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的时候, 不去特意找, 反而线索浮出了水面。于晓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想找的, 有关魔族的线索，就这样被送到了她的眼前。几个盗墓贼被封印的记忆, 正是魔族下的手。这个时代，魔族销声匿迹了太久，关于魔族的记载也在时间之中, 烟消云散。因此, 这几个金丹期的修士没能见过这种封印记忆的方式。但是, 落在于晓的眼里, 她一眼就看出了盗墓贼身上的痕迹。那种封印记忆的手段，除了魔族, 别无其他。在万年之前, 于晓活了多久, 就和魔族斗了多久。整个人族都在和魔族斗争。甚至于晓宗门的摧毁，也和它们有关。虽然之后, 于晓又带领着门人重建了宗门，但是存在的仇恨是不会轻易抹消的。再者, 师兄查得的关于灵气的本质，也令于晓在魔族身上再记下狠狠的一笔。如果, 灵气的本质，真的是灵魂。那么，原本存在宇宙间的灵气……于晓收回自己的思绪，将它放在了盗墓贼的身上。站在一侧的狐妖, 修士，他们只见于晓的手拂过那几个盗墓贼的额头，那几个盗墓贼浑身一颤。一个三十四五样子的，尖嘴猴腮的盗墓贼，他激动道：“我想起来了，那只狐狸是要我们找天意。天意！”不是找尚河，而是找天意？现场的金丹期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困惑。按理来说，尚河才是负责大大小小问题的修士。天意出现得少，只是坐镇一方。要找也是找尚河才对。于晓象征性地点一下头，她的神色上，看不出她有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惊讶。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她对于盗墓贼记忆封印解锁后新回想出的内容非常满意。于晓也不问话。她在几个盗墓贼身前的空地上来回踱步。几个盗墓贼眼尖，看得出于晓才是那个真正有说话权的人。他们掏空脑袋，一人一句，争先恐后将他们脑海里进皇陵后的所见所闻，以语言的形式讲述出来。他们的目的，在场的人和妖都一目了然。他们是希望通过这件事，减轻他们偷入皇陵的罪行。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于晓全程只是听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个争着表现的盗墓贼。时间一长，几个金丹期看出了不对。老祖这个样子，明显是在盗墓贼身上发现了什么，之所以迟迟不动，估计是在等待时机。那老祖到底发现了什么？几个修士摸不着头脑。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还有殊钰身旁的狐妖。几只狐妖以守卫者的姿态围在殊钰身边。它们从不对强者的行事有任何质疑。它们只对强者有着绝对的服从。唯独殊钰，她姣好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她心中茫然，难道是她想的那个答案？不会的，它们消失了已经有几千年了。不会的。殊钰心念急转，又想到了自己现在失踪的那只灵宠。一时之间，担忧占据了她的所有情绪。要是真的是她猜的那个结果，那赤炎凶多吉少了。饶是内心再多担忧，殊钰也没有表露在外面。殊钰静静地看着前方，等待着于晓的接下来一步的行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于晓的下一步行动。他们知晓，像于晓这样修为的人，做事自是有他们的目的。时间耗得越久，几个盗墓贼逐渐变得焦躁。他们坐在那里，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不远处，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那里，虎视眈眈。“我真的想不起别的了，真的只有这些，你们爱信不信。”说话的盗墓贼是这几个盗墓贼的头子。他四十出头的样子，面相忠厚老实，眼中有精光时不时的闪过。他说话时，视线一直放在了在他们身前来回走动的于晓身上。