“茵茵,来,伺候官人。”

    陈晴抬眼,顺着她的目光望了去,默默的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淫荡的满足笑道:“不错,今晚三次绝对没问题。”

    闻言,何护卫一个冷颤,禁不住好奇她口中的不错,于是,目光淡淡的扫了过去。瞬时僵住,她胸前那是什么!她是奶妈吗?何时开始,妓院有奶妈服务了!

    老鸨看着主仆两放光的眼神,挺了挺胸。老娘的胸也不小的好伐!

    陈晴收回目光,看到她故意挺起的胸膛,笑了笑,吩咐道:“多备些酒菜,本公子今晚大战,需要进食补充体力。”然后羽扇转了个向,轻轻拍打在老鸨的胸口上。

    老鸨儿热血沸腾,亲自领着陈晴去厢房。途中还问了陈晴哪里人,如何称呼。

    陈晴谎话连篇,骗得老鸨而深信不疑。

    厢房内,茵茵躺在地上。陈晴吃着佳肴。

    厢房外,何护卫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午夜。

    何护卫飞到院中大树上休息,小纣轮班,来到厢房外守着。

    厢房内,累得一塌糊涂的陈晴沾床就睡。五日了,终于躺上了软床,尽管这是一张用来做皮肉生意的床。可是,她是个能屈能伸识时务的人,难道不睡软床,躺地板!庸才傻子才会那么干呢!

    上弦月西垂,晚风簌簌,沉睡的夜,有的是清醒的人。

    亢奋的男人们,对于包夜买来的女子,还在亢奋的耕耘着。令人血脉膨胀的销魂之音随着夜风,飘向寂寞的长空。

    盈盈月光下,有黑影跳跃,偶尔闪过的寒光,是大刀宝剑在月光下的反射。

    回纥人不会善罢甘休,趁着月黑风高,潜进定安城所有大小客栈。

    可是,在搜遍完所有客栈后依然毫无所获。

    回纥继承人大王子阿卜望向远处花灯耀天的花街,琥珀色的眸子尽是贪婪,阴恻恻的一声冷笑,命令道:“真会藏!走,去花巷。”

    院外隐蔽在大树上看守的小旭看到远处奔过来的人影,立马高飞到陈晴门口与另外两护卫说明了情况。

    原来王后算到了那帮人会搜客栈,才来妓院投宿啊!

    可是,他们也来妓院了哩!

    急促的敲门声。

    熟睡中的陈晴睡得香,没听到。

    回纥人速度很快,已经进了花满楼。

    老鸨刚算完帐,正打算回去休息,看到突然闯进不像是找姑娘的外族人,心中顿觉不妙。

    阿卜问道:“今日有没陌生客人?”

    老鸨想起陈晴装扮的吴公子,立马回道:“有,有,吴大将军的小公子今日头次光顾。”

    阿卜狼眼阴骘,沉声问道:“哦,是镇守环口关吴海的儿子?”

    高山有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