从于晓帮助他们恢复在皇陵时的记忆起，于晓便一直没有说话。她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袍，让盗墓贼的头子琢磨着这人莫非是一个非常古板的修士。而且，于晓那双像是看透一切的眼睛，令盗墓贼头子心中发虚。他思忖，莫非他藏在村里的东西被发现了？于盗墓贼而言，他们下一次墓，绝无空手而归的道理。即使是死，他们也要捞点东西出来。这伙盗墓贼，即便是碰上了始皇帝复苏这种惊掉人一地下巴，自己也差点就死了的事情，他们还是不忘顺手牵羊，从墓里面捞了点陪葬品出来。等藏好东西后，他们再装作惊慌失措地去修士联盟寻求帮助。今天突然又被带到皇陵附近，令这伙盗墓贼不由的，心里发虚。难道是，有修士下到坟墓里面，发现了他们拿走的东西了？几个盗墓贼各怀心思，心中各有揣测。不过，他们倒是口径一致的，掩盖过去他们拿了陪葬品的事实。这一点，在场的修士并没有放在心上。一直沉默的于晓忽然问：“他们盗走的陪葬品放在哪里了？”几个盗墓贼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于晓身后的修士终于等到了自己表现的机会，一个修士立即回答道：“老祖，他们盗走的陪葬品放在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博物馆。”于晓问：“都在哪里？”修士答道：“我等卜算了一下，没有遗漏。”这伙盗墓贼一听，顿时心如死灰。他们怎么就忘了，修仙者的手段，可是比高科技还要来得变态。什么都逃不过修仙者的卜算。就在这时，于晓的右手忽就以在场金丹期修士的神魂都难以跟上的速度，抓向了其中一个言语较为沉默的盗墓贼的脑袋。更加精确一点的话，是那个盗墓贼的脑袋上空。那个盗墓贼呆愣地看着自己脑袋上空忽然出现的手，不明白怎么忽然就有一只手出现在了自己脑袋上。那只手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修长，十分漂亮。它虚虚一抓，像是抓到了一个东西。那个盗墓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走。无论是在场的修士，还是狐妖，亦或者是妖王殊钰，还是人类，他们都没有看到于晓的手上到底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们只能确定，于晓手中绝对是抓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没有实体。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于晓抓着那个东西的手，手指紧绷，指尖一点一点发白，慢慢地，慢慢地朝内聚拢。一阵尖锐到能刺痛神魂的叫声在修士和狐妖的耳边响起。那叫声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令在场的修士和狐妖，他们不由自主的运用起他们的体内的灵气，妖气护住他们的身体。几个盗墓贼摸不清楚状况，他们就看见了白袍女子从他们同伴身体里抓出了一个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接着，其他的人，还有几个狐首人身怪物，他们如受重创，都特别警惕地看着白袍女子的手心抓着的东西。殊钰是没有能够听到尖锐叫声中的一员，但是当她看到于晓抓着一个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后，她的神色愈加苍白。尤其是她发现了修士和自己身边的狐妖的反应后，她心中对于她先前的那个猜测也就愈发肯定了。于晓自然是能听到那个叫声。她冷哼一声，右手也不慢慢聚拢了，她干脆瞬间合拢。修士和狐妖只听见一声不甘而又惊惧的尖叫，便再也无任何声音传来。这下，修士们和狐妖猜到了于晓方才抓到那个东西之后，她慢慢地合拢手心，是在故意折磨它。一个金丹期询问道：“老祖，不知刚刚那是何物？”“魔族。也可以称之为天魔。”于晓说出了名字，得到的是几个金丹期修士茫然的眼神。一修士道：“老祖，我等只听说过心魔，魔由心生，不知这魔族是何物？”“魔族以万物为食，是世界的入侵者。”说话的，是殊钰。于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殊钰的说法，和于晓认知中的关于魔族的定义大致相同。只不过，殊钰的说法是以万物为食，而于晓的说法是以人族为食。从实际情况上看，魔族同样会吞食妖族，植物，任何有生命的东西，有的情况下，它们会吞食无生命的东西作为自己的栖居地。的确是殊钰的说法更加准确。殊钰又道：“可魔族应该三千年多前，那次仙人下界就应该消失了的。”殊钰活了三千多年，知道了灵气大变的始末。先前她没有透露这些，现在看来是她故意藏着不说罢了。于晓问：“仙人除去了魔族？”殊钰迟疑地点了点头，她道：“那次仙界与人界的界限消失，无数仙人下界。除去魔族后，仙人带着其他修为足够的修士重新回到了新的仙界。”这和殊钰先前所说的消息相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早有了殊钰的消息，她何至于弄什么星空计划，让尚河于百忙之中抽出人手，去探寻星球之外的修士。于晓无奈询问：“这么说来，外星球的修士，从那次以后就都去仙界了？修为低的，到了母星？”“没有。”殊钰回答道：“修为低的，被放弃了。”修士们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殊钰。殊钰道：“我之前以为的，是魔族除去了。直到刚才，我才发现，魔族是一直没有被除去。仙人他们重新划分了仙界和人界，将魔族驱退到了仙界之外。”于晓听明白了殊钰的意思。三千年前，仙界的仙人撤去了仙界与人界的界限，赶走了人界的魔族，将魔族赶退到新的仙界之外。母星这里，是仙人划分的仅有的安全地，母星之外，则是被放弃的地盘。殊钰的这个说法，于晓发现里面还存在有许多矛盾点，不能全信。听到殊钰的话后，一个修士试探着询问，“老祖，妖王，您二位说的魔族，莫非是我们接下来的大敌？”于晓道：“只要有一只魔族存在，就必须除去。”殊钰赞同地点头，也道：“正是老祖所说，每一只都必须除去。”于晓等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还被士兵们虎视眈眈盯着的几个盗墓贼都快给跪下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到这种惊天秘闻的。听听这些人话里涉及到的，都是仙界，人界，这样的高大上的词汇。几个盗墓贼都不蠢，这哪能还不知道这几位来头巨大。大到几个盗墓贼都快哭了。他们凑巧听到这种密辛之后，得在牢里多待几年啊？盗墓贼是不敢抱有于晓他们会放人的想法的。这种消息万一他们与人交谈时不小心说漏嘴，一顶散播恶意谣言，动乱人心的大帽子就能给他们扣上。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就不是蹲几年牢的事了。估计他们这一辈子都不用想从牢里出来的事了。率先注意到这群盗墓贼的，是于晓。盗墓贼们怨念的眼神，于晓还是能感受到的。于晓道：“你们重新想一下，那只狐狸是让你们出去之后找谁？”几个盗墓贼闻言，他们使劲回想，随着他们的回想，他们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道：“是殊钰。不是之前说的天……天意。是殊钰，不是天意。”于晓心中存下个疑问，为何魔族一定要接触天意？显然，盗墓贼的记忆是魔族篡改的。它篡改后，似乎还预想了它的手段被发现的可能性，附身到了盗墓贼身上。那个附身盗墓贼的魔族，它故意将那只狐狸想见到的人改成了天意，是想骗天意下陵墓？将天意解决掉？殊钰听到盗墓贼的话后，她垂泪道：“赤炎肯定是在担心我，可我还以为它没有出事，只是离家出走了。”一个极其漂亮女孩的落泪，总是让人心疼的。一个盗墓贼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见到那只狐狸的时候，那只狐狸没有受伤。”殊钰擦拭眼泪的动作一听，看向那人，问：“真的？它还说了什么吗？”盗墓贼瞅两眼殊钰，低头道：“让你别找它了。”殊钰的眼泪落得更加快了。殊钰看着于晓道：“绝对是赤炎，那只狐狸绝对就是赤炎。”于晓面对美人垂泪的场面，极为镇定道：“没关系。我们等会就进皇陵。看看那只狐狸是不是在里面。”殊钰一口咬定那只狐狸就是赤炎。种种线索也指向了那只火红的狐狸的确就是赤炎。于晓先前便答应过会帮忙找赤炎，这回自是不会推辞。但是，于晓进去之前，还是有事情要做。她交代了几个金丹期修士。让他们一个过去和尚河联系，说明魔族的事情。最好加紧时间和各国各大势力谈判，尽快将魔族的危险，向百姓公布。一个去通知天意，和她仔细说说今天的情况。剩下的人，想跟着进去的可以进去，但是必须要留一个留守在皇陵外。几个盗墓贼听到了于晓话语中提到的名字。尚河，天意两人交替出现。自从修仙这件事在华国公布以来，华国人没有不知道三大元婴期修士名号的。他们都知道一个默认的规矩。面对尚河那些元婴期修士，必须称呼为某某真君，否则，视为不敬。这是哪位祖宗，竟然敢直呼元婴真君的名字？这伙盗墓贼并不知道在场的几个白胡子老头是金丹期修士，所以到现在才注意到了异常。几个盗墓贼看着于晓几人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在了盗洞口，他们心中，对那个白袍女子的畏惧感又上了一层楼。等那几人消失不见，盗墓贼的头头讨好地看向唯一的一个留下的修士，问：“这位仙者，请问我们几个，难道是要站在这里吗？”于晓见这几人，就是在盗洞前面的空地上见的。几个盗墓贼在一个个真枪实弹的士兵的注视下，说实话，他们腿软。修士瞥了一眼这几个盗墓贼，心想留着这几人已经没用了。他招来一个士兵，道：“把这几人，送往首都监狱里面。”几个盗墓贼：“.…..”我们明明刚刚表现很好，就不能放我们一马吗？华国始皇帝的皇陵里，于晓带着殊钰和她的几个狐妖护卫，以及两个金丹期修士走在了甬道内。两侧的墙壁上，长明灯消无声息地亮着。甬道内异常干净，地砖上没有一点积累的灰尘。空气清新到任何异味都没有。这种情形出现在墓里，明明白白是在告诉进来的人这里有古怪。跟着殊钰进来的狐首人身的狐妖们早变回了原身，围着殊钰的脚底下打转。殊钰好奇地左右打量。她脚底下的颜色各异的狐狸口吐人声。“王，您见过人族的始皇帝吗？”“王，这里好反常。”“王，我感觉到有危险在。”殊钰道：“现在的历史记载，始皇帝是生活在三千年前，但是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去世了。那时他已经逝去三千年了。”三千年加三千年，始皇帝至少逝去了六千年。六千年前，应该还是修仙没有没落的时候。可想而知，皇陵里面必然有未知的危险。跟着于晓身后的两个金丹期修士的眉头紧锁，其中一个道：“老祖，那怨气消失了。”于晓道：“没事。有我在。”这几人步伐不紧不慢。而甬道像是无穷无尽。于晓走到一处，直接撞上墙壁。她道：“跟上。”话音一落，于晓的身影消失在墙面。后面的修士也跟着撞上了墙壁。殊钰和几只狐狸马上也跟上。进入墙面之后，世界在他们眼里大变样。他们的头顶是星罗棋布，星辰闪闪发亮，隐隐有玄奥的法则在每一颗星辰里。辉煌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前方。跟着于晓进来修士和妖怪都失去了于晓的踪迹。几只狐狸围着殊钰，道：“王，有很恐怖的气息。”那边的两个修士懵逼地看着前方的宫殿，踌躇不前。直到他们看到一个白衣身影从上空翩然而至。若不是他们神魂感应到来者是于晓，估计是会被于晓犹如女鬼一般的出场方式吓一大跳。两个修士粗粗一眼，他们就看到了于晓此时脸上冰冷的神色。于晓见到他们之后，道：“错了。这里是真正的皇帝的墓，那几个盗墓贼进的，是另外一个墓。”墓上加墓。建在始皇帝上方的那个墓，是墓主人想借始皇帝残留的气运，欺瞒上天，以达到复生的目的。真正的始皇帝，早就在死后，带着记忆轮回转世重修去了。殊钰和修士几人听明了原委，他们心中也是颇为无奈。谁让于晓是渡劫期老祖，直接带着他们走进了真正的始皇帝的墓，倒是忽略了上方的假墓。修士们很能理解于晓为何神色冰冷。真正的始皇帝早就轮回转世去了，但是有欺世盗名之徒假借他的名义，妄想死而复生。那人，委实可恶，实在是枉为修士。经过这个意外，于晓去上面那个坟墓，就毫不留情了。她带着殊钰等人，和几只狐狸，直接瞬移进了上面那座墓的主墓室。那主墓室里摆设的陪葬品散落在墓室内，墓室一角出现了坍塌的现象，可见这里经过一场打斗。一具棺材横在墓室中间，棺盖是合上的。于晓笔直走上前，抬手掀飞了棺盖。几只狐狸立即做出了要保护殊钰的姿势，两个修士各自拿起了自己的本命法宝。哪知于晓丝毫没有动作，她回头问：“殊钰，你的灵宠赤炎长什么样子？”虽然场合不对，但是有人问起了自己的灵宠，殊钰还是特别愉悦的说起了自己的灵宠赤炎。“赤炎特别威风，它的尾巴已经有五条了，每一条都特别华丽。它的身躯能有一座小山大小，它的毛是那种特别漂亮的火红色。以前，赤炎带着我晚上在天上飞的时候，被人当成了晚霞，还拍下来了。我手机里有照片。”于晓沉默地听完，手伸进棺内，抱出了一只巴掌大小，尾巴只有一条，小巧可爱的红狐。红狐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其他人，而是不停地冲着于晓摇尾巴，它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惹人疼爱。说完自己的灵宠，还在意犹未尽的炫耀之中的殊钰神色一僵。她的眼神立马带上了杀气，就像是抓到了和小三在一起出轨了的丈夫那般，眼中杀气腾腾。和自己生活了将近一千五百多年的灵宠，化成灰，殊钰都认得它。于晓问：“是赤炎吗？”殊钰一改先前柔情似水的声音，她现在的声音里像是掺杂了冰，冷的她脚边的几只狐狸默默缩紧了身体。“赤炎，你，过来。”拿脑袋蹭蹭于晓的手腕，故意卖萌的红狐打了个寒颤。它后知后觉，望见了站在了三四米远处的殊钰。红狐的小脑袋看看于晓，又转过去看看那边的殊钰。它的两只前爪做了个长揖，感谢于晓将它救出来。于晓微微一笑，道：“回你主人那里去。”一道红线一闪而过，落在了殊钰的肩上。于晓没有再去看那边主宠的动静，而是巡视起主墓室来。“老祖，是它们逃走了吗？”一个金丹期修士问。于晓道：“那伙盗墓贼进来的时候，就惊动了原本沉睡在这里的魔族。刚刚和赤炎聊了一下，它说墓主人，和在这里的魔族都逃了出去。初步估计，有几百只。”“老祖，那我们岂不是……”“的确，该让尚河那边赶紧做出反应。他们那边拖得太久了。”于晓又道：“我看这里面还有点危险，等我们走的时候，我一并解决。”于晓话里的危险，在场的人，或者妖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不过，他们很清楚，他们之所以没有感受到，纯粹是因为他们是跟着于晓进入的墓室。看看之前那个进墓室，结果被伤了神魂的倒霉的金丹期修士，就能知道，这个墓里面危机四伏。轻轻松松解决完皇陵的事情，和搞定寻找赤炎的事情之后，于晓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坟墓。在于晓的等人的身影，在主墓室消失的一瞬间。从各个缝隙里窜出的黑雾充斥了整个空间。老人苍老的声音，小孩稚嫩的童声，还有男男女女的声音在黑雾里翻腾。然而，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这一切通通抹去。整个墓室里，除了之前凌乱的摆设，再无其它东西的踪影。于晓出了墓，和守在外面的修士交流了信息，发现因为她出来得太快，尚河那边刚刚得到消息。所以，一切行动还无从谈起。这个情况事实尚在于晓的意料之中。和其他势力的谈判，拖了将近半年，谁也不服谁。华国虽然打赢了一次，还破坏了一次集会，捞了各个势力的高层当俘虏，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它的实力，还不足以服众。像北神话派系，它还有太多的高阶神灵没有苏醒。打赢低阶神灵不算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d国的伪神好几个，之前都是他们的信徒代替他们出手，他们真实的实力不可测量。a国一贯是使用高科技，玩的是脑子，真一拼命，怼上谁胜率都高达百分之五十。至于y国，y国的异族一向实力低，但是胜在数量多，它的态度一直是跟着其他国家，势力走。别的国家和势力不倒向华国，它也就不倒。于晓这边得知的消息，基本上是，血冥今天又揍谁谁谁，某某某国家，或者势力松了口。到现在，还没有做通工作的，只剩下a国和y国了。a国没有松口，表面上是有两个原因在。第一，华国的萧风和血冥在它的地盘擒住了参加集会的绝大部分人和异族，实在是太丢它的面子了。第二，没有修仙这种神秘力量出现之前，a国一直是默认的世界霸主。华国想夺取它的地位，没门！这两个原因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萧风和血冥潜入了a国研究灵气的机构，并成功夺走了机构里的研究资料。尚河过去谈判，就是拿着萧风他们夺来的资料，和a国方面协商。这个行为其实是很无赖的一个行为。但是国家层面，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华国被威胁的情况还少了吗？这回是难得的一次，和对方身份调换的情况。至于剩下的墙头草y国，华国的修士和y国的异族间，有难以抹去的血海深仇在。只要有一个势力没有倒向华国，它就敢继续对立下去。魔族出现，并逃走了不下几百只的消息。于晓立即让人将这条消息传递给了尚河。尚河那边，一接到消息，紧急地和于晓打了个跨洋电话，双方进行了一番沟通。当天，华国的所有电视台突然转到了一个画面上。一个看样子，岁数不过是十八岁样子的女修出现在画面里。“很抱歉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在此，为大家播送一则通知。即日起，华国进入全面备战状态，准备迎战人类，妖族，异族等种族共同的仇敌，魔族。魔族的特点如下，它无形……”首都监狱里，被安排看电视的犯人里，几个刚刚进来的男人瞪大了双眼。他们的视线下意识地开始寻找自己的同伴，问对方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超级眼熟？这不是我们今天见过的那个白袍……”“当然眼熟了。”监狱里的呆的久的老人不屑地看了几个新人一眼，道：“这是中央学府修仙学院的院长。华国修为最高的人。”几个盗墓贼回想起那个人那个时候随意地说起了元婴期修士的名字。原来真的是位老祖宗啊！因为魔族的出现，华国的网上又迎来了热火朝天的讨论。只不过，有一小帮人，她们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情绪起伏过大。她们是为了她们上天了的偶像又回归正业了而兴奋激动。天知道她们家偶像有多久没出现了。若不是知道自家偶像不是那种能搞事的人，她们简直都要怀疑前段时间被全球通缉里的人，是她们家偶像了。还好，那通缉名单里的关于萧风的描述是个光头大汉，身材魁梧。萧风的粉丝顿时安心了。全球范围的通缉，不至于弄错人？肯定不是她们家偶像。萧风的粉丝如此兴奋激动的原因，和萧风今天的一个异常行为有关。一直是处于失踪状态的萧风，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打开了摄像头，进行了直播。直播一经开启，几十万萧风的粉丝立即涌入萧风的直播间，并且，人数还有上增的趋势。镜头里，一如既往帅气的萧风朝镜头摆了个帅气的姿势，道：“我的蜂蜜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带你们来参观修士联盟的总部。”粉丝们疯狂的刷着弹幕，说准备好了。零星有不合群的言论，在质疑萧风有资格进修士联盟总部吗。但是，这些言论很快就被更热情的粉丝的言论给刷了过去。萧风眼睛一眯，道：“走，我们来个酷炫的入场。”手机镜头跟着萧风而移动。观众可以看到，萧风站在了楼顶天台上，他身后，空无一物。随机，萧风翻身而下，镜头晃动，但能看出他们是在下落。萧风居然从楼顶跳下去了！粉丝们惊呆了。她们的偶像怎么了？镜头一阵摇晃后恢复了清晰。一个漂亮的女孩的脸蛋，和一个老者的脸蛋入了手机镜头。粉丝们顾不得担心自己缺根筋的偶像了，她们认出了那个女孩是中央学府修仙学院的院长，那老者似乎是修士联盟的一个有实权的人物。女孩微微皱眉道：“萧风，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时，粉丝们的偶像才出现在镜头里，他光明正大回答道：“在耍帅。”粉丝们：“.…..”这么丢脸的偶像，我们不要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订阅，么么哒(づ￣ 3￣)